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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土司与奴隶二三事-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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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白府当日,迦罗便拿出了那枚破损的钱币,说他曾在牧场上遇到过一位贵族小姐,问白无络能否替他算一算这位小姐现在何处。

    当时,虽无法确定迦罗便是南卡的命劫,但白无络还是对他起了杀心,借着做祭祀为由,让他在寒冬里穿着单薄的衣裳,守在附近那座,根本不会有白鹿出没的林子外等白鹿出现,想要用这种方法冻死他,可没想到,他不仅带回了白鹿,还在雪地里昏了过去被南卡给救了。

    直到那日,南卡给他赐了名并带走了他,白无络才算出他的确就是预知里,在南卡之后登基的那位赞普。那时的白无络虽有一瞬的后悔,但他仍然相信着事事会尽如他意,他必能以一己之力让南卡避开那个该死的预知。

    有时候,白无络也会想,若是当初他没有将迦罗带回来,若是当初他坚持不肯将迦罗卖给南卡,若是当初他没有想着,待南卡成为有实权的土司之后再同她表明心意,而是故意在那场赛马上输给了她,一切是不是就会不同了可事到如今,再去做这些无谓的假设,已是无用。

    一直都在拼命阻止预知应验的他,竟会在无意中促成了南卡和迦罗的重逢,由此可见,命运在残忍方面,总是格外的公平。

    沉默了许久,白无络将视线重新投到白七脸上,缓缓道:“你知道,我为何要拖到大婚前夜才将预知告诉南卡么?”

    听到师傅突然出声,正在走神的白七吓了一跳,连忙摇了摇头。

第155章 执着() 
开始觉得不对劲;是在离开日光城的第一夜。

    迦罗打开行囊;习惯性的;想将那些与南卡有关的物件取出来看看时;却发现南卡亲手编好的十二条红绳、颜色各异的代表着她好几辈子的碗套、还有他当年拼了命夺回来的那枚破损钱币,都不见了。

    行囊里;只剩下他在出发前装进去的那几件衣裳;强烈的不安顿时漫上心头;直到伸手摸到仍悬在腰间的拉孜短刃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那把对于他和南卡而言;意义非同寻常的短刃仍在这里;于是他便开始安慰自己;或许是南卡怕他在路上弄丢了那些宝贵的物件;所以暂时替他保管了。

    后来,禁军抵达雅如;雅如元帅出城相迎,言谈间却并未提及发生叛乱一事;再后来;南卡派来的亲卫传她的口谕;说他已被贬到了雅如;且无诏不得返回日光城

    直到此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东西会突然不见;并不是巧合。

    亲卫的话音未落;迦罗的剑便已割破了他的咽喉。

    他不介意别人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也不介意传口谕之前,听到的那几句近乎奚落的话语,他只是不喜欢旁人,假借南卡之口来对他说谎。

    什么叫辅国大将军盗取金箭,谋反明矣?

    临行前,南卡明明亲口说过,说会相信他

    南卡不会骗他,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亲卫在说谎。

    “迦罗大人,您还不明白么?雅如没有发生叛乱,是赞普她忌惮您,才会这种手段让您心甘情愿的离开日光城!”

    奴隶出身的副尉群培看不下去,疾步上前,跪在了神思有些恍惚的迦罗跟前。

    赤烈暗道不妙,但正欲解释的嘴却没能快过迦罗的拳头,他一拳将副尉撂倒在地,然后便疯了似的朝着兵营外围狂奔去。

    追赶上去的将士,哪里是迦罗的对手,眼见越来越多的将士倒地不起,赤烈急中生智,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赞普!您怎么来了!”然后趁着迦罗回头张望之际,跳到他身后一棍子敲晕了他。

    那一棍猝不及防袭上后脑勺时,迦罗还在想着,得赶快回到南卡身边才行。

    一定是日光城里出了什么事,她怕会波及到他,才下了这道口谕

    没错,一定是这样,没错

    意识逐渐远去之前,他举剑狠狠朝身后的人刺去,然后,整个世界就突然安静了下来。

    迦罗做了一个梦,一个长到足以让他窒息的梦。

    周围是一大片的白色,置身于其中,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脑袋却沉的要命,这时,有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等你从雅如回来,就再没有人会阻止我们成婚了。”

    清雅的嗓音,从他头顶上方飘下来,很快,密集的痛感便涌上了心口。

    深邃如狼的眸光,被看不见却无处不在的黑暗包裹着,瞬间冷了下去,随后,眼前的场景倏然转换,他又回到了日光城,回到了土司府的寝阁,回到了于大婚前夜突然失踪的南卡,终于出现的那日。

    记忆逐渐变得模糊,他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鼻端嗅到的那股,仿若雨后森林般的清冷香气,令他莫名的安心。

    他鲜少露出笑容,时日久了,她会觉得无趣也是正常的,她说过他笑起来很好看,只要多对她笑笑,她就不会离开他了吧?

    这么想着,他笨拙的牵起唇角,想要笑给她看,却见她微微皱眉,温热的手指,抚上他干裂唇间绽出的那几条血痕,心疼道:“别舔,都流血了。”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放松了紧绷许久的神经,用力将站在背光处的她抱紧。他抱着她的姿势,看着就像是溺水之人紧抱着救命的浮木。

    抱着她时候,零碎的记忆蓦然在脑海中浮现。

    她消失不见的那一天一夜里,除了在等待里消耗生命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阁外一有响动,他便会欣喜若狂的抬眸去看,然后再一脸黯然的低下头继续等待,这种希望落空的过程,不知重复了多少回,他不觉得渴也不觉得饿,甚至有些卑鄙的想,不吃不喝也是好的,说不定等她回来见到他憔悴的样子,便不舍得离开他了

    那种感觉实在太可怕,可怕到他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伸舌舔了舔在他脸上摩挲的那只手,他收紧怀抱,尾音发颤的说道,“南卡,不要讨厌我。”

    所剩无几的耐心,连支撑他熬过她片刻的犹豫都不够,她没有立刻点头说好,他的心脏便赫然塌了一块。

    霎时间,有千万只虫钻进他的身体,啃噬着他的神经,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由着本能指引,垂首强硬的吻住了她丰盈的双唇。

    冰凉的舌尖,带着无限的眷恋在她唇齿间来回掠蹭,如同即将冻死的人,在绝望中见到了闪烁在不远处的火光,明知是幻觉,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

    他需要她,就算此刻,她只是个梦中的幻影,他仍是如此需要她。

    他的呼吸、脉搏、骨骼、血液、心脏、灵魂都在叫嚣着渴求着她,所以他像只贪婪的毒蛇,汲取着她的气息和温度,因他知道那是他赖以生存的养分,而生存则是人类的本能。

    唇齿交缠间,他喃喃道,“你答应过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她似乎听不到他说了什么,那张他在心里描摹了无数遍的精致面庞上,缓缓浮出了柔和却诡异的笑意。他双目绯红,猛然侧首,同那日一样,迫不及待的含住她颈上那片光洁的肌肤吮吻起来,只是这一次,纵是在最惶惑不安的时候,也舍不得弄疼她的人,却肆意在她颈处留下了一排红紫色的吻痕。

    “你呀,一定是属狗的。”

    她像个无心的木偶,不但不恼他,还踮起脚尖认真亲了亲他的额头,随后,她开始解释起金箭之事。

    他瞬时怔住,脑子里轰然一响,一时间,竟忘了这只是个重复当日情景的梦,他抓住她的手近乎恳求的说道:“我不想听这些,你来捂住我的耳朵好不好?”

    “待此事结束之后,你还愿意娶我么?”

    “若是那之后,还有人想阻止我们在一起,我就带你去私奔,我们去离西蕃最远的那片海,在海边盖一座小木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过得或许会有些清苦,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顿顿吃红薯,我也觉得很高兴。”

    “其实,就算盖不了木屋,就算连红薯也吃不上,只要我们心里还有彼此,只要你不嫌我是个累赘这些都没有关系。”

    梦境里的南卡歪着脑袋,连提问都不必的就木然重复起了那日说过的话,迦罗就坐在她身侧,但她的视线却始终游离在前方,不肯看他。

    他开始慌了,不住晃动她的肩,声嘶力竭的解释着,说他知道辅国大将军与赞普只有一步之遥,可他从未想过要取代她成为赞普,若是她不放心,可以撤了他手上的军权,甚至将他贬回奴籍,什么都好,只求她别离开他,别让他连她的面都见不到。

    梦境在下一瞬轰然坍塌,他如坠冰窟,惶然伸手想将她揽入怀内,可指尖才触到她的衣袖,她便似一缕青烟,消散无踪。

    醒来后的迦罗,坐在地牢阴暗潮湿的角落,想起了那日他对南卡说,即使她连着将大婚取消了一百次,他还是想娶她时,她黑白分明的双眸内依稀有泪光闪烁。

    “这是我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好听的话。”

    话语可以骗人,可难道那些不舍、心疼和感动也是她装出来骗他的么?

    赤烈几乎日日都来地牢里看迦罗,除了不厌其烦的为那记闷棍向他请罪之外,他还絮絮叨叨的劝他道:“我想赞普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刺手的事才会将您贬到此处,您再耐心等些日子,说不定,赞普很快就会召您回去了。”

    很快是多快?

    现在的他,连一个时辰都等不下去了。

    说不定?

    也就是说,南卡并不一定会召他回去

    赤烈每次来地牢,都只会说些千篇一律的话,而迦罗靠着那堵同他神色一样冰冷的墙,既不打断他,也从不开口给他一点回应。

    住进副元帅府以后,迦罗变得比以前更沉默了,他不与任何人交谈,成日里,不是抱着那把拉孜短刃坐在庭院里发呆,就是关着房门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他坚定不移的想着,只要回到南卡身边,一切就会回到以前的样子。为了不惹南卡生气,竭力克制着不动手的他,试过在夜里翻墙,也试过在墙上挖洞趁夜钻出去,但他每回逃出去,还没走几步,便会有一群守卫冒出来,连剑也不拔的,就齐刷刷跪在地上求他回府。

    如此折腾了几次之后,迦罗消停了几日,就在赤烈以为他终于想通,打算放弃出逃的时候,他却给了他一个惊喜,在某日的黄昏,突然将短刃架在了他脖子上,逼他交出雅如的地形图,末了,还让他转告所有的守卫,说最近天凉,让他们穿厚实些,若能穿上盔甲就最好不过了。

    生怕哪一日,迦罗就会一鼓作气的打出去,赤烈吓得赶紧在周围,加派了比原先还多两倍的守卫。

    在副元帅府高度戒备期间,朗仕珍忽然到访,迦罗忙着研究地形图,自然没空搭理她。

    “那他何时有空?”

    望着西蕃第一美人明艳动人的脸,赤烈有些不忍心的低下头。

    “迦罗大人说,即使有空,他也不想见你。”

    按说,迦罗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即使是脸皮厚如城墙的人也应该不好意思再来了,不料隔日,朗仕珍又出现在了副元帅府的大门外,将一张字条塞给赤烈,请他帮忙送去给迦罗。

    送进来的字条上,写着朗仕珍过几日便会去日光城,担心一直心怀不轨的她,会做出对南卡不利的事,迦罗这才点头让赤烈放她进来。

    “我早就跟你说过,布萨南卡是在利用你!什么盗取金箭,不过就是为了扔掉你这颗棋子编出的由头罢了。”

    “你接下来,还会再提到南卡么?”

    放下手里的地形图,迦罗抬目瞥向朗仕珍,冷冷问道。

    “会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你若再连名带姓的称呼她,我很可能会忍不住杀了你。”

    朗仕珍不怒反笑起来,“好,好等我到了日光城之后,定会将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告诉她,她若因你这番话露出半点动容,从今以后,我朗仕珍的名字就倒着写!”

    她气红了脸,提裙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迦罗拦住了去路。

    “不必了。”

    “不必什么?”

第156章 说服() 
被迦罗气走之后;不到半月;朗仕珍便又来到了副元帅府。

    她让赤烈带话进去;说是从日光城带回了一些消息;估摸着她要说的消息多半与南卡有关,迦罗最终还是见了她。

    “我见到布萨”嘴里刚蹦出南卡的姓氏;即见迦罗抛来一记森冷的眸光;朗仕珍顿了顿;心有余悸的改口道:“我见到她了;我同她说你如今;正绞尽脑汁的想着要怎么回到她身边去;你猜;她怎么说?”

    迦罗闻言;倏然抬起头看向朗仕珍;他面上虽是如常的冷淡,但眼底却浮出了掩饰不住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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