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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轩王在世时,曾隐约同太后透『露』过一些命格之事,待『乱』子出过几次,太后只能试着将淮娘棺木移至皇陵,却不曾想这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法子,竟真让老天消停下来。
“说起来,百通神这事天道也脱不了干系。” 3028回想起齐国这几十年风风雨雨,也不知这错该怪在谁头上,“若非这雷劈的诡异,百通神也无法借机将自己名声传出去,如今百通圣教已是齐国国教,那小妖怪享万人香火后,早已今非昔比。”
齐容轩与天道的纠葛,3028知,薛怀南知,旁人却是一头雾水,只道是魑魅魍魉前来作祟,害死这一代明君。
鬼神之事,常人解不了,便轮到奇人异士接手。
齐轩王一番遭遇在京中掀起一片风浪,举国上下无不哗然,皆道齐国是遭了妖魔算计,才惹得如此下场。太后虽有心压下风波,却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京师外一道观忽遇不测,大大小小几十位道长皆命丧黄泉,便连三岁道童也未能幸免,后来又传那位发现异状的访客也变得疯疯癫癫,一时闹得人心惶惶,直言邪祟『乱』世。
道观之后,又是佛庙,奉命调查此事之人也陆续遭殃,直到一筹莫展之际,一云游道人忽然敲响宫外那面大鼓,扬言要为苍生降妖伏魔。太后无奈之下信了那人,却不想其貌不扬的道人竟真有几分本事,三日之内开坛做法,邀天子百姓一同观看,最终于众目睽睽之下擒住妖魔。
“那百通神趁着天道找齐容轩麻烦,自导自演了一出戏,先害人再伏妖,赢了百姓信任又得太后青睐,几十年里带着那些徒子徒孙作威作福,真是好不威风。” 3028知晓那百通神原本应是一只小妖怪,在上等世界被诛后,仅剩一缕残魂飘落异世,被机缘巧合之下被尧国某族供奉起来,当作族群信仰。
然而要知妖魔修行不易,圆球并不清楚齐那齐容轩自身修为得是要高到何种境界,才能一道邪气通过他的执念,在短短几十年内生出如此心机。
圆球只能称赞江华帝君择徒必有他的道理。
法器3028真是能将一切与历江华有关的东西,皆转化为对于帝君的崇拜,放在后世,它大概就属于脑残粉这个团体。
“球啊,归根结底,这事还是咱俩关系最大。” 薛怀南将几十年缠着的那团线理清,顺着往事『摸』到自己。
若非一人一球决定将命格借予逆龙,最后也生不出这些『乱』子。
“有功有过,咱们也确实给了天下一个更好的盛世,只是未曾料到能牵扯出邪魔『乱』世。“ 3028修为远远不及齐容轩,便只能看清他的凡人命格,若是知道这位二皇子来历惊人,它也会更加慎重些。
薛怀南说的没错,这事根源还在它们头上,不管起初用意为何,如今的的确确连累了天下百姓。
“只希望能早点解决百通神,能将篓子补上。“ 圆球有些沮丧,它拿了地府那份天下归一的功德,还以为这事自己做得漂亮,却不想如今还能遇到这么一出,只能说老天太作弄人了些,将一些事情藏得严严实实,等发觉之时已为时已晚。
它,齐容轩,薛怀南,以及天道本身,都是这件事情的作俑者。
“咱们可以出去了。“ 言语之间,3028都失了平时那股活泼劲,整个球闷闷不乐。
薛怀南一巴掌搭上法器头顶。
“别这副表情,我那就是随口一说,百通神这事有太多巧合,少一环它都起不了势。“ 薛老将军又拍了拍3028球顶,倒是忘了自个手劲比先前大上不少,一巴掌下去差点将球整个扇到下头。
3028却是不在意手劲,薛老将军能主动安慰人这件事,瞬间让它开心不少。
可这小球不知道的是,它自个无形之中又给薛怀南当了一回孙子。
“咱们走了。“ 见圆球情况有些好转,薛怀南一脚蹬开棺材盖,直把那七寸厚的实木板踹地老远,落在地上轰隆一声闷响。
薛老将军从没想过,能在陵墓中看到天光。
“天道该多恨你,直接把坟都给你炸了。“ 3028也被这塌了一片顶的地宫给吓愣了神。
齐轩王生前丰功伟绩无数,帝王陵自是建的奢华无比,超越历任齐王。那工人以墨晶为天,萤石为星,又取最亮的一些雕出日月,使天下霸主沉眠于苍穹之下。
如今齐容轩站在这塌了一半的天下,脸『色』铁青。
“它这是见我回来了,一次劈个尽兴,日后可就没这机会了。” 齐容轩冷哼一声,便是再刻板的天道,也该知道正事要紧,只能趁着现在好好出一口气,“这东西记仇着呢,只是当年惹出了『乱』子让天底下人心惶惶,才不得已收了手,否则就凭淮娘那棺木,又怎能再瞒得过它。”
忽地,齐容轩停下话语,袖子里那只手微微动作,几根手指搭出个天道轨迹,片刻间掐算出些名堂。
“百通神留意到这处了,过不了多久便有人来查探。” 齐容轩招呼着薛怀南往外走,这番举动倒是让薛老将军有些意外。
二人一球由皇陵之外向齐容轩指着的那个方向赶路,一时倒让薛怀南想起那会从宣王宫出逃的情形,直让老将军感叹风水轮流转,如今轮到齐容轩带着他俩跑路。
“我以为你会直接对上百通神。” 薛怀南虽知齐容轩是个谨慎的『性』子,比起正面刚更好打闷棍这口,但不明白为何他做了神仙,也还是保持着原先的做法。
明明院中一见,这人给他的觉已与当年那位齐轩王有所差别。
“百通神那鸟人若是自个赶来,我自然也用不着避开。” 齐容轩一番掐算,算出来自然不止来人这些情报,而是将百通身那点小心思都给看了个干净,“他原本是上界妖魔残魂,本身虽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却对天道法则有所了解。”
“神仙修炼讲究顺应天道,在这地方我能除妖,却不能与伤及凡人。” 这也算是齐容轩为何要带上薛怀南的原因之一,比起鬼仙,这位刚踏入修炼大门的将军对上凡人则没那么多顾忌,“它如今自己缩在老巢不肯出来,倒指挥着百通圣教那些人来找我们麻烦。”
看看这齐轩王,不管多了多久,都打着拿薛老将军当打手的主意。
“况且它那破教在齐国地位颇高,我们若在皇陵这头被发现,少不了被它冠上一个妖魔邪道的名号,到时候妖还未除,自个倒先成了过街老鼠。” 权谋阴私全是他上辈子玩剩下的东西,百通神打着什么主意,他就偏偏不让那鸟人如愿。
其实仔细想想,他与薛怀南若是站在塌了的皇陵里,对着外人说他俩一个是齐轩王,一个是女将军,那都用不着百通神陷害,天底下是个明白人都得将二人当作傻子。
即便这就是事实。
两人一球顶着夜『色』一路向南,择了最偏僻的小路,朝齐容轩所说的暗庄旧部前行。
百通圣教几十年间发展迅速,仅凭他二人如何能够说服天下诸多百姓?邪物愿与心思不正之人为伍,因而那教中掌权者皆非善类,即使薛怀南与齐容轩能将百通神除去,只要那鸟人教还是国教一天,那些恶人便压在信徒头上一天,借着权势作威作福。
这也是为何齐容轩决定先寻到生前势力。
妖魔由他们来对付,而人则要用人来对付。
“说起来,皇陵边总会有人看守,为何咱们出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见到。” 薛怀南一路上将与百通神有关的线索一条一条理清,理到皇陵那头时,猛然想起怪异之处。
这雷自黄昏劈至夜里,除去百通神将要派出的那些信徒,竟无人前来查探。
一座帝王陵墓,边上当真就一个守着人也没有?
闻言,齐容轩停了脚步,他看向薛怀南,倒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个问题。齐轩王身死后,初到地府时他对轮回前那些旧事并无映像,比起大道,那颗心更牵挂着人间,即便依着历江华吩咐静心修行,得了空也会自阴阳镜中看一看黄泉之上那些情景。
他见自己被风光厚葬,朝堂市井举国同悲,又见自个丰功伟绩在后世广为流传,作为帝王,齐容轩是未有遗憾的。
可当齐容轩魂魄不死不灭,能看见的事情比任何一位帝王都要远时,便也知晓他活着时留下的那份崇敬,终会有消亡的一天。
齐容轩上辈子活得太久,活到几个儿子皆入了土,自个还身子骨硬朗,眼看只有孙儿才能继承王位。他本以为自己还能再活几年,却不料天上一道雷将他劈成了灰,只留下王后带着年纪尚幼的新王出入朝堂,做起摄政太后。
待太后病逝,新王掌权,他这位孙儿做不出天下霸主那般丰功伟绩,也不想被人拿来与齐轩王对比,但他却又揣着个鸿鹄大愿,琢磨着如何让自己如先王那般受万人敬仰,再将那些来之不易的权力拽在自己手中,于是便有这么一则说法悄然流传于市井间。
轩王暴毙而亡,身受天谴,实为妖魔祸世之引。齐容轩看着他的后人为巩固王权,与妖道勾结建立国教,促使百姓信仰唯一的百通神,又更加忠心于百通神侍奉的人间帝王。新王又将异变之源推到他头上,将朝堂与百姓对于轩王的崇敬,一点点瓦解,最终自个做了天下间的唯一。
想他一世『操』劳,如何就落得这个下场?齐容轩于黄泉之下看着曾经孙儿那些所作所为,险些陷入魔障。
那新王既有意将祸水源头推往他这处,又如何会派人前来守着皇陵?
便是连个样子,也懒得做了。
“这个啊……” 想起旧事,齐容轩自嘲一笑, “大概是因为,我已被他们视作妖魔。”
自然不会有人来守着祸『乱』源泉,唯恐自个也同那些道士和尚一般死不瞑目,将自己一条命白白搭在这里。
霸主再临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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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虽在京郊山头,却少有人至; 传说中的圣僧仅闻其名未见其人; 神鸟更是不见踪影,故事虽人人皆知,但那听者心里头多少都有些犯嘀咕。
这桩奇事流传至最后; 更多时候是被大家伙当成个笑话,只因那得高僧与神鸟青睐的女子; 入宫后虽居高位; 却处处被人压上一头,连自个诞下的嫡子也是个不得宠的,母子二人全赖母族势力才能立足于宫中。
可待齐轩王一统七国,成了千古一帝; 那座不起眼山上; 那所更不起眼的小庙; 便在市井传言中变得神乎其神。没人见过的神鸟; 一时间在无数人笔下活了过来,一幅幅画献入宫中,齐容轩一拉开那画卷,便见上头金羽熠熠。
齐容轩那时不信天不信神,若说先前对着云层之上还存着几分敬畏,在知晓自个命格后,二十年间屡屡受过的挫,便在那一刻化为不甘与憎恶,但既为人君,这份心思便只能藏在最后头,不让人听见与瞧见,一丁点痕迹也不『露』。
他将那描绘出神鸟的人大加褒奖,又将那座小庙视为大齐祥瑞,百姓们看着那山上香客往来不绝,心里头便踏实下来,他们想着这齐轩王既受到上天庇佑,那自己也是能沾上几分仙气,这份祥瑞能使得齐人安稳生存于盛世,不受苦痛纷扰,不尝哀伤离愁。
“如今这齐王与你曾经也有些相似,都借着这些神鬼之说来糊弄人,建教造庙的。” 薛怀南随着齐容轩到了山脚,二人沿着小路前行,将军看着脚下那些碎石与杂草,心底对这庙宇现状已有了几分猜测。
既已奉百通圣教为国教,当年受齐容轩所推崇的圣德庙,想必已遭尽打压,运气若好些大概只是受些冷遇,但当今王上真要将事做绝,只怕庙中僧人也落得与齐轩王一般境地,直被世人视为邪魔歪道,遭万千唾骂。
“万事都讲究一个度。” 齐容轩对这庙如今的情况了如指掌,若是普通僧人定熬不过清洗,可当年他既有意扶持,依着这位王上多疑的『性』子,自是要将庙中大小事宜控制在自己手中,因而这座山已逐渐发展为一处暗庄据点。
“果决多一份便成了偏执,谨慎多一分则又失人心。” 他做人间帝王那会,虽未真正信过任何人,心头那把尺子却自始自终将君与臣之间的距离量了个一清二楚。
这点薛老将军是赞同的,回想过去齐国那几十年,他虽与齐容轩离了心,但也还能接受那套君臣相处的道理,否则真将薛怀南『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