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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际,我扭头撒腿就跑
可惜没两步,就栽进一个宽阔的胸膛,被紧紧抱住。
“啊”我尖叫,“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认识你!我老公是兰陵王不是你,放开,放开”又捶又打,却怎么挣扎也推不开!委屈的泪水喷涌而出,再也装不了坚强,我放声大哭涕泪俱下全部洒在他身上
打累了,哭累了,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兰陵,真的是我!之前非我本意,让你受委屈了。但我没有离开,一直伺机带你走!”
“你不是鬼面王吗?不是不认识我吗?”我抹着眼泪哽咽道,“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掌心一丝清凉,我一看,再也无法否认他的身份。还是那块当年我送给肃肃的玉佩,上次也是用它来确定长大的长恭,算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抚摸玉佩,想起遭遇,我再次嚎啕大哭
“兰陵”长恭很是心疼,却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呆呆站着
我伸手将他狠狠抱住:“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我无时无刻不想念你?!你却当众说我没有羞耻,投怀送抱,还把我打倒,你知不知道我比死了还难受?!我恨死你了,恨死你!我被人欺负,你却能从头看到尾,说明你根本不爱我,你走,你走,我再也不要你了不要你我不要你了!”双手却将他死死抱得更紧!哎,女人就是口是心非!
“兰陵,”长恭动容,语气中多了一丝颤抖和决绝:“我何尝不想杀光他们,杀光那些欺负你、碰你的人!但时机不对,你出现的太突然,我没想到你会以那种方式出现,大闹酒宴,受人注目!我毫无准备你可知当日沈泰安排在天香阁内外守军近三万之众?如果我当场发难,仅凭几人之力,非但不能将你毫发无损救出,还可能赔上所有性命!我不惧生死,可我不能容忍刚刚与你重逢,又要死别!只要陈国无人知晓你的真实身份,就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推开你,实非得已,但我看准了人多铺垫之处,你必无伤,下手时也留足了分寸兰陵,我心亦痛,这些年何尝不是日夜思念、辗转难眠?!可那时只有狠下心来装作不识,暂时离开,才能脱身筹谋。且我并没有真正远离,一直都在天香阁、沈府地牢外徘徊,等待时机。若你真有不测,我必挥军血洗建康!”
感动、感伤的同时有了一丝陌生,我轻轻抚摸他的脸颊:“他们说你是鬼面王,我不信,一再否认。以前你从来不会把杀字挂在嘴边,即便上了战场,也不会赶尽杀绝。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杀气腾腾?”
妖异的双眸闪过一抹切肤的痛恨,“我自问与兰陵从未做过害理损德之事,兰陵更是心善,救人无数。我们已甘愿抛下尘世一切荣华权势,只求相守相伴!但我们的退让换不来一丝宽容和怜悯,即便躲至偏远、素日无人问津的乡野之地,依旧逃不开各方追杀,你再次堕崖让我顿悟,对敌人绝不能手软仁慈!逃避更不能解决问题,宽容也只会枉纵他们的歹意。若我早些明白这些道理,及时铲除和士开之类的谗臣,又岂会与你一再分别,尝尽心酸苦楚?所以六年前,我便痛下决心,不再退让,犯我者绝不姑息!”
心惊,但更多的却是心痛!从来时势造英雄,反过来其实英雄的诞生大都也是时势给逼出来的。这个世道远比我所能想像的残酷,所以我无法反驳,说他错了
“兰陵呃”他的话被我突然的吻打断此刻我不想再理任何事,只想好好心疼他这辈子我就亲过他一个,也只被他一个亲过,经验有些匮乏,但我真的好想好想他,想得骨头都疼
最初的惊讶后,长恭的目光转深,带领我加深这个吻缠绵悱恻
我顺势将他推倒在地
“兰陵?”
“如果你是跟我拜过堂的夫君长恭,就该知道我想做什么!”
“煮饭?”长恭错愕不敢相信我竟然在剥他的衣服
“没错,我就是要跟你洞房!”我下定决心道。
长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此处荒郊野外后有追兵,不太适宜吧?!”
“你一向心思缜密,行事稳重。我相信你找的地方一定够隐秘!”我四处张望,没旁人,“六年前我们已经拜过堂,正式结为夫妻,就差洞房了,你得给我补上!还是你有了别的女人?!”我突然想到最大的问题,急忙跳开问清楚。六年啊,之前他也说想亲近他的多了!
长恭凛然正色,“此生只愿沈兰陵一人足矣,此志不渝!”
“那不就行了,我也是!”我又扑上去,“你知不知道我多怕再跟你分离?!只要一天不洞房,我就不安心。只有精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才算在这个世界真正落了根!我的家乡千好万好,唯独没有你,所以我要留下,我要跟你在一起,从此天荒地老,生死不离!所以来吧,美人,我会好好疼你的咦你这衣服款式怎么这么复杂,我拉不开?还有这什么布料怎么这么结实”
本来长恭听了我的话,感动非常,可越到后面脸色越僵,一滴冷汗,无语高举着双手不知往哪落,无奈中只能任我像没头苍蝇般乱蹭!
“咳,咳,咳,这个那个”我一抬头,看到阳士深一脸尴尬地出现在旁,几度欲言又止。
噌的脸又红得像火烧!为什么每次都老天就这么不愿成全我们吗?我抓狂
“何事?”长恭起身将我挡于身后,微整衣衫,恢复冰冷道。
“王主上!”阳士深仍是一脸震惊加尴尬,“西边传来脚步声和马蹄声,应该追来了!咱们是不是撤?”
哪有脚步声?我侧耳倾听,什么也没有,突然想到,“沈洁!完了,长恭,见到你我太兴奋,竟然把沈洁给忘了!应该还在马车上,她现在精神有点问题,可别走丢了!”
长恭轻轻拉住我,安慰:“别担心,她没事。我已着人照料。你看那,不是过来了吗?”
一名黑衣人驾着马车向我们驶近接着四周不少黑衣人陆续现身围拢过来。天啊,身边究竟隐藏了多少人我不知道?
那刚才的行径岂不是全被看光了我的妈呀,太丢脸了!看到我恨不得钻地洞的窘样,长恭再次崩不住冷峻,大笑出声。
沈洁跳下马车,经过剧烈颠簸和长时间昏睡,精神竟奇迹般好转,清醒不少:“沈大夫,这是哪?刚刚看不到你,吓死我了!宇文宪是不是要抓我回周国?”
我点头,正准备一个一个回答时,沈洁突然又发出惊叹:“沈大夫,他是谁?好美的人啊!”果然,沈洁之前对长恭没印象。长恭微微皱眉,不喜欢除我以外的人评论他的相貌。
“来,我给你正式介绍一下,他是我老公!齐国兰陵王高长恭。”
“老公?”长恭再次皱眉,似乎一直对这个称谓很有异议。我想起一则趣闻,说老公一词起源于古代对太监的称谓,于是笑道:“其实老公是我们家乡专门对丈夫的亲昵称呼,你就是我的亲亲老公!”长恭这才释怀。
我又指着沈洁对长恭说:“你应该记得一开始,我就跟你提过的同乡,她就是一直失散的沈洁!”
长恭点头。阳士深一旁催促:“主上,再不走,追兵真要杀过来了!”
马蹄奔腾耳畔强健有力的心跳只要有长恭,我就觉得无比心安,管他带我躲去哪?!
夜幕降临,我们终于在一处静谧幽暗的水边扎营休息。为免引人注意,不能开灶,也不能发出太大声响,时刻都有人值勤守卫。
我与长恭依偎一旁,互诉离情。望着不远处正由阳士深亲自照料的沈洁,长恭叹道:“周国哪有什么神医?起初得到消息,我亦怀疑他们联合诱我入局。只是兰陵的口音确似陈人。寻了你六年,但凡一丝眉目,我都不会放过。所以我应沈泰之邀前来,名为选婿,实则就是想看看是不是你?若非亲眼证实,终究寝食难安,空留遗憾!”
“你真傻!”我在他怀中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紧紧握着他的手,“这摆明就是个局。你想想就算我真在陈国,以我的个性,怎么可能乖乖受人摆步,选什么婿?我已经有你了!你呀,就是关心则乱,下次可不能这么冲动!”
“倘若我没来,岂不真要错过你?!”长恭笑道:“其实一开始我就打算好了,如果真的是你,我就悄悄把你带走。如果不是,以我的功夫,全身而退也不难!所以那日沈洁一露面,我便失望要走。可万万没想到,下一刻,你就出现了,拿着扫帚,与沈泰对峙,整个过程确实精彩兰陵总是出乎意料,让人惊叹,可也打乱了我的部署,才会引出后面一连串的周折误会”
“呵呵,你猜不到吧,宇文宪的想法居然跟你一致!?他说捉你不成,却抓到我了,也算不虚此行!所以长恭,你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要相信我,不要因为我涉险。我回来是要保护你,而不是成为你的负担!”
望着我,长恭再次叹道:“兰陵,我已经长大。如今算来,应已长你两岁!既是你夫君,保护你是我应当!你别总把我当孩童。”
“谁说只有小孩才需要保护,爱人不需要?任你武功再高,是人总有弱点。你要有什么事,我怎么办?所以防范于未然,保护好自己,也是为了不让彼此伤心要不,说好了,从今以后,咱们相互保护!”
长恭无奈,无语。
看沈洁吃着阳士深递上的干粮,我不禁问:“知不知道乌头是什么?”
“乌头可以祛风除湿,只是这味药材有毒,服用前,需用武火长时间蒸煮,毒性才能尽除。稍有不慎,轻则全身麻胀,晕眩呕吐不止,重则心律紊乱,心神迷离,日子久了会脉断而亡!”
我一惊:“那她这样是因为中毒?有没有得解?”
长恭道:“我为她搭过脉,体内积毒甚深。不过兰陵莫忧,只要停止服用,情况就不会恶化。甘草水可解乌头之毒,待明日一早渡江归齐,我便命扬州府衙医令好生照料!”
渡江?“渡口一定有重兵把守。沈泰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官渡自是不行!”长恭思索道:“我已传书扬州刺史,明日卯时派船至西北民商渡口接应。到时我们更换衣饰混在庶民、商旅之中,应不惹眼。”
“可是四周江域尽属陈地,江中肯定也有布防,你有办法应对吗?”
“此次随行皆识水性。倘若江中遇袭,也能拼死一战,支撑到对岸!”
我摇摇头,“识水性跟常年水中操练的专业兵种,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众人皆知,齐军不擅水战,而且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气候,让人不舒服,胸闷气促,经常无故烦躁?”
长恭望着我,听我继续说下去:“其实现在正值长江中下游地区特有的梅雨季节!”
“梅雨季节?”
我点头,解释:“每年初夏,江南梅子成熟时,气温升高,经常下雨,空气湿度大,闷热,衣物、食物特别容易发霉,所以也称霉雨季节。初到此处的外地人,尤其地处干燥的北方人,特别不适应,容易头晕中暑,四肢无力!还有之前跟宇文宪的兵马交战时,有没有发现地面泥泞软松,脚容易陷进去?没了平常一样坚硬的支点发力,根本施展不开拳脚,兵力大打折扣。”
长恭点头,我继续:“行军作战,讲求天时、地利、人和。单是前两点就已经不利,更遑论人数悬殊巨大。光凭你一人之力,怎么可能确保这么多人无虞?自古以来,识水性的人很多,但光凭游泳就是泅水横渡长江的,寥寥无几!”
长恭眉头深锁,深思起来。
我捧着他的脸,笑道:“别忘了你妻子我,可是当世无双的神医!陈军虽擅水战,但江域之广,绝非区区陈国可以完全涉猎!你亲我一下,保证永远爱我,我就告诉一条秘密航道,绕开陈军,直达江北!”说完,我已直接扑上那性感的薄唇
自小住在江边,不远就有个大型造船厂,隔壁住着船厂的机械工程师,闲来无事,说的全是江上的趣闻轶事。听多了,自然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深吻过后,长恭问:“兰陵当真不是陈人?为何如此熟悉这里的天时、地貌?”
“我的确在这附近长大,但我真的不是陈国人,也不是梁国人。其中缘故一言难尽!等以后安全了,我再慢慢告诉你好不好?”
长恭点头,从不为难。
“咱们抓紧时间说航线的事。宇文宪之所以被江浪耽误几天,是因为现在刚好是汛期。长恭你精通武艺,应该知道什么叫欲速则不达,欲左先右,欲上先下!其实万物同理,我们想到北边,不宜直奔主题,应先向东南方向三十度拐进”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