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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纬皱眉不信:“母后,兰陵可是我大齐神医,怎会加害于你?!是否有所误会,待朕一一查问!”说着不顾阻拦,落坐于殿中主位。
“陛下,沈氏得知得知你要宣其子入宫,她怕母子分离,前来前来报复的!”
“咳、咳、咳”我剧咳了几声,虚弱道:“陛下明鉴,妾身并不知此事,陛下有传过圣旨吗?妾身产后体弱,足不出户,不知窗外事,今日只身见来,如何行凶?小儿能得陛下垂青,感恩还来不急,为何要报复?咳、咳”
“沈兰陵,你休要作戏,方才你可不是这样的,众人皆见!”
众宫娥点头附和。
“陛下,妾身是否装病,太医一验便知!”
高纬点头,宣太医。太医为我把脉,眉头深索,最后竟冒冷汗,硬着头皮回复:“陛下,神医极虚若是常人,理应理应不存于世,卑职无能,卑职无能”
“退下吧。”高纬命道。
心中黯然,我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但为了长恭和佑佑,我要坚强地活下去。
“陛下,您听到了吧?妾身确无缚鸡之力,就算护卫得力,这里可是太后的寝殿,都是太后的人,您觉得我们几个弱女子能如何?”
高纬巡视的目光一下落在元梦脸上痴了
不好,“陛下!”我急忙岔开话题,“之前是否曾有圣旨宣我儿入宫伴驾?”
高纬摇头:“暂无!”
“既然如此,何来报复一说?”
“你那你为何入宫?”胡后咄咄逼人。
我看向高纬,故作为难,犹豫再三,道:“本为太后清誉着想,实不敢惊动陛下,奈何太后曲解妾身好意陛下,妾身虽无心国家大事,但近日却听闻一些小道消息,指太后不贞,妇德有损,内外皆知所以不顾体弱,赶来归劝,以免国体蒙尘!”
啊?所有人倒抽冷气,高纬亦面色难堪,我就不信他一点风声没收到过。胡太后更是惊恐交加,不顾形象喊道:“陛下为哀家做主,沈兰陵竟诬我清白,罪在不赦!”
我又道:“陛下,有件事您不觉得奇怪吗?”
高纬问:“何事?兰陵发觉何事不妥?”
“太后寝殿重地,喧哗至此,竟无一侍卫,松懈成这样,不奇怪吗?”
“你”胡后气疯了,最后憋得脸都快绿了,僵硬道:“哀家母仪天下,理应作天下女子之表率,不近外男,侍卫亦不能轻易靠近。”
“母后大德。”高纬很欣喜,连声称赞。我恶心地想吐。
“太后如此明理,洁身自好,是妾身多虑了。还请陛下、太后见谅,此番回去,定当好好告诫那些乱嚼舌根之人。”我毫不犹豫跪拜下去,心想迟早要你还回来!
“兰陵不必自责,你也是为我大齐着想,何错之有?赶紧平身。”
“不,陛下,是妾身糊涂,听信谗言,辜负陛下信赖,空担神医之名,还请陛下责罚。”
高纬笑了,“兰陵不必如此,朕说了不怪你。你体虚赶紧起来,尔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扶起神医。”高纬对胡后宫里的宫娥道。
“诺!”再不情愿,也不敢当着高纬的面拂逆,只得向我伸手。
我瞅准时机,扯住一人发髻,一边说:“不好意思,两位姐姐,腿有些酸麻,不能用力,你们辛苦点,多担待,多担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一用力“哗啦”
竟生生将其头发整个拽落,露出一个个油光蹭亮的脑袋,一根头发都没有!所有人傻眼!
“啊!”我惊慌大叫,站立不稳,顺手抓住另一人的前襟,又是用力一扯,“嘶”“咚、咚”两个圆滚滚的东西落地,而上面则露出一副光洁、白皙却很平坦的胸膛,上面两个小凸点。
“啊”所有人惊叫,高纬更是看得眼睛都要凸出来。胡太后一片死灰,我的目的终于达到!
因为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宫娥是男人!
高纬的内侍即刻上前把另一人的衣服也剥了,“咚咚”两声落地,又是个男人!
这下高纬彻底明白了,脸色由红转白,又白转青,又变红,暴怒,抽出宝剑,一剑了结一个,指着其她宫娥,道:“来人,验明正身!”
随即从外跑来一排宫女、内侍,“嘶”“哗”“咚、咚”顿时整个大殿全是撕衣服伴着重物落地的声音,高纬亲自盯着他们一一检验,谁都不敢弄虚作假!
半个时辰后,内侍回报结果,百分之九十都是胡后的面首,装扮成宫女终日游乐。
史书载:胡太后与僧人昙献苟且,后又将庙中许多面目娇好的少年僧人召入后宫,装扮成宫女,以便日日召幸,终被高纬撞破。一切都是天意,必然发生!
此刻的胡太后再无争辩,瘫倒于地。而高纬则怒极到面色赤黑,额际青筋暴凸。
我适时告退:“陛下,万万没想到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妾身亦深感悲痛。陛下在前朝终日为国事奔波,后院却不过太后毕竟是陛下生母,十月怀胎,还望陛下念及母恩,以为天下之表率陛下既有家事处理,妾身不便打扰,先行回府将养身体。”
出了这么大的丑事,高纬也无心他顾。我瞥了一眼地上的胡后,特意折回,扶着她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太后娘娘保重啊!”外人看来,绝对的善良贤淑,然后我凑近她耳边以极低的声音道:“怎么样?我沈兰陵言出必行!我不杀你,让你好好想想怎么面对亲儿的怒气,可别死在亲儿的手上啊!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胡皇后很快就会被废!”
胡后望着我,尽是恶毒还有绝望,等我离开,再次瘫倒于地!
“娘娘您怎么知道太后寝宫的宫女皆是男子所扮?”怜心忍不住问道。
“我猜的。胡后素行不良,早已朝野皆知。但陛下又怎能容忍自己的母亲做出这等丧德败行之事?所以胡后不敢明着与人鬼混。后宫女眷众多,唯一的办法就是装成女眷带进来。你们不觉得太后身边的宫女身形都偏高偏大吗?”
“哦,原来如此。还是咱们娘娘厉害,不愧神医,什么都瞒不过娘娘的眼睛。”怜心嘴甜道。
我苦笑笑。
“只可惜了这支步摇,娘娘特意花重金打造,如此精美,却为了那种女人真不值!”怜心忍不住从盒中再次取出,左右端看。
“她是不配!”我点点头,顺手从怜心手上取过,轻轻插入她的发髻,“你就不一样了!”
“娘娘奴婢不敢当!”怜心伸手欲拔,被我拦住。
“行了,行了,早看出你喜欢,就送你了!别嫌弃被胡后碰过就行。啧啧啧,人美戴什么都好看,哪是胡后能比的!元梦,你看咱们怜心是不是出落的越发标致了,大姑娘了,是得有几件像样的首饰!”
元梦扯起嘴角点点头。
怜心红了眼眶,“多谢娘娘,娘娘待奴婢真好!”
“喜欢就好!哭什么呀?旁人还以为我是个恶主子,专欺负丫头呢!快别哭,丑死了!长恭还在外面等咱们呢。”
“诺!多谢娘娘!”怜心破涕为笑。
高长恭一见到我们,即刻迎上来,关切道:“无碍吧?”
我摇摇头:“就是有些累,咱们回家吧!”
“好!”抱起我上车,瞥见怜心头上的步摇,一丝微怔,不作停留。
眼皮沉重,我开始泛困,随即一股熟悉的热流从后背传至全身。
“每天都要你为我灌输真气,我真的不忍,生怕有一天你终被我害死。”
长恭收掌,“只要懂得调息之法,真气自可生生不息。”
“可我终究剥夺了你的健康!”
“你我夫妻,还需如此见外!”
“我懂就是心疼。”我捧着他的脸,仔细端看,“好了,好了,终于愈合看不见疤痕了。你小的时候我就说过,只要有我在,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兰陵”长恭动容,却不追问发生之事,我们夫妻心照不宣。我安心靠在他身上汲取温暖。
车驾很快驶回王府,听到动静,元夕抱着佑佑从内出来迎接。
佑佑一看到我们,顿时神采飞扬,伸手要抱抱没想到,这次他竟然要我,一下便扑到我怀中,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以前他总是要从我这挣扎到长恭身上,这才出去一会儿就到底血脉相连,亲儿子啊!
“王,可回来了,小公子一早看不到您和王妃,不甚高兴,咱们怎么逗,他都不笑,连乳母也没办法,小公子今日胃口欠佳,你们再不回来,小公子就要哭了!”
“是吗,宝宝?这么想爹娘啊!真乖,亲亲,亲亲”我用手轻挠佑佑的后背、颈后,一下就把他逗笑了,“咯咯咯咯”不停在我颈窝乱赠,喷了我一脖子的“珍珠营养蜜”。儿不嫌母丑,是真的。老公、儿子都不嫌弃我,值了,我有点想哭
“兰陵让我来抱吧,佑佑有些重,抱久了你身子”长恭想要接过去。
我嗔了他一眼,“你也知道他重啊,还不停地喂,我真怕喂出三高来!等等!”我突然想起,“元梦,你来抱抱,你不是也很喜欢佑佑吗?”
元梦望向长恭,长恭不置可否,专注在我和佑佑身上。
我笑着鼓励,“没事,过来抱抱!不过你得有心理准备,我儿子可重了!”
元梦战战兢兢伸出双臂,我将佑佑递了过去。元梦紧张地不敢乱动,所幸佑佑不认生,也不哭闹,左右端看美人一会儿,吧唧了两声,冲着长恭伸手要抱。
长恭毫不犹豫地接了过去,父子俩腻歪去了。
时间虽短,已让元梦激动不已。我笑道:“今日辛苦你了,好好想想我的话,早些回去歇息吧!”
“诺!”元梦毕恭毕敬告退。
长恭这才开口,“发生何事?你把元梦收服了?”
“什么叫收服啊?我可打不过她我不告诉你!”我故意卖关子。
长恭笑道:“我从不怀疑娘子的口才!”
“瞧你说的,好像我是那卖狗皮膏药的,整天只会忽悠人。你也知道元梦本质不坏,就是对你死心眼,我就疏导疏导罢了”我们一家三口说说笑笑进了房门。
我真的累了,倒头便睡,这一睡就是两天。长恭似乎也已习惯,睡醒的时候,见他们父子又在院里玩飞飞,佑佑开心地大叫大笑,连我都忍不住笑了。
“怜心,宫里有消息吗?”
怜心低声道:“听说陛下把面首都斩了,将太后迁往北宫幽禁,还下旨内外诸亲一律不得相见。这回陛下真的动怒了,要断母子情分!娘娘英明,再没人敢提小公子入宫之事!”
哎!又死了那么多人,终究宿命难违!
我摇摇头:“只能压制一时!此刻陛下心烦,无心他事。但后宫真正掌权的从来不是胡后,是陆令萱,让佑佑进宫也是她的主意。所以太后丑闻一旦平息,还会旧事重提!”
“那如何是好?”怜心着急。
第118章()
“还不见?”不是急着与我一较高下想我死吗?难得我主动觐见,她倒一再闭门三回?
望着窗外嬉戏的父子不行,时日无多了!
“找些可靠的人散布消息,就说神医回春自有妙法,穿梭仙凡,近日又带回灵药令西兰苑中不少多年无子的妇人都有了孕象总之要吹得神乎其神!”我就不信还打动不了,“主要针对与嘉福殿亲近的人说,另外暂时不要让长恭知晓!”
“是!”元梦退了出去。
长恭抱着意犹未尽的佑佑进屋稍事休息。父子俩皆酣畅淋漓,我拿起手娟一一擦拭。
“近日见你与元梦越发亲近。兰陵还有何图谋”长恭一脸探究。
我笑,“哪有?平日不能与你们一同玩耍,总得有人说说话吧?!元大总管刚刚升为人父,终日忙得不见人影,巧了,怜心也频频告假只有元梦了!”
“怜心因何事告假?”长恭问。
“你都不知道,我如何得知?不过好像听说最近爱打扮了,三天两头往外跑,姑娘大了,指不定有了意中人,咱们也别管太多,哪个少女不怀春?!”
“当真只是为此”长恭对我搬倒胡后一事,心有余悸!
笑着躲过目光炯炯,取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器皿“当当当猜猜这是什么?”
长恭不解,倒是佑佑似乎闻到味了对,与他密切相关!
“这是奶瓶!”我揭晓答案,“专门给宝宝喂奶用的。可惜啊,这里找不到相似的材料,只能请巧匠用细瓷做了一个。解释了半天,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又画了好几张图,他们才明白。这不试做了几个,才有这么一个像样的。所以啊,这些天我差不多都在忙这事看看是不是挺形似的?!”
长恭反应过来,微微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