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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本座就信你是神医!”
“不能伤害神医,必遭天谴天降灾难”有人喊道。
“宇文护,你每年加重赋税,征丁霸女,你才是祸国之首。”
宇文护充耳不闻,一面命人镇压,一面命人拖我们去斩,我们竭力反抗,场面混沌不堪
突然,由远传来声声通报:“陛下驾到,闲人让道,陛下驾到”宇文邕终于赶来了!
宇文邕、宇文宪、韦孝宽和杨坚率重兵赶到,一下将宇文护的人团团包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宇文护不得已随众人下跪见驾。
韦孝宽和杨坚直奔我身旁,关切道:“沈医生可还安好?”
“你们觉得呢?”这不废话!我撑起身子,与长恭保持一定距离,不能让他们看出端倪。
“御医,赶紧过来!”杨坚大喝一声,两个太医拎着箱子忙不迭地跑来为我止血包扎。
“连御医都随侍在侧,不用我说,想必各位大人都应了解发生什么事了?憋到现在才肯露面,真有耐性啊!”
韦孝宽无言以对,很是尴尬愧疚。倒是宇文宪又想卖嘴,被我一瞪:“闭嘴,现在没心情听你废话。都中毒了,赶紧想法子解毒!”
前面宇文邕质问:“大冢宰,如此阵仗,所谓哪般?”语气冰冷,不复从前的谦和礼让。
宇文护还以为他只是一惯的人前做样,有些不以为然道:“微臣在为陛下清君侧,为大周除害!”
“朕已一再阐明神医乃大周贵宾,先皇认可,为何大冢宰一再抗旨不遵?!这些羽林郎皆是朕派给神医所用,何来为害一说?大冢宰口中所称清君侧,实则是想清君,还是不把朕放在眼中?!”宇文邕终于有了一国之君的威严,吓得所有人再次下跪,不敢起身。
宇文护也察觉到不同,但众人面前不敢直接顶撞,也跟着跪下,道:“臣惶恐,万万不敢,只是沈兰陵确非”
“是不是神医,百姓已看得很清楚,岂容你再狡辩?”宇文邕厉声打断。
“是,她就是神医”百姓附和。
大势所趋,宇文护只得罪己:“是臣错,臣不察,错怪好人,但臣一心为周,多年来,不辞劳苦”又开始摆老资格了。
宇文邕已不再吃这套,命人抬上二十几个巨大的樟木箱,“大冢宰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可百姓的日子却一天比一天艰苦,每年税赋只增不减,可国库却从未见充盈。原来这些不义之财全都进了大冢宰府,随便一抄,皆富可敌国,大冢宰就是如此为国为民为朕的吗?”
宇文护终于意识到宇文邕要反他了,缓缓起身冷笑道:“原来陛下对臣如此费心,竟趁臣不在府时,抄了臣的家。想必之前的恭敬顺从都是惺惺之态!陛下如此对待臣下,真令人心寒,日后还有谁敢效忠?与其大周败在你手中,不如让贤吧!”
“大胆!”
“放肆!”
众臣一片怒喝。杨坚更是跨前一步禀报:“陛下,狗贼死性难改,还望陛下速决断,以免祸患无穷。”
宇文邕刚要开口,宇文护哈哈大笑:“黄口小儿,也想对付本座?我跟先皇打江山之时,尔等还未断奶!如今朝中尽是本座门下,难道你还看不清,是本座要谁当皇帝谁才能当皇帝”
“所以你一连毒杀我两位皇兄,就是因为他们不满你祸害百姓祸害社稷?!”宇文邕一字一句充满了恨意,他终于不用再忍,“老匹夫,你真当朕昏庸至此吗?皇兄驾崩前已将实情告之,千叮万嘱等待时机将你铲除!朕,终于等到这一天。你看那”
三十多个文官武将双手缚绑被推了出来。
“宇文邕,想不到你竟如此狠辣”宇文护脸色大变。
“说到狠辣,朕不及你一半。不过朕的确花了不少功夫,才将他们一一挖出,连根拔除!宇文护,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本跟朕叫嚣吗?来人斩!”宇文邕切齿道。
一声令下,三十几颗头颅滚滚落地。惊得我直打哆嗦,也吓得御医连忙告罪:“小人笨手笨脚,惊扰神医,神医恕罪,神医恕罪”
“不关你事,不关你事!”权力斗争啊当权者一声令下,多少性命陪葬!这件事是时候结事了我得尽快离开,长恭呢?我不断环视
而另一边,宇文邕跟宇文护还在对峙宇文护道:“本座一时不察,竟让你这黄口小儿钻了空子。”
“是你老了,早该熄心退位,却狼子野心,妄图取而代之。朕岂能容你?”
“那又如何?本座陪先皇,就是你亲父大定江山时,宇文泰说过我功不可没,后世子孙不可杀之。如今你敢动我,是为不孝。我对大周有功,又是你堂兄,你若杀我,天下必知你无情无义,民心尽失!”
“你毒杀我两位兄长之时,可曾念及血脉骨肉之情?”宇文邕不屑问道。
“可有实证公告天下?!”宇文护有恃无恐。
突然宇文邕脸色一变,大声道:“堂兄,事到如今,为何还要执迷不悟,死不悔改?欺凌百姓,私通他国,祸乱朝纲,篡位,条条罪在不赦。朕念及手足之情,处处维护,你却还要逆天伤害神医?如今只要你俯首认罪,朕定不会治以死罪,还会代为乞求神医宽恕!”痛心疾首状。
“宇文邕,别再在本座面前唱戏。认罪?然后杀了我再说我畏罪自裁?你少做梦。男儿胸怀天下,大周始建至今,本座尽心竭力,反观你们兄弟做过什么?本座要这皇位有何不对?!说到私通他国,怎及你迎娶番邦之女,他日太子身上流着突厥的血脉,岂不成最大的窃国?欲加之词,我劝你不要白费心思,本座无错,谅你也不敢枉杀本座,背负一世骂名!”
“堂兄,”宇文邕沉痛道:“这么多年来,你把持朝政,纵容手下抢田夺地,加膝坠渊,生杀予压!就说此番抄家,光从兽园找到的尸骸便不下千具,其中还有孩童,你竟以活人喂之,多少无辜百姓命丧你手?”
“啊”又是一声大叫,沈洁突然暴起。不知什么时候从虎身上拔出针射,直接扑向宇文护。
宇文护专注和宇文邕的对抗,一时不察,竟让沈洁得手。针管直入颈项,沈洁大喊:“还我月华,你这个畜生,还我月华”一口咬住宇文护下颌,鲜血直流。
“啊!”宇文护一掌推开沈洁,抹着满面鲜血,恼羞成怒,抽出配合,刺向沈洁。
“不要!”我眼睁争看着剑锋穿胸而过又抽出来!接着宇文护又连刺两剑,我再次发疯般扑打过去,“我要你命!”宇文护将剑锋转向我,双目嗜血,“找死!”
“当”一声,杨坚及时将剑挑开,再一使力,宇文护的配剑脱手,杨坚的兵刃架在他脖子上!
“沈洁!”我托起她的头,大声道:“你怎么样?御医”三个御医应声赶来查看
“宇文护,你当众杀害无辜,百姓皆见,朕岂能饶你?!”宇文邕再次厉声。
“那又如何?”宇文护依旧有恃无恐,随手拔掉颈上的针管,扔在地上,抬脚踩扁,“就算本座罪大滔天,只要你们兄弟当政,就不能杀我,我有先皇遗命我是宇文氏的功臣呃,大周的功臣,谁都不能哇”一口鲜血吐出。
众人不明所以之际,宇文护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指着宇文邕和众人,“你你们,竟然呃”一头栽下,倒地不起。
好半天,御医才敢上前确认,颤抖道:“大冢宰暴毙!”
众人皆惊,宇文宪问:“因何暴毙?”那御医抖如筛糠,“小人不知,似似是心脉忽断!”
难道沈洁扎中他颈动脉了?可不见大出血啊!
宇文宪亲自上前查证,又捡起被宇文护踩扁看不出原貌的针管,高举朗声道:“宇文护多行不义,竟敢加害神医,违背天意,终遭天谴!此乃神医用具,宇文护渎之,终于死在天威之下!”
什么?我震惊!
宇文邕又道:“宇文护祸乱朝纲多年,百废待振。朕将禀承天意,拨乱反正,止干戈,养民生!从今起三年内免除一切税赋徭役。还望民心顺服,莫受宇文护党羽之惑,共振我大周!”
“好!皇上英明。”
“吾皇万岁神医万岁”一片欢腾,久久不息。
我还沉浸在混乱中,我怎么会跟宇文护的死有关?!望着生死未卜的沈洁,想着重伤未愈的长恭,还有之前经历的血腥,腹痛升起,再次毒发。我再也无力承受这一切,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沈大夫?沈大夫,等了这么久,我终于解脱了,谢谢你!我要走了,你要好好保重!”
“沈洁,你要去哪?别走啊,别走!”
我惊醒,抹抹头上的冷汗,发觉已身在正阳宫。
“神医有何吩咐?”熟悉的宫婢匆匆赶来。
“沈娘呢?我睡了多久?还有之前的黑甲军,就是跟一同我出宫的御林军呢?他们都还好吗?”
“神医睡了十六个时辰。沈娘和受重伤的羽林郎都在太医院,陛下亲自下旨命太医令好生照料。只是沈娘伤的太重,听说返魂乏术!”
沈洁我起身直接往外冲。宫娥在后喊道:“神医稍待,您也有伤在身,陛下说”
“至少添件衣服外面天寒”
我却生怕再晚一刻,就见不到沈洁了!
一件白色的斗篷在我跨出宫门之际披上身,熟悉的身影,熟悉的眼神,熟悉的气味,最重要的是熟悉的人。
眼泪夺眶而出,硬是忍下抱他的冲动,哽咽道:“你没事了吗?”
温柔点头,高大身影道:“除了中毒未解,已无大碍!”
见我脸色一变,又看到追赶上来的宫娥,他只得道:“卑职护送神医去太医院!”
“好!”我急忙道,“还跟之前一样,就你。你们留下!”
“诺!”
无人处,我拉着长恭问:“你的毒”
“无碍,不止我一人,所有禁卫都没解。宇文邕已派兵去宇文护府上大肆搜寻解药,我能撑得住,倒是担心兰陵”
“我没事。宇文邕最不想我死,但他们说沈洁不行了,我怕”
“兰陵莫怕,我这就带你前去探望!”
出乎我的意料,沈洁没有在床上躺着,反而站在院中一棵快要凋零的树下,细细端详。听见声音,转身对我微微一笑,苍白憔悴的脸上竟奇迹露出一抹红润,“沈大夫,你来了?”
我心一突,此情此景与梦中是如此相似!
“你怎么样,冷不冷?”我上前拉住她的手,一片冰冷,比我还冷。
“我很好,这么多年,从未像今天这样轻松自在。兰兰陵姐,我能这样称呼你吗?”沈洁露出一抹羞怯,让我恍惚回到当初一同出发时的模样,她还是个年轻的护士。
我直点头:“当然可以,我本来就比你们大。”
“那是从前!”沈洁缓缓道,“现在我们都比你老!不过我还是想跟柳萱一样叫你兰陵姐,因为你当之无愧!兰陵姐,屋里太闷,我被关得太久,怕了,咱们就在外面说说话,好不好?我不冷!”
我点头,指着院中的石桌石凳,“咱们就坐那吧!”沈洁的冰冷,与脸上的红润极不相衬,心中一阵悲伤。
“兰陵姐,如果当年在医院能早点认识你、了解你,就好了!如果能早点与你重逢,月华也不会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否则就算到死我也找不到月华!”
我强忍眼泪,“真的不用谢,我说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如果易地而处,我未必有你一半坚强捱下来。你才是我们之中最棒的!现在宇文护死了,你的噩梦也结束了,只要好好治病,未来会幸福的,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儿子!”
沈洁淡淡摇头,神色并无太多悲伤:“我累了,这里死了!”她指指自己的心。
“儿子没见过我几回,想来对我也没什么感情。只要他过得好,我就安心了!我不想乞求梁怀澜重新接纳我这个不人不鬼的不洁之妇,与她人共侍一夫,你觉得他会多看我一眼吗?从他纳妾之日起,我的心已死。兰陵姐,我也曾是现代女性,就让我保持最后一丝尊严和骄傲吧!是月华陪我走过最艰难的日子,如今我该去陪她了!兰陵姐无需自责,更不需要自谦,神医之名,你当之无愧。我指的不仅仅是你的医术在这里我也知道环境所限,难以发挥,我看到的是你的人品,你的善良闪闪发光,真的,在我心里闪闪发光。我们一起过来四个女人,我、何安妮还有柳萱,如果能有你一半的睿智和坚强,不认命,不服输,也不会被命运摆步到如此地步!”
“不是,不是!”我拼命摇头,“说了我只是比你们幸运,遇到好人。遇到当时还是孩童的兰陵王,你知道,孩子总是最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