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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她的小腿光洁华亮,并未有一丝受过伤的痕迹。
“小主,好了。”绿芜的声音,黯淡了下去,辛夷知道,她终究还是不能信,不信她不是染儿,那么,就给她一个机会,叫她死心,也给她活路,然而回首的一瞬,眼泪迎风滑落,除却自己,无人看到。
看着那丫头的身子打后门转出宫墙,眼角锋芒锐利如剑,韦妃紧握手中娟帕,“言苒,你说,皇后的胎象有异,究竟是不是她做的?”
“奴婢不知,”言苒躬身,眼神看向韦妃坚定有力,“但是,那药膳是她做的不假,若不是她有意为之,这宫中,还会有谁?”
“你是说,是本宫?”韦妃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本宫前前后后,都未参与其中!”
“娘娘若不是心中惶恐,又何必会深夜见她?苏婕妤的两位近身侍婢,都是娘娘的人,这一点,阖宫皆知,若是娘娘在这其中动什么手脚,婕妤不知,也在情理之中,而且,陛下已经着人彻查此事,那两道药膳,陛下都是亲尝过的,有什么异样,恐怕明日一早,也就知晓。”
“本宫没有!”韦妃怒喝,“你知道的,本宫什么都没有做。”
“重要的不是娘娘做没做,重要的是,这宫中的风言风语,会吹向哪边。”言苒跪倒,“娘娘,苏婕妤痛哭哀嚎为自己辩解,皇后胎像不稳已经一夜,陛下一定头痛难安,此刻,也该为陛下献上安心汤水叫陛下安睡了。”
“那好,叫小厨房做好了,本宫这就为陛下送去。”韦妃终于找到一线机会,抓起言苒的手,就要冲过去,却被言苒挽住,“娘娘以为,此刻最能叫陛下安稳的,会是什么?”
…本章完结…
135至亲至远夫妻(四)()
凤仪殿,一夜淅淅沥沥的小雨连绵,天气阴沉着,此刻,也没有放晴的迹象,但是难得的是,此刻凤仪殿四座无一空缺,无人敢言语一句,面面相觑间,等着陛下现身。
皇后倚坐在凤塌之上,想来身子还是不好,一直依着宫女的身子,仿佛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辛夷扶着椅子,面色苍白,双目红肿,任谁看了,都万分可怜,这样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便是真的犯了错,又有谁任性惩治?
“皇上驾到!”一声朗呼,洛偃一袭明黄龙袍,打殿门走进,饶是皇后昨日受了多大的委屈,此刻怎样的难受,他也并未留心,众人依礼请安时,他也未扶上一把。
“如今前朝刚定,后宫却又起波澜,皇后和众位爱妃,也真是闲不住啊!”冷笑一声落座主位,也不看皇后欲言又止,“昨日一事,皇后可有控诉?”
“陛下,”皇后跪倒,眼里已经有泪,“陛下以为臣妾可是歹毒妇人?可是半点不懂得和睦六宫的道理,可是苏婕妤她暗害臣妾腹中骨肉,臣妾半点不能容她,陛下,这是您的孩子啊!”
“你口口声声说苏婕妤害你?可有证据?”
“臣妾自从有孕,一应吃食,都是徐太医同尚膳局执掌,从未有过纰漏,臣妾误食了许多活血滑胎的药物,通通,都来自那盘‘秀丽江山’,难道还会是别人?”
“那‘秀丽江山’是朕带来给你的,你怎么不说是朕在害你腹中胎儿?”洛偃心中气极,如此不加核查就在后宫大肆用刑,一国之母怎可如此?况且,那阶下之人,也怀着皇嗣,她怎会如此狠毒?
“陛下。。。。。。”皇后还要说什么,洛偃已经柔声呼唤辛夷,“苏婕妤,这药膳之中,究竟有些什么东西,可有皇后所言活血滑胎之物?”
“臣妾冤枉!”辛夷含泪跪倒,“臣妾虽是医家出生,可是臣妾并不精通药理,这些药物,都是臣妾哥哥选了给臣妾的,怎会有滑胎之物?况且,这两幅熊掌,一样做出,那日陛下也同臣妾同食,臣妾为何安然无恙?为何单单是送与皇后娘娘,就出了这样大的事?臣妾一心侍奉娘娘,却不想落得这样的下场,陛下,臣妾实在冤枉!”
“那么,这些东西,究竟如何出现在膳食之中?”洛偃冷笑,“太医院核查不假,这残迹中的麝香红花等物,究竟是怎么来的?哪位爱妃,给朕一个解释?”
“这自然不难,”四座有人越众而出,明珠跪倒在地,“臣妾以为,第一种可能,便是苏婕妤在这熊掌之中用了药,取了好的一副与陛下同食,另一幅,送与皇后娘娘,想要除去娘娘腹中胎儿,一人坐大,第二种可能,便是这熊掌做好的时候,都是好的,却在苏婕妤取来送与娘娘的时候,另一幅被人动了手脚,嫁祸于苏婕妤,一石二鸟,却不漏痕迹,最后一种可能,便是娘娘自己在这残渣里入药,借此假象,来除去苏婕妤腹中皇嗣,中宫独大。”
…本章完结…
136至亲至远夫妻(五)()
“明秀女此言,难道说本宫会因为陛下的多于苏婕妤的一点恩宠,就害自己的胎儿,来陷害苏婕妤?本宫还不至于蠢笨善妒如此?”皇后便是如今的孱弱身子,言语虽微弱,但是威仪不减毫分,“你怎么就一定知道,苏婕妤不会害本宫?”
明珠听此,重重叩首,“这只是臣妾自己的推断,不过,当初苏婕妤初有身孕时,当着众人面,说过要将腹中孩儿交于皇后娘娘抚育的话,如今娘娘有孕,苏婕妤能够亲自照拂孩儿,对苏婕妤而言,唯有益处,又怎会毒害?臣妾愿意为苏婕妤为保,绝不会是如此,至于是其余什么情形,臣妾不得而知!”
洛偃冷冷听她说完,沉思许久,而目光,却一一扫过殿上众人,“那么,你们之中,有几人有这个心思?”
“谋害娘娘,暗害皇嗣,臣妾不敢!”众人慌忙跪倒,屏气凝神,不敢出一言。
“紫决,你以为,会是谁有这个胆子?”扶起跪倒在脚下的皇后,洛偃终于换了一副脸孔,“半夏,朕信你,只是你此次,也太急躁了些。”
信皇后,信苏婕妤,却问话于自己,果然被言苒言中,韦妃惶恐抬头,“陛下,臣妾怎会知晓,是谁这样做呢?臣妾无权管教六宫,也唯有以身作则,孝忠娘娘。”
她说着话,身子却摇摇欲跌,洛偃诧异,“紫决的身子不好吗?朕怎么看着也没有精神。”
“娘娘因为皇后娘娘腹中胎儿的事情,一夜都。。。。。。”言苒跪在她身后,忍不住开口,却被韦妃斥责,“陛下问话,要你答了吗?御前也敢失言?”言罢,自己又拜,“臣妾身子无恙,陛下无需挂怀。”
“要言苒来答!”洛偃冷哼,“你是将门虎女,身子少有不适,如今这样不安稳,还要瞒着朕?”
“陛下,娘娘昨夜连夜赶往法和殿诵经祈福,一夜未眠,所以身子才会这样。”言苒叩首,“陛下也知道,娘娘的身子本就不好,阴雨天旧伤复发,更是疼痛难忍。”
洛偃本来冷着脸,将门虎女披挂出战时不眠不休几日几夜也是有的,如今仅仅是一夜未眠就要这样难受吗?可是听到言苒后面的言语,即刻起身,快步而来,扶韦妃起身,“你旧伤复发,既疼着,就不要行这样重的礼,祈福诵经这样的事,叫几个丫头去就好了,也无需你亲力亲为。”
“娘娘身子不好,皇子事关社稷,臣妾怎能安眠?好在,老天保佑,娘娘的身子无碍。”韦妃缓缓起身,“有陛下这一点关心,臣妾已然很满足了。”
“好好养着身子!”洛偃重重握了她的肩头,“朕今日去看看你。”
本来是兴师问罪的意思,如今却当着六宫关怀备至,也不知此刻皇后的心里,是怎么想,皇帝的脚步在这大殿之上来回,看过每个人的神情容颜,许久之后,才缓缓归座。
…本章完结…
137至亲至远夫妻(六)()
“今日之事,无论是谁做的,念在皇后身子可保,也念在是初犯,朕既往不咎,但是若有下次如此无视后宫法度的事情,朕必要深究,你们可听的清楚?”
“臣妾等铭记于心,不敢有此心。”众人依言归座,而皇后,却立在洛偃身前,“陛下的意思是,臣妾所受的苦楚,就是白白挨了?”
“皇后,事情总要了结,好在,你和皇子都无事不是?再者说,你责罚苏婕妤出气,朕不是也不怪罪?六宫和睦,后宫安定,朕才能有心思放在朝廷,放在江山社稷。”洛偃牵起皇后的手,“半夏,你也就宽恕了吧。”
“皇上要臣妾宽恕?”皇后望着洛偃,手指四座众人,“仅仅是因为,这涉案的女人,是陛下的旧爱新宠?是陛下心疼的人?所以陛下就无视臣妾的痛楚?陛下,您可是这个意思?”
“皇后,注意你的身份,注意你的言辞。”洛偃站起来,指着皇后,“你在凤仪宫责罚无罪嫔妃,无视皇嗣安稳,朕已经既往不咎,你还要如何?”
“苏婕妤,是她要害臣妾!”
“你口口声声说她要害你,你又有何证据?你可知那熊掌特赏,也是她非要朕带来同你分享?你可知她日日劝着朕多来看你,说中宫皇后的恩宠绝不能叫一个妃妾比下去!你可知你昨日那样待她,她醒来之后还是叫朕快来看看你的身子,她从来体谅你的苦楚,从没有怪你的意思,为什么你就死抓着不放?”洛偃一声声的质问着,而皇后眼中的明亮也一点一点暗了下去,原来,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得到的这些恩宠,也不过是别人施舍而已,眼前的这个人,只见新人笑,已经忘了她这个糟糠之妻!
怒极反笑,皇后冷笑着走到辛夷座前,冷冷的看着洛偃,“若是陛下所许臣妾的那一丝恩爱,也是拜这个女人所赐,臣妾,还未可怜至此,臣妾情愿不要!”
“皇后——你好自为之!”洛偃怒吼,快步出殿,心里也实在惊诧纳罕,半夏她一心温和贤淑,为什么只是出了这样一点点事情,就这样的失态失言?她为何这样步步紧逼,不给自己任何退路?堂堂一国之君,难道,连一个小小后宫也治理不了?
罢了!就这样也就罢了,时间过了,也就好了!
皇后在洛偃离宫的一瞬便跌倒在辛夷面前,辛夷慌忙起身去扶,被皇后一掌拂开,“本宫不需要你的施舍!给本宫滚出去!”
讪讪的收了手,辛夷跪倒告退,“娘娘保重凤体,臣妾告退。”
“都给本宫滚出去!”皇后反身,衣袖重重砸在辛夷身上,“都给本宫滚出去!”
一殿的人慌慌张张的告罪离开,凤仪宫外,细雨依旧没停,韦妃扶着言苒的手轻笑,“罢了,陛下今日要过来,本宫还是回去恭候圣驾的好!”
…本章完结…
138花气袭人暗香涌(一)()
“娘娘见了陛下,也一定要劝着些,陛下还在气头上,皇后娘娘身子还不好,叫陛下莫要再怪罪!”辛夷福身,“娘娘万安。”
“本宫要怎么做,还由不得你一个小小婕妤来指点。”韦妃冷笑,却在言苒一个眼神下即刻换了笑脸,“婕妤妹妹如今是有身子的人,还真是不要操这些心了,安心养胎要紧,”指着身边的秀女道,“史秀女穆秀女从来与苏婕妤交好,可也要帮着照看啊!”
“臣妾知道。”蓓蓓霏微依言躬身,“娘娘嘱咐的是。”
旖旎转身乘撵离去,雨已经住了,空气中唯有青砖泥土之香,满满的都是清冽的芬芳。
“苏姐姐莫要难过,娘娘只是现在还是不肯信你,等到娘娘贤德,以后一定不会追究姐姐的。”蓓蓓扶住辛夷的身子,“姐姐昨日那样,可是吓坏妹妹了,好在没有事。”
“是啊,真叫姐姐挂念。”霏微一脸担心,“好在陛下疼你,信你,若不然,这样的罪名安上来,可是叫妹妹怎么自处?”
“叫姐姐惦记了,是辛夷的不是。”辛夷淡笑,感叹一声,“不时不住的下了一夜,这雨终于停了啊!”
“是啊,这雨后御花园花香更是芬芳凛冽,姐姐,咱们去看看好不好?也全当为姐姐舒心了。”蓓蓓即刻来了兴致,“姐姐说好不好?”
“蓓蓓又胡说了,苏婕妤身子才好一点,哪里能陪你到处逛逛,不如我陪你去,你放姐姐回去安歇吧。”明珠挽住蓓蓓的胳膊,“我摘花给你玩啊!”
“才不要,”蓓蓓嘟嘴,“你又要欺负人,你会武功,我可受不起。”
武功?辛夷望向明珠,她为何听到蓓蓓这样说的这一瞬会慌张无措?她是明珏之妹,有武功,也不足为奇吧!
“妹妹不过是想看花,又想同婕妤一起看,这也简单啊,翊锦宫前也是花团锦簇,尤其是那紫藤花架,开的熙熙攘攘,我每次经过,都觉得花香扑鼻,好的很呢。”霏微笑着望着蓓蓓和辛夷,“姐姐这个提议如何?”
果然,还是来了,辛夷心中冷笑,这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