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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一天都等不下去了!”我坚决道,“你安心忙你的事吧,别管我。”继续收拾。
肖莉一把夺过我包。
“你拿我身份证干什么?”我头大,想要夺回来。肖莉紧紧夹在胸前,“要是不怕我流产,就尽管来抢!”
我又急又气,抓狂地跳脚,“你还给我,你还给我你还给我啊!”
肖莉愣愣望着我,最后失望道:“兰陵,你现在的样子,真跟疯子没两样。自从看到那幅画,你就开始发疯,我是不会让你再回去的。”转头对门外喊道:“来人,快来人,沈医生情绪失控,准备镇定剂注射。”
结果不但镇定剂拿来了,连和平服都给我套上了,我大吼:“我又不是精神病,你们干什么?放开我,都给我放开。”抗议无效,不由分说被四个护士摁在床上,一针下去。
肖莉对护士长说:“沈大夫必须出席半个月后的签约仪式,这是院里的决定!你们也看到了,目前沈大夫情绪极不稳定,所以这半个月的治疗调养非常重要,加派人手24小时监护,如果人走失了,或者有什么别的闪失你们都别干了!”经过这么闹腾,肖莉也很暴躁。
护士长连忙称是,心中暗恼,这不狐假虎威吗?这又不是精神病院,谁负得了这么大的责任,但碍于院长夫人的身份,硬是答应下来。
“谁要参加什么鬼仪式,关我什么事?你们放开我你们”我不断叫嚷,终因药力发作,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两天后,全身无力,看来我真的很累很累!
李梅护士长领着一群护士在旁严阵以待,见我想起身,急忙送水喂药,就是不让我下床。
顿时火气又上来,却只能说:“给我弄点吃的行不行?想饿死我吗?”
李梅立即吩咐:“你去打点粥。”
小护士急奔出门,我有些无奈对李梅说:“你们该不会真把我当精神病了吧?肖大夫说说而已,就算院长也没权无故解雇你们!何况商谈期间,人手本来就不足,都集中在我这,其他病人怎么办?!”
“沈大夫既然知道我们的难处,”李梅叹道:“就请配合治疗,遵从院里的安排,别为难我们?”
“不是我想为难你们,是真的有急事要办。我也是医生,我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吗?”谁知话音刚落,一份身体检查报告贴着我的脸递到眼前。
“沈大夫,这上面的数据不用我再解释了吧?!”李梅柔声道,“其实我也知道你想回案发处,重组案情,找线索去救那些失踪的人!但沈大夫,你知不知道,沈洁是我师傅?没有她的帮助,我当不上护士长!我也挂念她,但正如肖大夫所说,你现在的状况,根本不适合出院。”
我愣了,看李梅似乎跟沈洁差不多年纪,“你是沈洁的徒弟?”
李梅点头:“沈护士比我早来医院两年。我刚来实习的时候,就是跟在她手下。跟许多新人一样,一开始我也是笨手笨脚,经常犯错,要不是沈护士一再担待,时刻提醒,还亲手教导,我早就因为失职被医院炒了。后来听说她出事,我也着急担心,但有用吗?现在这个案子的线索,只剩你了!但你现在这样出去的话,别说找人了,遇事自保都难所以沈大夫,你就安心养病,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康复。”
我终于冷静下来!是啊,再大的事情,得有个好身体去解决。我差点忘了身上还背负这么多人的期待!李梅只是沈洁的徒弟、同事,尚且如此,他们的家人还不知道伤心成什么样!为了自己心中的谜团,为了大家的希望,我是得先养好身体。
小护士端来稀饭,李梅接过来,准备亲自喂给我。我有点不好意思:“还是我自己来吧!李护士长,我保证配合你们的工作,你们也不要再给我穿什么和平服了,哪个正常人看到这种衣服情绪不起伏啊?!”我接过饭盆低头猛吃。
李梅直点头,“沈大夫能想通最好。最近的确人手紧张但肖大夫”
“别理她!”我头也不抬道。虽然肖莉用心良苦,但这种法西斯式的暴力手段,还是很让我火大,难以接受。“护士长,有空多来跟我说说沈洁的事,她的日常,她的性格,习惯之类的,我想多了解了解,以便调查的时候有所帮助。”
“好,没问题!”李梅一口答应。
“还有能不能给我借几本书看看,打发时间?你也知道病人不能多看电视,对视力不好。”
“这个可以有!”李梅笑问:“你想看什么书?”
“历史,南北朝到隋朝的,都帮我借来吧!”
半个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每天按部就班的作息,配合专业人员的悉心护理。我的身体状况果真好了很多。
昨天肖莉特意来提醒我们明天的签约仪式要准时出席。
“行!给人当猴看也行,我不为难你。明天我会跟护士长她们准时出现。但你别忘了答应过的事。等我康复后,让我调查清楚。”
肖莉点头。
“还有,这么隆重的场合,我警告你不许再让我穿精神病服,贬低我的形象,衬托你的高大美丽!”
“卟哧”肖莉笑了,前嫌尽释,她知道我已经不生气了。
夫子庙,十里秦淮北岸,本市最有名的地标性历史建筑群之一。所幸签约所选的今天既不是周末,也不是节假日,人潮少了一半不止。饶是这样,旅游胜地,依旧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不说别的,光是我们院里上百号医护加上外方陆续抵达的庞大谈判团,就已经让人目不暇接了。
肖莉居然还有时间凑到我跟前:“听说这里在古代是有名花街柳巷,风月场所,什么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秦淮八艳金陵十三钗,都出在这?”
“是啊!”我点点头,“不仅古代,解放前民国都是!”
肖莉压低声音:“你看一个个浓妆艳抹的,这么冷的天,衣服穿的不是露脐就是挤胸,要不就卖大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医院穷成这样,连置装费都付不起看看一个个像不像出来拉客的?很应景嘛。”
“去你的!”我轻斥,却也忍不住笑了,“这叫时尚,你没结婚那会穿的比她们还抢眼!这个时候不露,老了谁要看?”
“我那才叫时尚,她们啊”肖莉不屑道,“纯粹来勾引人的狐媚子!”
“勾引谁啊?哦我知道了,现在吕峻上位了,年轻有为,你有危机感了,正常,正常!但也别乱吃醋,见着个女人都觉得对你老公有企图,不累死才怪!”
“你out了!你以为就凭吕峻那样,能入得了现在小丫头的法眼?人家要的可是真正的高富帅!”
“吕峻算不上吗?”
肖莉无语,还是耐心解释:“平时在院里勉强算根葱。人家大老板一来,靠边站都没他的地,甩他百十条街!”
有不有这么夸张?“就是那个有钱的华裔大老板?”
肖莉直点头,激动起来:“根本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是真的很美,帅到没边!大老板是三天前到的,就听负责接待的同事开口闭口都是一个赞啊当时我还以为他们夸张,看人家有钱,骨头就软了。结果今天早上一见,乖乖,偶滴神啊你知道我也算见过大场面,什么类型的美男没见过?可这个真是极品中的极品!那棱角分明那眼神那薄唇还有高大的身材,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还是国画,那份贵族气息我差点没当场捧心昏过去!怪不得今天这群丫头打扮成这样!”
又是画?我心动了动,那该美成什么样?
“人还在上面呢,你要不要上去看看?我跟你说,那是真美啊,我从来没见那么美的人你跟你说”肖莉一脸痴迷状
“打住,打住!”我好笑,“别忘了,你已经有主了,肚子里还怀了一个!别人再美,跟你有什么关系?!”
“欣赏啊,结了婚不妨碍我憧憬美男,你不去看,保证后悔一辈子”肖莉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觉得他会娶我吗?”
“娶你?”肖莉呆愣,“为什么要娶你?那素质,至少应该配个贵族名媛,皇室公主吧?!”
“那不就结了。别人的老公有什么好看的?徒增烦恼。再美,明天一见报总能欣赏到。但现在你听听你听听”我指着肚皮:“早就敲锣打鼓了。上面的约到底签好了没有?耗了一上午,什么时候给饭吃啊?”
“签好了,签好了,这不是下来通知大家开饭的吗?”肖莉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就知道你吃饭比天大!不过状元楼已经满了坐不下,你们可能要”
“没事,没问题!”我从不奢望跟领导同桌。这遍地都是饭馆,我不讲究。
“赵主任刚去魁光阁定了十桌,你跟李护士长她们过去吧!对了,下午逛街、看民俗表演,晚上坐船夜游秦淮河。”
不是吧,这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小河,半小时就能走完,还要坐船?
“行,行,我知道了,院长太太别送了!放心,我不会迷路的!”我跟着李梅的人马浩浩荡荡向魁光阁的午饭进发!
我本想找机会瞻仰一下这个被众人吹捧得如仙如画的大老板,可惜整整一下午,始终一个大黑团在移动,从东到西,从南到北,里三层,外三层,被围得水泄不通,别说长什么样了,连根头发都没看到。
好不容易熬到夜幕降临,一屁股做在游船上,开始无聊的四十分钟游览,这个项目一结束,就可以回去睡大觉了。慢悠悠,慢悠悠刚刚晚饭吃得很饱,我竟有了一丝睡意。
李梅突然拍拍我,“沈大夫,你看,肖大夫在跟你打招呼呢!”
“是吗?”看不太清,我走出船舱,坐在船头的台阶上,跟相邻一条船上的肖莉挥手示意。她那条游船明显比我们的大、豪华,里面全是高层。那位神秘的大老板,应该也在里面吧?!
我向船身看去,透过窗户,哪一个呢?隐约看到吕峻身旁一个身影,会不会是他?我回头随口问身边的同事:“你们知不知道外方老板叫什么名字?姓什么?”
面面相觑,看来我这边都是基层员工!最后有人不确定道:“好像听他们叫叫什么paco!”
“怕高?”大伙笑起来,笑那位同事方言太重,“恐高是病,得治,来咱们院就对了!”
我也笑了。
怕高?高我心思一动,又从怀中摸出那幅画端看!
突然一阵风将画吹走,我下意识去抓,竟然没捉到?我没喝酒啊。
我起身去追,开船人和导游急忙提醒不能乱走动。我却一心系在画上,未加理会。
我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这幅画,也不知哪来的大风,不断将画吹开,眼见着就要掉进河里,我不顾一切低身去捞,脚下一滑,“卟咚”跟着栽进水里。
“沈大夫”“沈医生”众人失声惊叫。
“兰陵!”肖莉在对面看见这一幕,大喊着跑出船舱,“老公,兰陵掉水里了,赶紧救人!”
“我不会游泳!”吕峻为难,“你们谁会”话音未落,一个高大身影一跃入水。吕峻不敢置信地喊了一声:“高高先生?!”
“你们还愣什么啊?谁会游泳啊?船家”肖莉惊慌失措:“快打电话叫救生员!”
我在水里看见一船人站在船舷指指点点,竟无一人下水,也不知是不会,还是不想。
“肖大夫别着急,秦淮河水不深,没听说淹死过人,而且沈大夫好像会游泳吧!”有人安慰。
“放屁!”肖莉不顾形象大骂,“谁说淹不死人,十几米深,你试试呢?!沈大夫是会游泳,可她还没康复,又穿着这么厚的棉衣怎么游?你给我让开,别妨碍老娘救人!”说着不顾一切要跳,被吕峻死死摁住,“你冷静点,没看到已经有人下水了吗?你别添乱!”
“是啊,肖大夫你还怀着孕,被河水冻一下,怎么得了”
“兰陵老公,我总觉得兰陵会出事老公你一定想办法救她”肖莉无助哭倒在吕峻怀中。
悲伤的哭声仿佛连我都听到,但我也觉得她太紧张,这么平稳的河水难不倒我。只是可惜那幅画好像突然消失一样,入水后就不见了,我不甘心于是不着急上岸,反而向远游了些。
河水突然湍急起来,照理说秦淮河几百年都没啸过,这个季节更不可能泛滥上涨啊?但我明显感觉河水一拨一拨汹涌起来,呼吸渐渐困难。还是上去吧,省得肖莉担心,大不了以后再厚脸问吕峻借画吧。
我不停向上划,但好像怎么游,都缩减不了到岸的距离。好像有股力量绵柔不断地将我向下拉,棉衣湿透,身体越来越重,气力不支,已经出现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