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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土司与奴隶二三事-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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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按住心口时,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心脏在胸腔内跳动着,一下一下,扰人的心跳声捶砸着耳膜,像是在嘲笑她,嘲笑她未能如愿终结自己可笑的人生。

    是啊,她本该在今夜死去的。

    即使要忍受刀刃穿破身体的剧痛,即使有可能死状凄惨,但那些她所不能承受的痛苦,也都会在断气的那一瞬,随风四散而去。

    她的生命本该在今夜终结,她本该躺在某个血泊里,逐渐变得冰冷僵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等着被绝望和痛苦吞噬的无数个明日的到来。

    将一只遍体鳞伤的鸟救回来,给它水和食物,让它住在漂亮的鸟笼里,就算医不好它深入骨髓的伤口,也想让它也活下去,殊不知,于它而言,多活一日就等于要多受一日的折磨。

    想让它活下去

    南卡秀眉紧蹙,侧身蜷缩成一团,这大概是她听过的最温柔也最残忍的愿望了。

    南卡住的这间密室,面积不大东西却备得很全,全得就像是要留她在此长住似的,桌、椅、床榻、书案、立柜、挂屏,甚至连镜台都有了,左右两面的墙壁上挂着两幅精美的唐卡,地上还铺了一层绘有莲瓣的四色西蕃毯,瞧着不像是密室,倒更像是女子的卧房。

    知道自己逃跑无望之后,南卡就再没踏出过密室半步,那夜过后,白无络来看过她一次,送了她一支据说能除恶鬼咬痕的药膏,没说几句话就走了,白七倒是日日都来,给她送食物,一脸不情愿的提醒她抹药膏。

    他每日送来的食物,都是雷打不动的青稞饼加牛肉干,南卡吃的很少,一到夜里肚子饿了,就下床去吃点心,恰巧桌上摆的都是她爱吃的点心,什么酥酪糕、桃花饼、酸奶饼、人参果奶渣糕,吃着吃着牙就开始疼了。

    明知白无络会随身带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小药丸,而这些药丸里或许有能止牙疼的药,但南卡就是不愿出密室去找他拿药。

    几日后,白七过来送食物,南卡捂着疼肿了的左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长吁短叹的说自己如何如何命苦,如何如何点背,还说要是这回被牙疼给疼死了,她连自己是死在哪儿的都不知道。

    白七面上虽总摆出一副“我不想搭理你的”高冷神情,但心却比他那位杀人时都不忘保持微笑的师傅软多了,他见南卡脸都肿了还要说这么多话来烦他,实在挺不容易的,于是就告诉她,她现在在白府的地下密室里。

    白府的地下密室

    也就是说,她还没有离开日光城!

    南卡一听顿时就有了精神,俗话说招不在新管用就行,隔日她又故技重施,从白七嘴里套出了不少信息。

    格勒林卡宫底下有条通往宫外的密道,是迦罗被贬到雅如之后才修的,那天夜里,白无络就是用这条秘道将南卡带出了宫。

    据白七说,他们师徒二人出了宫沿着小路回白府时,遇到了五六个迦罗手下的将士,白无络抱着晕过去的南卡腾不出手,就让白七定住了他们,但白七的巫术不高,至多只能将他们定住一刻。没过多久,南卡被白无络带走的消息就传到了迦罗那儿,因司卓先生说南卡还在日光城内,所以迦罗立即封锁了城门。

    这些事都是白无络算出来的,司卓先生是白无络的师傅,按说,他的巫术应该比白无络高出许多,但或许是上了年纪巫术有所退步的缘故,他只算出南卡还在日光城,却算不出她具体是在什么位置。

    城门封锁后,估计是觉得出不了城的白无络可能会带着南卡回到白府,迦罗先派人守在了白府,然后在日光城内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结果,他翻遍了整座日光城,也没有找到南卡。

    迦罗并不知道白府有个地下密室,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密室的入口,目前的情况是,白无络虽不用担心南卡会被人找到,但他暂时也没有什么办法带她离开日光城。

    以上这些信息中,最让南卡想不通的是,迦罗为何要找她。她当然希望,这是因为迦罗还喜欢她,不想让她被白无络带走,但她比谁都清楚,她希望的事绝无可能实现。在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她已没有资格再对他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只要他不举刀亲手杀了她这个前任赞普,她就该知足了。

    思及此处,南卡猛然一怔,难道,迦罗找她是为了杀她?

    她想过无数种死法,可怖的、痛苦的、轻松的、奇怪的、壮烈的却从没有想过自己有可能会被迦罗杀死。

    她忽然害怕起来,从小到大,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过,怕得一入睡就发梦魇,梦到迦罗拿着那把拉孜短刃要割她喉,而她死死抓着他的手,边哭边摇头说:“你不能杀我,这世上谁都可以杀我,唯独你不行你可以不再喜欢我了,但你不能杀我”她惊醒过来,抱着脑袋,想哭但哭不出来。

    后来,白无络给她送来了一瓶治梦魇的药,连着吃了两三日,梦魇没治好,倒是治好了她的牙疼,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日,随着心下的恐惧越来越深,想要逃走的念头,就同她脖颈上那排恶鬼的咬痕一样,淡得几乎都看不见了。

    这一日,白七如常过来送食物,南卡没有什么胃口,左手托着下巴,望着面前的牛肉干,幽幽道:“锁儿最喜欢吃你们白府的牛肉干了,怎么吃都吃不腻。”

    被梦魇纠缠不休的这些天里,南卡时常会想起锁儿,想起十岁那年,她频发梦魇,每每惊醒过来,就会看到锁儿一面嗑着瓜子一面冲她笑。

    其实,尚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之时,南卡就曾几次让白七带话给白无络,请他帮忙算出锁儿的下落,但均被他以身体不适,算出的结果可能不准为由给回绝了。

    “对你来说,锁儿姐姐是很重要的人么?”

    南卡收回神思,抬眸看着趴在圆桌上的白七,“很重要,她既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亲人”她顿了顿,补充道:“我指的是那种可以相依为命的亲人。”

    白七闻言紧抿着唇,似在犹豫什么,良久才嗫嚅道:“师父不让我告诉你,可若是再不说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南卡呼吸一窒,脸色发白,抓住白七的胳膊,颤声道:“锁儿是不是出事了?”

第163章 敌人() 
漆黑的杏眸内;仿若死海不见一丝波澜;南卡的目光空洞无物的飘向远处;面无表情的紧咬着唇;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唇上已被咬出深深的红印;她却浑然不觉。

    瞥见南卡置于膝上的双手紧攥成拳;关节处已然泛白;白七眉心皱得厉害;身子微微前倾;怕惊着她似的小声道:“你怎么了?”

    南卡松开拳头;抬目看向他;颓白的脸上撑出一丝虚浮的笑意;语气轻柔得令人心堵;“你适才说的什么,我没听清;能不能再说一遍?”

    “六日前,锁儿姐姐被那个奴隶将军绑到了玉蚌台的刑架上;他说十日之内;若再找不到你;就”

    白七略带迟疑的声音传入耳中时;已是第二遍听到这个消息的南卡,仍在怀疑是否是她的听觉出了问题;半晌;迟钝的痛意终于漫上心口的那一瞬;她摸了摸无辜的耳朵,启唇淡淡道:“小七,去请你师父过来。”

    冗长的沉默被她毫无起伏的声音划破,白七眼中闪过一丝惊色,他以为出了这种事,她不吐血昏厥过去,至少也会崩溃痛哭一场,可她没有莫说是痛哭,她连眉都不曾皱一下,平静得仿佛她方才那副隐忍克制的模样,皆是他产生的幻觉。

    白七神色复杂的看了南卡一眼:“请他过来也没用,他不会让你离开密室,你若想出去,我偷偷放你走就是。”

    一向将白无络奉若神明的人,竟主动表示可以放她离开,南卡勾唇笑了笑,语气分明是不信,“出口在你师父住的那间密室里,你要怎么偷偷放我出去?”

    “师父说出口在他住的密室里,又没说只有那一个出口,是你理解能力有问题,误解了他的意思。”

    南卡记得很清楚,白无络当时说的是“出口就在这间密室里”,她的理解能力完全没有问题,是白无络有意误导她,让她以为密室只有一个出口。

    考虑到面前这位不折不扣的“师控”,说不定真的会放她出去,她便打消了和他争论究竟是“误解”还是“误导”的念头,转而浅笑道:“对,你说的都对,是我理解能力太差误解了你师父的意思,可是小七,你放我出去,就不怕他怪罪你么?”

    “倘若锁儿姐姐因你而死,你就会生不如死,倘若你生不如死,我师父就会生不如死,我放你出去是为了他好,他不会怪我的。”

    他说着说着垂下眼睑,语气也弱了三分:“师父把你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所以脑子才会转不过弯来,让你待在密室也好,不告诉你锁儿姐姐的事也罢,都是为了保护你你要试着理解他,不要总同他起争执,给他添堵。”

    南卡点头如捣蒜的同时,忍不住在心下感慨,没想到,不讲道理的白无络居然能教出如此明事理的徒弟。

    “你跟我来。”

    白七说完,快步走到密室左侧的墙边,启动了位于墙上那幅不动明王唐卡下方的机关,站在他身后的南卡顿时目瞪口呆。

    不会这么巧吧

    她住的这间密室也有个出口?!

    一阵低沉刺耳的摩擦声过后,离那幅不动明王唐卡约十寸远的墙内,赫然出现了一个方形暗格,看到暗格的那一瞬,南卡抚着胸口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出口,否则傻乎乎的挨着出口住了那么多日而不自知的她,就真该以头抢地了。

    “打开看看。”

    白七抱着从暗格中取出的棕色盒子,冲南卡点点下巴。

    依言将盒子打开一看,映入南卡眼帘的,是一张弓臂上雕着金色曼荼罗的紫衫木长弓和一个描金皮箭筒,她粗略估算了一下,箭筒里少说有五六十支四棱铁箭头的战箭。

    “师父说,你自幼箭术就比马术好,加之你这几年勤勉刻苦的练习,虽不到百步穿杨的程度,但用箭术自保是没有问题的。你既决定去救人,我也不能让你还没到玉蚌台就一命呼呜了,这张弓借给你了,有件趁手的兵器总好过没有。”

    “勤勉刻苦”南卡苦笑了一下,“替我谢谢你师父的夸奖。”

    目光停留在那张长弓上,她微微蹙眉道:“此行用不到兵器,估计出了密室没走几步,我就会被人抓去玉蚌台了。”

    “被人抓到玉蚌台,然后呢?和那个奴隶将军重提旧日的情份,让他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了锁儿姐姐?”

    白七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几时变得如此天真无邪了?用一个旧识的性命威胁另一个旧识,这两个旧时还都是女子,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你觉得他有可能这么轻易就放人么?我看,你还是别去了与其被抓到玉蚌台之后,还没来得及让他放人,就被他一刀砍死,还不如好好待在这里,等我师父想出法子帮你去救人。”

    南卡心里咯噔一下,她虽然不断提醒自己,要做好被迦罗杀死的心理准备,可她潜意识里仍觉得只要她出现在玉蚌台,他就会放了锁儿,听到白七的这番话,她才反应过来,她想得实在是太美了。

    迦罗既能用锁儿的性命逼她现身,那待她现身之后,将她和锁儿一并杀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她命短,死不足惜,可她不能连累锁儿陪她一块儿死。

    “你咬自己做什么?!”

    看到南卡突然间低下头咬住自己的手背,白七顿时惊呼起来,没等他上前将那只手拯救出来,南卡便松了口,抬眸笑道:“没什么,就是有点困了,怕一会儿路上打瞌睡,咬一咬提提神。”

    虽然她只咬了一会儿,但手背上的牙印却深得让白七害怕,可见她将才用了多大的力。

    “你不疼么?”

    隐隐觉得南卡不太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但她越是像个没事人似的笑着,这种感觉就越明显。

    “没事,我皮厚,一点也不疼。”

    南卡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取出长弓,将箭筒背在身上,痛意能让人清醒,她是去救人不是去会久别重逢的情郎,绝不能再犯这种“想得太美”的低级错误。

    只是她虽是这么想的,奈何惯性思维害人不浅,一直以来都习惯了把迦罗当成自己人看待,以至于她开始考虑怎么做才能让他放了锁儿时,只觉一口气哽在喉间难受得厉害,可再不好受她也得受着,若不是她贪心的想着再见他一面,死活不肯离开日光城,锁儿也不会出事。

    她认真思考了一下,若是被迦罗手下的人抓去玉蚌台的话,一开始就处于劣势的她,别说是同迦罗谈条件让他放人了,很有可能连开口说话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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