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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惠琳见卫奕眉眼弯弯,心中大喜。
她倾了倾身子,又问道,“昨晚你二人聊了这半夜,都聊了什么?”
卫奕拿起一块酥饼放进嘴里,只笑不语。
聊了很多
“你要一边听一边在心里跟着我默念哦。”她用锦帕蒙住双眼,微微扬起下巴,一脸庄重。
他绷住嘴角,拿起解剖刀,学了她的样子,也露出一脸庄重,“好。”
“冤死的人儿你莫怕,你的魂灵已经升天,往后会享尽那极乐之福,无论你的**经受何种检验,全都是为了查出那害你的人儿。冤死的人儿你莫慌,只要是你留在**上的证据,我都会细心发现,小心查证,让那害你的人儿不会逍遥太久。冤死的人儿你莫怪,我若不伤你,你的冤曲就不得昭雪。你放心,我虽剖了你的肚,划了你的肉,可那害你的人儿也会马上现出原形。冤死的人儿你莫恨,有我七破神探在,不出七日,定会将那害你的人儿缉拿归案”
他知道这个时候手握解剖刀的他应该严肃,可是耳边听着她的念念叨叨,再也绷不住,噗地就笑了出来。
“怎么了?”她有些不满意,锦帕下的小嘴噘道,“我是不会吟诗作对,出口成章,可这话全是大实话。”
他笑道,“是说得不错。”
其实她说的道理他全都懂,只是他一直不能完全放松下来,不带任何情绪地面对躺在敛尸房里的死者,所以才会连带产生恶心甚至呕吐感,可是如今有她在身旁就不一样了。一来,他觉得很安心,二来,她那如同念咒一般地嘀嘀咕咕也让他彻底抛开了内心的执念。
他想起什么,问道,“你知道我的名号?”
想起二人认识许久,似乎还未真正地了解过对方。
她俏皮一笑,“当然啦,但凡身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一入京郊就听说书先生说”
她突然住了嘴,小脸攸地红了。。。。
第九十六章 金兰()
“怎么了?”他看出她的异样,问道。
她的双手扯上蒙住双眼的锦帕。
“没、没什么,你可完成,我能把锦帕摘了吗?”她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气息略显不稳。
瞧着她那羞赧的模样,他心中猜了个八**九。
外面那些闲话他也听说过,不过他从来不会放在心上。
这种事,根本无法解释,只有交给时间证明。
不过,她会因此而心慌倒是让他觉得十分有趣。
他恶作剧心起,收拾一下后道,“可以,把锦帕摘了吧。”
她松开锦帕,双眼刚睁开一道缝,赫然看见一颗头骨!
她惊叫连连,想都没想窜进他的怀中,引来他哈哈大笑。
那种鬼话怎么能信,傻丫头。
他乐开了花
眼见卫奕手拿酥饼却忘了放进嘴里,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刘惠琳乐得合不拢嘴。
“奕儿,你与云如聊得这般投机,竟能让你回味至此么?好,好,娘亲瞧着云如那丫头也不错,你喜欢就更好了。”刘惠琳掩嘴笑道,心中盘算着待会儿要把这个好消息与卫中鸿分享,让他也高兴高兴。
“云如?”卫奕似乎这时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孩儿昨晚与云如不到亥时就散了,没聊几句。”他道。
刘惠琳份外讶异,“不到亥时就散了,那么看门的家丁道你丑时才回来?”
“哦”卫奕面上浮现出一丝羞涩。
“后来遇到一个旧相识,所以聊得晚了一些。”他胡乱找了一个借口。
她虽说不讨厌他,但也并未说接受他,所以他想暂时保密,等二人有些进展再说。
“旧相识?”刘惠琳纳闷了。
什么旧相识会让奕儿直到今早还失神窃喜?
她想到一个名字,话已经溢出了嘴边,“啊,你该不会是昨晚又遇见采玉姑娘了吧。”
卫奕哭笑不得。
不过别说,刘惠琳这一提,他倒真是想起什么。
昨晚当周岸则接上最后一句诗词,为沈月然赢得红笼的时候,他依稀瞧见人群之外有一个站立很久的身影。但他当时正是妒火中烧,没有心思顾及其它,如今听刘惠琳一说,越想越觉得那个身影就是梅采玉。
奇怪,她与沈月然不是好姐妹么,怎么当时远远站着而不现身?
金满堂金箔碗事件发生之后,她曾去汴京府找过他,不过他借口公务繁忙,并未出府相见。昨晚她定是又瞧见了他当街拉走沈月然,二人会不会因此交恶?
他心中隐隐不安。
“旧情复燃?”对面的刘惠琳兀自浮想联翩。
卫奕抚额笑道,“娘亲,您无事不要胡思乱想,孩儿与梅采玉之间根本从无来往,那封书信与那只香囊纯粹就是一个误会,如今误会解除,什么事也没有,您往后也莫要再提。”
“不是她,还有哪个旧相识?”刘惠琳不肯罢休,执意问道。
卫奕吃得差不多,净过手后站起身拿衣裳。
“反正就是一个旧相识,聊得很投机,改天带来让娘亲瞧瞧。”他一边穿衣裳,一边挤眉弄眼。
刘惠琳不免失望。
“啧,傻孩子,娘亲瞧你那旧相识作甚?娘亲是想知道你与云如聊得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后续?”她索性开门见山地问道。
卫奕穿好衣裳,主动过来抱了抱刘惠琳。
“娘亲,今日沐休,孩儿有事外出,不用等我回来用饭,大补汤搁在桌上就行,孩儿照旧喝个精光。”
刘惠琳既然不气不恼,说明阳厘昨晚并未到卫府“告状”,他得在阳厘向他“兴师问罪”之前先把事情说清楚。
至于他与邵云如的事,当然是由女方向卫邵两家说明白比较好。
话音未落,人已经推门走出房外。
“这孩子”
刘惠琳冲着卫奕的背影无奈地叹道。
她站起身,唤来熙春收拾桌几。
“你不说,娘亲还不会问么。”她自言自语。
卫奕从卫府离开直奔邵府,见到邵阳厘后,兄弟二人聊了近一个时辰。
邵阳厘将卫奕送出府后,无限感慨,“还指望能与你亲上加亲呢,看来是泡汤了。不过你既然肯对我坦白,我便回去劝劝那小丫头,你放心就好。”
卫奕再次说声抱歉,勒绳上马。
“怎的今个儿还有公务吗?”邵阳厘见他独自一人,身边没带马童,于是问道。
卫奕嘿嘿一笑。
只是刚刚分开三个时辰,他就开始想她了
邵阳厘见他那羞涩模样,心中了然。他白他一眼,笑道,“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卫大人不动心则已,一旦动起心来只怕也是情种一个。你莫要只顾着儿女情长,昨晚我与你说的赵显阳之事,你可要放在心上,绝对不能疏忽。”
卫奕笑道“知道了,邵太傅”之后扬长而去。
卫奕走后,邵阳厘换了一身行头,走向邵府深处。
别看邵云如人结识朋友的能力可不邵府时常有客上门,不是来找邵氏父子而是来探她的。她原本与邵夫人共居一阁,后来阁中宾客渐多,小姑娘的声音又吵又响,邵夫人嫌不得安生,索性腾出一间楼阁由她独住。她也乐得正好能与小姐妹们一起谈天说地,欢喜地将楼阁命名为金兰阁。
邵阳厘脚步渐近,金兰阁中的声响也听得越发清楚。
他心中一哂,小丫头怕是又与姐妹们相聚了。
他走进楼阁,邵云如正哭得梨花带雨,身边围着三个或坐或立的同龄女子。
三个女子面色或沉重或愤慨,一看就是在替云如不平。
他对这样的场面显然已经见惯不怪。
他干咳一声,沉声道,“云如。”
邵云如抬头见是他,娇纵心起,随手抓起桌几上的茶盅扔去。
“都怪你,都怪你,人家明明无意,你却偏要安排见面,这下可好,往后云如哪里还有脸面见奕哥哥?”
邵云如原本红润的小脸一气更是红通通。
“哈?”站在邵云如身左的女子忍不住轻呼出声。
她面色略黑,身形微壮,嗓音也略显粗哑。
“你往后还打算再见他?他连你的绒白都能利用,你还理他作甚?”女子忿忿不平。。。。
第九十七章 解释()
这句话无疑于火上浇油,邵云如又气又恼,转头对女子黑脸道,“叙蓉,我不许你这般说他。我相信奕哥哥昨晚一定是有要事发生才会弃云如而去,无论怎样,他都是我邵云如的奕哥哥。”
何叙蓉眉眼中全是不服。
“他都”她还想再说什么,坐在邵云如身旁的女子开了口。
“行了,叙蓉,云如心中不痛快,你就少说两句。”女子声音沉稳,看模样是四人中年纪最长的史永依。
史永依不怒而威,站在邵云如身右的王雅心冲何叙蓉使了个眼色,何叙蓉瞥了嘴,倒真的不吭气了。
邵阳厘有些哭笑不得。
若不是她说出非君不嫁的话来,他怎能好事地安排二人见面?如今卫奕心有所属,她倒怪起他这个大哥来了。
“云如,不许胡闹。”他敛起神色,“今日大哥来此,就是向你说明昨晚之事。”
史永依听闻,连忙识趣地站起身,对邵云如道,“云如,不如我带着雅心与叙蓉先回去,改天再来探你。”
不料,邵云如连连摆手。
“不要,史姐姐,咱们四姐妹早就说过,彼此不能有秘密。大哥说的任何话你们都能听,不要走。”
说完,她露出一脸期待,对邵阳厘道,“大哥,这么说是奕哥哥让你来的啰?”
邵阳厘轻叹一声。
就算史永依三人走了,云如事后怕是还是会将他的话全部转述,他不如当面说了。
他对面露难色的史永依点了点头,然后道,“云如,大哥把你当做一个懂事的女子才会告诉你实话,你可不要辜负大哥的期望。”
邵云如听出他的话外音,变了脸色,眼眶立刻泛满了泪水。她嘴唇噏动,“可是奕哥哥他”
邵阳厘狠下心来。
长痛不如短痛,趁云如情根不深时断了念想,对大家都有好处。
他道,“是,卫奕方才的确来过了,他对大哥讲明了态度,并希望求得邵家人、尤其是你的原谅。他道在他心中一直把你当作妹妹看待,希望你再另觅佳缘。”
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邵云如听见“妹妹”两个字哇哇大哭。
“大哥胡说,奕哥哥昨晚主动挽了云如的手,还夸赞云如起的绒白好听,他昨晚定是有急事才会离去,云如不怪他,真的,大哥,你去告诉奕哥哥,让他莫要因为内疚不理云如。”邵云如泣不成声。
一旁的三姐妹面露尴尬,哄不是,不哄也不是。
邵阳厘道,“云如,昨晚卫奕肯出来相见,完全是因为卫邵两家的交情,他肯与你同行,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不愿拂了邵家的脸面。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对你如何,你心中一点底儿都没有吗?他在感情上有多固执决绝,你就算没有亲眼看见难道还不曾听闻吗?大哥安排你二人昨晚同行,其中的用意我不相信你一点儿都不明白。正是因为大哥了解他,了解他的喜好和脾性,才有此安排,才对他今天的态度并不意外。往后,别人不会说你的闲话,你也不用耿耿于怀,你与他不过就是上元灯节一同外出赏灯,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邵云如喃喃,她多日的相思就化为“仅此而已”四个字么。
她悲从中来,伏在桌几上痛哭。
何叙蓉被她的哭声闹得心烦意乱。
“阳厘哥,那他就没对昨晚的事解释一二么?他昨晚先是惊了绒白,随后又趁着混乱当街牵走一个女子,把云如搁在茶楼不管不问。这些他都不解释么,他就这般目中无人么?”何叙蓉连声质问。
不待邵阳厘发声,史永依喝道,“叙蓉,那是云如的哥哥,岂能无礼?”
“那个”一直没有言语的王雅心喏喏开口,“史姐姐,雅心觉得叙蓉问得挺对,卫大哥不能一声不吭就走了,正是他昨晚那奇怪的举动才伤到了云如,为何不解释呢?”
王雅心生得柔弱,声音也细不仔细听,如同蚊蝇哼唱一般。
邵阳厘再次轻叹。
卫奕的话言犹在耳。
“阳厘,我明白这么做是极大地伤害了云如,可是,我不愿欺骗她,不愿让她存了任何幻想,更不愿因此伤害另外一个女子。所以,这就是我的解释。”
邵阳厘抿了抿嘴,道,“他的解释就是不解释。”
众人一怔。
最沉不住气的何叙蓉先嚷开了。
“什么叫做解释就是不解释,到底解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