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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喊:“千万不能去凉风堂啊!斛律光,不万不能去,千万不”
第115章()
“奴婢在此,娘娘,奴婢在此!您可安好?”细弱的声音终于清醒过来回应。我微微安心。
“我没事,你不要害怕,会有人来救咱们的!”嘴上如此安慰,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突然,无数支蜡烛好像凭空出现般点燃,照亮四周。
原来是间石室!木架、铁链镣铐应该都是刑具,难道这是刑房?怜心满身血痕擦伤跑到我身边,而高绍信和高延宗仍然昏迷不醒。
“咻咻咻”几只冷箭将仅剩的几名苟延残喘的侍卫全部射死。顿时石室内只剩四个活人。怜心吓的瑟瑟发抖,泪水涟涟,“娘娘娘娘”
“别怕,别怕,都是冲我来的!”我冲着四周大声道:“出来吧,你的目的已经达到,还不露面吗?陆令萱!”
“轰”,四周落下铁栅栏,将我们牢牢围困。
“呵呵呵”笑声伴着拍手声,一道人影由上而下,由暗渐明,意气风发地隔着铁栅栏道:“沈兰陵,你终于落入我手,任我摆步。看看这,是我专门为你所设,怎么样,还不错吧?就连小皇帝都不知道,更别说高长恭,我倒要看看这次还有什么人能救你?!”
“难道你不知道斛律光和高孝珩已经出去搬救兵了吗?”我镇定道。
“那又如何?你总说现代人的伎俩在古人面前不值一提。我就让你看看,我亲自设计的牢笼是多么坚不可破!别说进来救人,恐怕连入口都找不到!你们都出不去了,斛律光和高孝珩也不会知道何人所为,谁都不会知道是我设计抓了你!”
“你对我不满,有怨有恨,我都明白,冲我来就好,为什么要折磨高绍信,你不是对他心存愧疚、真心爱护吗?”
“没错,何安妮的死是跟我有关。我也是真心对他好,尽力弥补,可他怎么回报我的?他把我的儿子害成什么样了?刚刚没让箭弩将他射死已经仁至义尽!”
“他把骆婆提怎么了?不就打了一顿吗?你儿子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不该打吗?这要放在我们那,要吃官司坐牢的,打他一顿算便宜了。我还花钱给他治伤,你还想怎么样?”
“只是打了一顿?你说的轻巧,他有什么资格打我儿子?跟他妈一样,只会颐指气使,乱发脾气。凭什么别人都得众星捧月地围着他们,受他们的气?”
“人都已经不在这么久了,你心中的怨气还没散啊就这点气量,还想母仪天下?我告诉你,这次你还真就错怪高绍信了,他没有冲动乱使性子,骆婆提确实欠揍!”
“闭嘴!沈兰陵,你也没资格说别人。口口声声要我尊重法治,那我儿被关在兰陵王府、被执行私刑的时候,你的正义跑哪去了?假仁假义!我儿子就因为你们,不能有后了!”
震惊两秒,我笑了,“果然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柳萱,你还不知道错吗?如果不是你放纵儿子伤害郑娘,如今你已是三代同堂。是你们亲手绝了自己的后路!我检查过骆婆提的伤,虽重但大多皮外伤,不足已致本。无后是你们平日素行不端、枉顾人命的报应!”
“报应?沈兰陵,难道你的手上就没有沾染过人命?洛阳之战、陈国对峙、周国兵变多少人因你而死?凭什么你能置身事外,还尽享尊荣?跟我说报应,先把欠我儿子的还来!”怨毒的目光慢慢移到我肚子上我心中恐惧,却一点不敢让她看出。
我尽量云淡风轻道:“柳萱,你觉得即便到了今天这步,我有怕过吗?”
柳萱微微一愣,我又道:“还记得上次皇宫相见,我直呼弘德夫人为穆夫人,你觉得是巧合吗?”
“弘德夫人贤名远播,知道她姓氏有什么可奇怪?”
“是吗?”我径直说道:“穆邪利,小名黄花,后改舍利,其母名唤轻霄,原是穆子伦家中的一位婢女,私通生女穆黄花。后到侍中宋钦道家中当婢女。宋钦道伏诛,穆黄花入宫为奴,成为斛律皇后的婢女。不久,受到高纬的宠爱,初为弘德夫人,宫内称舍利太监。公元570年生子高恒。公元572元十月,在高纬乳母陆令萱的帮助下,被立为皇后怎么样,还想往下听吗?”
柳萱震惊,惊喜、不敢置信交杂喃喃道:“原来我真能扶她上后位!沈兰陵,你怎么知道的?”
我扯起嘴角,“我怎么知道你还猜不出来吗?”
“你你知道历史?!”柳萱一指我,“我,不,陆令萱在历史上是不是很有名?”
“知道谈不上,你也知道我只是学医的!”我故意吊她胃口,“不过到底名牌大学毕业,知识面比你广些。”
“那你告诉我,我会不会成为”
“武则天?”我接过话,“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好事。但这牢笼深锁是你请教人该有态度吗?!”
柳萱表情复杂,难抑亢奋地走来走去,最后突然笑道,“沈兰陵,你在诈我!你想让我放了你们,故意编造历史!如果你真能预知未来,又怎么会中计掉进我的圈套?”
“是不是事实,很快便会应验,到时可别指望我再搭理你!”
“死到临头,别装了!你那些游走几国的伎俩早已被我识破,不外乎四个字:心理战术!我劝你在我面前省省吧!看见没有?这用的全是最上等的精铁,特别为你加固的。别以为几根破布带就能拉断!”
既然她不肯上套,那还有一条路,就是把她骗进来,只要挟持她,我就不信出不去!
于是不再纠缠这个话题,故作高深保持沉默,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不屑与之废话。偶尔冷冷瞥她两眼。她说的没错,就是斗心理。
果然柳萱心慌,恼怒:“你看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我摇摇头,“柳萱,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草包、可怜虫!从前在医院,你只能服从我们医生。到了这,我是神医,你是贱奴。即便如今也不过是个奶妈!不管你承不承认,就算你费尽心思挑唆高湛把我打成妖孽,抹去关于我的一切记载,就算你不敢面对昔日恶行,在高绍信面前抹黑我,那又怎么样?我始终是大齐唯一的神医、兰陵王妃,在世人心中的地位无人能替!高澄就是要何安妮不要你,长恭却对我始终如一。这是你这辈子都别想拥有的福份。你只配嫁给又老又丑的男人,而我却可以为心爱的男人生孩子。所以你在我面前永远不入流,永远别想抬头,永远矮我半截!”
“你说什么?”果然激得柳萱发狂,面目狰狞地扑到笼前,“沈兰陵,我哪点不如你?你曾经的荣耀,我全部都有,甚至强你千倍百倍。如今整个后宫乃至大半朝臣都要听命于我,这些都是你不曾做到的。”
“我既不卖酒又不卖肉,要那么多人跟着我做什么,烦不烦?!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长恭什么质素,你不是不知道,有他独宠,此生足矣!而你虽阅人无数,但寻寻觅觅半生,找到心中真正想要的吗?就凭你如今半百姿容,还可能找到你想要的吗?或者,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浮华散去,夜半孤寂,不觉得空虚噬骨吗?”
“你”柳萱抓着铁栅栏不停摇晃,恨不得咬我,就等她冲进来我暗自踢踢高延宗,赶快醒来,否则就凭我这个大肚子,怎么拼命?!
谁知柳萱突然间又安静下来,就像疯子一样恬静地笑了,“神医?你知不知道高绍信为什么会落在我手上?”
“是郑娘!”我铁口直断,其实一点不难猜。
柳萱拍拍手,从上又下来一人,正是郑氏。
“你”望着她理所当然的模样,我冒火。
“沈兰陵,你终于也有今日!”郑娘对我依旧憎恨。
“这样做,对你什么好处?”
“要不是你,我何至于此陆太姬保我后半生无虞,还替我报仇!我自然听命于她。”
“是他们母子害得你没了宝宝,还害你差点丧命!你却反过来帮他们你是不是疯了?!锦衣玉食,她能给的,兰陵王府克扣过你半分吗?就算你恨我,这个男人哪里对不起你了?”我一指还在昏迷的高绍信。
“他从来不曾介意你的身份、你的失贞,即便知道你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依旧对你不离不弃、嘘寒问暖,任你白眼、驱赶、打骂,要不是因为爱,他犯贱啊?就算你不喜欢他,也不能这么害他、出卖他,你有没有良心,于心何忍啊?!”
望着地上血肉模糊的高绍信,郑娘流露一丝复杂,但最终还是硬起心肠道:“沈兰陵,要怪只能怪他是你小叔,否则我也利用不到他。要不是你,我的家族不会没落,兰陵王不会看都不看我一眼!”
“那你觉得高绍信有多看过我一眼吗?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高绍信不喜欢我,而长恭不喜欢你!他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就算勉强让你当了王妃,也形同虚设,你会比现在更痛苦。至少我们还你自由身,没有王妃身份的束缚,你可以毫无顾虑地跟真正心爱的人一起。高绍信对你是真心的,你一点感觉没有吗?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死,才能弥补这么多年遭受的一切!”郑娘哭喊道。
“好,既然心意已决,哀家就替你做主,了结心愿。你就去杀了她吧!”哗啦一声,眼睁睁看着郑娘被重重推了进来,随即牢门又被锁上,让我很是扼腕
郑娘被突然的变故吓到,“陆太姬,这是做什么?我是您的人,您说过要保我终生的。”
“是啊,我保你终生!这不是还你心愿,让你终生了结在此啊!”
“你骗我?!”
“你个贱婢,不守妇道勾引我儿,害他落得如此像你这种残花败柳,有何资格入我家门?!要不是还有些利用价值,早该杀了你!如今我可是帮你完成心愿捉了沈兰陵,懂得知恩图报的话,就该知道怎么做!”
“你骗我,你这个腌臜的婆子,放我出去!”
“那就杀了她,或许我心情一好就放了你。不过你可得想清楚,杀了神医,兰陵王头一个不会放过你。陛下乃至朝中上下也饶不了你,横竖都是死,不如自我了断干净些!我一定将你厚葬!哈呵困了,到时辰该休息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反正只有尸体才能被抬出去哈哈哈哈”笑声中,柳萱竟然走了。
“不,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郑娘放声尖叫。
我摇摇头,与虎谋皮,能有什么好下场?!
“沈兰陵,都是你,毁我一生,我杀了你。”郑娘转身向我扑来。
距离太近,仓惶间来不及躲避,突然一道身影暴起将郑娘撞开。
起初以为是怜心,定睛一看,居然是高绍信,硬是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佝偻着身子,双目喷火,口齿不清吐出两个字:“毒妇”
郑娘又羞又恼,再次扑来,将虚弱的高绍信推倒,纠缠之际,“啊”一声晕倒在地是高延宗一掌劈在她后颈!
“你们都醒了?!”我舒了口气。
怜心照看高绍信的情况,高延宗则喘着粗气坐在墙角,直点头,“老婆子那么大声音,一来便听到了,想不醒都难!不过怕刺激她也想看看她究竟想做甚,我才示意老六暂不作声。想不到竟栽在这种失德女子手中!”狠狠瞪向郑娘。
“我母妃当真的为她所害?”高绍信很是激愤,奈何伤势太重,只能气若游丝问道。
我点头,“虽不是亲手所为,但确与她有莫大的关系。所以起初她对你好,我猜多半因为内疚惶恐,并非完全虚情假意!”
一点血泪滑落,我感叹也只能安慰,“君子不追前事,以后长点心就好。眼下咱们还是合力想想怎么出去吧?!怜心,你费点心思照顾他哼,她真以为加固铁条就行?草包就是草包,不懂物理,只要是金属,都有伸缩性。高延宗,你身上的丝绸沾水后会变得特别柔韧,水滴石穿,以柔克刚,你试试,应该还是能拉弯铁栅的!”我看到石桌上有茶壶和几个发霉的馒头。
“好!”高延宗果断将外衣撕成布条,拿起茶壶对嘴喝了一口,“有水!”
高延宗的力气大,不消片刻就拉弯了两根,正要再接再厉却突然停顿下来,大喘粗气不至于累成这样吧?!
良久不见动静,我上前拍拍他,“五弟怎么了?”
高延宗猛一回头,目光迷离,脸颊潮热,尽是红晕。“怎么突然病成这样?”我下意味伸手去触他的额头,没想到被他一把捉住还竟然暧昧地摩梭了两下,顿时鸡皮疙瘩一地。急忙抽出,反手打了他一巴掌,“做什么?!”
疼痛让高延宗一下醒过来,喘着粗气,大喊:“水有问题,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