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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是卫奕用行动告诉她的。
在她没有准备好之前,在她什么都没有提及之前,他已经在筹谋着光明正大地把她娶进卫家。他费尽心思,讨得刘惠琳的欢心,只是为了令刘惠琳对她改观。
他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她。
想到他,她鼻子一酸,转过身去,双手扶上桌角。
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左眼滑落,落入铺在桌面的白色绒布之上,形成一个圆形的水渍。
“哼,说得好象凤凰涅磐似的。”
过了半晌,梅采玉才冒出一句话来,只是气势早已不如之前。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大道理连篇?!他没有明媒正娶地娶我,难道就明媒正娶地娶了你吗?”
“妾!你和我都是!”
“可是,这只是暂时的,这只是权宜之计,只是因为陈氏去世不足年头,只是因为时机不成熟,待过些日子,自然有你好看!”
梅采玉扬起下巴,如同一支强驽之末。。
第二百四十九章 静候()
沈月然不可思议地看着梅采玉。
“你真是被**冲昏了头脑!”“暂时?权宜?这些就是周岸则哄你的话吗?前世他是这么哄我的,今生却用在了你的身上!你这么精明的女人,为什么在他面前就变得像一个傻瓜?!”沈月然恨不得能把梅采玉骂醒。“方才周家的情形你不是没有看见!周老太太一心只想抱孙儿,大夫人人前人后两个样儿,杜灵初根本不屑与我们为伍,吴十娘仗着有一子在手心比天高,周家人个个唯利是图,唯长为尊,在这样一个封建闭塞,等级森严又没有人情味儿的大家族,凭你一个庶妾想翻云覆雨,简直是痴心妄想!”梅采玉冷哼一声,反唇相讥。“口口声声庶妾庶妾,你不和我一样也是庶妾吗?”
“方才是谁道貌岸然地说着什么心中全是爱世界充满爱的鬼话,这会儿又把人家个个都想得那么坏,你这打脸打得是啪啪作响啊!”
沈月然正色道,“这些不是我想的,而是事实本就如此。你还记不记得在文池,我曾经被小孩子屡次戏弄?你也知道,那不过是因为小孩子听惯了大人们的奚落嘲讽才会生起戏谑之心。”
她从袖口抖落出周承乾扔向她的那颗枣核。
梅采玉看了一眼,别过脸去。
她心里清楚,这颗枣核并非只是针对沈月然,周岸则也不是没有看见。
沈月然接着道,“宋婷,我与你同窗四年,相识十年,你性子要强,喜欢上一个人就一定要得到,我明白。这种性格,是我没有的,也是我佩服的。可是,你总得要搞清楚那个人究竟值不值得你执着两世啊!若说前世是你一时糊涂,那么今生呢?还要再糊涂下去吗?”
梅采玉转头看她一眼,目光清洌。
“合着你说来说去就是为了让我离开岸则是不是?”
沈月然闭上嘴巴。
她突然觉得一厢情愿的是自己才对。
“没话可说了?”
梅采玉显然对她的不语有自己的解释,“说什么值得不值得,说什么糊涂不糊涂,又说什么爱不爱的话,元小诺,你如今也是岸则的庶妾,你有什么立场来说我?!你存的什么心思我再清楚不过,仅凭三言两语就想让我不再和你争,不再和你斗,相信你嫁进周家是另有目的,简直是扯淡!你不要得意,今日之事是我疏忽,可是,往后你再也占不到任何便宜!”
“你就等着瞧罢!”
梅采玉凤眼上挑,瞪她一眼,气冲冲地向房外走去。
“慢着。”
沈月然叫住她。
“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梅采玉停下脚步,懒懒地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沈月然回敬给她一个似笑非笑。
“我记得我刚才笑了三声,最后一笑是笑你说我往后在你面前捞不到半分好处。”
“这是一个男耕女织的时代,这是一个提倡三从四德的时代,在周家,在这个大家族里,你一个从来不做家务、从来不进厨房、从来不懂得收拾的女强人想和我这个你一向最看不起的全职主妇宅斗,只怕你说过的话我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你往后若是想在我面前捞到半分好处,想也别想。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沈月然毫无惧色,与她针尖对麦芒。
她们曾经是最亲密的好朋友,却也曾经是恨彼此入骨的人。
如今,命运之轮反转,二人再次站到同一圆点,历史会不会再次重演?
沈月然面上无畏,心中却是没底儿。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擅于计划的人,也不是一个擅长争斗的人,如此赤果果的宣战,于她而言,是第一次。
梅采玉看了她半晌,提了几次唇角,终是发出一声冷哼,甩门离去。
梅采玉走后,沈月然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抓下头上的百合花,攥在手心里。
怎么就让自己陷入一个四面楚歌的地步?
白发苍苍的邬元英,素未谋面的周廉安和周忠则,粗犷没有心机的周孝则,面善善变的江燕学,大方端庄的江沛文,膝下无子的杜灵初,天真肤浅的吴十娘,楚楚可怜的夏依依,究竟,谁才是杀死绿苏的真凶?
前有处处与自己作对的梅采玉,后有狼子野心、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的周岸则,还有那神出鬼没、随时要提防看穿自己的卫大人……
卫大人
她又是一阵心悸,若是他,他一定很快就能撕下这些人的面具,把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周岸则匆匆离开,身处金絮居的沈月然得到几日清闲。
虽然与梅采玉共处一个屋檐下,可是江燕学在改造此处时显然也是花了一番心思。
她与梅采玉的住处一个门朝左开,一个门朝右开,因此,若非故意,二人一般不会遇上。
沈月然虽然心急,但也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她若意图过于明显,只会引来他人侧目,坏了大事。
她只有静候。
静候不是无事可做,她做了两件事,一是观察贴身丫头翠柳,二是改造住处。
据翠柳道,她是两年前因为一场瘟疫死了父母和族亲,才被卖入周家为婢,之前只是最下等的小婢,在柴房和马厩帮手,后来因为为人勤快,得到青玉嬷嬷的赏识,被派去后厨帮手。这一次,金絮居需要派来两个小丫头,青玉嬷嬷把她和原本在琴房打理的荷香一并调来,分别服侍两位姨娘。
沈月然不由对这位青玉嬷嬷存了好感。
把翠柳安排在她身边,把荷香安排在梅采玉的身边,这样的安排并非偶然。定是青玉嬷嬷从周岸则那里得到了关于她和梅采玉的一些喜好或者讯息,才会做出这般分配。
很得当,又很贴心。
而翠柳,给她的感觉也是如此,得当又贴心。
翠柳话不多,也不算少,说话时总是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
她若问,她便答,句句都能答在她的心窝子上。
翠柳似乎懂得不少,尤其于保健医理方面,有时与她颇能聊到一处。
这阵子,她改造住处,一时需要各种洗剂,一时需要各种材质,常常吩咐她跑东跑西,她毫无怨言。。
第二百五十章 污物()
沈月然毫无惧色,与她针尖对麦芒。
她们曾经是最亲密的好朋友,却也曾经是恨彼此入骨的人。
如今,命运之轮反转,二人再次站到同一圆点,历史会不会再次重演?
沈月然面上无畏,心中却是没底儿。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擅于计划的人,也不是一个擅长争斗的人,如此赤果果的宣战,于她而言,是第一次。
梅采玉看了她半晌,提了几次唇角,终是发出一声冷哼,甩门离去。
梅采玉走后,沈月然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抓下头上的百合花,攥在手心里。
怎么就让自己陷入了一个四面楚歌的地步?
白发苍苍的邬元英,素未谋面的周廉安和周忠则,粗犷没有心机的周孝则,面善善变的江燕学,大方端庄的江沛文,膝下无子的杜灵初,天真肤浅的吴十娘,楚楚可怜的夏依依,究竟,谁才是杀死绿苏的真凶?
前有处处与自己作对的梅采玉,后有狼子野心、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的周岸则,还有那神出鬼没、随时要提防看穿自己的卫大人……
卫大人
她又是一阵心悸,若是他,他一定很快就能撕下这些人的面具,把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周岸则匆匆离开,身处金絮居的沈月然得到几日清闲。
虽然与梅采玉共处一个屋檐下,可是江燕学在改造此处时显然也是花了一番心思。
她与梅采玉的住处一个门朝左开,一个门朝右开,因此,若非故意,二人一般不会遇上。
沈月然虽然心急,但也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她若意图过于明显,只会引来他人侧目,坏了大事。
她只有静待。
静待不是无事可做,她做了两件事,一是观察贴身丫头翠柳,二是改造住处。
据翠柳道,她是两年前因为一场瘟疫死了父母和族亲,才被卖入周家为婢,之前只是最下等的小婢,在柴房和马厩帮手,后来因为为人勤快,得到青玉嬷嬷的赏识,被派去后厨帮手。这一次,金絮居需要派来两个小丫头,青玉嬷嬷把她和原本在琴房打理的荷香一并调来,分别服侍两位姨娘。
沈月然不由对这位青玉嬷嬷存了好感。
把翠柳安排在她身边,把荷香安排在梅采玉的身边,这样的安排并非偶然。定是青玉嬷嬷从周岸则那里得到了关于她和梅采玉的一些喜好或者讯息,才会做出这般分配。
很得当,又很贴心。
而翠柳,给她的感觉也是如此,得当又贴心。
翠柳话不多,也不算少,说话时总是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
她若问,她便答,句句都能答在她的心窝子上。
翠柳似乎懂得不少,尤其于保健医理方面,有时与她颇能聊到一处。
这阵子,她改造住处,一时需要各种洗剂,一时需要各种材质,常常吩咐她跑东跑西,她毫无怨言。
主仆二人颇有一见如故之感,平日里的和睦相处令沈月然内心的不安逐渐得到平复。
这一日,陈嬷嬷来通传,道老爷与大少爷五日后回返,老太太于金桂阁设家宴迎接,令众人到场。
沈月然与梅采玉垂头应是。
陈嬷嬷又道,夫人素闻三少爷夸赞,希望二人当晚显露一手,请二人提前准备。
沈月然与梅采玉又垂头应是。
陈嬷嬷走后,二人各怀心事,互看一眼,各回各屋。
沈月然回到厢房,平静了许久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儿。
马上就能见到一直未曾谋面的周家实权人物周廉安和周忠则,又是江燕学亲口“点将”,她自然不能有失。
江燕学的意思很明显,要她露厨艺,要梅采玉露舞艺。
这一点,二人第一天请安时江燕学就曾经提过,不过因为周岸则的离去,最后不了了之。而这一次,借着家宴的由头,再次被提出来。
可见,江燕学并不打算让二人嫁进周家后就能高枕无忧。
设宴迎接,无可厚非。
让新入门的两位妾室齐齐显艺,意思可就值得玩味。
可能是善意,也可能是恶意。
不过,沈月然顾不上揣摩江燕学的心思,摆在她面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渡过这一关。
她踌躇片刻,唤来翠柳,一番吩咐之后,翠柳离去。
冬天的夜,格外地静,也格外地冷。
一个十五六岁的圆脸女子一手掂着灯笼,一手放在嘴边呵气,两只脚轮番踩地。
“冻死了,冻死了。”
圆脸女子冲着身前的男子抱怨道,“这么冷的天,这么黑的夜,咱们却来这里扒污物!若让爷爷知道,非心疼不可!”
说到这里,女子委屈地扁了扁嘴。
“你倒是不冷,有神兽之血附体,可就冻惨我田恬甜了。”
卫奕停下翻扒污物的动作,抬眼,笑了笑。
“现在知道抱怨了,当初是谁豪气干云地说要报恩?就这一点儿冻都受不了?五年前我为了救你,可是俯在冰冷的湿泥里三天三夜都没有动弹呢。”
自称田恬甜的圆脸女子双手捂住耳朵,一脸哀怨。
“救命啊,卫大人,您能不能不要时时刻刻都拿这件事要胁我!你明知我这个人最欠不得别人半分情义!”
卫奕笑道,“不能怪我!要不是你爷爷在天山告诉我,五年前我经手的第一件绑架案救下的小女孩就是他的孙女,我怎么知道原来一直有人打算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