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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并非佛门中人,留在哪都不合适,越久州思来想去最后只在那口铜钟上刻下一个越字……
越九州,生于开元三年,景帝在位时期,于二十五岁那年挨了道雷劈,一睁眼却发现自个从天山被劈至丰州,直接落到四百零二年后。
他这一辈子总是霉运不断,这次可能是最倒霉,也是最神奇的一次,好在越久州这二十几年遇上过不少离奇事件,便是发现自个不在原来那个时代,也没什么太大不适感。反正他总是一个人四处漂泊,有口饭吃便能满足,在几百年前或是几百年后也无差别。
越九州原本在天山苦修,一日只进一餐,他今日还未来得及吃掉那几个备好的馒头,便莫名欺骗被劈来六华寺,待他到了山脚,五脏庙已闹腾个不停,『摸』了『摸』身上一文钱也没有,天下第一只能重『操』旧业,厚着脸皮敲响某家院门。
这院子自外看来,明显比别家精致不少,也许会想招一个吃苦耐劳的杂工。
物美价廉的越久州挂起傻笑,等待主人前来开门。
不做亏心事,不怕夜敲门。
院内,亏心事做多了的玄朔眯起眼,知道玄朔做多了亏心事的薛怀南眯起眼,已然看穿一切的3028为了迎合他俩,也假装眯起眼。
气氛一时很紧张。
“是个功夫不错练家子。” 魔教教主耳力过人,敲门那人直到自己发出声响才被玄朔察觉,那么他轻功必定已至大成。
也不知是何来路……
玄朔沉思几秒,决定去会会门外之人,不管来者是敌是友,若已发现教主行踪,避而不见总会有对上一日,不如此时便先做个了结,想到这点他衣袖一甩布下万蛊噬心阵,从容走向院门。
“来者是敌是友?” 薛怀南正啃着包子,玄朔硬拉着他一同钻研百物论,纵使万般不愿,此时他还是只能站在院子里陪教主看那本鬼画符。
真是十分怀念原来能动武的日子。
“你觉得狗蛋会有朋友……?” 3028觉得老将军还是太看得起人渣教主。
“好吧……” 仔细想想,这个时候也不可能会有友人来找他们,薛怀南换了种说法,“这是为了宝藏来寻仇,还是为了其他缘由来找玄朔拼命?”
就李狗蛋那个人品,两种可能『性』都大的离谱,就算一开门武林正道已在院外集结,老将军也是十分能够理解。
“和宝藏有关系,不过他并非是来和狗蛋抢东西……” 3028不清楚天道发生了什么异变,会将原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带到四百多年后,但它确实是在越久州到来的一瞬间便察觉此事。
法则若对异象无反应,那么就到了由地府监察的时刻。
“……宝藏就是他几百年前埋的,现在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让他到了现在这个年代。” 已向地府汇报的圆球很无奈,“虽然原则这事不归咱们管,但是将军……”
“……现在人间这条分支没有其他地府人员,在接到上头回复之前,就得劳烦咱俩先盯着他一阵。”
若越久州在百年后闹出什么『乱』子,那人间这条分支也就全玩完了……
想想就能让整个球颤抖。
怀宝夜行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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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开门看见的那人在正道上有些名气,那么玄朔还能大笑一声便报出那人名号,随后与之大战三百回合,若是没有名气,那人又有点气势呢,教主也能说上几句场面话再动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玄朔是魔门至高无上之人,凡事都得讲个排场,若没了排场,那他与其他寻常魔头又有何区别?
可他推开那道门,只看到一个挂着傻笑的越久州……
“……你谁?” 憋了许久,玄朔才说出这句话,一点排场都摆不了,这让教主十分的难受。
院子外那年轻人,观气势不像大门派弟子,看仪容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士,若看那身补丁猜想他是丐帮中人吧,那也太干净了些……
莫非是净衣派弟子?
“丐帮派你来的?” 玄朔一时思考起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那群叫花子。
“啊?我并非丐帮中人,只是初来乍到想求个谋生的活计做做,这位贵人可要招一个杂工?” 武林第一个天下第一,竟被人当做丐帮弟子,想想也是十分的痛心,然而越九州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要真算起来,他可能比丐帮底层的小乞丐还穷……
半夜有人来敲门,寻仇也好,找茬也罢,玄朔都能接受。
但就是未曾料到……
玄朔缓和了一下情绪,直接甩上院门。
妈的,大半夜来敲魔教扛把子的大门,还问自个还招不招工……
中原人是不是脑子经常抽风?
越九州吃了一鼻子灰,倒也见怪不怪,做杂活这么些年什么样的东家没见过,眼前这个脾气仔细算来还并不算太糟,况且这人瞧着背景也有些复杂,先前未曾察觉,如今还是远离为上。
活哪里都能找,麻烦倒是离得越远越好。
他转身欲走,却不料那扇门再次打开。
这次门后出现的并非原先那个黑衣青年,而是位娇小的姑娘家,或许是夜晚已至,她并未梳着日常发式,而是仍由一头青丝垂下,仅在离发尾两掌处的地方,用一根月白『色』发带将发丝收拢。
只一眼,越九州便知道眼前这位姑娘身体抱恙,她目子里闪着光,那眼神绝非柔弱之辈能有,可那苍白的脸『色』瞧着就与寻常人不同,应是天生气血不足所致,况且身上还种着那些东西……
这院子内两人加在一起,真没法让人坐视不管。
自己的倒霉已成家常便饭,平日躲着麻烦还来不及,却偏偏生了个好管闲事的心,若非如此也不会与空蝉结交为好友。
越久州瞧不得人受苦。
“你是玄门中人?” 薛怀南开门见山,他需要一个理由将越久州留下,玄朔既痴心于宝藏,便绝不会放过这条线索,况且老将军也不擅长于说谎。
只存在于传说之间的玄门……
“你是如何得知?” 越九州却是没有料到会有人知道他老底,玄门不过是他为了参加比武编造而出,如今被薛怀南指出,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短暂惊愕之后,他才想起来如今距离那个武林已过去四百年之久,现在这个地方怎么还能有人想起玄门?
“……因为……” 圆球替他打好的草稿卡在嘴边,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一段话在薛怀南脑子里已跑了遍,却怎么也蹦不出去。
他不擅长说谎,也不会说谎。
关键时刻说几句半真半假的话糊弄玄朔还行,可现在对着越九州这一脸老实样,薛老将军开不了口。
欺骗老实人,他良心会痛。
“算了,知道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青年挠了挠后脑勺,眼前这姑娘想来也有什么难言之隐,问清了倒可能给她招来麻烦,“我的确是玄门中人,你可要招我做工?”
薛怀南被这个人的神经惊呆了!
试问有谁能在到达四百年后的第一天,就这么去给一户知道他老底的人家打杂?
越九州他做到了,这个完全不像天下第一的天下第一做到了!
“……是的,工钱之后你同刚才那个人去商量。” 老将军让开一些位置,方便青年能够进院子,薛怀南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不会让你做什么太丧尽天良的事情……”
丧尽天良的玄朔悄无声息出现在将军身后,目光阴冷,他那双淬着毒的眼睛先死死盯着傅知源,随后转向门口的越久州,那眼里藏着的心思似乎要将门外之人烧出个窟窿。
“世上当真还有玄门弟子?” 教主若有信子,那此时应已吐的飒飒作响,他像一条毒蛇盘踞在门口,等待着猎物自个送上门,“你想好了要来我这做工?”
这虽是问句,但玄朔并未留下反悔的机会,与玄门宝藏有关的线索,都需被他紧紧拽在自己手里。
夜黑风高,请君入瓮。
猎物越九州仍然挂着那副傻兮兮的表情,顶着玄朔目光却没有感到丝毫压力,一点面子也不留给教主。
“是呀,对呀,怎么啦?有话咱们一定要在门口说吗?” 青年『摸』了『摸』肚子,那里已空空如也,想着快点蹭东家一口饭吃的天下第一指着进门那条路,话语间有几分急切,“我想先进屋再谈。那个,能不能麻烦你把那些虫子收一下,一会踩死就不太好了。”
“……养起来似乎挺贵的。” 越九州越说越小心翼翼,这位天下第一麻烦不断,看到这些东西他便依稀回忆起那段被南疆众人千里追杀的过去。
万蛊噬心阵凶险四伏,触者即死,你踩一个试试?
玄朔面无表情。
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玄朔的越久州一脸无辜。
教主盯着这位新下属看了许久,心里琢磨着他是扮猪吃老虎,还是真神经大条如肥硕公猪。想来玄门之人不可能如此简单,既他已发现院内阵法,这番提醒说不定是在给教主示威,以显得自己有几分能耐。
揣着这番算计,还在这装傻,何其可笑!
自以为识破伪装的玄朔眯起眼,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当真气场十足。
“他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越九州悄悄拉着薛怀南询问,“又是瞪人又是眯眼,让他收个虫子弄这么大动静……“
闹到最后那满地虫子一只也没带走,要不不小心踩坏了,越九州拿什么赔?
想想后果就十分头痛。
“没事,你习惯就好了……”看着玄朔单方面与越久州勾心斗角,薛怀南也不知道该如何向青年解释这位教主,反正将军自个也不是很能理解。
“先进来再说吧……”薛怀南招呼着越九州进屋,坐落于庆云山脚的这个村子,一到夜里便安静异常,在门口说话太久终归会引起他人注意。
将军率先一步走进那蛊虫堆里,平日里那些『色』彩斑斓的小东西总是耀武扬威,谁来了都想咬上一口,可就是这么些凶物,见到薛怀南过来后纷纷躲闪,仿佛她是什么奇怪的东西,稍微触碰便会浑身不自在。
越九州走在后头,自然是瞧出异常。
“它们在怕你?“ 越九州又问起将军,天下第一的名头实实在在打出来的,越九州也曾算师出名门,自幼涉及到的知识内容广泛,但他天生似乎就与养蛊这事相克,如何也学不出个名堂,如今发现不对,也不知其中缘由。
他只能猜想是薛怀南身上那些幼虫所致。
“与其称作怕,不如说是讨厌吧……“ 这些没有什么好隐瞒,傅知源也许不知道自己身上藏着什么秘密,薛怀南托圆球的福,将那些陈年旧事了解的一清二楚,“已经养大的虫子都不会喜欢我。”
但将军也无法解释太细,隔墙有耳,他并不想用这种方式去了解玄朔听力如何。
二人闲聊了几句,薛怀南引着越九州到了厨房,看着他生火做饭。
这座小院里食材充足,只可惜教主与将军皆是不会下厨的料子,两人吃喝都得靠着村子里那座小酒馆。
好在傅知源已算是与玄朔撕破了脸,便是拒绝下厨也看不出任何不妥,否则老将军还得头痛如何去忽悠狗蛋这回事。
厨房内,越九州动作熟练,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已起好灶,切完食材,米也淘净准备上锅蒸熟。大晚上也不适合做什么复杂东西,越久州挑了段腊肉片好,将肥瘦适中的肉片码上米粒,又放了些院子里摘来的蔬菜,接下来就只剩等待的功夫。
待忙完手头的活,他又试着与将军搭起话。
薛怀南靠在厨房门口,不进来也未有离去的想法。
“姑娘,这话可能有些唐突,但不问个清楚我便放心不下…… “ 月光下,傅知源那张脸尤其显得毫无血『色』,越九州清楚自己的行为有些莽撞,但直接询问是最快的方法。
若拖得久一些,人受的折磨便多一些。
“你以血肉供养幼蛊,被人当作人肉蛊皿 “ 越九州叹了口气,他知道蛊虫若受高手培育,事实上用什么当作养料皆可行,鸡血人血并无太大差别,那黑袍青年既能摆出那种阵仗,应当也是用蛊奇人。
可傅知源身上偏偏被人埋下虫卵……
“你若遇到麻烦,我会帮你,你可否能告诉我你与那黑袍人是什么关系?” 越九州穿着一身破烂衣裳,守在锅灶边等着今日第一顿饭食。
“你别不相信,虽然我看起来不大靠谱,但实力还是有几分的……“
明明自个待在一个地方不挪窝也会遇到各种麻烦,可他依旧拼了命要把别人的麻烦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