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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然看得真切。
咦,卫大人是不是一尴尬就会大笑着看向别处啊?
这个特点有意思。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正是荡秋千的好时节。这些钉钉锤锤的事我一个人做不来,只好待大人来时再帮手了。”她半是解释,半是撒娇。
卫奕瞪眼。
“汴京府十沐一休,也就是说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十日。我一大早来,想与你外出踏青,你却让我做苦力,哪有这般待客之道?”他声情并茂地“控诉”。
不是他不愿意做,而是他不满与一个秋千架相提并论!
难道他思念了她这么多日,就是为了帮她做一个秋千架?
卫奕表示很受伤。
沈月然也瞪眼,与他大眼瞪大眼。
“汴京府十沐一休,也就是说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十日又八个时辰又三刻。我一大早起,等你到来做只秋千架,你却不乐意,哪有这般坐客之道?”她委屈地吸着鼻子。
卫奕当然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关键词,目光顿时变得炯炯。
“月然,你也在计算我们分开的日子吗,你也在期待我来吗?”他之前的抱怨全无,像个孩子一样露出单纯的喜悦。
沈月然心内酥成一团。
果然,无论男女,一旦动了心,智商都会急线下降呵
“是,我是期待你来”她眨巴着眼睛,唇角一抹盈盈笑意。
卫奕喜出望外,目光在她的红唇和脸颊之间游移。
人家都承认思念他,那么这次应该亲嘴还是亲脸
不待他动作,沈月然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卫奕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她居然主动亲了他
“期待你来帮我做秋千架。”
沈月然坏笑着跑开,卫奕仍在原地懵懂。
她居然主动亲了他
卫奕拿起铁锤敲敲,放下,拿起铁钉瞄瞄,放下,拿起木材比划比划,放下,拿起麻绳拽拽,放下
这般拿起放下反复了无数次,沈月然忍不住了。
“卫大人,您在试什么呢?”她问道。
卫奕红了脸,不过马上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
“我会用铁锤,会钉铁钉,会锯木头,会打绳结,可是,我不会做秋千架。”他无奈地宣布。
是真的不会,装也装不会的那种不会,卫奕感慨。
沈月然“噗”地一声笑出来。
看来,她是难为他了。
他醉心查案,生活上处处简单随意,再说秋千架这样的东西又一向是妇人和幼童喜好的,他一个单身男子,估计都没有留意过秋千架的模样。
她莞尔,“那就够了,我说,大人做,如何?”
一个时辰后,一座精致的秋千架现于院落。
卫奕坐在秋千架上,试着麻绳的力道,颇有些自得。
“想不到我这双手除了能够解剖尸体,缉拿凶手,还能够做出一副秋千架,哈哈。”他得意地笑道。
沈月然想了想,转身跑回屋,拿出一堆五颜六色的丝绦来。
“你还要做什么?来这里试试绳结打得紧不紧。”卫奕侧了侧身,让沈月然在他身旁坐下。
沈月然坐下,分出丝绦,卖了个关子,“做出来大人就知道了。”
卫奕低笑一声,双眼盯着她那灵巧穿行于五彩丝绦之中的双手。
“大人,洞穴中的白骨是谁,凶手是谁?”
她一边忙活一边随意地问道。
“七破”神探嘛,如今过了十日,当然已经真相大白。
卫奕黯下双眸,头一偏,倚在了她的肩头上。
那天午后从京郊离开后,他先是回卫府向卫中鸿与刘慧琳报了个平安,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返回大哀山洞穴,彻查洞中洞。
果不其然,那洞中洞实乃是个钟乳石洞。不过那时又至黄昏,他不想惊扰到那群白色的小家伙儿,于是等到第二日一早,趁着小家伙儿们休息的时候,悄悄凿开洞口,进入查看。
尸化白骨一般至少要历经一年以上,再加上洞中阴凉、潮湿,洞中线索不多,除了人骨,就是早已腐蚀的布料。他将人骨和布料全部带回敛尸房,拼凑出人骨,恰好是一具成年男子的尸体,年纪约在二十岁左右。而在布料之中,他找到一块没有完全腐蚀的玉石。他大喜,盘算着凭借玉石如何确定男子的身份。
不料,临近酉时,宋少如来了。
宋少如见他埋头忙碌,不禁皱了皱眉头。
“卫侍卫今个儿一整日都在敛尸房?”宋少如问道。
“是,宋主薄来有何事?”卫奕专心做事,问道。
宋少如连连摇头。
“卫侍卫,你是真的不知觉还是假的装糊涂?那不告而别,府尹大人与一众同僚等了你将近两个时辰。你今日回来,连个照面都不与府尹大人打,这样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宋少如颇有些怨气。
他比卫奕年长三十岁,二人可以称得上忘年交。他知卫奕为人正直、淡泊,只一心查案,不喜理会人际。可是这一次,他也觉得卫奕有些过份了,所以忍不住来提醒他。
“赵大人?”卫奕略有些茫然。
他那日是不告而别,他也知道那日议会是因为他加职一事,但是,当时的情况很紧急,他不得不走。吴兆言亲眼目睹,亲耳所听,他以为这就。
第一百二十章 人心()
“那日府尹大人为何要与众同僚等了近两个时辰?”他问道。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从汴京府去京郊大哀山,不说大雨中寻人,就是快马来回,也得一个半时辰左右,他不明白,赵显阳为何要等他。
宋少如一听更气,“你道去去就回,还说让府尹大人等一会儿,府尹大人自然就与一众同僚等了你近两个时辰!卫侍卫,我宋某人浸淫官场几十年,不敢说是公正不阿,也算是是非分明。老夫明白恃才傲物的道理,心中也一直惜才爱才。可是,纵使再有才干,也得有个分寸不是?这一次,恕我直言,是卫侍卫过份了。”
卫奕皱起眉头。
那确实走得匆忙,但也确实没有说过“去去就回”的话。
是吴兆言听错了,说错了,还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宋少如见他面色沉重,口气缓和不少。
“算了,谁还能没个急事儿?既然已过去,就莫要再想。不过,卫侍卫,听宋某一句,哪天专程去找府尹大人说说,当时那么多同僚都在场,府尹大人能忍到现在,是个好修养的了。”宋少如语重心长。
卫奕收回思绪。
他明白,宋少如能这样和他说话,是把他当作知己,就和阳厘当初的提醒一样。
而这一次,他的确是过份了
沈月然觉察出卫奕情绪的低落,垂下眼眸。
“怎么了,卫大人?”她轻声问道。
卫奕手中拨弄着垂下的丝绦,叹道,“卫、大、人我若不做这个大人,就不能缉拿到那些个凶手,我若做这个大人,又得处理这个大人与上下的关系,好烦。”
“哦。”
“啊。”
“是吗?”
“再说吧。”
待他见到赵显阳,解释那日之事后,赵显阳就是这般不冷不淡的态度了。
其实,只是态度的话,他可以忍受,问题是随之而来的做法。
不再提提刑官一事,不再提兼职一事。
洞穴白骨一案案卷押下,何时去问,何时说正在审查。
不发搜查令,不调失踪人口资料,令他无处下手。
最妙的是,以善后为由,令他远走红枫村。
他申请带两个司农一并赶往红枫村,向村民讲述了红枫林茂盛的原因,并由司农教会了村民种植枸杞、甜高粱、旱柳等适合盐碱地种植的作物,待他赶回汴京府复命,已是七日之后。
沈月然似懂非懂。
“卫大人可是为人际关系烦恼?”她问道。
卫奕揉了揉额角,“我想说不是,因为那些事情于我而言根本毫无意义,我只是一个缉凶的侍卫,可是我不能。”
回到汴京府后,赵显阳主动来找他,美其名曰与他商议人事之事。
话,赵显阳说得十分冠冕堂皇。
刑部有意派官员来汴京府挂职巡察,他不忍见卫奕身兼数职,疲于奔命,又素来敬仰他生性淡泊,看破名利,于是打算暂时安排提刑之位、请他成全云云。
卫奕心知肚明。
赵显阳是汴京府之首,又与他有心结在先。那日无论出于何故,他的确给了他一个大大的难堪。所以,锦上添花、官上加官的事赵显阳定是不会轻易便宜了他。
可是,他与三哥的交情又是路人皆知,赵显阳忌惮三哥的关系,只能暗中使绊,便想来挂职巡察这一招。
正如卫奕所言,有些事情于他而言根本是毫无意义的,所以,他欣然应允。
而且,他也明白,这次若不让赵显阳出出心中恶气,往后恐怕是非不断。
只是,应允后,他才发现诸多不便。
别的不说,只说那敛尸房次日就被换了锁,就令他始料不及。
他也是那时才知,原来,“忍一时就会风平浪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的。
沈月然轻叹一声,“大人之意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嗯。”卫奕应道。
沈月然不禁感叹,她不由想起她与绿苏、采玉、梅采莲之间的姐妹情谊。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是挺难处,因为人心就是难测的,何况与之维持一段关系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纷争。将心比心,或许只是一个美好的幻想。不过,我不觉得是卫大人无法处理好这些关系,只是您不愿意面对罢了。”她道。
卫奕正起身子,眉眼弯弯。
“哦,为何这样说?”他问道。
沈月然双手不停,道,“我一向觉得,真相有时或许是最残忍、最能看透人心的东西。大人以追求真相为己任,仅凭只言片语或者蛛丝马迹就能窥出凶手的性格,可见您于人心的认识有多么地深刻。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连最虚伪、最自私、最恶毒的人心大人都曾见过,何惧人际之间的勾心斗角?正如大人所言,那些事情于您是毫无意义的,所以您不屑去做,不屑去维护,但是,这并不代表您无法处理好。”
不排除沈月然的话语中有安抚、奉承的意思,可是听在卫奕的耳朵里,却是格外动听。
“你觉得我能处理好?”他又问道。
“这还用说么?”沈月然已经开始扫尾,一手打结,再以皓齿咬断丝线。
“卫大人当然处理得好,要知道,那些个杀了人、犯了事却仍旧逍遥法外的凶手正等着卫大人缉拿归案呢。”
她说着,站起身,拉起手中之物。
是一串五颜六色的蝶形结。
她将蝴蝶缠绕在秋千架两侧,坐回卫奕身旁,卫奕脚尖点地,秋千飞上飞下,两旁的蝴蝶翩翩起舞,二人仿若置身仙境之中。
沈月然咯咯地笑着。
“大人,此处可比踏青来得美妙?”她俏皮地问道。
卫奕心头一荡,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低头吻住了她。
“这才是真正的美妙。”
他含糊不清地说道。
梅字饼铺。
姚进谦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着面,眼睛却瞅着一旁的绿苏。
“我告诉你,你若敢把我今日流泪的事告诉卫大人,你就完蛋了。”绿苏带着重重的鼻声,一边抹眼泪,一边瞪着姚进谦。
姚进谦笑道,“我才没那么多事,你放心好了。不过你也是奇怪,不是你说教我做饼的,怎的一到这饼铺就哭了起来?难不成用泪水和面?那梅字饼的味道能好么?“
绿苏啐一口。
“胡说!不许这么说梅字饼,梅字饼是粉姐姐辛苦做出来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金镶玉()
姚进谦笑道,“粉姐姐,粉姐姐,说实话,你粉姐姐待你真的不错,不与你计较,还给你补牙,你知那日情况有多危急吗?我就不曾见主子那般着急过!”
绿苏扁了扁嘴,耷拉下脑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粉姐姐是待她很好,可是她一见到卫大人,心还是会痛
姚进谦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她,道,“算了,别想了,谁还没有个意乱情迷的时候?都会过去的。”
绿苏瞥他一眼,“说得好象挺有心得一般。”
姚进谦笑得更大声,“我娘子都快有喜了,你说我怎么会没有心得?”
秀儿昨日告诉他有身孕一事,他欣喜若狂,还未来得及告诉主子,这会倒先脱口而出了。
绿苏上下打量他,“咦,你成亲了吗?”
她二人经常拌嘴,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