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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在家等我回来?”他问道。
顾央眨眨眼,“因为要看看少将先生凯旋归来的英姿呀。”
喻横舟微微一愣,眼底带着几分笑意正要开口,就见妻子转过头,对跟在他身后的亚伦说道,“这次的围剿怎么样?有受伤吗?”
喻横舟,“????”
这种话难道不是应该问我吗???
亚伦虽然莫名,但还是答道,“小伤难免,现在已经全部恢复了,谢谢夫人的关心。”
好在顾央的注意力很快就回到了喻横舟身上,其他的就交给亚伦和艾薇这对久别的准夫妇去黏黏糊糊了。
回家的途中,依旧是由约书亚这位还是没有找到心仪人鱼的单身狗驾驶悬浮车,小别胜新婚的顾央和喻横舟坐在后座,一点都没有顾忌一下下属心情的意思。
“你去了这么久,想不想我?”顾央直接坐在喻横舟怀里,一边玩着他的头发一边调戏他。
娇妻在怀,少将先生没有多加思考就下意识地答道,“还好。”
作战需要心无旁骛,喻横舟作为指挥的一员,更是需要时刻关注战况,不能分神一丝一毫,只有休息的时候才能想一想顾央,但休息的时间实在太少,可不就是“还好”吗?
“舟舟,”顾央轻轻扯了扯他的头发,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我可以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哦。”
喻横舟义正言辞,“想,能够想你的时候都在想你。”
顾央微微挑眉,“现在说情话倒是信手拈来了?”
喻横舟否认道,“不是情话,这是事实。”
看他这么一本正经地“陈述事实”,顾央也不在意他是不是真的去和谁练了怎么说情话,扬起脑袋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说道,“这是奖励。”
当然,这种奖励喻横舟深觉不够,回到住所之后又让顾央好好奖励了一番作罢,也不知道之前那个以身作则清心寡欲的少将先生到哪里去了。
亚伦平安归来,他与艾薇的婚礼就提上了日程,地点定在首都星的一片金色沙滩上,装饰的花球和白纱摆满了场地,宾客都是亚伦的家人以及在军队之中生死之交的朋友。
大概这场没有在原剧情中实现的婚礼让世界意志格外开心,沙滩边一直是风平浪静艳阳高照,只让小小的浪潮声作伴奏,见证了男主女主的完美结合。
艾薇根本抑制不住情绪,在亚伦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不损一点美貌。
顾央身为伴娘自然也是劳心劳力,在阳光的照射下忙活了半天,即使有人鱼车营造的湿度环境,不知怎么还是突然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喻横舟几乎是在下一秒就察觉了她的不适,扶住她的肩询问。
顾央感到呼吸有点困难,喘了口气,道,“我有点晕。”
喻横舟看她脸色惨白,连嘴唇都泛起了白,心中霎时一急,也顾不上亚伦和艾薇的婚礼怎么样了,他解下外衣挡在上方,打横抱起顾央就往外走,“我们去医院。”
顾央脑中一阵阵发晕,没什么力气阻止他,闭起眼睛蜷在喻横舟怀里,呼吸急促。
喻横舟哪见过她难受成这个样子,一路风驰电掣飚着悬浮车去了医院,那跨进医院大厅的架势,差点让医护人员以为他怀中的人马上就要断气了。
顾央时隔不久又重新躺上了病床,只能安抚坐在床边的喻横舟,“我真的没事,就是刚刚有点晕,现在出了一身冷汗就好了。”
喻横舟浅褐的眸子一错不错地看着她,“不难受了?”
顾央肯定地点点头,“不难受了,再坐人鱼车去沙滩上跑几圈都行。”
“不行!”喻横舟蹙起眉疾声道,他看到还躺在病床上的顾央,又放软了语气,“等你好了再去。”
顾央哭笑不得,“我也没说现在就要去啊。”
她看着喻横舟面无表情实则紧张的样子,心头发软,“你下来一点。”
每次坐下必定坐得笔直的少将先生只迟疑了一秒,就很顺从地弯下。身。
顾央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喻横舟的发质偏硬,纯黑的头发刚刚摸上去的时候坚韧无比,但只要顺着一个方向轻轻抚摸,就能感到一丝柔软。
“乖,我没事,不要把我想得太脆弱了,我能活的年纪比你还长呢。”
喻横舟微微点了点头。
“检查结果出来了,夫人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医生推门进来,将各项检查结果发送到喻横舟和顾央的光脑上,“应该就是长时间的缺水和日晒造成的轻度中暑症状,因为这段时间夫人的身体素质降低。。。。。。。”
喻横舟沉肃道,“她的身体素质为什么会降低?”
医生先是一愣,然后就露出一点笑意来,“这就是另一项检查结果,因为夫人怀孕了,孕腔内已经有人鱼蛋的胚胎形成,这段时间里身体会自动照顾孕腔。。。。。。。”
“你说什么?”
医生再一次被打断,也摸不着头脑,他迟疑道,“。。。。。。。身体自动照顾孕腔?”
喻横舟盯着他,“前面一句。”
医生,“呃。。。。。。。”
“谢谢你,我们已经知道了,”顾央出面解围,微笑道,“可以给我们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吗?”
医生连忙点头,“好的,好的。”
目送他走出病房,顾央才转头看向喻横舟,“怎么,你的光脑上不是已经有了检查结果吗?”她伸手在喻横舟面前的光屏上一划,关于孕腔各项检查结果就显示了出来。
她在一个小小的阴影上划了划,“诺,这是我们的宝宝。”
喻横舟顺着她的手看过去,静默半晌,“不是。”
顾央挑眉,“你觉得我爬墙了?”
喻横舟摇头,他握住顾央的手,说道,“你才是宝宝。”
“行吧,”顾央点了点头,“我是宝宝,那这就是我们的崽崽。”
喻横舟,“嗯。”
然后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小小的阴影良久。
顾央问,“有什么感想,崽崽他爸?”
喻横舟回过神来,将手掌轻轻放在她的眼睛上,说道,“你该休息了。”
顾央耐心地包容了新晋爹的全部抽风,配合地闭上眼睛。
喻横舟那边半天都没有听到什么声响。
顾央按捺不住好奇,悄悄睁眼,就看到喻横舟神色严肃,像是在思考什么重大疑难问题。
漂浮的光屏上,一个新帖子的标题蓦然在目——
请问崽崽出生之后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在线等挺急的!!
——确实挺急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 雪豹&将军(一)()
雨后初霁;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混杂着泥土的青草气味,嗅起来沁人肺腑得很。
黄蝶翅膀上雨水未干;在半空中摇摇摆摆地飞着,好在它运气足够,此刻盯着它的人还没有什么扑蝶的心思。
大抵也不能称为人。
顾央不紧不慢地舔了舔自己雪白的利爪,浅蓝的兽瞳扫了眼不远处跟着的几名身着婢女服饰的女子,转身向不远处的凉亭跑去。
她身处的地方看起来像是个巨大的府邸;碧瓦朱甍,层楼叠榭;山石草木无一精致典雅;一路过去,可见栏上雕刻着各色青龙白虎之流的异兽,又增添了一分神圣庄重之色。
凉亭依山傍水而立;四角飞起如同凤凰展翅;同那栏上一样;也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图纹,亭外白玉阶上静静立着四个美貌的侍女;青衣飘飘;虽不至沉鱼落雁之姿;但也是明眸皓齿、姿色动人。
顾央并未理会她们,踩着玉阶跃上亭中;身后侍女们低眉顺眼地扶身;口中齐声道;“见过莱仪大人。”
而亭中人也因这声音抬起头来。
那人眉目俊逸疏朗;唇边含着一丝笑意,既似暖玉温存,又如霜雪高洁凛然。
他身着一袭皎白衣袍,广袖如云,长发未束散落下来,黑发如墨,细看去却夹杂了几根通透的白发,就像是雪白宣纸上的一点墨迹,令人不禁唏嘘。
他微微垂眸,笑问道,“玩够了?”那嗓音也极为好听,玉石相击般,一字一句扣人心弦。
顾央从喉间发出一声低呜,上前在他腰间蹭了蹭,毛茸茸的脑袋枕着他的腿不打算动了。
男人有点无奈地用手中的书卷敲了敲她的头,随她去了。
顾央闻着他衣袖上沾染的淡淡香气,懒洋洋地开始接收这个世界的信息。
久违的古代世界,占据中原这块肥沃领土的王朝名为复朝。
在两百多年前,太祖皇帝还只是草原部落的一位首领,却骁勇善战,精于驭下,在贫瘠土地上挣扎求生的民族,无法不对中原的繁华富饶垂涎。
因而,趁着当年的皇族依旧沉醉于纸醉金迷之时,他带领着部落的铁骑踏平了层层关隘,斩尽了阻拦他的敌首,将皇帝的脑袋高悬于城楼之上,自己坐上了九五至尊的位置,建立了复朝。
百年来,复朝始终不忘根本,看重武官,将武将列于文官之左,并奉当年跟随太祖皇帝征战多年的雪豹为圣兽,设通天监,立大祭司上达天听,保复朝国运,护出征将帅凯旋而归。
而顾央现在的身份,就是那只被举国尊为圣兽的雪豹,莱仪。
这么说实际上不太准确,两百多年前那只陪伴在太祖左右的雪豹早就随太祖一同化为了尘土,但圣兽之所以为圣兽,就在于其不死不灭,无伤无痛。
因此,每当有一个“莱仪”死去,就会有一个新的“莱仪”作为接替,民间永远只知大祭司与圣兽与国同寿,只要大祭司不灭,圣兽不亡,则国无忧。
这早已成为了所有百姓的信念。
而清楚其中真相的,唯有皇族与操持所有事情的通天监。
此刻正让她枕着腿的,就是通天监如今的大祭司,也是这个世界的天命男主,谢瑜至。
瑜至此字由太祖皇帝亲自为大祭司赐下,意为“抱瑜怀瑾,存神索至”,饱含着太祖皇帝对大祭司品性的期望与看重。
自那以后,每一任大祭司都只被称为谢瑜至,民间只知其姓,只其字,年年跪拜的,也只有那个不老不死可与神通的瑜至大人。
通天监禁地中埋下的十几具尸骨则将永不为外人道。
他们折损寿命,忍受病痛所换来的,是大祭司这个虚假空壳更加光辉的形象和谢家愈发屹立不倒的地位。
也不知究竟是值还是不值。
如若说现今的谢瑜至是擎天白玉柱,战神聂九成则是架海紫金梁。
他为复朝平北地,斩尽叛王全府二百三十口的事迹为百姓熟知,自任将军,统领聂家军起,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剑刃所向,无一不令其降于马下。
能令少女春闺怀情,能令小儿止夜啼。
箫韶九成,有凤来仪。
众所周知,聂九成聂将军每逢出征,圣兽莱仪必将亲随助阵,也只有他,能够让不问世事的大祭司在战前亲自至城门送别。
顾央看完这个世界背景的大概信息,不禁在心中啧了一声。
——总觉得这个走向有点gaygay的。
在这个世界意志的认定中,聂九成这个男配被认定为深情男配。
然而这个深情深的不是女主,而是男主谢瑜至。
顾央觉得这个任务明明应该被分给那些搞给的制衡者嘛,但是世界意志认为兄弟情深也是情深,总之聂九成他是个笔直笔直的直男,对谢瑜至的感情只是社会主义兄弟情。
这就要说到这个世界的主线原剧情,顾央看了就觉得给男主女主这种设定的世界意志完全就是闲得慌没事干,有意想要把自己玩死。
首先男主谢瑜至本来就是个体弱多病、寿命不长的设定,女主竟然还是前朝皇族遗留至今的唯一血脉,更是某些贼心不死寻求权欲之徒意图光复旧朝的借口。
女主上官宛生长在一个小城镇中,父亲只是个普通的小铺商人,母亲早年病逝,她不知自己的身份,像镇上任何普通的少女一样,和小姐妹学做女红,讨论着街摊上哪个簪子好看。
十四岁时,她的父亲死于山贼刀下,她则一夜之间变成了孤女,连生活果腹都成了问题,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自称是她远房舅舅的男人找上门来,对她说,从今往后就有我来照顾你。
上官宛义无反顾地陷进了这段亲情之中,她将那个男人视作父亲对待,听从他的任何要求。而他确实对她很“好”,绫罗绸缎、丫鬟仆从无一不缺。
她成一颗绝好的棋子,通过感情维系的棋子是最忠心的。
十六岁的时候,她被送入京城,意外中遇到了出行的大祭司,并渐渐与他互生情愫,然后她的无知与轻信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