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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手中都拿起一个粗大的长鞭。
“你个孙子,你给我回来,姓张的,你个孙子,卑鄙小人,你给我回来啊”还没有吼完,身上就被甩了重重的一鞭子。
苏然愤怒的盯着身影逐渐的消失的张员外,眼中泛出红丝。
“让你喊,让你喊,我看你还喊不喊”小厮们一个一个的用力的甩着鞭子,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好玩的事情了,神情异常的兴奋。
一鞭子一鞭子重重的打在身上。
那粗布白袍很快的染遍了斑斑的血迹。
苏然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们,犀利如同鹰隼,似乎要将他们盯出一个洞来。
紧咬着牙硬撑着不让自己出声。
一鞭子接着一鞭子,突然一个小厮慌张的喊道:“不好了,昏过去了。”
另外一个小厮犹豫道:“那还打吗?”
“打,当然打了,只要不死,随便我们怎么玩,去,找盆水将他泼醒。”
听到这里,杨晓晨忍不住问了一句:“不会打几下就被打死了吧?”
目光下意识的看向目光空洞的苏然。
9 故事5()
听到这里,杨晓晨忍不住问了一句:“不会打几下就被打死了吧?”
目光下意识的看向目光空洞的苏然。
他神情依旧,目无波澜,眼中尽是哀伤之色。
“他虽然没死,也差不多只剩下半条命了。”梧桐树妖说道,神情沉沉:“当时他被那些下人们鞭打之后,整整两天没有吃饭,到了苏然妻子和那张员外成婚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阿然迷迷糊糊的听到守在外面的人在说他妻子和张员外正在拜堂,心急之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站了起来,那时因为张员外拜堂还有他们认为阿然快死了就只让了两个人在外面看守他,阿然挣脱了绑在手上的绳子,跑了出去”
那两个看护苏然的小厮正在外面喝酒聊天,玩得大嗨。
一见身上满是血迹的苏然逃了出去,还以为只是一阵风刮过,晃神了一下,继续昏昏沉沉的大笑着喝酒。
府中人大都在喝酒助兴,路上行人稀少,也没有人拦着他。
苏然几乎是一路畅通的跑到正堂,在要进正堂的时候,被守在外面的护卫给拦在门外。
那时司仪正在说最后一句:“夫妻对拜!”
苏然想都没想,推开那些护卫就闯了进来,急切的大声的喊道:“欣雨,不要嫁给他,不要嫁给他,你不能嫁给他”
正要弯腰拜最后一礼的新娘身体一僵,挺直脊背,惊喜的望着苏然声音的方向,伸手一拂,将头上大红的红盖头给掀开丢在地上。
不顾一切的朝苏然的方向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他的身体,神情紧张,声音颤抖地几乎说不出话来:“阿然阿然哥哥”
“欣雨我的欣雨快走,快走”苏然感受着怀中的温暖,唇角沁出一丝血迹,眉头紧皱,眼睛微微闭上,身体软软的倒下。
是他无能,没有能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妻子。
欣雨,对不起!
快逃,快逃!
“阿然哥哥”
一声凄厉的女子的叫声打破了整个正堂的热闹。
“阿然本来就身受重伤,要是及时医治还有可能救活,但是那张员外一心想得到欣雨,让阿然死,阿然撑着最后一口气见了欣雨之后就气绝身亡了,后来他成为了一个孤魂野鬼,那张员外还狠心的请道士将他的魂魄给束缚在附近的一棵枯树上,让他永远都离不开这所院子,每天还受尽烈火焚烧,那烧的可是魂魄啊,受尽无穷无尽的孤寂折磨和非人的痛苦,不得转世投胎,可真够心狠的”
梧桐树妖长长的叹息一声。
阿然的经历和他的经历是何其的相似。
在得知阿然的遭遇之后,也深深地勾起了他万年前的沉痛回忆。
只不过是他的妻子是没有承受住渡劫的天雷而去,阿然的妻子却是被人活生生的掳了去。
对于这个刚死去的小鬼也是万分的同情。
帮助他逃脱了周身的烈火焚烧,解脱了那棵枯树上的符咒对他的控制。
10 故事6()
一直静默的似乎陷入自己世界的苏然缓缓的开口:“我知道自己出不去找欣雨之后万分的痛苦焦虑,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我每日只有喊冤来发泄自己的痛苦,可是没有任何人来帮我,连一点希望都没有。”
“我不知道自己死了有多少天了,不知道欣雨是否还活着,不知道我的父母怎么样了你知道那种被束缚在阴暗之处,孤身一人还每日承受烈火焚烧之痛的孤独和痛苦吗?”
“我恨不得自己从此消散在世间,再也没有了那些痛苦和无奈,可是我又放不下我的欣雨和爹娘,欣雨生死未卜,不知道被那张员外折磨成什么样,爹娘身体又不好”
“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你是要我为你报仇的,是吧?那张员外那么坏,连一个成过亲的女子都不放过,太tmd禽兽了,不,比禽兽还不如,至少人家禽兽还要一点良知,他的良知都被狗吃尽了,就这种人渣,活着就是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我答应为你报仇,将你妻子欣雨给救出来,不过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这号人物,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杨晓晨沉思了半天,说出一番义正言辞的话。
她虽然能力有限,但这点忙还是帮得上的。
人家有难,身负冤屈不能投胎,既然遇到了,她也不能坐视不管不是。
她说出这番大义凛然,义愤填膺的话,还以为能得到对方的震惊和激动的感谢。
孰料苏然和老树妖都是一副奇怪的神情看着她。
“你们都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杨晓晨被他们瞧了半天,心中都发毛了,终于坐不住了。
她都答应帮忙报仇了,还救人,他们这么看着她是怎么回事?
“欣雨已经去了”苏然微闭着眼前沉声说道。
无人知道他心中的痛。
梧桐树爷爷答应帮他解脱了被囚禁的禁锢,也答应帮他打探欣雨的消息。
可是在得知欣雨消息的时候
他恨不得将那张员外五马分尸,来解心头之恨。
原来,在那日,他去了之后,欣雨生无可恋,要追随他而去,张员外以他爹娘的安全来要挟欣雨逼她成亲。
成亲之后,张员外不改花心的本色,又弄进去几个小妾,她们变本加厉的陷害张员外一直想要讨好,但是却不给张员外任何好脸色的欣雨,欣雨抑郁成疾,意志消沉,又在几位小妾打压陷害的情况下,身体逐渐衰弱下来,还没有几天便郁郁而终,香消玉陨。
他不仅糟蹋了欣雨,还让那几个小妾欺负她至死。
他甚至不敢想象,她那时的生活会是多么的艰难和痛苦。
只是为了他的爹娘的安全在张府委曲求全。
树妖老头不忍撇开视线:“晨丫头啊,那是将近一百年前发生的事情了,张员外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
杨晓晨目瞪口呆。
她还信誓旦旦的说替苏然报仇,报仇个屁,连人都没有了,还报仇呢。
一会儿看看梧桐树妖,一会儿看看紧皱眉头,神色痛楚的苏然,不解道:“那你们缠着我是做什么?闲的蛋疼吗?”
11 耳语()
她还信誓旦旦的说替苏然报仇,报仇个屁,连人都没有了,还报仇呢。
一会儿看看梧桐树妖,一会儿看看紧皱眉头,神色痛楚的苏然,不解道:“那你们缠着我是做什么?闲的蛋疼吗?”
“咳咳”梧桐树妖老头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起来:“晨丫头说话别那么粗鲁,都是已婚的人了,小心被你夫君嫌弃,不要你了。”
“我夫君现在就很嫌弃我好吗?所以再多一点嫌弃我也没什么关系。”杨晓晨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话锋一转道,看向苏然,正色道:“我说你们拖拖沓沓的拖了多久了都还没有说到重点,既然不是为了让我帮你报仇,又不是为了让我救你妻子,那是为何说要我帮你?”
困死个人了,马上这就天亮了,还要不要让人睡觉啊?
她就是再好的脾气也给磨完了。
“杨姑娘,爷爷说你可以帮我找到我妻子。”苏然微微一怔,看向杨晓晨,目光灼灼。
杨晓晨被他突如其来的灼灼目光吓了一跳,讪讪道:“你妻子不是都已经去了一百多年了吗?她要么还是一个鬼,要么已经投胎转世了,你这不是说笑是什么,我怎么能帮你?”
这厮的一会儿摆出一副伤心落魄的样子,一会儿又目光灼灼的像是充满了希望。
变得也太快了点。
看他现在浑身鲜血复活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才的失魂落魄,悲伤失望。
“她是死了,但是又可以说没死,总之,只有你能帮他。”梧桐树妖轻咳一声说道。
走上前在杨晓晨耳边耳语一番。
杨晓晨不相信的看着他,轻挑眉头,同样低声道:“你就不担心我会不同意?”
刚才那老头在她耳边说的是:晨丫头,你就当是帮帮他,他心中执念很深,虽然被解除了禁锢,但是仍然不肯投胎转世,重新做人,没有了欣雨那丫头,他几乎每天都生活在痛苦悲伤之中,这一百年来,是他一直不离不弃的陪在我身边最后这么多年,就像是我的亲孙子一样,我不能看着他就这么一直将自己困于过去的仇恨中不能自拔下去啊!晨丫头,你帮爷爷助他鬼修,悟透人间世事,修成正果,得到成仙,这是爷爷临走之前最后的一点愿望。
梧桐树妖笑了笑,慈眉善目的看着杨晓晨,语气坚定道:“你会同意的。”
杨晓晨也笑了,意有所指道:“看来你这几天的试探没有白费,你这么看得起我,我怎么会不同意?可是我只是一介普通的凡人,我如何帮他?”
心中不由得好笑。
在这万恶的古代社会中,包办婚姻,成亲了就成亲了吧,虽然不能与对方协议和平和离,但是对方不喜欢她,也落得一个清闲自在,她只想做一个混吃等死的米虫生活怎么就这么难?
这一档子,一档子的事都找上她来。
她突然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从明天开始,她的生活该不平静了。
12 设想()
从明天开始,她的生活该不平静了。
梧桐树妖似乎没有听出杨晓晨的调侃之意,目光移到杨晓晨白净的手上带着的翠绿色的,光泽幽幽的玉镯,说道:“这个玉镯不是普通之物,它是上古一位神女为了送自己心爱之人一份最珍贵的礼物,用女蜗补天留下来的五彩仙石碎石而成,其灵力充裕,再加上那神女在里面还加了她自己的一滴血迹,更让它灵性十足,显得格外的珍贵,若是有它在手,鬼妖魔修炼必定法力大增,因此,众多的鬼妖魔拼尽全力都想得到这个仙镯,在三百年前,一直由一位仙子所拥有,那位仙子法力强大,无人敢惹,也便没有拿夺取的心思了。毕竟还是自己的命比较重要,但是后来那位现在不知道为何被贬下凡间,从此那玉镯便失去了踪迹,不想,今日还能再看到它。”
杨晓晨心中微动,伸出左右覆盖上玉镯之上:“原来它是一个仙物,不过也和普通的玉镯没有什么区别。”
这个玉镯是当时那个老伯为了报恩暂时留给她的,那老伯盛情难却之下,她才不得已先收下,准备若有再见老伯之时,便把这玉镯还给他。
却不曾想,它的来源竟是这么特殊。
仙物,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那阎王爷是她生平见过的官位最大的神仙了。
梧桐树妖继续道:“所以恳求晨丫头收留收留阿然,给他一条活路,老头我也就可以放心的离去了。”
杨晓晨眨眨眼睛,抓住了梧桐树妖话中的关键,盯着梧桐树妖道:“你要离去了?离哪去?”
梧桐树妖低叹一声,还是说了实话:“活了这么多年,我这一生也够了,只是心中对我那早日离开的苦命的妻子留有执念,生活得也不甚欢喜,本想早早的追她而去,却因为一个承诺苟活到至今,度过了上万年的孤寂时光,一年之内就是老头我最后寿终之时,能在晚年认识了一个陪我说话的好孙子,我这辈子足够了,是时候该离开了,只是放心不下阿然,他心中的执念太深,若是误入歧途,被奸人所利用,其后果将不堪设想。”
梧桐树妖很平静的说出这番话,没有要离开的悲伤别离,反倒是像平常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您放心吧,我帮他就是了,以后只要我在一天,就有他在的一天,我有一口饭吃,也就有他一口饭吃,绝不会委屈了他。”杨晓晨说道,微垂下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