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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梦一丝莞尔,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她笑,果然不可方物啊!
“奴婢远远见过,面貌与王十分想像,只是”
“肥了点是吗?”愁人啊,不过听她说他们父子像,还是很雀跃的。
元梦忍不住又笑了笑,“还好甚好”
“对呀,笑笑多好!看你郁郁终日,多难受!人生就是这样,开心一天,难过也一天。地球不会因为人的情绪停止转动呃,我的意思是每天太阳东升,河水奔流不息,绝不会因为人的心情而改变。你心里憋屈只会苦自己影响不到别人,所以想开一点,乐观的心态才能照亮一生。既然喜欢佑佑,明日就来醉兰阁抱抱他。”
“无王令者不得擅入。”元梦不无羡慕、惆怅道:“王也未必愿意奴婢亲近小公子。”
“不会的,长恭不是小气的人!佑佑虽小,但婴孩最能感受人性善恶。只要你真心喜爱呵护,他就不会排斥你。再说我儿子可乖巧懂事了,不像其他孩子认生,只知哭闹。你跟他说什么,大眼睛就转啊转的,可聪明了,又贴心见人就笑,小眼透光”当娘就是这样,说起儿子滔滔不绝,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的可爱。
“究竟是大还是小呀?”元梦失笑。
“”我语塞,“你来看了不就知道了吗?”
“多谢娘娘!”
我想到了今天,她才算是承认我了吧!
“好,那就让咱们携手,为了共同深爱的男人,同闯虎穴狼窝!”虽然胡后不足为惧,但我从来不敢小觑后宫之地。
“诺!”
“妾身兰陵王妃沈氏,见过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我按照宫规行礼参拜,硬忍着空气中弥漫的各种浓烈脂粉香味。
半晌,才听见上面幽幽传来:“兰陵王妃沈氏?可是沈兰陵?!”
“正是。”我不卑不亢道。
“哟!”故作惊骇,“多日不见,怎变得这副半人半鬼之相,甚是惊悚!”左右宫娥急忙殷情安抚,又递茶,又拍背的。
“妾身产后体虚,以致形容亏损,惊扰凤驾,还望娘娘见谅!”
胡后轻拍大尺度袒露的胸口,“你不是神医吗?怎么能医不自医?!”满是不屑。
“对了,哀家差点忘了,听说你老蚌生珠为长恭兰陵王也算老来得子,着实不易啊!”
老?转念闰想,在这我跟长恭的确算老了!
“正是,多谢娘娘夸赞!”
胡后一愣,更加刻薄道:“怎么自己还没封号,就急着跑来为儿郎求赏?!虽然你生的只能是庶子,不过到底是兰陵王的长子,陛下不会不顾的。只管回去等旨吧!”
蠢货就是蠢货!不出十年,国都没了,谁还稀罕亡国世子的封号!
“多谢娘娘提携。”嘴上还得夸赞:“妾身母子能得太后关照,感激不尽。妾身特备下一份薄礼,还望太后娘娘笑纳!”
“哦?”一听有礼,胡后还真以为我想巴结她,眼前一亮,“起来回话吧。瞧哀家这记性尔等还不赶紧将沈夫人扶起,快去!”
“诺!”侍婢们扭捏着身躯,很不情愿地向我走来。
我急忙道:“不敢劳烦,不敢劳烦太后娘娘的人。”怜心和元梦一左一右直接将我扶坐到软凳上。揉揉发酸的膝盖,定定神,示意怜心奉上一个精致的长条紫檀雕花首饰盒。
胡后接过,迫不及待打开观赏,金光掠过,脸色大变。
“碰”一声,砸落于地,怒道:“沈兰陵,这是何意?”
“常见娘娘佩戴此款步摇,精细贵重,回眸百媚,后闻乃先帝所赐,只是近半年不知何故,失了踪影。妾身想着娘娘定是心痛不已,便特意着人描图,一样做了一支。希望助太后娘娘重拾夫妻情重,讨得娘娘欢心,难道太后娘娘不喜欢吗?”
胡后难抑颤抖:“是高长恭告诉你的?”
我故作不解:“长恭乃一介武夫,怎会留意女子妆容?此乃妾身一番心意。娘娘是否觉得有所不妥,还请明示!”
怜心拾起金灿灿的步摇,我接过悉心掸拭,很是心疼。
“你”胡后气得站起来,道:“哀家与你甚少见面,亦从未在你面前戴过此步摇。你究竟从何得知?意欲何为?”
“不就一支步摇吗?娘娘就算不喜欢,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再不说,休怪衰家无情!”胡后喝道:“来人!”
禁卫就要入内。
元梦扯下帘幔,将众人挡了出去。
禁卫抽出兵器,准备再次进发
我笑着对胡后说:“太后娘娘,妾身微不足道,但我夫君就在宫门外,逾时不见我出,他可没什么耐性,冲进来向娘娘要人,伤了和气闹至满朝皆知我怕颜面尽失的是太后您啊,所以三思!”我加重语气道,毫不畏惧地直视胡后。
“站住!”胡后脸色大变,急忙道:“都给哀家退下,再让哀家看到你们,斩!”
“哗!”禁卫如潮水退去。
“这才明智嘛!”我拿着步摇走向胡后:“虽与太后不常见面,也不太了解太后的起居习惯,但,伤我夫君之物我怎敢轻忘?!”
“你”胡后羞恼,“你胡说!兰陵王武功盖世,哀家一介妇孺如何伤害!”
“没错,若是平常,你连站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可你垂涎于他,妄图染指,竟不惜设计陷害!试问天下谁能伤他,除非有人拿我做文章,是不是,太后?!”
胡后恼羞成怒,索性道:“沈兰陵,你也不照照镜子,过往就粗鄙不堪,如今更是半人半鬼,凭何独占天下第一美男?!我是太后,天下为尊,长恭归顺于我,自是合情合理。”
“归顺于你?我自认脸皮够厚,但在你面前还是小巫见大巫!长恭若有一丝屈从,你舍得伤他?”想起长恭救我出地洞那日,鬓角的血迹,我怒火中烧。
“你不但伤了他,还给他下药!”长恭抱着我的时间,我闻到一丝与高延宗所中的一样的味道,合欢散!定是长恭用内力压住,怕我担心他提都没提!
“你究竟知不知道他是你丈夫大哥的儿子,是你的亲侄子,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那又如何?高家,父子同妻、兄弟共妻之事还少吗?”胡后叫道,不以为然。
“但你敢打我沈兰陵男人的主意,就要做好下地狱的准备!你可以小看我,但别忘了,你夫君、儿子还有大齐历代先帝皆把我奉若神明。你非要逼我,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谁能证明哀家对高长恭落药?单凭你一面之词,以下犯上,死罪难逃!谁都知道,这后宫之地最痛恨你们的是陆令萱不是哀家!我劝你速速下跪求饶,哀家赐你全尸!”
“我好害怕呀你给我听清楚了,谁敢打我丈夫、儿子的主意,就算是陆令萱,我也不会轻饶!”
“原来你入宫不为请封。你也看出陆令萱不安好心,想求衰家打消圣意。”直到此时,胡后才算想明白,却又自以为是道:“哀家自然可以做到,只要长恭陪哀家”
“!”我忍无可忍,一巴掌挥过去,力道不大,但足已震慑!但我用力过猛,只觉两眼发黑,怜心急忙托住。
“大胆!”胡后彻底呆了,倒是她的宫娥们陆续回过神,向我扑来。
元梦一手一脚,轻松将她们打倒,个个哀嚎不已,声音粗嘎难听!
我伸手扯住胡后的发髻,“实话告诉你,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找你帮忙。因为你不够格!你连自己儿子都管不住,凭什么帮我?笑话!陛下是你亲生,结果呢,他事事听从陆令萱,早请安晚问候,她比你更像太后!”
“放肆!你忤逆犯上,哀家可以斩了你!”
“是吗?今日进宫压根不是为了求谁而来!我要为我的家人讨回公道,而你是第一个!”我用步摇尖端在她脸颊上来回比划,吓得胡后连连尖叫。
“你若伤了哀家,祸延满门,你儿郎也逃不掉!”胡后很是惊悚,只能不断用死刑吓唬我。
我松开手,因为体力实在不济。怜心端来软凳让就近我坐下。
“太后,”我轻轻道:“咱们打个赌,你好日子到头了,今日必倒大霉,而我即便打了你依然可以安然出宫做我的兰陵王妃。这就是神医的本事,你信不信?”
胡后转身想向外跑,被元梦拦在原地。
“你想做甚?难不成你与陆令萱有所交易,才敢如此笃定?!贱婢就是贱婢,毫无信义。”胡太后又自以为是地恨恨道。
“我可不是你,一点利益就能让你忘记前尘,与昔日仇人勾结。陆令萱我知道她是主谋,不过不急,慢慢来。今天主要是来解决和太后的恩怨!咱们好好说说前因后果!”
胡后一呆,猜不透我的想法。
“太后不是一直与陆令萱不和,此番又怎会与她联手算计文襄一脉?让我猜猜,是因为胡昭仪,不,现在应该称左皇后了!斛律一氏灭除,皇后之位悬空,你和陆令萱一如既往为后位人选争夺不休。你自然属意自家侄女胡蓉,可陛下不喜欢,要不是太后外戚的缘故,别说后位,连四妃都没她的份。陛下属意的是陆令萱一手栽培的穆黄花,且弘德夫人又有长子高恒,胡蓉拿什么争?可没有太后的凤玺盖印,穆黄花想封后也难。于是陆令萱突然放下身段,主动跑来好言服软求和,对不对?”
胡后的反应证明我说的不错。
“这也是陆令萱高明之处,而你只能被她耍着玩。她为了达到目的,能屈能伸,求同存异,提出两位皇后并立、两家共赢的奇思妙想,对不对?”
胡后不由自主一点头。
“她想除掉我,而你想得到长恭,于是你们一拍即合,让长恭毫无争议地当上缫匪赈灾的钦差,带兵远赴他乡,你们就可以专心对付我!但你们没想到,我们准备充足,长恭很快便成功平乱,于是你们利用高绍信诱我入宫。广宁王逃了出去,找到提前返京的长恭。长恭即刻进宫救援,他也知主谋必是陆令萱,陆令萱也必有所防范,为免耽搁,他找到了与陆令萱素有矛盾的你,希望指点迷津,有些线索也好。”
胡后只能呆呆听我说下去。
“太后,别说我小看了你。但我敢断定,你对陆令萱所设的机关一无所知。陆令萱不可能告诉你她的秘密,而你也只关心长恭的美色。所以含糊其辞,不着边际。可惜当时长恭关心则乱,丧失警惕,任你轻薄调侃,正欲离去之际,发现中了你布在薰香中的合欢散!”
“可惜那一点根本奈何不了长恭,长恭怕我有危险,仍不想贸然与你翻脸,隐忍不发,但去意坚决,你无耻拉扯不果,恼怒之际拔下步摇想毁长恭的貌。长恭本可一掌劈了你思虑至亲安危再三,放过你,却被你划伤!”
“高长恭告诉你的?”胡后颤抖。
“这种丑事,恐怕除了你习已为常,谁都不好意思说!步摇划过发鬓,无意间上面的小珠花片裹在长恭发间。此步摇独一无二,太后还想抵赖吗?!”我捧着长恭的脸检查伤口时发现的,只是当时顾着生佑佑后来派人稍加查探,果然
“是又如何?高长恭都不敢动哀家,就凭你半残之躯也敢放肆?你敢伤哀家一根汗毛,就等着呃!”咽喉突然被掐住。
是元梦,“腌臜老妇,如此作贱吾王!”
“啊咳!”双目暴凸,胡后不断捶打元梦手腕,却毫无作用,满面惊恐。
“住手!”我轻拍元梦,“就算你杀了她,也会算到长恭头上,不智!太后尊贵,要罚也轮不到我们!”
元梦松手,狠狠盯着胡后。
胡后大喘粗气突然,传来通报:“陛下驾到。”顿时大喜过望,救兵来了!
之前被元梦打倒的宫娥,也全部转醒,争先恐后献殷情,拥着胡后向外挪,远离我和元梦。
胡后恼火,但此时也顾不得计较之前的贪生怕死。一看到高纬的锦靴,就扑过去,哭诉:“陛下快为哀家做主,杀了沈兰陵,她们要杀了哀家!快,快,保护哀家!”
“是啊,是啊”众宫娥一片惊呼!
“母后,这是作甚,发生何事?”太突然,高纬没反应过来。
“她!”胡后一指我的方向:“她要杀我!”
顺着胡后所指的方向,高纬惊喜道:“兰陵,你来看朕?!”
我正瘫在软凳上,任怜心和元梦一个拍背,一个抚心。
高纬正要跨步前来,胡后一把拽住:“陛下、皇儿,别去,她要杀哀家,你要替哀家做主,马上杀了她,杀了她!”
高纬皱眉不信:“母后,兰陵可是我大齐神医,怎会加害于你?!是否有所误会,待朕一一查问!”说着不顾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