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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止一次说是柳萱害她,柳萱却说她不好。在吕梁山和玉璧她们不是一直相互扶持的
吗?算了,我说过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不对的时候,要考虑的是接下来怎么办?毕竟高澄的小老婆、怀孕的那个是她何安妮,不是柳萱。
不好!忘了嘱咐柳萱,见到杜老和宋文扬先别说何安妮的事。至少等宋文扬脱了奴籍,身上的伤好一点再谈,否则再正常的人面对这一连串的打击也要发疯。
“你自己先好好想想,过两天我还会再来!如果不想害死宋医生,就保持沉默,继续当不认识我们!”
说罢,领着肃肃,忧心忡忡地来到杜老的厢房。他们三人都在,围桌而坐。宋文扬没有预料中的悲愤,反而一扫之前的阴郁,颇为轻松道:“沈大夫,这次多亏你帮忙,高管家已经帮我拿回卖身契,从今以后我就是自由身,可以和你们一起。我们什么时候回吕梁?杜老都跟我说了,你打算还从原路返回!”
我点点头,杜老说:“小宋,这事还得再商量,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对了,怎么今天送饭的丫头怎么还没来?小宋,能不能麻烦你去厨房看看?老人家经不起饿。你也顺便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宋文扬脚步轻快地出了门。我一关上房门,杜老就说:“柳护士来的时候,刚巧高总管带小宋去处理卖身契的事,他还不知道何医生也在这!我让柳护士先别说,只说她一个人流落到这与你碰上。小沈,小宋目前不宜再受刺激了。”
我点头,到底杜老人生阅历丰富,考虑周详。
杜老又问:“小沈,接下来怎么办?”
我使劲抓抓头,“我也不知道。先给何安妮几天时间考虑清楚再说吧!她的问题比我们都棘手。我看她也挺后悔,她还是很在意宋医生的。”
“可她怀孕了,不能在路上颠簸不说,至少还要九个月才能把孩子生下来。孩子生下来了,她还会走吗?能走吗?”柳萱说:“她根本不能吃苦,这里锦衣玉食,高澄又比宋医生帅我觉得她根本不想走。”
我道:“别说了,现在高欢病重,我们哪也去不了,就趁这段时间大家都好好想想。”
杜老叹气:“我跟老何几十年的朋友老战友,我也不忍心丢下他的女儿独自在这。就算锦衣玉食,也没法跟现代比,何况她还只是个小妾。大家都再想想,再想想!”
杜老的话让我脑中闪过什么,一时又抓不住。
“兰陵姐,我还是先回何安妮那边吧!”柳萱突然这么说。
“你不怕她仗着夫人的身份又欺负你?刚刚我才跟她吵过,很激动,情绪不稳定,你现在回去我怕”
“我就是怕她一气之下,跟高澄说两句什么不能说的,大家都得遭殃!我回去至少还能时刻提醒着。我一个人受点气,总好过让她害死大家!”
瞬间,我觉得眼前这个刚出社会的小姑娘成熟了,懂得从大局出发、为大家分担了。她说的没错,我点头:“好,辛苦你了!你回去看着也好,毕竟她现在有孕,身体虚弱。不管她做过什么,毕竟还是我们同事,真正的同乡。现在她已经知道我们都在这,不敢再毫无顾虑地欺负你,会收敛的。”
柳萱打开房门,惊呼一声。我回头一看,宋文扬正直挺挺地站在门外。
我跟杜老同时傻眼。只听宋文扬呐呐道:“我不知道厨房在哪,回来问问,不是有意偷听原来安妮也来了柳萱你快带我去见她!”
柳萱急忙道:“不不、不行,不方便”
我跟杜老一左一右将他拉进来。“小宋,先别激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还在了解之中。”
“是啊,我也是刚见到何医生的。她还是很在意你,光听见你的名字就激动的不得了。只不过你刚脱奴籍,不方便去王府女眷处再生事端。你也知道我们每个人走到这里,都经历了难以想像的磨难,何况何医生只是个女人,更加身不由己!”
宋文扬缓缓道:“我只想问问她对我的感情是不是真的?还记不记得对我说过的话?”
“记得,肯定记得!宋医生,你也体会过这根本没有人权可言,不知道犯了哪条规矩就会死。所以你们现在不宜见面当然只是暂时的!”我劝道。
“小宋,我们现在遭遇的一切都是脱轨的,所以更要团结起来,头等大事是怎么安全回去!只要回去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不必太当真!”
“是啊,是啊这两天我会弄清楚的。柳萱,你赶紧回去照看何医生。明天我再去找她谈谈。”
柳萱前脚刚出门,宋文扬突然两眼一闭头一低,脑袋重重磕在了木桌上。着实吓我们一跳。
杜老一检查,“昏过去了。哎,就让他多睡睡也好。这事急不来!小沈,你也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我点点头,缓缓走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晚膳已置于案上。我第一次拿起每餐必备的暖身酒,咕咚灌了下去,顿时又被呛辣的泪流满面。肃肃有些担心:“兰陵!”小手拍拍我的后背。
我把他搂在怀里,问:“肃肃,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兰陵还没嫁人?无论在你们这,还是我的家乡,我都算是大龄剩女,早该成家生孩了!”
小嘴闷闷吐出三个字:“宋文扬?”
我摇摇头:“从小时候开始,我就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但我的成绩并不拔尖,为了进入梦寐以求的学府,我拼了命地努力,终于以踩线的成绩跨入医科大的门槛。你知道什么是踩线的成绩吗?”
肃肃望着我,我没指望他回答,继续道:“就是最差的成绩,踩着他们要求的最低分数线进去的。医学课程很深奥,又很繁琐,我基础不好,经常赶不上进度,落在全班最后。别人亲亲我我享受一生最美好的恋爱时光,却被我全部耗在了实验室和图书馆!你知道吗?我曾经不吃不喝独自面对尸体两天一夜,只为搞懂教授说的一段内容。学医的执着让我忘记恐惧。我花费超越别人不止三倍的努力捱了七年,终于顺利毕业,来到全省三甲医院,以为从此能一展所长,学以致用。却没想到,不过两年的时间,我就远离了自己拼搏了这么久的岗位,成了无所事事的片子医生!肃肃,兰陵的医术不是那么差,对吗?”
肃肃重重点头。酒劲上头了,我有些犯傻笑道:“是啊好歹我救了肃肃,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不遗憾了!我一直没时间也顾上恋爱成家的事,直到也是第二年,宋文扬分到我们医院。第一天报道,他不认识地方,是我领他去的院长办公室。我们就这么认识了,比何安妮早!肃肃,你也看到了,他高高瘦瘦,斯文俊逸,而我也到了婚龄。当时我就想啊如果我的丈夫是那样的也不错!我对他颇有好感。后来我们成了同事,虽然不在同一科室,但每天都能碰面,尤其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会主动跟他说话,我觉得觉得他对我也比对别人和善热情我就以为他跟我的感觉是一样的。可惜啊我没有恋爱经验,终究会错意了!
还记得那天我遇到了一个很大的困难,很大足以影响我一生的麻烦我很失意,我特别希望得到他的关怀我决定不顾女生的矜持主动跟他挑明,却发现他已经跟何安妮好了!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知道,因为当时何安妮回国没多久!我看着他们在办公室里亲亲我我!瞬间心像冰冻,然后掉在地上破了!原来那才是爱情,而我对他从始至终都是一厢情愿,他对我也只是感激还有一点投缘而已,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还没来得及开始的感情,就这么没了。我知道感情不能勉强,为了不让自己再有幻想,从此我尽可能避开宋文扬。原以为自己藏的很好,不知怎的,周围还是传出我爱慕宋文扬不果的风言风语很难听!最后连何安妮也知道了,怪不得一路上对我总是有意无意的冷嘲热讽还有敌对,我知道那是太在意宋文扬的表现,我能理解。我告诉自己只要今后不接触慢慢传闻就会淡了,不用太在意,清者自清。但我万万没想到最不可能发生的居然会跟他们一起流落到这里,变成这样!肃肃,何安妮突然成了你的庶母,你开心吗?”
肃肃果断地摇头。
我无奈道:“可她有了你父亲的宝宝,让宋文扬怎么再娶她?所以她才会着急,害怕别的女人抢走宋文扬!肃肃,说到底,她今天会翻出这种无聊的旧账,还是得怪你父亲不好,已经有那么多老婆了,还要娶?!娶谁不好,偏偏娶了何安妮!”
肃肃呆呆望着我,我有些失笑,他还小怎么懂得这些事,忍不住摸摸他的头,“你不知道,我们那跟你们不同,我们那都是一夫一妻。一个男人同时有几个老婆,和一个女人同时嫁几个丈夫都是违法的。何安妮和宋文扬本来是一对,现在硬生生被你父亲给拆散了!从古至今,每个女人最大的心愿就是跟心上人组成家庭,生个孩子,相守一生。我也不例外,平稳安定的生活就是我的心愿。只是宋文扬的心上人不是我,何安妮无论外貌还是出身都比我好,换作我是宋文扬,我也会选她的!”
“兰陵是最好的!”肃肃猛然蹦出这一句,惹我轻笑,很是暖心。
我用力搂着他:“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很糟糕,令人发疯。唯独遇见肃肃你,让我觉得生活还有希望!你的开心、幸福就是我最大的期望。对了肃肃,昨晚的家宴,斛律光不想把女儿嫁给你,是不是生气了?所以你祖父问话你也不答?”
肃肃摇头:“我又不认识她,怎会喜欢?我怕一开口祖父非要我娶她。”
原来如此,怪不得肃肃当时一反常态,对高欢不理不睬。原来小家伙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很好,应该这样!
“那兰陵还会喜欢宋文扬吗?”肃肃问的时候好像深怕触及我的心伤一样小心翼翼。
我笑着摇头,“我对何安妮说的话都是真的!我跟宋文扬从来没有开始过,当初的那一点好感,早就烟消云散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就算我沈兰陵再不出众,但感情也是很宝贵的。肃肃,你也要记住,人的感情不能随便伤害,那是无法修补的。将来千万不能像你父亲那样三心二意,见一个爱一个!我知道以你的家世背景可能做不到一生只娶一个,但兰陵由衷希望你一定要用心去找那个你心爱的也真心爱你的女孩,好好呵护她一辈子,这样你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
肃肃一眨不眨地望着我,我解释道:“当你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不会介意她的长相、出身、背景,甚至她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你也不会介意,一心只想对她好。同样一个真正爱你的女孩也不会介意你长的是美是丑,有钱没钱,家世是否显赫之类的就是单单爱你这个人而已,哪怕你身无分文,得了重病,也不会离你而去。”
“就像兰陵一样吗?”肃肃突然如是问。
第30章()
急促的敲门声将我从宿醉中唤醒,头隐隐作痛,一杯倒的酒量,还学古人借酒消愁,根本是自讨苦吃!肃肃呢?
他躺在内侧,睡的正香。我不禁莞尔,肃肃一向不贪睡,怎么今天这么大的动响,还不醒!掖好被角,我起身开门。
一丫环急道:“沈医工,奴婢们遍寻王府不见四公子踪影,王妃说应该在您这?”
我点头,并示意她小点声:“四公子还没醒。你们晚点再来接他吧!”
那丫环道:“太原公一早入府了。娘娘请四公子过去,所以奴婢们要马上伺候四公子梳洗。”
说着,一挥手,身后一队丫环手捧脸盆、水壶、衣冠等不同物件鱼贯而入,也不管肃肃还没起床,就急着为他更衣。
“等等!”我不喜欢这样。
我轻轻拍醒肃肃。他揉揉眼睛,美眸迷蒙地望着我可怜可爱!在我的印象中,他从来没有像同龄小孩因为被吵了觉而发脾气哭闹过。我轻声在他耳边唤道:“肃肃,你祖母找你,起来好不好?”肃肃微微点头。
我退让开,不一会儿,锦衣华服、光彩照人的小贵公子又出现了。我悄悄问他:“谁是太原公?”
肃肃带着睡意的腔调:“二叔!”
当我们出现在前厅时,太原公高洋的车马早已入府安顿好。高洋正带着妻儿,向娄昭君请安问好。
刚一照面我还以为他不是娄王妃所出,只因他的相貌与高澄、甚至其他异母兄弟都相差太多。肤黑不说,毛孔又粗大,五官奇异,但脸大扁平。放在外面叫平庸,而在帅哥扎堆的地方出现,只能用一个“丑”字来形容了。基因这东西啊,即便千年后的现代,也没能研究透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