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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奕笑道,“你啊,除了你,谁还会舍不得我?”
“哦。”他一拍脑门,装作突然想到,“倒真的还有一个女子也舍不得我。”
沈月然抬眼瞧他,眼底带着愠色。
卫奕嘻嘻笑着,“那个女子就是我娘亲啊,我娘亲定是也舍不得我走。”
“卫大人。”
沈月然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她面红耳赤,娇呼一声,跺着脚跑开了。
卫奕追上她,拉她坐在秋千架上。
“好了,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心里清楚。先不逗了,说会儿话可好?”他认真地道。
沈月然顺从地倚在他怀中,柔声道,“好,你说。”
卫奕怔了怔,才道,“上次,我娘亲可有吓到你?”
沈月然黯下眼眸,拨弄着手指头,“吓倒不会吓到,不过卫夫人不喜欢我却是真的。”
她就是再笨,也知道那天卫夫人去饼铺是冲她而去。
卫奕不置可否。
“我回去后和娘亲谈过,娘亲似乎对你有所误会,你之前是不是与娘亲有过来往?”他问道。
那一天,刘惠琳大发脾气,表达对沈月然的不满。他原以为,或许只是因为二人出身上的不匹配,才导致刘惠琳如此介意与生气。可是后来听她细说,才发现她早就把沈月然和沈家调查了个清清楚楚,那一天去饼铺也显然是有备而去。
只是这样一来,问题也来了,刘惠琳是如何对沈月然产生这么多成见的?
虽然他有本事安抚刘惠琳一时,可他不能时时处处盯着这两个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女子。
他若想与沈月然厮守终生,那么他觉得,有必要弄清楚刘惠琳的成见从何而来。
沈月然却心头一惊。
卫夫人之前是来饼铺见过她,还试探了她关于传宗接代的意思。
是啊,传宗接代
想必这四个字,才是卫夫人对她不满的根源所在。
她不语,卫奕自顾自地道,“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来往,你在京郊,娘亲在京城,又一向不喜走动,怎么会有来往?月然,我走后,若是娘亲再来瞧你,你莫要慌,莫要乱,只要照平时那样就行。娘亲那天虽然凶了些,其实是个温和的女子,她只是太在意我而已。”
他的体贴令沈月然心头暖意丛生。
她又向他怀中偎了一偎,嗔道,“瞧你,把我想成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了?这些你不用交代,我也会做。我对卫夫人从来只有尊敬没有其它。这次你走,也要放心,我等你回来。”
卫奕笑着,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吻。
二人依在一起,安静地享受着属于二人的初夏阳光。
半晌,沈月然抬起头,“你明日要走,行装可曾打包好?”
卫奕道,“那用什么打包?我就带两件衣裳,再带些银子就好,回头路上缺什么就买什么。”
他一向如此,否则,也不会每年都去梅家饼铺买饼充饥,更不会因此认识她。
“那怎么行?”
这样的做法对于沈月然这样一个全职主妇来说,简直是不可忍受的事情。
“什么叫做缺什么再买什么?路途遥远又艰辛,万一一个驿站与下一个驿站隔上好远,想买的东西买不上,或者急需用的东西没有,怎么办?”她一本正经。
“不要。”他明白了她的意思,断然拒绝。
他可不愿背着一个又大又蠢的行囊上路,像个负重而行的老马。
他喜欢自在地轻装上阵。
“不要带那些有的没的东西,根本用不上。只要有银子,什么都解决了。”他轻松地道。
“不行。银子当然要带够,可是不能只带银子,还要带上必备品的。”沈月然坚持。
卫奕不禁皱眉,“什么是必备品?”
沈月然掰起手指头,“干粮、水、衣裳、金创药、解毒丸、火折子、纸、墨、胰子、遮阳遮雨工具、茶叶”
“停,停。”卫奕听出门道儿,打断她道,“你之前说的那些倒都有点儿意义,只是这茶叶,为何也算必备品。我这一路上可没有心思泡茶。”
沈月然笑道,“茶叶不是让你喝的。如今正值五月,天气暖和,你一个大男人连日赶路,难免有大汗淋漓之时,又定是无论何物都一股脑儿地往包袱里塞去。时间长了,那包袱里的气味一定不好闻,而这茶叶刚好可以除臭去味。保你无论何时打开包袱,都不会有难闻的气味扑鼻。”
卫奕笑道,“说得也是。可是这么多东西,要打多少个包。怎么想怎么觉得是件麻烦事。”
沈月然嫣然一笑,跳下秋千架。
“不麻烦,咱们今个儿就把东西备齐了,我来帮你打包可好?”
她想为他做些什么,好让他这一路上都能时时刻刻地想着她。
“行。”卫奕爽快答应。
对于他来说,只要和她在一起,做什么都愿意。
二人去了集市,边逛边选,一个时辰后,返回住处。
卫奕瞧着足足堆满一个桌几的东西,再看看沈月然手中的方形锦布,摆出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既然她道这么多东西能打进一个包里,他倒要看看,她如何变这个“戏法”。
沈月然大展身手,边说边做。
“下装可能会重复穿,所以一般来说是两件上衣配一件下装,而上衣最好是一件浅色,一件深色,便于搭配。”
“选好衣裳,最好不要叠起来,而要卷起来,这样最省地方。”
“外衣衣领需要固定,把玉扣腰带卷成圆形,塞在衣领处,防止路上挤压变形。”
。
第一百四十七章 隐疾()
“多准备几个颜色不同的布袋,易碎品、药品、胰子以油纸袋包裹后分别装入,记住颜色,需要时便于取放。”
“怕折、易打结或者怕丢的东西,比如麻绳、缎带,理顺后,用夹子夹起来,”
“根据需要,将东西分成常用和不常用两种,一般而言,常用放在上面,不常用放在下面。”
“装包时,按照东西的大小软硬来摆放。大而软的放在最下面,耐压,不怕皱。大而硬的放在中间,不易碎。小东西就塞在两侧。”
“装包完毕,打一个打包结,大功告成!”
卫奕口瞪口呆。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很难相信,方才那些个东西,居然全被沈月然装进了一个包裹里!
他试探着伸出手,掂了掂那个包裹。
份量着实不轻,可是牢固,不勒手。
他将包裹背上肩头,也不觉得负重或者硌得慌。
二人又说了些互相叮嘱的话,日落西山,卫奕离去,次日,按时启程,话不多说。
卫奕走后,沈月然不愿再耽搁,一大早,独自一人去了京城。
她戴了一顶笠帽,找了一间瞧起来顺眼的医馆。
郎中一番搭脉施诊之后道,“恕老夫才疏学浅,对姑娘此症无能为力。”
沈月然不禁怅然。
魂穿六年,虽然每日里都是粗茶淡饭,也不曾享受富贵,可是她总是把自个儿料理得很好。
平时注意荤素搭配,合理饮食,适当运动。
所以,六年来,她的身子一直很好,偶尔伤风感冒,喝碗姜汤就能抵抗过去。
唯有一事,她从未对外人说过,便是这六年来,她从未出过一次葵水。
刚穿越的头两年,她情绪低落,自我封闭,对周围的一切包括她自己,都是带有敌意的,所以,她并未在意这个,只觉混一天是一天。
后来,慢慢认清了现实,也逐渐接受了“沈月然”这个身份,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同。
她的第一反应自然认为这是一种病,一种与内分泌有关妇科病。
可是瞧她肤白身轻,面洁如月,不仅没有一丝内分泌失调的症状,反而出落得比其他女子水灵,令她着实纳闷。
她估计或是身子发育的迟缓不同,于是暗中以养生方子调理,可是许多年过去了,她都满了二十二,仍然没有反应。
她一直没有去瞧过郎中,一来是羞于启齿,二来也是心结仍在。
她很怕,是因为自己的魂穿,才造成了葵水不出的问题。
她原想就这么过一辈子得了,反正不痛不痒的,不料,卫奕出现了。
他对她的认真,让她不得不认真地对待他,对待自己。
谁都清楚,葵水与女子的生育能力有莫大的关系。所以,她忍住羞怯,来了京城,想弄清楚自己的状况。
“无能为力?”她失望地道。
郎中点头,“老夫从未见过此症,也未听说过。依姑娘的脉象,平稳,有力,绝非有疾之象。可是依姑娘的自述,又实在奇怪。老夫一时无从判断。”
沈月然只好起身离去。
走出两步,郎中喊道,“姑娘请留步!”
“姑娘若是有空,不如出门打听打听,去仁济堂瞧瞧欧阳邈。”郎中建议。
“欧阳邈?”沈月然一怔,只觉这名字十分耳熟。
“对,欧阳大夫有两手绝活儿,一是刀子,二是女子。城中谁的手脚断了,或者哪家妇人得了隐疾,他说能治就能治,他若说不能,就是神仙下凡,也治不了。所以,老夫建议姑娘再去瞧瞧欧阳大夫,不过他的诊金收得很贵,姑娘自个儿权衡。”郎中笑道。
去听听这位擅长外科和妇科的欧阳邈怎么说也好。
沈月然思忖着。
她谢过郎中,一路打听一路向仁济堂走去。
仁济堂的门面很显眼,大气,尊贵,一看就知不是贫寒人家能够瞧得起病的医馆。
不过,这会儿吸引她注意力的不是仁济堂的门面,而是仁济堂外围着的那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
男女老少都有,个个垫脚翘首,并不时窃窃私语。
“怎么了,大嫂?”她随口问向一个看热闹的妇人。
“听说欧阳大夫杀人了。”妇人瞪大眼睛,整张脸因为这个消息显得震惊而激动。
“杀人?杀谁?”沈月然讶异。
“好象是死在大哀山洞穴里的那个人。”妇人回道。
那具白骨?
沈月然二话不说,拼命向里挤去。
“欧阳邈,你给我说清楚!你和那小区子,是不是真的?”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大声痛哭,拉扯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而这个男子却手戴镣铐,并被两个衙役一左一右架着。
看来这高大男子就是欧阳邈了。
沈月然不禁上下打量。
气宇轩昂,相貌堂堂,白衣袂袂,即使镣铐加身,也丝毫不减仙风道骨之气。
一代名医,名不虚传。
她暗自叹道。
“欧阳夫人,请让开,耽误了向提刑大人复命,你可担当不起。”一个衙役对妇人道。
欧阳邈的妻子方氏显然已经失控,对衙役的劝告充耳不闻。她泪流满面,只是扯着欧阳邈不放。
“欧阳邈,你给我说清楚!你和那小区子是不是真的?”方氏执意要得到一个答案。
欧阳邈不语。
方氏凄凄苦苦,“我知我没能为欧阳家生下一儿半女,是我不好,是我不孝。这么多年,我屡次劝你纳妾入你却只说你不愿让我受了委屈。我心生感激,对你,对欧阳家感恩戴德,时时处处小心翼翼,就连咳嗽都不敢大声一些,只怕惊扰到你。我为了你,为了欧阳家,尽心尽力,没有一日敢贪睡,没有一事敢疏忽。我如此待你,是因为我有愧于你,有愧于欧阳家。可是你、你、你哪怕你去那迎春楼耍去,我也毫无怨言,你为何要与那小区子生有龌蹉啊你!”
此话一出,人群一下子炸开了!
“龌蹉?!”
“嗯,就是那回事啊。”
“咦,真的?欧阳大夫好男色?”
“欧阳夫人亲口说的,还会有假?”
沈月然也是一惊。
断袖之癖古来有之,可若亲耳听见、亲眼瞧见还是头一桩。
尤其眼前这个一袭白衣、一尘不染的欧阳邈,着实令她意外。。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两人()
她不禁回忆起大哀山那晚,当卫奕看见白骨和白骨上的刀痕,做出的判断,如今看来,全都应验了。
她一时感慨,五味杂陈。
眼看围观百姓现出骚乱,衙役大喝,“别吵,别吵!”
众人稍稍安静,一个衙役对方氏道,“你与欧阳大人之间的纠葛那是你夫妇二人的私事,回头你去牢里送欧阳大夫一程的时候,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这会儿可不是扯皮的时候。”
方氏似乎这才冷静下来,可是随后又被衙役的话点醒,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你玩就玩好了,杀了他作甚?杀了他作甚?往后这仁济堂怎么办,欧阳家怎么办,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