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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美娘子都到朕这来!”
好几个舞姬涌上来将高湛包围,喂酒喂菜喂水果,捏肩按腰送香吻。高湛不再推辞一一笑纳,彻底放浪形骸开来。
众人见此,又陆续恢复嘻闹,一时嘈杂不已。
我呆坐一旁看着一切,浮华又飘渺,早已疲累至极。
直到更鼓响起,高湛突然想到什么,一挥手,乐声暂停。不少人已醉眼惺忪。
趁着酒性,高湛大声道:“还有一件大喜事,朕要纳神医为为贵妃!从今往后,我大齐便可一统天下,万世不衰!”
吓得我睡意全无!
娄子彦率先道贺:“恭喜陛下迎娶佳人,恭喜神医得陛下青睐,还不谢恩?!”不少人附和起哄连声道“好!”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急忙对高湛说:“陛下不可,臣有婚约,不能入宫!!”
高湛不以为然:“十六年前,兰陵便说有婚约,为何迟迟未嫁?”
“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我们那的计时与这不同,否则我也不会容颜不改,不是吗?”
“朕一直以为兰陵心系长恭,可长恭大婚在即,兰陵还有何人牵挂?为何不能入宫与朕长伴?”高湛不依不饶。
我本想万不得已再把宋文扬抬出来,但脑中却不断闪过四郎的身影。来不及细想原因,只得说:“陛下也知仙凡有别你我体质不同,强留的结果上次也见识到了。”
“是,朕记得兰陵说过,若非心甘情愿,必遭天谴!”
我直点头。
高湛又露出情深的模样:“朕对兰陵还不好吗?兰陵之所求每每必应!还要朕如何,兰陵才肯留在朕的身边?兰陵是要皇后之位吗?”
不少胡氏宗亲闻言大惊。
“不用,不是,不是”我头痛不已。
“二哥一度指责兰陵联合南梁逆贼行刺大哥,是朕不顾先帝遗训,亲厚兰陵,还不能感动兰陵分毫?”高湛低声道。
那是因为你们从头到尾都知道我不是凶手,没有半点关系!居然还拿来向我索情,无耻之极。
我不卑不亢道:“陛下误会了,其实文宣帝也曾误会过微臣。但臣与文襄帝遇刺确无半分关联。十六年前我已向文宣帝澄清一切,否则他也不会答应我好好照顾兰陵王,太后对我也不会毫无芥蒂!毕竟文襄先帝可是她最长子。”想起高湛心结,我转了话锋:“倘若文宣帝没能及时向陛下阐明一切的话下次微臣返乡时,请他给您报个梦吧!”
高湛脸色一变。我暗自冷笑,你霸占他妻子,杀他儿子,他若真在天有灵,能放过你才怪!
高湛又道:“兰陵可知,长恭封王并非二哥所赐。二哥对长恭并无特别恩宠!倒是朕此次长恭虽打了胜仗,但他确有私挪军粮,此乃军中大忌,若非朕一力压制御史言官上奏弹劾,论律怕是早已沦为阶下之囚!”
“有功当赏,有过必罚,微臣绝不会有半句怨言!臣这么多年不在朝,兰陵王的战功和政绩,陛下理应比我更清楚。即便此次确有挪用军粮,但他功在社稷,足已抵过。陛下英明,切莫因为臣的缘故,对兰陵王有任何偏袒和照拂。那样太抹杀他的努力和才能了!”
高湛见我软硬不吃,眼中终于有了怒意。
我也累极不想再应酬他,拱身道:“陛下,臣不能饮酒,且天色已晚,想早些休息。臣已多日未回府中打点,想必混乱不堪。现下既已无要事,臣就先行告退。”说罢直接向外走去,既然出来了,我就没打算再回宫。
高湛跨步阻拦,正要发作。
“启奏陛下!”高孝瑜站出来:“臣母抱恙多日,就由微臣送神医回去,顺道一看!”
“宋夫人病了?”高湛转问高孝瑜,“之前从未听河南王提起。若非生死大关,就无需劳烦神医了。朕即刻遣御医去你府上。”
高孝瑜道:“臣多谢陛下盛意。只是臣已邀数名御医相看,家母仍无起色,才斗胆相请神医!”
“斗胆?”高湛冷笑:“原来朕的后宫河南王早已来去自如!御医如此,太子看上的女子,亦被河南王纳入怀中,朕也遂你的意赐给你,怎么如今又看上朕的神医,也要朕拱手相送?若是将来看上朕的龙椅,朕是否也要双手奉上?河南王倚仗文襄嫡脉,母后宠爱,也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吗?”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神医?
“臣不敢,臣惶恐。”高孝瑜撩胞下跪,“从前臣确实年少不羁,承蒙陛下多次洪恩宽待。只是此番家母着实危急,还望陛下格外开恩,从此臣修心养性,不敢再轻狂逾越。”
娄子彦几分醉意,一旁插嘴:“河南王所求确实过份!神医岂是什么人都能救治的?只有天子才担得起!连太后临终都未得见面,宋夫人凭什么凌驾太后呃”娄子彦自觉失言,被高湛狠狠一瞪,急忙闭嘴不敢再开口。看来娄昭君的死也有猫腻,高湛这是要逆天了!
我顺势骂道:“我做什么,轮不到你编排。若是你病了,自没资格请我救治!”
娄子彦不敢出声。
“河南王不是喜欢出入皇宫,调动朕的人马吗?朕就将整个御药房赐你调配,若然还不行,那宋夫人当真药石无效,不如早登极乐去陪母后吧!”高湛就是不想让我出手。
高孝瑜咬牙负重道:“陛下有所不知,十六年前,家母曾对神医有恩提携相助之恩!神医亦承诺家母来日必当还报,所以微臣才”
当年高澄派人要杀何安妮的孩子,多亏宋夫人联合其她几位夫人加以阻拦
于是,我毫不犹豫接话:“没错,宋夫人对我有恩,本神医一诺千金,这个恩情一定要还!”
高湛面色阴沉,挥袖道:“今日本为长恭庆功大喜,河南王却一再提及病情,触朕霉头。朕好意相商,河南王却执意带走神医,就先把今日之酒都喝光罢!”
喝酒?这么简单?
高孝瑜急忙起身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上前就要带我走,又被高湛阻止。就知道没这么容易,连和士开都被打得半死,我想全身而退,得费一番周折了。
“喜庆之酒,岂能一杯为止?满朝皆知,河南王容貌魁伟,神采雄毅,颇具有天下主的气韵!这酒量嘛更不在话下,一杯太随意了。朕有好酒,即刻命人送上。”随即望了眼娄子彦,娄子彦心领神会,下去备酒。
我不明所以,但高孝瑜却明显一颤,难道这酒有问题?
一条呈满数十个大酒坛的长案被十个内侍抬了过来,我一数竟有三十七个酒坛。
若是毒酒一杯就够了。难道当着这么多人,高湛怕落个残害宗亲的骂名,这是要活活喝死高孝瑜?
高孝瑜刚提起一坛,就被我拦住,倒了一杯,递给娄子彦:“你,喝了!”
娄子彦一愣。
“怎么,不敢?还是你在酒里做了手脚?”
“岂敢,岂敢!末将怎敢毒害河南王!”
“那就喝呀,你不是第一个赞同我当皇妃的吗?怎么,我的话都不听吗?”
娄子彦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谄媚道:“神医多心了,这真是陛下珍藏之佳酿。”
这下我真猜不透葫芦里卖什么药了?!难道高湛想撑死高孝瑜?
没了推托的借口,高孝瑜提起酒坛,一饮而尽,一连三坛下去,忍不住微喘。
“河南王好酒量!”一些不明所以的大臣赞道。
我递过一瓶醋,“你怎么样?喝点醋能解酒。”
高孝瑜囫囵饮了一口,摇摇头,闭目暗自沉了一口气,又举起酒坛,连饮五坛,看得我心惊肉跳。若是寻常人这样喝,早就送医院急救了。
“够了,够了!”我实在看不下去,“高孝瑜,别再喝了。你的心意四郎领了,不用喝了。”
高孝瑜瞟了一眼高湛,却见他无动于衷,顿时充满了绝望。又灌了几坛,“噗”的一声,腰带崩裂,腰腹明显撑开许多。
即使是白水,一下这么多的量肾脏也负荷不了,何况是酒?再喝真要死人了,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坛,摔在地上,扶他一旁暂坐。
“陛下,他已喝了十五坛,已是人体极限。我以神医之名保证,再喝必死无疑。如果您要赐死他,就下旨让他继续喝!”
高湛缓缓道:“朕怎会害他?朕只是想与他共享美酒!”
“既然是共享就该一人一半,这三坛我替他解决!”
我将三个酒坛依次摔在地上,大声道:“敬黄天厚土,四方神佛听我祝祷,愿大齐万世延绵陛下,我保证只要兰陵王在齐一日,我沈兰醉便不会轻易离开!”只要四郎回来,我也不怕你了!
高湛终于点头,“朕信兰陵,只是孝瑜醉酒,不能照拂兰陵,朕不放心。娄子彦,你亲送神医与河南王回府,若有闪失,唯你是问!”
“诺!”娄子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想搀扶高孝瑜,被我拒绝。
我用力扶起高孝瑜,小声问:“还好吧?”
高孝瑜点点头,尽力撑起身体,减轻我的负担。我们跟在娄子彦身后,保持一定距离。
高孝瑜悄悄对我说:“酒没问题,只是柔然进贡的蛇涎极烈,我怕支撑不了多久。只要出了阖闾门,老五便会接应!”
我与高孝瑜上了马车,娄子彦也坐了进来涎笑道:“河南王没事吧?”
马车启动一踉跄,高孝瑜忍不住呕吐起来,娄子彦适时递上一块方帕,高孝瑜胡乱擦了擦便丢在一旁。
娄子彦讨好道:“河南王不适,何必强撑,其实宋夫人的病没那么重吧?不如留宿皇宫一晚,明日再走吧!”
“你出去,病人需要空间!”这一留能不能再走难说,但高孝瑜肯定坐实了欺君的罪名。
娄子彦摸摸鼻子灰溜溜退至帘外。
“怎么样?还支持的住吗?吐掉或者泄掉,都能减轻不少负担!”
高孝瑜点点头,竟露出一抹淡笑:“沈兰陵,上次是我骗你入宫,亏欠了你。如今我总算遵守承诺将你带出来,虽然有些晚,但对老四总算有所交待。咱们的恩怨两清了吧?”
我扯起嘴角,有些无奈,却很真诚,“你我之间从来就没有恩怨对立。我只是心疼肃肃从小孤苦,怕他被利用卷入纷争,想必你也是出于这个目的吧?!这些日子困在深宫,我看到很多,也明白很多事情你也是身不由己。其实四郎很看重兄弟情份,今后你们一定要更加团结,守望相助,否则难以”
“再看中兄弟情,也不及对你一半,这么多年老四自始至终最在意的只有你一人!”
“也许吧,以前我也这么觉得!”我苦笑:“可惜自信过了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竟与那姓郑的看对了眼,竟还为她把我赶出来!”每次想起四郎对郑娘的温柔,我就牙痒痒的。
“卟哧”高孝瑜竟笑出来,随即连咳,脸色很差。
“沈兰陵,你颠倒黑白的本事真不小!明明是你把老四府上搅的天崩地裂,最后还带着包袱坐在兰陵王府大门前要挟他二选一。此事已被邺城百姓传为笑柄。你居然还说老四赶你走,原来你也是个没良心的!”
“我没良心?”声音不觉大了,急忙压低:“你知不知道,他吼我,还当着我的面,带着姓郑的去乐陵王府吊唁,还说什么准王妃。你说,要是没名没份,姓郑的跑那去算什么?那小子当众给我难堪,就好像好像当众给我一巴掌,火辣辣的!要不是高延宗和赵郡王及时出现解围,给我撑撑腰,我真要被郑老头奚落死。”
“就算杀尽天下,老四也绝不会对你动手的!”高孝瑜忍笑:“虽不知当日发生何事,但吊唁当晚我们一同回来,老四一知你离开,还进了宫,那个震怒兄弟这么多年,从未见他如此失控!可怜管家一把年纪,差点吓破胆。自请二十军棍,一把老骨头快散一半,当天所有王府侍卫都被撤换。后来当晚老四潜入内宫,暗中保护,直到你被高睿送回西兰苑!其实直至出征前夕,他每日都守在你身边,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真的假的?如果是真,他为什么不直接说清楚?我有点懵。
“他明知我不喜欢郑娘,还要娶郑娘,还当众那样转身又跑来保护我,他到底怎么想的?”我用力挠挠头。
“你若不懂,我们更无从得知!”高孝瑜道,“其实这些年,我等兄弟也猜不透老四的心思,但可以肯定他不会娶郑氏!”
“你说不娶就不娶?你不也说猜不透吗?这旨也接了,人也带出去见客了,还进宫谢恩,名份已定,要不是打仗,这会已经是夫妻了!”
“旨是接了,人也带出去过没错,那就代表他要娶了?谁说他带郑娘进宫是去谢恩的?”
是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