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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阳厘抿了抿嘴,道,“他的解释就是不解释。”
众人一怔。
最沉不住气的何叙蓉先嚷开了。
“什么叫做解释就是不解释,到底解释还是不解释”她气愤不已。
邵阳厘道,“他说昨晚之事是他个人的事,无需向他人解释,他相信云如能够理解他,待到合适的时候,他自然会上门向云如请罪。”
此言一出,有人不解,有人皱眉。
邵云如却止住了哭泣,眼泪巴巴,一个劲儿地扁嘴、抽泣,模样楚楚可怜。
“奕哥哥他真的这么说?”她哽咽道。
邵阳厘点头,“是的,卫奕真的这么说。云如,事到如今,哥哥只能叹一声情深缘浅,你切误再执着才是。”
邵云如抹去眼泪,也庄重地点点头,“好,奕哥哥既然说愿意上门,那云如就等他好了。”
不待邵阳厘说话,何叙蓉就又炸了。
“你还等他?他根本就是敷衍你,你等他有何用?等他上门告诉你他与那个女子何时成亲吗?”她一副怒其不幸的模样。
“叙蓉。”史永依再次黑脸,“你今个儿屡次失了分寸!这是云如的事,不是你的事,你没有资格替她做决定。”
何叙蓉不服气,“我哪里有替她做决定?我是怕她再糊涂下去。”
邵云如不知何时,转忧为喜。
她嘻嘻笑着拉了何叙蓉的手,道,“我才不糊涂,奕哥哥说我能够理解他,我便要做个样子让他瞧瞧。”
何叙蓉没好气地道,“还说不糊涂?人家越是对你冷酷无情,你便越是遂了人家的心意。”
王雅心细声细语,“你是你,他是他,你只需对得起自己,何需做出什么样子取悦他人。”
“那”邵云如一时也没了主意,看向史永依,“史姐姐一向最稳重最得当,云如最信赖的就是史姐姐,史姐姐说说云如应该怎么办?”
眼见姐妹四人旁若无人地聊得热火朝天,邵阳厘第三次轻叹,不动声色地离开金兰阁。
情根种下是在一瞬间,要想拔去恐怕非一朝一夕之事,但愿云如在友情的陪伴下能够顺利渡过此关。。。。
第九十八章 打听()
邵阳厘走后,金兰阁里的讨论仍是如火如荼。
“史姐姐,这次你不能再如上次歃血结盟一般懦弱,不能让云如吃了这个哑巴亏。”何叙蓉一向心直口快,大喇喇地就将了史永依一军。
四人年纪是差不多的,只有史永依大了年份,其他三女全是差了月份,所以三人皆唤史永依为长,她们相互之间却以名字相称。数月前,四人结为“云雅永叙”,学了江湖人士的样儿,在月夜下歃血为盟。不过四人个个都是千金小姐,自然不能真的取了自己的血,就取来鸡血饮用。
谁知史永依一见鸡血就发晕,后来不小心将鸡血洒到身上,更是如同失了狂性一般,大哭不止。因为史永依一向以长姐自居,又是个稳重自持的样子,突然的失态不仅没有得到其他三女的同情,反而引来三女的一番嘲笑。这不,性子最冲动的何叙蓉说着就把旧事提了起来。
见史永依耳根儿发热,王雅心忙道,“史姐姐只是不敢见血,并不代表行事懦弱。我倒是觉得云如要么就落得个潇洒,从此对那卫大哥忘情忘爱,要么就莫要介意他人眼光,直接再上卫府找他。”
话音未落,史永依不但不领情,反倒恼了。
“胡说!你的性子一向温和,怎的最近鲁莽许多?方才叙蓉问得无礼,你也附和!卫邵两家一向交好,云如若是直接上卫府折腾,让邵叔叔的脸面往哪里放?”她怒斥。
王雅心红了脸,没有回嘴。
“啊”邵云如不乐意了,双脚在桌几下胡乱扑腾。
“那依史姐姐说云如就要从此忘记奕哥哥吗?岂不是太窝囊了!”她情窦初开,要她忘记,她一时难以接受。
“当然不是。”史永依直了身子。
“要不咱们先打听打听那女子如何?”她沉吟片刻,提议道。
“卫大人虽然不解释,可是有一点却毋容置疑,昨晚是他有意制造混乱并当街拉走了一个女子。不如咱们先去打听打听那女子,看卫大人到底是为了查案还是别有目的?”她接着道。
“好!”邵云如一听来了兴致。
如果奕哥哥昨晚离去是为了查案,她岂不是还有希望?
只是“好”字刚出口,她又泄了气。
“那女子是个生脸,当时又离得远,我根本不认得她,去哪里打听?”她沮丧地道。
她只隐约记得那女子扎了一根煞是好看的红梅发绳,其余一无所知。
“你不是道那女子与周家庶子一起玩接龙么?不认识那女子还不认识周家那个勤劳的庶子么?”何叙蓉冲着邵云如挤眉又弄眼。
邵云如眼前一亮,嘻笑着扑向史永依的怀中,何叙蓉则与王雅心笑成一团,金兰阁一派欢快。
酉时,周岸则将账本交由邬元英的贴身嬷嬷金荷带回周家后,开始清理污物,擦拭柜台。
这时,一个皮肤略深的女子走进店面,左瞧瞧右瞧瞧。
周岸则抬了抬眼皮,照例道,“本店要打烊了,有何需要姑娘明日再来吧。”
女子道,“你打你的烊呗,我瞧瞧还不行么。”
周岸则果真不再搭理她,埋头做自己的事。
女子瞧了一阵子,道,“我认得你。”
周岸则将门板依次嵌入横沟,“呵呵”两声。
“我并不是听人说起你的,而是上元灯节那晚瞧见你的。”
女子自顾自地道,“那晚,你赢了接龙,赢了红笼,好生意气风发哟。”
周岸则再次“呵呵”两声,净过手,站到门槛处,拿起锁头冲女子晃了一晃。
女子知道他是在下逐客令,随他走出门槛,接着道,“没想到你这般有才华。”
周岸则充耳不闻,锁上门锁,双手负后,徐徐向周家走去。
“喛,别走。”女子追上他。
“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人家说好听的话,你也不理人家?”女子性子有些暴躁。
周岸则住了脚,“金满堂开店至今,姑娘是头一个上店来光说好听话的。你不如直说,到底有何事?”
女子脸微红。
“我其实我是那晚被与你同行女子头上的红梅发绳吸引了。我回家念念不忘,想依样画瓢,无奈怎么也打不成形,可我又不认得那女子,只好来向你打听。我都说了这会儿子话,轮到你来说说了呗,那女子是哪里人士,身在何处。不要说你不认识,那晚我瞧得真,你与那女子配合得十分默契,定是旧相识来的。”女子言之凿凿。
周岸则笑道,“原来如此。姑娘直说就好,何必绕了一个大圈子。那女子是京郊梅字饼铺的老板,姓沈,名月然。她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哥哥在金满堂做磨工。我与她并不熟,那晚她只是与拙荆一见如故之后结伴同行。”
沈月然,梅字饼。
女子喜出望外,默默记下这两个名字,连声“谢谢”都忘了说,转身就跑开了。
周岸则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个弧度。
“越乱越好”他幸灾乐祸地笑道,步伐轻快地抬脚离去。
亥时,周家,北偏厢房。
陈氏披着外衣半卧在床头,接过周岸则手中的瓷碗,小口慢饮。
喝罢,她将碗递给周岸则,周岸则随手将碗放到一旁的案几上。
“岸则,我这身子恐怕就是这样了,往后莫要再为我炖来那银鱼汤,喝了只会费银子。”陈氏愧疚地道。
周岸则挽起她的手,道,“莫要胡思乱想,我既炖来你便喝,银子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想法子。”
陈氏长出一口气,红了眼眶。
“来京城有什么好?处处遭人白眼不说,时时还有捉襟见肘之嫌。你就算不是他家的孩子,哪怕只是个金满堂的小工,做了这许久,每个月不得给些零用钱么?如今倒好,在店面里做牛做马,连个金库的边儿都不让碰,真是把咱们当白工使了。”
她捂住心口,用力地喘了一口气,接着道,“岸则,不如咱们回江淮吧?”。。。
第九十九章 骄傲()
周岸则变了脸色,斜睨她一眼。
陈氏身子一缩,喏喏地垂下头。
“睡吧。”周岸则撩袍起身,淡淡地道。
陈氏顺从地拉起被褥盖住身子。
“你又要出去吗?”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
周岸则径直走出房外,轻轻掩上房门。
陈氏轻叹一声,阖上眼帘,沉沉睡去。
京郊茶楼。
这几日茶楼迎来四个奇怪的客人,全是年轻俏丽的女子,衣着华丽,出手大方。她们一般巳时左右来,午时左右走。来的时候几人坐在靠窗边的一张桌几,走的时候乘坐一座宽敞的马车。
她们每次来都会点上茶水和小吃,可是几乎每次都要剩下不少。而且几人相当有趣,总是两人端坐,两人外出,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依次轮换。
“看见了吗,看见了吗?”邵云如迫不及待地问向从外面回来的王雅心和何叙蓉。
王雅心慢条斯理地喝下一口茶后,道,“瞧见了,可是饼铺有两个女子,一个高一些,一个矮一些,不知是哪一个。”
何叙蓉点头,“一个年长一些,一个年幼一些。”
邵云如腾地起身,拉起史永依,“走,史姐姐,轮到咱们出去瞧瞧,那女子的样子我记得。”
二人走后,何叙蓉面露不屑,“你说一个卖饼的女子能和卫大人有何干系?”
王雅心笑道,“还能有何干系?不过就是陪着云如胡闹罢了。卫大人虽未说明原因,却是明白地拒绝了她。咱们再不让她折腾折腾,泄泄心头的窝火,回头哭出毛病了怎么办。”
何叙蓉顿时了然,笑着揽过王雅心瘦弱的肩头。
“雅心,我有时觉得你比史姐姐还要明事理,你为何那么怕她?”她口无遮拦地问道。
王雅心连忙捂住她的嘴,向外望去,见邵史二人不见了人影,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话可不能乱讲,你知道史姐姐的性子一向好强,若要让她听见,又该骂我了。”王雅心苦着脸。
何叙蓉白她一眼,“你就是软弱!你是吏部主事的千金,她不过就是个厨子的女儿,你怕她作甚?”
王雅心道,“不是怕,而是让,一团和气地不好么,生那些个事端最终伤害的还是咱们云永雅叙。”
何叙蓉不服气,“一昧地忍让就是纵容!”
王雅心笑笑,没有言语。
何叙蓉转转眼珠,又低了声音,“喛,前个儿爹爹告诉了我史家的往事,你想听吗?”
王雅心一听“史家的往事”,两眼发亮,连声道,“喛,我也听说了,是不是史姐姐她娘亲”
何叙蓉连忙点头,两颗小脑袋碰到一起嘀嘀咕咕。
茶楼外,邵云如与史永依隐在梧桐树后,远远地瞧着梅字饼铺。
“很普通嘛,不过就是比我高了一些,有什么嘛。”邵云如酸酸地道。
“你是说那个高的就是周岸则口中的”史永依一时记不起名字。
邵云如点头,目光紧紧盯着在饼铺忙碌的沈月然。
“对,就是她,那晚我瞧见的女子就是她,沈月然。”邵云如恨恨地道。
史永依纳闷。
“奇怪,卫大人上元灯节牵走一个做饼的女子做什么,莫非真的是查案?可是卫大人一向负责的是凶杀案,瞧那女子神情自若,怎么看也不像是牵涉进凶案的样子啊。”她满腹不解。
邵云如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管它的,反正咱们先盯住她再说。盯梢儿这事,耗的是耐性。我听哥哥说,奕哥哥曾经为了捉拿一个凶手,埋伏在草丛里三天三夜一动不动呢。奕哥哥有耐性,云如也有,这样才能让奕哥哥高看云如。”邵云如扬起下巴,目光中全是倔强。
沈月然兀自在饼铺忙碌,刚做出一炉酥饼,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沈掌柜,忙着呢。”
沈月然抬头望去,是梅采莲。
“采莲姐,你怎么来了?”沈月然喜出望外,净过手后出铺迎接。
时值正月底,气温有所回升,梅采莲不再着棉衣,却戴了一顶厚厚的棉帽,估计是为了遮住额前的疤痕,模样有些奇怪。
梅采莲笑道,“早就该来了,只是正月里事多,才一直赶到今日。你莫要管我,快去忙。”
沈月然瞧了瞧茶楼的钟,道,“没事,才巳时,这会儿客人不多,我让绿苏盯着铺子,采莲姐随我上家里坐会儿。”
梅采莲应允,沈月然唤来绿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