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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甲禁卫低身将我扶起,瓮声询问:“神医没事吧?恕卑职救驾来迟。”我惊魂未定地摆摆手,让他专心御敌。
“放肆!”宇文护怒道:“尔乃何人?竟敢冒犯本座。”
“卑职见过大冢宰!”黑甲禁卫拱手道:“卑职等于周遭巡视,听见神医呼救,前来查看。”
“本座是刺客吗?还不给我退下!”
不等黑甲禁卫作答,我直接道:“我有说大冢宰是刺客吗?刚才那家伙想杀我,你们都看得很清楚,不是刺客是什么?还有他们难道都是大冢宰吗?周国有几个大冢宰?全是刺客同谋,都给我拿下!至于大家宰可能年纪大了,脑子有些糊涂,别担心,有我在,负责医好,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诺!”黑甲禁卫一挥手示意同僚与宇文护的护卫战在一处。不到十招,将他们全部制服。为首,就是刚刚解救我那个尤其高大勇猛,看来为除去宇文护,宇文邕真下苦功了。
“你们本座定不轻饶!”宇文护见形势逆转,拂袖欲走。
“等等!”我大喝一声,命令一个小太监:“去,把大门给我关上,关紧了!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诺诺!神医这是要做甚?”小太监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吓得腿软。
“没事,别害怕!”我尽量平稳道:“关门才能安心放‘狗’啊!”
啊?“狗?”哪有?小太监懵了,还是战战兢兢起身领了两个宫人将门户一一关上。
“沈兰陵,你想做甚?本座警告你,大周境内无从敢动本座一根毫毛,本座门生满天下”
心意已决,懒得理他废话,我先掐醒沈洁,捡起地上的树棍交到她手中,“怕刺激你,我从没追问过你的往事,但你比谁都清楚他是怎么对你的!”我一指宇文护,“如今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要打要杀,如果咱们再忍,以后还有命吗?所以今天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绝不能再让他出去害人!”深深的仇恨浮现在沈洁眼中
我四下搜寻,没发现适合的武器,随手扯过一个内侍的拂尘倒拿,与沈洁一步步向宇文护逼进
我本想我俩加起来,对付个老头,应该不会吃亏。但我差点忘了,宇文护虽享福多年,体形臃肿,但毕竟曾经沙场征战,有些身手,力气很大。我们打他几下,好像在挠痒,但他一拳过来,经常让我和沈洁半天爬不起来。
黑甲禁卫想要帮忙,被我制止。他们直接代表宇文邕,绝对不能与宇文护正面交锋,否则牵连太广,会害了祢罗突。但我们真不是宇文护的对手我故意道:“宇文护,今日之事,你我了结,他日不许你找其他人的麻烦。”
宇文护果然不肯答应:“笑话,从来冒犯我者,不留于世,全族受诛!今日之事,莫说你沈兰陵,整个正阳宫都得陪葬!”
“你们都听见了吧?”我对所有宫女太监道:“今日这梁子是结定了。它日他也不会因为你们没有出手而放过你们,横竖死路一条你们还犹豫什么?还不为自己挣条活路?!只有让他出不了门,从此开不了口,害不了人,性命才有保障。我保证在宇文邕面前力保你们无事,不行的话大不了跟你们一起死,所以现在不为自己搏一把,还等什么?全都抄家伙上!”
我对黑甲禁卫说:“你们只要尽责看好犯人就行。从现在起是我正阳宫内务,不论发生什么、结果如何都与你们无关!”
宫女中率先有人站出来,拿起洒扫工具,走向宇文护被宇文护一脚踹翻:“贱婢,不知死活,尔等全部得受剜目刈鼻,凌迟之刑!”
此话一出,众人不再忍耐一个一个站起来,跟着我们一同走向宇文护!
“给我打!”一声令下,拳头全部落下,“你们竟敢动我?!”宇文护再也狠不起来,但仍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打你应该,不打你悲哀,打的就是你,老娘打你是你福气!”我跟沈洁带头拳打脚踢打得宇文护抱头鼠窜,但这是我的地盘,门都关了,能躲哪去
鼻青脸肿,惨叫连连,眼看就要断气送命之际,我暗想是不是应该暂停?这样死了,不符合历史!
犹豫之际,大门突然从外被撞开。宇文宪率军冲了进来,拨开宫女太监,拉出宇文护,关切道:“大冢宰受惊了,我带了御医前来。御医赶紧给大冢宰诊治有无大碍?神医你怎么能”
得了吧,我翻翻白眼。宇文宪眉头上扬不住颤动,明明就是想笑却硬忍住的模样。
“是他先来找麻烦,我只是正当自卫。”我也貌似无辜道,“还有那边全是刺客,被我拿住了,没功也有劳吧!”
宇文护眯着肿眼,奄奄一息骂道:“一派胡言,沈兰陵,我不会放过你!你们统统不得好死还有你别再妄想见到梁月华!”
沈洁一颤,又要扑过去,被宇文宪的人马拦住。我也意识到如果现在让他走了,事后肯定会有一系列的疯狂报复,反而害了沈洁!想起故计我随手从御药箱内捡起一物,藏于掌心,走近宇文护,“大冢宰,您说什么,我没听清。”一抬手,把药丸塞进他口中,一合下巴,“咕噜”下肚了。
“你给我吃了什么?”宇文护惊骇。
“含笑半步癫!”我笑道:“说白了,就是一味。不过你放心,杀伤力远不及龙脉!最多只让服用者毙命,伤不到旁人!你要是不信,大可向韦大人询问。十天之内不会发作,十天之后嘛”
“沈兰陵,你听清楚”宇文护肿着烂脸对我威胁。
“是你给我听清楚,今日之事完全是你自找的。如果我发现你敢伤害或者报复我身边的人,包括沈洁的月华,我保证让你肠穿肚烂,万虫噬嗑,受尽折磨痛苦而死。我还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的子孙陪葬,让你绝户,听清楚了吗?”我一拽他的衣襟。
宇文护怒极攻心,一翻白眼,昏死过去。
宇文宪假惺惺道:“得知沈医生有难,我来不及更衣就来解救。”
“是吗?那你赶得可真准啊!再晚一点,直接收尸多好?”去你的吧,宇文邕没露面,弟弟却在紧要关头将人救出,一面砌墙两面光,心机深沉!
“沈医生”宇文宪一脸无辜委屈,又想卖嘴,我索性背过身道:“赶紧的,把这些脏东西全都清理出去,别污了我的眼。”
宇文宪一挥手,便有士兵小心翼翼将宇文护搬了出去。宇文宪又踱步到黑甲禁卫捉拿的三名宇文护的护卫跟前,问:“他们就是刺客?”
还未有回应,就听“唰”一声,我一转头,宇文宪的配剑划过三个颈项,三人闷声倒地,当场毙命。
我暗自抽气,却迎上宇文宪无邪乖巧的神情:“他们敢行刺神医,死有余辜,我替神医处决,再无后顾之忧!”
我气的太阳穴直跳,忍不住爆发:“宇文宪,你他奶奶的别再跟我装傻!”
宇文宪领着大队人马撤出正阳宫,沈洁再也支撑不住,瘫软下来,众人七手八脚,将她抬上床。而此时,祢罗突悄悄现身跨进殿门,众人又要见礼,我道:“行了,行了,都别见外,该做什么做什么。统领大哥,很感谢你这次的帮忙,人情后补。你看我这乱的,实在没空招呼你,别见怪能不能再麻烦你跑一趟帮我请个御医?”
祢罗突点头,并无介意。出门前,不忘郑重对黑甲禁卫军说:“护驾有功,做的好。从今起,就由你们专责保护正阳宫、保护神医的安危,不得有失。”
“诺!”
平静了五天,我以为宇文护忙着养伤,又要寻求解毒之方,暂时不会有空寻仇的时候,内侍突然来报:“神医启禀神医,大大事不妙。大冢宰率亲兵杀过来了。”
我吓一跳,“你是说他举兵闯宫?这不是造反吗?御林军不阻拦吗?”
“大冢宰手执虎符,将士莫敢不从,就是羽林郎也要听之号令!”
“赶紧通知所有人,紧闭宫门,连狗洞都给我堵上!”我急忙吩咐,“另外,找人通知祢罗突统领,让他想想办法!”
“祢”小太监迷糊,人在危急之中容易傻。“就是那天黑甲侍卫的统领,找御医来的”
“哦哦”小太监连滚带爬出去布署。
我急忙唤来黑甲禁卫,商量:“之前有没有应付这类事的经验?”
众人相视,纷纷摇头,领头之人仍旧瓮声道:“神医放心,吾等虽无力阻挡大冢宰兵马,但拼死保护神医周全!”
“保我一个人有什么用,这殿中上下包括你们,一个都不能有事!”
震天的喊杀在外响起,宇文护已率军将正阳宫团团包围,这下可好,一个都跑不掉了。
我率众至正门,隔着大门听见宇文护喊道:“沈兰陵,速速出来受死!吾可留尔等全尸,否则车裂,食肉寝皮!”
“我呸!”我也骂道:“宇文护,你公然率兵逼宫,乱臣贼子!与我作对,就是与天为敌,嫌命长是吧?不照照镜子,想不想知道几时寿终?”
我又对外面众人道:“众将士听好,我才是神医,二十年来容颜不改,宇文护却一日不复一日,谁才是天命所归一目了然。且、宇文邕生性苛刻寡恩,他只是在利用你们,一旦达到目的,他会毫不犹豫出卖你们,牺牲你们。趁大乱未铸,赶紧退去,陛下定不会追究你们逼宫之罪!”
“住口!沈兰陵,休要再逞口舌之能,今番任你再是巧言如簧,也要将你车裂凌迟!”门外传来宇文护愤怒的嘶叫。
“我死你也要陪葬。别忘了,你的毒还没解呢!”
“少唬我,本座邀遍名医诊治,皆无中毒现象。”
“切,随随便便就让凡夫诊出来,我还叫神医吗?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未向韦大人求教,不知其中厉害,十天一过,立即暴毙,想想还有什么未了心事,别来不及说!不怕告诉你,我已派人在你周遭落毒,等你一走腿,你的儿孙很快就会下黄泉找你还有与你亲近之人,三尺之内都会波及,死于非命!”
“哗”话音刚落,响起一阵慌乱的马蹄、脚步声肯定有人相信,害怕了!
“沈兰陵,看本座如何收拾你!来啊,给我冲进去。”宇文护切齿命令道。
“轰”“轰”“轰”大队人马开始撞门。
正阳宫上下都堵在大门后,拼尽全力抵挡。黑甲禁卫则截杀想从墙头翻进来的人,全当这是城楼攻守了情急之下,我命人将开水从墙头倒下去,外面的人以为是滚油,不敢轻易靠近。
随后,宇文护命人放箭,我则让人全部紧贴墙根站立,这样避开弓箭的射程总之,死守宫门,这是我们最后的防护线!
宇文护又道:“来人,架薪火,既不肯乖乖受死,就别怪老夫手辣,将你们一个一个烧成灰烬!”
我真没折了,宫内的蓄水,远远不够扑灭,界时,他们再发动进攻,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绝望之际,一道细尖的声音传来,“陛下驾到,众人见驾!”
“呼哗”外门跪地声,“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邕来了?有人想开宫门,被我阻止,先看看再说。
“众位卿家平身!”声音有些耳熟,但慌乱疲累竟让我想不起在哪听过?
“大冢宰快快请起!”一人脚步声想必宇文邕下辇亲自将宇文护扶起。
“大冢宰为何聚兵于神医宫外?”
众人面前,宇文护尚算有礼道:“启禀陛下,微臣听闻陛下迎奉神医入宫,臣怕陛下受其蒙蔽。因臣深知沈兰陵绝非神医,实乃欺世盗名之辈,不得已举兵清君侧,还望陛下恕臣鲁莽之罪。”
“大冢宰严重了!大冢宰为国事日夜操劳,朕长记心中,又岂会怪罪!至于神医一事恐大冢宰有所不知,并非他国虚传,实乃父皇而起!二十多年前父皇深感沈兰陵医术超群,神医之名才不胫而走!作为儿郎,自当将其奉若上宾。”
宇文泰?一开始就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我一直奇怪他怎么知道我的?!也幸亏如此,才得以认识韦孝宽,仗着宇文泰的威名一路也确实收获不少便利!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屏息静听。
“微臣不敢质疑先帝圣意,只是沈兰陵仗着先帝、陛下厚恩,私自扣押我府上姬妾,实在可恶。微臣亲自上门讨要,竟被殴成重伤。此仇不报,实在难以释怀。臣身为大冢宰,若被人羞辱至此,毫无还击,如何服众,如何处理国事?还望陛下为臣做主!”
“朕知道了!只是大冢宰,此事可否暂缓?”宇文邕好言商量:“堂兄难道忘了?今乃中秋月圆之夜,皇后已备佳宴,广邀群臣共庆,此刻就等大冢宰大驾了。还望堂兄放下闲事,与朕一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