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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在南卡试吃过之后,深深觉得,这两盘点心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看锁儿如此自然的将她的借口,当做自己的借口,南卡实在不忍心当面拆穿她。
“我锅里还炖着银耳莲子羹,我得去过去看看,就不跟你多说了。”
锁儿说完,哼着小曲儿,迅速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银耳莲子羹?该不会是为了配绿豆糕准备的吧??
还敢说自己已经不喜欢南嘉了,做的这么明显,就差承认了好么?
南卡暗暗腹诽着,对锁儿口不对心的行为进行了强烈的谴责。
谴责过后,她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到花园的凉亭里,背着手开始思考一些她不愿去想,但又不得不想的问题。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后,她决定在这几日找个机会问问迦罗,若是娶了她,也不能成为西蕃律法承认的她的夫君,那他还愿不愿意娶她。
“呵呵是个人都不会愿意的吧”
第81章 久别重逢的兄妹()
穿着浅粉色长坎肩;脸上略施粉黛的锁儿走出来时;来不及去想她是从哪儿找出;这么衬她肤色的胭脂;南卡便惊愕瞪大了眼珠,蓦然愣在了原地。
“这件可以么?”
锁儿如正经八百的少女那般羞怯的问道。
这么一句有语病的话;拿来形容此时的锁儿;却是再合适不过的。
同样是货真价实的少女。
南卡是必须故作深沉;不像少女的少女。
锁儿是;穿的最不像少女的少女。
这两者的区别在于;穿的最不像少女的少女;换身衣裳打扮一下;就能给人惊为天人的重新回归到少女身份的感觉。而必须故作深沉;不像少女的少女既说了是必须;那便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机会,做回真正的少女。
“小姐你怎么一脸见了鬼的样子?是不是太难看了?我;我马上就去换!”
一把拉住慌慌张张就要跑回去换衣裳的锁儿,南卡勾唇露出浅浅的笑容。
“不换了;就穿这身去吧!”
锁儿低下头;不自信的看了眼身上的衣裳。
“很好看;真的很好看!你没看我适才都看呆了么?”
抬眸注视着锁儿清秀的面庞;南卡唇角的笑稍稍僵了僵。
那时以为,不到一月便能返回唐国;所以她和锁儿出发前;都只带了几身换洗的衣裳。留下来之后;尽管南卡命人做了不少唐国的衣裳出来,但锁儿最常穿的,却还是那件朴素到让人过目即忘的青色衣裙和那件黑色的夜行服。
什么新衣裳的设计,她不满意啦,什么料子不舒服啦
她找了一大堆理由不去动那些衣裳,其实她是因自己穿不惯西蕃服,又怕更换的新衣皆是唐国服饰,会让自己原本就很惹眼的唐国人的身份,更加的惹眼,她不想让那时举步维艰的南卡,再因她被人诟病,她不想给南卡添麻烦,才会刻意的保持低调做,这些南卡都知道
明明是个比谁都要向往自由的人,却为了半年前,仅是个名义上的土司的南卡,毅然留在了西蕃。
土司的贴身侍女,西蕃律法承认的四品官员,说起来那么好听,实际上,却连更换衣裳这种小事,都不能随心所欲。
“你以后也这么穿吧,得每天都穿好看的衣服,才你对得起你这张脸啊。”
南卡伸手帮锁儿理了理衣领。
若是没有夺回实权的话,她还会和从前一样,被束缚住手脚,困在土司府的高墙之内,而身边的锁儿也只穿得了那两身陈旧的衣裳。
“小姐你这是你这是在夸我长得好看么??”
锁儿掩唇,一脸的不能置信,南卡敛神正要开口,锁儿爽朗的笑了笑。
“我知道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穿什么都无法掩盖我的美貌,可你这么直接夸我,人家也会不好意思的”
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南卡,倏然抖了抖。
“早听说土司府里冤魂多,没想到今日就被我撞到了。大胆妖孽!快把我家没皮没脸,吃几斤肉都不打嗝的锁儿还给我!”
傍晚的秋景,像对情郎心灰意冷的女子的脸,不冷不热。偶尔会有不甘心的微风拂过,偶尔也会有蓦然醒悟,重拾信心的短暂余晖出现。
像是巨大的金色麦田,两只浩浩荡荡的队伍,于这般萧瑟的秋景下,在城门外相遇了。
“半年不见,我的小南卡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位于左侧队伍最前端的南嘉,手握着缰绳,温和的笑着跟南卡寒暄。要不是突然有只乌鸦从他头顶飞过,随后被他给一箭了下来,此时的场景,还当真有几分兄妹久别重逢的感觉。
像是要同南嘉证明,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南卡了一般,另一边的南卡,着一身朱红色的锦缎深衣,两片丰盈的唇上,涂着深红色的唇脂,上挑的眉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凌人气势,活像个从红色染色缸里钻出来的复仇女神。
“半年不见,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南卡冷笑着,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她这副神情却令南嘉身后的白无络讶然失笑。
于是两兄妹,几乎同时抬眸朝白无络脸上投去“和善”的目光。
白无络眼底的笑意未淡,轻扯缰绳,优哉游哉的骑着马来到了南卡跟前。
南嘉赶紧用眼神示意白无络,帮他说几句好话,缓和一下目前尴尬的气氛,就是不知道白无络到底会意了多少。
片刻后,白无络微微颔首,在南卡紧皱着眉时,将眸光扫到她脸上,淡然说道:“红色太艳了,你涂淡色的唇脂更好看。”
此话一出,马背上骑着的众人皆是一愣。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南卡身后的迦罗。
就在白无络话音刚落时,他已勒紧缰绳,骤然横在了南卡和白无络之间。
迦罗扭头用散发着杀气的眼神看向白无络,紧接着,现场的气氛就陷入了新一轮的尴尬。
“这位是?”
见到突然出现的生面孔,南嘉立即将话题引了过去。
白无络抢答的速度太快,南卡刚要开口,就听他淡然笑道:“只是个有名字的奴隶罢了。”
南嘉狐疑的看了眼面前,低着头神色冰冷的迦罗,又扭头看了看身边笑盈盈的白无络。
南嘉暗暗腹诽道,敢突然冒出来,横在白无络和南卡中间的人,说他只是个有名字的奴隶,这种话,未免也太没有说服力了吧!
“迦罗是我的护卫队队长兼近侍。”
慢了一步的南卡,语毕,便抬眸偷偷瞥了眼迦罗,但他一直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以至于南卡根本看不出他有没有生气。
“纵是如此,这么突然上前,横在白巫师和土司大人中间,未免太失礼了。”
说话的人,正是存在感很低的魏遇。
不擅长看气氛的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发现周围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白无络赞许的朝他含笑点头,南嘉一脸恨铁不成钢扶额叹息,而对面不远处的迦罗抛来的眼神,像是准备下一刻就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可怖。
魏遇紧张而艰难的咽了咽唾沫,垂首反思起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土司大人已在府里设了宴席,为公子接风洗尘。”
出城前,锁儿还美滋滋的幻想着,万一南嘉夸她今日这身衣裳好看的话,她该怎么办,但等队伍双方的主要领导进行了“友好”的会面之后,她便只希望这几个人不会在开未开战前,就先自己动手打起来了。
“公子和众将士一路奔波,定是累坏了,土司大人,有话咱们可以留到宴席上慢慢说嘛。”
读懂了锁儿眼神里的意思,想了想,反正说得再多,也不能将南嘉堵在城外,南卡便扯了缰绳,“那就只好等到宴席上,再跟哥哥慢慢叙旧了。
咬牙切齿的说完,南卡转头看向迦罗,“我们走。”
按理说,南嘉的队伍应该驻扎在城外才对,但白无络说,南卡已经提前在玉蚌台附近设了个临时的兵营,南嘉也不好拒绝。
入城后,在最前头的南卡,和南嘉他们隔开了一定的距离。
于是,南嘉趁机策马过去,来到魏遇近旁,痛心疾首道。
“喂鱼啊喂鱼!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还没介绍你,你跑出来瞎凑什么热闹?”
魏遇茫然不解:“你怎么又不好好叫我的名字了?还有,怎么会是凑热闹呢?刚才,那个队长还是近侍什么的,就那么骑着马横在白巫师和南卡之间,真的很失礼不是么?我看你的神情便知,你当时一定也觉得他很失礼,只是没说出来罢了。我说出了你想说的,你反倒怪起我来了。”
南嘉仰天长叹了一声,这家伙,叫南卡的名字还叫的挺顺嘴的。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失礼,却没有说出来么?”
魏遇乌黑的眼珠一转,刚想说话,就听南嘉幽幽道:“我妹妹的人做了失礼的事,她都不介意,我们有什么好介意的。”
白无络勾了勾唇,轻笑着启唇。
“纠正一下你的措辞,他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奴隶。”
南嘉颇有深意的朝白无络抿唇笑了笑。
白无络与他们兄妹一同长大,交情很深,理论上,撮合南卡和白无络,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考虑到,一同长大不代表知根知底,将南卡交给一个有许多秘密的人手上,他也不放心,所以他便觉得,魏遇比白无络要好得多了。
“可主就是主,仆就是仆,就算主人宠着他,也不代表他可以在别人面前做出失礼的行为吧!”
南嘉倏然收回了适才对魏遇的评价。
要不是有个当皇后的姑母,似魏遇这般不会审时度势的性子,在官场中,肯定一天不到就被人弄死了。
“那是我妹妹的心腹,你头回见她,就指出她心腹的不是依我看,你是没什么机会了。”
魏遇恍然大悟,随即垂眸恳求道:“我知错了!南嘉,你一定得帮帮我!我是为了南卡,才会帮你说服我姑姑的!我发过誓要非南卡不娶,你忍心看着我就这么孤独终老么?”
“他自己都火烧眉毛了,哪儿还有空顾得上你。”
白无络目视前方,漫不经心的说出了直击要害的话。
魏遇蹙眉,想了想侧目看向白无络,开始征求他的意见。
“劝人是我的强项,那要不我替南嘉向南卡道歉,并求得她的原谅,南嘉替我在南卡面前多美言几句,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不怎么样”
第82章 弑兄现场()
夜幕降临时;土司府迎来了从唐国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
这只是官方的说法罢了。
真正的情况是;该来的人依次入席后;宴客厅内;依然静得很诡异。
鱼贯而入的奴仆在呈上菜肴时,步伐都比平日谨慎了许多。
“土司大人看上去很不开心;像是随时准备拔刀的样子。”
这是奴仆们在步入宴客厅时;从南卡脸上接收到的信息。
南卡的脸色的确不怎么好看。
刚才在城外;由于在场旁观的人数众多;她又不想给唐国的将士留下“西蕃女土司脾气真差”的第一印象;所以除了“亲切”的对南嘉表示了问候;其他诸如;立刻拔剑捅死南嘉;把南嘉扒光了丢到野外喂狼之类的事;她也就忍着没做了。
南卡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既说了回府后会和南嘉慢慢叙旧,那她就真的会同南嘉“慢慢叙旧”。
对于;“如果南嘉突然回来了,我该怎么办”的问题;半年前;南卡就已经想出了几百种答案;这半年间;将这些答案付诸于行动的场景,已在南卡脑子里上演过无数遍。
所以真将这些场景还原出来的时候;南卡做的轻车熟路。
朝一旁的女奴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可以走过去给南嘉上茶;南卡笑吟吟的说道。
“哥哥这一路辛苦了,先喝杯茶解解乏吧。”
一个少女做土司的好处,大概就是她可以怀揣着一颗布满皱纹的心的同时,用自己的看似天真无邪的面孔来放松敌人的警惕。
“还是我家小南卡最关心我!”
南嘉乐得很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似的,将雕花木碗举到唇边。
大概是没想到南卡会突然表现出友善的一面,所以他内心一激动,忍不住就仰头将碗里的茶一饮而尽了。
须臾,只听“噗”的一声,南嘉倏然将茶从嘴里喷了出来。
南卡抿唇悠然笑了笑,虽然她此时的笑带了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但她可以对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命人在茶里加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南嘉喝的茶真的只是普通的酥油茶而已。
酥油茶表面会有一层厚厚的酥油,将热气都盖住,加上西蕃的雕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