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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我以只有我俩才能听到的声音:“其实皇后生的是公主,不是皇子。高纬为安斛律光的心,才故意说成皇子的。”
怀抱微僵,长恭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反过来安慰:“该不该提醒的我都说了,希望他真能放在心上,多加留意”哎,自求多福吧!
“四嫂!”一直沉默的高延宗终于出声,“你与陆令萱的故乡究竟在何处?为何为何你们交谈所述令人费解,我听不懂?什么现代古人,还有武什么天是谁?什么叫千载难逢的穿穿什么?”
“”我无言以对。
“五弟勿需深究。兰陵的故乡与齐相距甚远,非只言片语所能详述。为免有心人利用,诬她为敌国细作,还是少提为妙。”
“知道!”高延宗点点头,“不过就算我不说,陆令萱未必不会拿来做文章。”
“这个你放心。这么多年,她更应该明白,多说无益。怪力乱神,妖魔化,对她没好处!”
“四嫂,银针试毒当真与我无关?”高延宗小心翼翼确认。
我郑重点头:“是,与你无关!六年前在吕家村,我就说与你无关,不必放在心上。只可惜当时生死存亡,来不及解释!银针遇蛋变黑对你们来说稀罕,但在我们那却是常识,她跟我一样清楚。你平时很少接触高湛,更别说同桌醉酒,还胡言乱语了!即使当年你年少荒唐,不小心说出此事,流传到高湛耳中的几率也很低。即便让他知道,以你素行不良,要他相信更难。所以能使高湛深信不疑,并恨极非要致我于死地的,除了那个当时正身处后宫的同乡‘好姐妹’能做到,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让高湛如此信服。五弟,让你白白自责了六年,真是对不起!”
“原来如此!”高延宗如释重负,“亏我还一直当她是好人,这些年对我等关照有加,想来不过是”
“结党营私、拉拢势力,或是看看我究竟死了没有!”
“可恨可恼!”高延宗切齿。
“亡羊补牢未为晚矣,切记以后与之划清界限,保持距离!”我道。
“长恭,郑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骆婆提放在府里只会招惹祸端,还浪费米粮!”
恰巧绣云从外入内:“禀王、王妃,奴婢已多次询问,郑氏很是避讳,想来想来”
“知道了!”我摆摆手,“明儿就让人把骆婆提丢到皇宫大门外。”
“诺!”
“且慢!”高孝珩叫住元夕,有些为难道:“此事此事有变!”
“怎么了?”看高孝珩凝重的模样,心中顿觉不妙!
一行人来到牢房,见到骆婆提,非但不再衣冠楚楚,而且血肉模糊!
“怎么回事?”虽然我也痛恨穆婆提,但兰陵王府不容许滥用私行,这是长恭定下的铁律。
“是老六,一时激愤,下手重了些!”高孝珩不无羞愧道。
“这样子送回去,只怕柳萱更要发狂!马上传医工给他治伤,用最好的药,十日后再送回去。”真是窝囊啊!
“是!”
“高绍信人呢?”我问。还是高孝珩道:“应该又跑去那女人身边!六弟还对那种不贞不节的女子执迷不悟!”
“算了,也许这也是真爱吧!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垂头丧气拉着长恭出了牢门。
“折腾一上午,我困了,能不能陪我?二哥、五弟自便,就当这是自己府中,可以吗?”
高孝珩和高延宗同时点头,心照不宣笑笑。我拉长恭回屋,抱着长恭:“等我睡着才能走!”
长恭摸摸我的头,“知道了,不走!”我真的好累,怀孕初期的症状全部显现,不到一分钟便坠入黑甜梦乡。
一觉醒来,神情气爽。只着中衣,来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兰陵,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却不是长恭。一转头,“咳”茶水尽数喷出,我竟然看到了文扬,宋文扬?!
“你怎么会在这?”一个激灵,我直接拽着宋文扬的衣袖往外拉,“这是我的房间哎!我知道了,一定是她是不是柳萱把你召回来的?说我想见你?我告诉你,她的话不能听,我很幸福,一切安好,不劳记挂。柳萱存心不良,你中计了,她想用我们旧识的事挑拨我跟长恭的感情。你赶紧走,不能被人看到,我保不住你我很好,很好,相见不如怀念,赶紧从后门走,我送你出去”
“我其实我”宋文扬想要解释,我却觉得大事不妙,大祸临头,来不及了!再不走真要出大事,一个劲地将他往外推。
“兰陵,你你们在做什么?”真正熟悉的声音响起,顿时让我有种天要塌的感觉。老掉牙的桥段,但从古至今,好像概莫能免!“捉奸”的戏码总能发生的那么巧,那么准!这下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但我还是得解释表明清白,“听我解释,你看到的绝不是你所想的。我不知道文扬宋医生怎么会在这里!一觉醒来就看见他,我们什么也没做,你看我的衣服还是入睡时那样!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定是柳萱施的诡计,离间我们,你千万要相信我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
“兰陵别哭,别哭,不要激动!”长恭看我慌张失措的模样,恍然明白连忙安慰,“是我请宋医生入府的!”
哦啊?“你是说他在这是是你的安排?”长恭点头。
“不然你以为呢?”宋文扬似笑非笑望着我,很是戏谑,顿时让我尴尬不已,“那个长恭,你怎么突然请宋医生来呢?这路途遥远,舟车劳顿的”
“因为兰陵说过,宋医生是难得的妇科千金圣手,医术精湛。宋医生的医德在洛阳亦是赫赫有名。所以我特意请他来照看兰陵的孕胎!”
哦,原来如此,吓死我了!
“劳烦宋医生即刻开诊,孤在前堂静候佳音!”
“你要走?”我一急拉着长恭不放。长恭笑了,“兰陵忘了?二哥和五弟还在前面,总得有人招呼!”
“等等再去多陪我一会儿不行吗?”我用蚊子哼般的声音撒娇耍赖。
“扑哧”宋文扬失笑,“兰陵王还是多陪一会儿吧,因为我和沈神医家乡的检查方法是需要肢体接触的。我看神医很在意您的想法啊”
长恭望着我,我则羞愧地将脸埋进他怀中。我也是西医,检查身体很平常,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也怕异性接触,说出去真要笑掉大牙。
“就请兰陵王先扶王妃躺下吧!”宋文扬取出一个自制的简易听诊器,隔着衣服听我的腹腔及心肺区,我则牢牢抓住长恭的手,希望他亲眼见证并无一丝暧昧。
眼见宋文扬的眉头同样越皱越深,心中一突。宋文扬说:“没有仪器扫描,只能再用中医的方法搭脉!”
“好,咱们去外屋!”
“长恭,接下来不会再有什么接触了!”我小声道,“你先去陪二哥、五弟。我一会儿就去找你!”
长恭点点头,没有丝毫怀疑地离开。
“怎么这会不怕男女授受不清,不怕兰陵王误会了?”宋文扬调侃。
“你就尽管笑吧,这叫入乡随俗,懂不懂?生活不易啊!”
“少来,这会离北宋年间还远着呢,对妇女的禁锢没那么深。看你比古人还三从四德明明就是紧张兰陵王,有什么不能大大方方承认的?都要当母亲的人了!”
“没错,我就是怕他误会!从古到今,多少爱恨情仇往往始于一个微不足道的误会?!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所以我要把所有不利的可能因素,全部扼杀在萌芽状态!”
宋文扬笑着取出小垫枕放在我手腕下,又取出一块白纱隔在我手腕上。“这是干嘛?”
“既然咱们兰陵王妃想做烈女的表率,我哪敢轻易毁了你的名节,千古罪人哦!隔纱诊脉可是皇宫贵妇的待遇,御医都这样,可以彻底扼杀任何可能性在萌芽状态!”
我失笑,宋文扬也崩不住,随后示意我噤声,让他静心诊脉面色更加凝重,最后收回垫枕。
“作为一个专业妇产科大夫,遇到这种情况,我会强烈建议孕妇终止妊娠!”
“真的这么糟糕?”我始终抱有侥幸。
宋文扬点头,“血气亏损,内脏极弱,不能负担整个孕期胎儿的成长。能够成孕已经是奇迹。”
“长恭知道?你们之前有过交流吗?”
宋文扬摇头,“只怕兰陵王的医术不下于我,尤其对你!他找我来无非是想求证或者希望由我来劝服你终止”
“那你告诉他,无大碍,可以生产!”
“这又何苦呢?你这是在拿生命冒险。你们还年轻,把身体调理好,还会有孩子的。”
“你不明白。也许也许我还能等,但长恭他”
“什么意思?莫非你知道兰陵王的命运?”
我想了想,决定对他坦白,于是点头,“六年前,我再次堕崖回去后,熟读了北齐史,但我不敢告诉他!因为我要改变他的命运,而第一步,就是这个孩子。文扬,对不起,刚才我真的以为你被柳萱利用,来拐带我的。但我现在想明白了,只有你才能帮我生下这个孩子,这可能会是长恭唯一的孩子,所以就算拼尽性命我也要生下来!”
宋文扬沉重道:“既然是历史,就无法改变,否则你我都将不复存在,你的努力有意义吗?”
“我觉得还有转机!我们都是学医的,不是历史系。但有个道理我想你也该明白,就是史书上记载的死亡,跟咱们医学鉴定的死亡,不是一个概念!史书上的死亡,更多代表的是退出历史舞台,而不是咱们医学上定义的心脏停止跳动,脑干死亡!”
宋文扬被我这个观点震住!“你是不是早已想好解脱之法?”
“那有那么简单?!长恭是我最在乎的人,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这个问题。如今也只想出四个字:偷梁换柱!可惜北齐大多冤狱,牢中的死囚大都是些无辜的百姓,即便有错,也罪不致死。我怎么能随便让他们替死?而那些真正恶贯满盈的犯人,又岂肯乖乖听我摆步?”
“所以”
“只能继续筹谋,而当务之急,是生下这个宝宝。文扬,这些话我从来不曾与他人提及,包括长恭。因为我相信只有你能帮助我!柳萱根本靠不住,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吧?”
提及柳萱,宋文扬一如以往地怨忿,“洛阳是军事重镇,军户有朝廷保障,孤独永业对我很是敬重,日子还算安稳。最可怜的还是那些汉族庶民百姓,吃不饱穿不暖,苛捐杂税繁重,平时还要受鲜卑人的欺压,生活可以说猪狗不如!柳萱,不,陆令萱自辅助高纬登基以来,不但不为百姓说话,还将自己当作鲜卑人,完全站在士族门阀一边加重剥削,征丁大兴佛寺,单单赋税就增加了三倍。有时我真怀疑她究竟是不是跟我们一起过来的?在我们心中没有诸国之分,都是大中华,百姓都是中国人,谁施仁政,谁就是明君,谁当皇帝对我们来说区别不大!但她却沉溺党派争权,不胜其乐!”
“北齐迟早被她祸害到亡国,这也是注定的。用不了十年,隋朝便会建立,她的下场可见。咱们只能尽最大努力保护亲人!所以你说怎么样才能保住这个孩子,哪怕让我卧床不动保胎也行。”
“没那么夸张,”宋文扬浅笑,“你的情况还没到那步!只是过于瘦弱,导致精血不足,恐怕难以维持胎儿九个月的生长,还有内脏衰弱,我怕你生产困难,你知道的这里不能剖,一动刀离死不远目前只能先开些大补的药膳,让你先养着,然后每日严密观察!”
“好,我马上让人给你收拾厢房。”
“那倒不必,”宋文扬笑道:“还是住西兰苑吧,那里的百姓更需要我。我也想看看咱们沈神医一手打造的慈善机构是什么样的?再说,住在这,沈神医不怕名节受损?!”
又调侃我!
“放心,我会每天到兰陵王府报道!”
“谢谢,谢谢!”千言万语只能化作道不完的谢。
老实说,有个专业妇产科大夫守着,我心里也踏实很多。每天开开心心溺在长恭身边,憧憬幸福的未来。
很快,封禅之日来临,虽说一切从简,但所有皇亲、文武百官都莅临列席,光是参加大典的车乘就已绵延百里
我没有正式封号,不在皇册,按例不能与长恭同列。一早,长恭便安排软席车驾将我接上了贺兰山,但也只能站在外命妇,就是外姓文武大臣的家眷中,默默观看。
吉时一到,礼乐齐鸣,典祀大夫朗诵祭文:“启运大同,唯齐受命。神武肇基,功成治定。文襄膺图,文宣累盛。孝昭、武成,受命立极。嗣天子臣仁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