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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很不甘心地站到一旁,满脸的不屑。
听到我们的声音,肃肃转过身抬起头,纯净绝美的脸庞与怀中的白狐相映,一时竟让吕胜也出了神。
“沈医生,这娃是不是山灵啊?”
我失笑,想起当初,何尝不将他错认为狐仙!如今怀中正抱着他的同族?所以小狐在他怀里才会这么乖巧安静呵呵
我轻咳一声,肃肃抱着小狐跑到我身边,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它没事,兰陵让我看护它,它没事。”
他把我的话当圣旨了,我让他看护小狐是怕感冒传染他,没想到他真的固执到不让人碰小狐狸一下。好孩子啊!柔软再次充满了心房。
我蹲下身,“下次小雨再欺负你,就揍他!”
肃肃腼腆道:“我有推倒他的。”有进步!
我极力柔声道:“跟吕叔叔去把这些小动物送回去。”
肃肃习惯地拉起我,我摇摇头:“兰陵的病还没好,不能吹风。这次肃肃自己去,吕叔叔会教你的,兰陵就在这等你。肃肃是男孩子,要学会独立坚强。”
肃肃看看我,走向吕胜,小雨也跑过来,“我也去,我也去。”
我笑着点头,不过拉住他:“听清楚,去可以,但是不许再搞破坏。如果这些小动物受到伤害,会害死全村人的!我会让柳护士每天给你打三针!”
小雨抽回手,向肃肃那边跑去。
等到他们一行回来的时候,我看见肃肃满眼的欣喜还带一分感动,我知道大自然的力量让他触动了,小男孩终于打开心扉开始成长了。
当天夜里,村里再没响起令人恐慌的兽哮。一切恢复宁静。
终日一成不变的等待,终于让何安妮再次爆发:“他们都说要到明年四月雪才能化。沈兰陵,不能上山,我也要走了,到那个什么高凉县。总比在这里干等强,都三个多月了,这些人早好了,有吃有喝赖着不走,我等不下去了,我要去找文扬!还不知道这三个月他怎么过的。”说着伤感起来。
其实我的承受力也已达到极限。虽然对前途心存恐惧,但也不能总这样蜗牛似地藏在原地不面对,永远回不了家。
于是我们向吕胜说了想法,他还是极力挽留:“再有二个半月,就过年了,还是在我们这过完年再走吧。”
“不行,”何安妮直接回绝,“该医的都医好了。我一天都受不了了,我要回家。”
吕胜面对何安妮一惯的激动有点发怵。
我也对吕胜说:“保长,这些日子麻烦你们了。现在病疫已经解除,我们实在没有留下的必要。我们还有别的工作,我们也希望早点回去跟家人过个团圆年。再次谢谢你的关照,你真的是位好领导。吕家村的善良纯朴我们不会忘记,如果以后还有机会,我们一定带上充足的医疗装备,再来为乡亲们服务。”
吕胜见我们去意已决,只得说:“那能否再等三天?这两日天气不好,俺们庄稼人知道明日还会有一场大雨。三日后是个好天气。”
看看何安妮,她也只能无奈接受,我点点头,“那就再打扰吕家村几天了。”
行李没了,除了器械,药品也差不多用完了,所剩无几。乡亲们一听说我们要走,不断送来衣食,虽都不是些值钱的东西,却是家里最好的,吕胜还递给我一个钱袋子,让我们路上用。
我感动眼眶发热,推辞着推回去的时候,突然瞥见里面装的好像不是硬币,而是孔方兄铜钱?!触电般的地缩回手,恐惧再次把我笼罩
过了好半晌,我才勉强挤出笑容对吕胜说:“你们攒钱不容易,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不能要。”
“不行,沈医生一定要收下,你们是俺们的恩人。小小心意,您要是不收下,俺们心难安。”众人一片盛情,要我们收下。
我只得一把将钱袋接过放在一旁,不敢多看。
小五送给肃肃一套新衣,双目红红,尽是依依不舍。算算年纪加上这里的早婚习俗,恐怕这小女儿家的心思是注定要落空了!
吕胜提着一个大包袱进来,“沈大夫,通常我们进城要三天。如今天气寒冷,路不好走,那三天肯定到不了。而且现在路上不安宁,所以这些东西你一定带上,路上用的着。”
我正要再说些感激话的时候,被门外风风火火跑来的人打断。他对吕胜喊道:“保长,县衙带官兵来了,说我们村有疫症,要烧村!”
五雷轰顶击得我站不立稳。
吕胜一听急了:“咱们不是已经呈报,村中时疫已解,内外、大小皆已无恙?!”
那人道:“可官大人不信,硬说附近所有村落都指俺们村是疫村,所有染病之人都在这!为防病疫扩散,大人们要斩草除根,烧了咱们村,现已封路架薪,不让任何人出去,随时点火。”
吕胜二话不说冲了出去,我们围在门口,向远张望。
远远看见,村口多了一大片木桩,有的还在不断被竖起。一群身穿铠甲的人全副武装拦在村口,阻止村民向前一步,后面还有不少人坐在马上监督。
这下彻底完了,再也骗不了自己,我不得不面对最不想面对的事实!
哪个民俗村可以大到这种地步,延及方圆几百里、涵盖所有村落?哪个剧组请的起这么多群众演员连续三个多月每天不间断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却不见导演?哪个剧组能请到这么多专业到说话都古色古香的群众演员?还有道具,哪个美工可以做的这么真实、到位?还有他们的衣饰发型等等等等还有,我们生活的时代哪还能看见这么多野生动物?如今铠甲战马都出现了,教我如何再自欺欺人?会不会永远都回不了家了?眼前发黑
“沈医生?”
“神医?”
“沈兰陵,你别晕啊!”
“兰陵姐,你怎么了?”
第11章()
“沈兰陵,你长大了想做什么?”班主任问。
“我想当医生。”这是我一直的心愿,如果我会治病,爸爸不会那么早离开我。
“你的成绩离医科大学的录取分数线差距不小。我建议你考虑考虑其它专业,例如金融、外语、师范类也很热门。”高三的时候,班主任又找我谈话,因为不久就要递交志愿表。
我摇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当医生,能上手术台的医生。用自己的双手,为亲人、朋友解除病痛。就算考不上第一志愿,顺序下来的也都是跟医生有关的专业。”
在我的观念中,医生是最伟大的科学家,父亲倒下后在医院躺了两个月才离开。期间我不断见到医生为他抢救,一次又一次把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当时我就想如果爸爸能坚持到我成为医生,我会更努力地治好他让他长命百岁!
“那你好好努力吧!”最后老师鼓励道。
当我拿着医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得知自己以踩线的分数被录取时,止不住地颤抖,心中大喊我终于做到了为此我也一直努力不懈到今天。
可眼见的遭遇,匪夷所思,不禁让我疑惑,究竟什么是科学?科学怎么解释穿越?
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曾说过:“没有科学的宗教是虚弱的;没有宗教的科学是盲目的。“
可这穿越又属于哪门子的宗教?
我是无神论者,否则面对不了解剖台上一具具的躯体。
我也明白爱因斯坦所指的宗教并不完全是我们平常接触到的那么简单!应该是科学领域中还没探索到的那部分,只能暂时用宗教来涵盖。
黑格尔也说过:“凡合乎理性的东西都是真实的,凡真实的东西都是合乎理性的”,即所谓的“存在即合理”。
可任我想破头也不明白让我这样一个不是学历史、政治的小医生搞穿越的合理性在哪里?苍天啊!
头痛欲裂中我勉强睁开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近拉住一人就问:“现在什么朝代?国号是什么?”
“魏!”强子被我吓了一跳,“沈医生,你还好吧?”
魏?三分魏蜀吴!还是战国七雄?“那皇帝姓魏还是姓曹?”我追问。
“曹?”吕强摇头:“不姓曹也不姓魏姓元。”声音减小,我知道封建社会皇帝的名字普通百姓不敢直呼,连文章都要避讳。
元?难道是元朝。可铁木真和忽必烈好像都不姓元。
我无力问道:“皇族是不是蒙古族?”
“是鲜卑!”清亮的童音,居然是肃肃。我惊讶望着他,他知道?!
鲜卑?好像有点印象,五胡十六国?记得初中历史课上,老师好像提过什么“拖把龟”,引来哄堂大笑。
那“龟”好像就是鲜卑族,少数民族的名字听上去都比较怪。应该是拓跋珪!
如果真是这个人的话,那么他建立的国家应该是北魏,历史上南北朝并立的开始。为了推行汉制,连姓氏拓跋都改为汉姓元。
我还记得历史老师说过,南北朝是个极其动乱的时期,多个国家并立,又不断被取代建立新政权,南北朝甚至不能被称为一个朝代,只能算是各个地方政权割据的动荡年代。在南方有四个国家先后兴起,全部建都在同一个地方,那就是我的家乡!
于是我问:“淮水以南是不是有一个国家,叫宋?齐?梁?”
“是梁国。”这次回答的居然是小雨。
果然啊!我们穿到的不是盛世,是天下大乱的年代,北魏!
我揉揉额头,对上肃肃关切的目光。现在我终于知道初见那天,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不是什么乳酱细微!
他说的是:“汝将奚为?”是问我想干什么?很简单,却是最典型的文言文,我人头猪脑的到了今天才反应过来。
还有小五说的“树族”根本不是什么少数民族,应该是庶族!在古代,与代表汉人贵族的士族门阀相对的平民、小老百姓甚至卖身奴籍的下等公民。现在什么都清楚了,我的心也凉透了。为什么这里简朴的连块镜子都找不到,为什么无论男女都是长发,还有他们的服饰。其实一切早就摆在我面前,只是我自欺欺人不敢面对。如今避无可避,官兵都找上门了,我们这几个天外来客,恐怕要惹大麻烦了。
果然,吕胜奔进来,拉开嗓门:“沈医生,不得了了。何医生她们被抓了!”
“为什么抓她?”对了,人呢?不在屋里待着跑哪去了!
吕胜道:“官大人说咱们是疫村,何医生出去与之争辩,结果说了很多听不懂的话。大人说她不是妖人就是细作,把她们绑了。”
头疼啊,何安妮还以为这是她爸能罩得住的地方吗?大小姐脾气也得有的放矢啊!
柳萱呢?她不是一直跟在何安妮身边吗?她不是一早就看出不对劲的吗?怎么不拦着!
我看看自己身上的服饰,村民送的,标准的古代装扮。只是这头发,除了比一般女子短,发梢还是红的。
要了块头巾裹上,我对大家说:“我们世代隐居在山中,从未来过魏国。所以与你们的生活方式有些不同。但我们不是坏人,待会儿还请各位帮我们说说情。”
众人纷纷点头。
我领着大伙走向村口,看到围村的士兵如果都是临时演员该有多好!
吕胜率先走向一位没穿铠甲,只着文官长袍的年轻男人抱拳行礼:“主簿大人,吕家村数月前确有数人感染风寒,有幸得遇三位神医经过,妙手治愈。不但本村无人伤亡,且附近因传时疫而被遣至本村的人也已尽数康复,时疫之说实属空穴来风。吕家村世代在此劳作,效忠朝廷,即便遇上天灾,亦按时缴纳赋税,如今三百八十五口性命都在此处,有无时疫,还望大人明察。”
我学着吕胜的模样见礼:“大人,草民一行原在山中居住,世代隐居山上,打猎耕种采药为生,习得一些药理。数月前无意经过吕家村,机缘巧合,为村民略尽绵力。本就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山里的一些土方就见效了。”这番话说的憋死我了。看到何安妮和柳萱都被捆绑押解,暗暗着急。
那位主簿大人,并未表态,只是问了一句:“良工何在?”
吕胜答:“时疫之传,至今未归!”
主簿大人又大喊一声:“孙医工何在?”一位留须的中年男子提着木箱小跑出来。
主簿道:“孙医工乃县丞医令,医术超群。特带他前来一验。”
我舒了口气,还好没野蛮到直接杀人。
吕胜吩咐吕荣带着众人把孙医令请进祠堂一一查看。
我向主簿请求:“大人,她们是草民同乡,并无恶意,实因久未下山涉世,不知礼仪,如有冒犯,还望大人海量包涵。请大人将她们放了吧,我们一定好好反省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