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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时浓密的眼睫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触碰的迦罗,察觉她在逞强便不由分手将她抱了起来的迦罗,不必多做解释就能懂她言下之意的迦罗,似她这般固执,只会笨拙的表达善意的迦罗
“小姐?这是怎么了?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了?”
“哈哈有么?可能是在屋里待得久了,给闷得”南卡干笑了两声,默默低下头,“迦罗只将我视作主人,他对我的感情就像曲丁对我爷爷那样,所以这种话以后就别再说了”
锁儿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一直不肯回前庭的人,一见你出了事就二话不说的抱着你回来了?”
“那晚发生的事我不是都告诉过你了么?非要说个为什么的话迦罗或许是被我出众的人格魅力给折服了吧。”
“哈哈哈”锁儿倒在软榻上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好不容易止了笑就见南卡气鼓鼓的将一双幽怨的眸子牢牢凝在她脸上,整张脸都气得通红,锁儿见状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我错了!我错了!我的好小姐、好土司!看在我忠心耿耿自愿继续留在西蕃陪着你的份上,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决定留在西蕃做个正经土司的事,从马厩回来的隔天就同锁儿说明了,只要锁儿愿意南卡随时可以派人护送她回唐国。
没成想锁儿听到南卡这么说,当时就急眼了,连哭带嚎的说南卡没良心,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南卡花了两天时间,嗓子都说得冒烟了,才勉强换来了锁儿的一记大白眼和一腔算不上好听却意外受用的大实话。
“小姐的侍女是仆,土司的侍女是官,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不能错过!小姐要逃我便跟着小姐逃,小姐要留在西蕃当土司,我便留下来继续当小姐的侍女,反正一句话!小姐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嘴上说着不愿回唐国的人,心里有多想回到故土,南卡是知道的,故意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也只是为了不让南卡内疚
这本是锁儿心头的痛处,却被她用这种揶揄玩笑的语气说了出来,想到这里南卡不禁有些心酸。
“看在你终于良心发现的份上,本土司就不跟你置气了,不过以后还是不要编出这种谁谁谁喜欢我的鬼话来逗我了,私下里的玩笑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免不得又要生出许多事端。”
“小姐,我对天发誓,迦罗喜欢你可不是我编出来的!他每回托我送那些花草给小姐之后,都会追着我不厌其烦的问小姐收到这些东西时的反应,这种赠礼以表心意并热切期盼着对方回应的感情,可不就是喜欢么?”
听完锁儿一番叙述之后,南卡将信将疑的歪着脑袋若有所思。
“他让你送东西的事我之前就知道了,那也不能证明他那什么我吧!说不定他只是有事要求我,知道我在养伤不好打扰,才会托你送东西过来。”
尽管南卡一再表示她和迦罗之间只是纯洁的主仆关系,但锁儿还是不死心的拿出了新的证据。
“那天迦罗送你回来,将你放到床上之后,他用那种旁若无人的炙热眼神盯着你看了好久!!”
鉴于那一日,在回来的路上南卡就直接睡着了,所以锁儿就成了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
南卡不断的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心脏却很不给面子的狂跳了起来,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出迦罗用“旁若无人的炙热眼神”盯着自己看的画面,想着想着脸就红到了脖子根。
于是这天夜里南卡失眠了,当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失眠是正常的,肯定不是因为迦罗的事引起的,明天也许就能睡着了的时候,隔天夜里她再度失眠了。
第三天天刚亮,南卡就顶着一对黑中泛紫的眼圈一脸郁闷的看着锁儿。
“你照过镜子了么?难不成有人趁月黑风高的时候偷溜进来痛殴了你一顿?”
推开锁儿递过来的镜子南卡无奈的叹了口气,“还不是赖你,突然跟我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害得我整整两天都没合眼。”
锁儿立即放下手里的镜子站起身,肃然按住南卡的双肩,语重心长的说道,“依我之见,小姐应该是思春了!”
“你才思春呢!你还思夏!思秋!思冬!思国!思乡!思社稷!!”
嗯,看来是心虚了。
“最近是不是经常出现心突然的往下陷,说不清是疼还是痒的感觉呢?”
南卡讶然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巴,锁儿则以一脸“阿妈很欣慰,闺女终于开窍了”的慈祥笑容望着她。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看来被我说中了你果然对迦罗嘿嘿嘿!”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想打呵欠才捂住嘴的,跟你说的那种感觉没有任何关系!”
“那好,请小姐先对着老爷和太老爷的在天之灵发个誓。”
这话南卡没办法接
万一南卡真的对迦罗抱有雌性对雄性的那种感情,那她大概会蹲在地上哭的像个两百多斤的牦牛吧
“不发誓也没关系,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相信你和外面那些见了美色就走不动道儿的女人不一样。”
南卡闻言脸色大变,扬声便问,“什么女人?”
“哦,在你养伤期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那么多我既好看又温柔的女奴,说是怕我累坏了身子,想帮我来寝阁送饭送东西什么的。明知迦罗不会让这帮生面孔的人送东西进去,跑来帮忙的女奴却不减反增。后来我才知道,那帮女奴一听说前庭来了个俊美侍卫,便都想过来瞻仰一下他的风采。照这么下去,恐怕没多久那些贵族小姐啊夫人啊就会蜂拥而至,借着拜访你的名义过来看迦罗了。”
锁儿眯着眼笑了笑,饶有兴趣的凝眸看向南卡。
半晌之后,只听南卡咬牙切齿的吩咐锁儿。
第12章 突兀的表白()
锁儿欲疾步出去寻迦罗时,方才怒气冲冲嚷着要见迦罗的那位却反悔了。
“等等!还是算了”
心里弥漫着莫名的酸意,说不出的堵。
南卡自认是个谨言慎行的人,脑子里能得出答案的事就不会交给心去做决定,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呢?引以为傲的理智一旦遇到跟迦罗有关的事就成了虚设。
是初遇时,因他倒在雪地里的样子而蹙起眉的时候么?
是他怕弄脏床睡在地上却被喝醉的她撞见的时候么?
还是在马厩那晚,他垂眸替她擦药拔刀替她杀人的时候
理了理思绪南卡让锁儿通知迦罗,明日起入寝阁侍疾。
“他侍疾,那我做什么?”担心饭碗会被抢走,锁儿皱着眉问了一句。
“你替我去北苑看看那十一位小美人,继任大典之前她们得从土司府里彻底消失才行。”
“历史遗留问题”是眼下行动不便的南卡唯一能做的事,也是她参加继任大典前要做的准备工作之一。
她爹琼嘉土司生前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美人,狩猎时发现山上猎户的闺女生得清秀可人就带回去养起来,征战途径哪片草原发现某个姿色出众的牧羊女就带回去养起来
像这样莫名其妙被她爹带回来放在北苑的女人共有十一位,南卡觉着当初,要不是忌惮正室夫人唐国郡主的身份,她爹祸害过的女子肯定远不止这十一位。
不是没有新任土司收留前任土司妻妾的先例,但再多先例放到她这个女土司身上都成了白搭,既然没有办法效仿先人怜香惜玉,她只能将那些美人一并送走。
翌日晌午,锁儿回到寝阁时迦罗已经站在里头了。
她含笑冲迦罗招了招手,询问他为何不到里间去侍奉南卡,却见他眉间隐带忧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主人只让奴在外间守着”
“随我进去吧,她这会儿应该饿了。”
锁儿不由分说便拉着迦罗往里走。
“北苑那边的情况,我都查探过了。”
南卡正要发问,却在余光中瞥见了一脸局促的迦罗。
“我不是说让你”
“小姐莫怪,是我让迦罗进来的。”
锁儿这一解释,南卡便无话可说了,以她对锁儿的了解来看,要是她再让迦罗去外间候着的话,锁儿就该把她们昨日深切讨论过的关于“喜欢”的问题拿到现在来说了。
“你接着说北苑的事。”
南卡这么快便将注意力转回到正事上,有点出乎锁儿的意料,她微怔了怔之后才详细说起了北苑的情况。
琼嘉土司纳进府的十一位美人中,年纪最大的不过二十八岁,最小的也才十八岁。愿意离开土司府的美人便能得一份丰厚的安置费,这是南卡的意思。
大多数美人在得知新任土司是个女子后,便起了离开土司府的心思,只是管家那边迟迟不肯发话美人们也不敢主动去求,所以当锁儿将南卡的意思传达到北苑之后,没多会儿便有不少人在那本自愿离府返乡的册子上写了名字。
少数不愿离开的美人,在锁儿来时就不曾露面,,虽不知她们不愿离府的原因,但她们的态度却比锁儿想的要坚决得多。
“小姐给的安置费数额不小,起初我以为她们在得知安置费的数额之后,便会到正厅找我,可是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半个人影出现。”
伺候过前土司的美人返乡后想再嫁是不可能了,给的安置费虽说丰厚但也有用完的那天,过惯锦衣玉食生活的金丝雀,不愿冒着未知的风险出笼亦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去打听打听她们中为首的美人是谁,将她带过来我亲自劝!”
锁儿颔首退了出去,徒留被她强行带至里间的迦罗和还未从遣散美人一事中回过神来的南卡。
“主人若无吩咐,奴便先行退下了。”看南卡想事情想得出神,迦罗规规矩矩的俯身行礼就要退下去。
“我饿了,准备午膳吧。”
迦罗睁大眼睛大概是有些诧异,但那诧异了也维持了片刻,之后便立即出门命人准备午膳去了。
当那碗冒着热气的清汤面被迦罗徒手端至食案时,南卡不由皱了皱眉。
“这种事让其他人做就好,你不必亲自端进来的。”
她只是让迦罗吩咐膳房备下午膳,并没有让他揽过女奴该做的活替她们端东西进来,即便他真的想端,难道膳房中就没有一个能用的托盘了么?
“是,主人!”
南卡的眼神兜兜转转终是回到了迦罗这里。
“伸手”
迦罗迟疑不知该伸出哪只手才好,南卡见状无奈的补充道:“双手!”
摊开他的手心就瞧见了那一片被烫得通红的区域,南卡拧眉侧目道:“膳房里没有托盘了么?非得让你用手端着过来?!”
迦罗垂下眼眸,面上多了一丝红晕。
“奴怕路上耽搁的久了面会冷掉,御医嘱咐过主人养伤期间的饮食一定要格外注意”
南卡心下一紧,要说的话便都哽在喉间,松开迦罗的手,她拾起筷子就开始吃面,吃了一会儿才发现桌上并没有什么配菜,双手被他用来端着热气腾腾的面,哪里还有其他手去端配菜呢?不想让迦罗再跑一趟,她便默不作声的闷头吃掉了那碗面。
“你让锁儿送那些花草过来做什么?”南卡状似无意的问出了困扰她数日的疑惑。
迦罗抿着唇有些紧张,并没有直接回答南卡的问题。
“主人的心情好些了么?”
这跟他送花进来的事有什么关系么?
虽有些不解,南卡还是愣愣的点了头。
“主人”迦罗迟疑了片刻,“可否先回答奴一个问题。”
最近很流行不答反问这一套么?
“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您在南边有什么朋友么?奴的意思是,不是贵族的朋友”
迦罗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从马厩回去的那晚他曾问过南卡一次,只是南卡当时已经睡熟了并未听到他的问话。所以此时再问时他便更加谨慎起来,万一南卡不是他要找的人,这种隐晦的问法也不会冒犯到南卡。
那样尊贵的人大抵不会似他这般苦等着重逢这日的到来,也许他在她心里的分量太轻,轻到再次相见时她心里不会泛起半点波澜,但这些都没关系,只要能再见到她,便什么都好
“有过”
迦罗屏息凝神,细长好看的凤眸间凝着湿润的光泽。
“可惜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了”
他眼底的柔光瞬时褪净,下意识朝后猛退了几步。
“迦罗,你怎么了?”
他眉间骤增的阴郁和脸上落寞的神情,看得南卡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一时心急,她竟忘了脚上还有伤,忙不迭便要挪下床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