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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雨闻言,对小云吞更崇拜了,不像他家大云吞,常被野猫和野鸟欺负,还要他帮打架。
璟琊在郑雨面前一直表现得十分从容,好像碗口大的疤他也能扛着似的,征煜看不下去,用仙法变了一面镜子塞在璟琊面前。
镜子里清晰的倒映着一张猪头脸。
本来只是一些轻伤,此时却渐渐肿了起来,让璟琊看上去像泡水的馒头。
“……”
即使打架也十分重视形象的璟琊再也无法淡定,他长吼一声,尾巴耳朵气得都立了起来,他恨不得把半边脸从地狱里抓出来再打一顿。
我英俊无敌的脸!璟琊对着镜子唉声叹气,征煜凝视着顾影自怜的他半晌,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暖意。
郑雨呆呆地看着两人,像是懂了点什么,又似什么都不懂,最后莫名的,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
三人静谧祥和的氛围让这栋原本鬼气森森的大楼也宁和下来,楼里的月光朦朦胧胧,似水波轻淌,蜿蜒在楼道里。
璟琊征煜找到二郎神时,二郎神正沐浴着月光,枕着他家哮天犬的肚子在睡觉。
璟琊怒不可遏,咱辛辛苦苦对付半边脸,你这家伙竟然在睡觉!他一脚揣在二郎神结实的屁股上,二郎神没醒,倒把哮天犬给震醒了,哮天犬一醒就汪汪叫,忠心护主,但是他刚叫了两声就发现打他主人的是他的男神猫,犬吠声立即弱了几分,显然在主人和男神之间纠结着。
征煜吩咐哮天犬:“把你家主人叫醒。”
“汪!”哮天犬应声下来,兴奋地在二郎神的胸口上跳来跳去,用的是能把人一口老血都撞出来的力度。
璟琊:“……”
郑雨:“……”
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看来我对棺材脸还是蛮温柔的。
看来云团叫我起床时还是很温柔的。
在哮天犬如此踩击之下,如果二郎神再不醒,恐怕就要成为第一个被狗踩死的神仙了,二郎神捂着胸口,痛得说不出话,满脸通红,心里无比哀怨,他现在只想拔了哮天犬的狗毛。
二郎神醒来后,他和征煜两人合力将五棵树木移植到了遥远的蓬莱洲,希望在充盈的灵气滋养下,这五棵巨木可以安然成长,而与杨树合体的土地在蓬莱洲则能再次修炼,如果有幸,或许还能再登仙班。至于这五棵树是五阴之木,在蓬莱洲充沛灵力的滋养下会不会变得更恐怖,其实不然,木始终只是木,只看人们怎么去用罢了,在魔人手里,这是五阴之木,而在蓬莱洲,那不过是五棵普通的树。
蓬莱洲奇花异草颇多,璟琊和郑雨一下就玩上了,一会儿追追漂亮的蝴蝶,一会儿挖挖地上的虫子。
“多谢两位上仙。”土地点着唯一能动的脑袋,诚挚地向征煜二郎神道谢,如今他不用受阴阵折磨,气色已经好了许多,然而忽然从土地变成一棵蓬莱洲的树,土地心中还是有些怅然。
“你安心修炼。”征煜平和磁性又沉稳的嗓音仿佛有种安稳人心的力量。
“小仙不敢奢求,能活下来已经很好。”土地唏嘘道。
征煜安顿好土地,回头就看见璟琊和郑雨正撅着屁股在掏树洞,璟琊挖出一只色彩斑斓的大蘑菇,郑雨却只是黯然的摇头,不知璟琊和他说了什么,郑雨忽然笑了起来,稚嫩纯真的笑容就像清晨明媚的阳光。
在回去的路上,二郎神看着茫茫海州,忽而道:“璟琊貌似就出生在这附近吧。”
征煜沉默了半晌,才嗯了一声。
璟琊得意的想,也只有这么钟灵毓秀的地方才配得起我了,不过很可惜,他不太记得刚出生那时候的事。
“说起来,这次你怎么谁不学,反而学了璟琊那毛脾气,硬和地府抢人。”
璟琊白了二郎神一眼,你个一直睡大觉的人根本没资格说我们。
不知不觉,璟琊已经称呼他和征煜为我们了,显然是把他和征煜放在了同一战线,只是他自己仿佛没有注意到。
“郑雨救了云团,我不能不救他。”
二郎神瞥了旁边的郑雨一眼,如今事情也做了,再多问已经没有意义。
“他已经见过你我真身,又到蓬莱洲走了一遭,我们是不是要……”
“不要不要,神仙哥哥不要消除我的记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真的!我不想忘记你们呜呜呜。”郑雨一把抱住二郎神大腿。
二郎神被哭闹的小孩弄的有些手足无措,他伸直了胳膊,把手里的三尖两刃刀举远些,生怕伤了脆弱的凡人小孩。
让人失忆的法术始终不是万全之策,而且容易对年幼的郑雨大脑造成伤害,而郑雨的品格他们是信得过的,所以征煜和璟琊相信郑雨可以守住秘密,只要稍加引导就可以。
征煜问:“小雨,今日之事你不能对任何人说,包括你的妈妈,你能做到吗?”
“能!”郑雨松开二郎神的大腿,回过头坚定的说。
“那我们来拉钩,如果你说出去,小云吞一辈子都没有小鱼干和牛肉干吃。”
“好!”
???
好个屁!
璟琊看着那两人开开心心的拉勾勾,他如遭雷轰!
你们拉勾勾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罚我没有鱼干和牛肉干吃?!棺材脸你太黑了点!璟琊气得头顶的耳朵一直在抖,最后一只温暖的手盖在他的头顶,看过去,是征煜春风般充满安抚意味的笑容,如三千树的桃花在云层中绽放,灼灼其华。
不知为何,璟琊那点愤懑竟淡了不少,哼,棺材脸竟然用上色/诱了。
其实惩罚璟琊要比其他的誓言更管用,因为对郑雨来说,会害小云吞吃不上饭的事他肯定不会做。
征煜明白,璟琊自然也明白。
从蓬莱洲回到人间,已经是第二夜,璟琊又变回了猫,困倦的窝在征煜怀里,全因昨天受了伤,今天又和郑雨在蓬莱洲玩的太嗨。
征煜将猫交给二郎神,独自送郑雨回家,临到郑雨家门前时,征煜轻抚郑雨的头顶,温和问道:“今天在蓬莱洲挖蘑菇时,你和小云吞说什么话,笑得那么开心?”
“小云吞说让我当个好孩子,乖乖等他,以后他一定给我治好眼睛,让我看到世界的色彩。”
征煜的一双墨眸闪了闪:“乖,回家吧。”
“谢谢漂亮哥哥!你要好好照顾小云吞哦,我会想你们的。”郑雨说着蹭了蹭征煜,才念念不舍地离开,小小的身影隐隐约约的跳跃在楼道昏黄的灯光中,不久,母子相拥而泣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征煜这才离开。
楼外,华灯流火,星光璀璨。
征煜仰着头,看着漫天的星星,恰好一道艳红色的华光在夜空滑过,如果是凡人,可能会误以为那是流星的光芒,但征煜知道,那不是流星,而是凤凰飞过留下的光。
“你在看什么?”问话的人好奇的凑到征煜的身边,贴着他的脸,顺着他的视线一起望向天上:“哇,好大一只鸡再飞!”
征煜忍俊不禁,他耐心解释:“那是凤凰,百鸟之王,它的羽毛五彩斑斓,华光异彩,是世间最繁复多变,最华美的颜色。”
征煜说着,又多看了天上飞过的凤凰几眼。
那人闻言,很不服气,嘴里念念有词,瞬间化成一颗五彩的大石头。
“你看我你看我,我比那只大花鸡好看多了。”
五彩石在地上蹦达,然后一蹦跳进征煜怀里,任性又霸道的说:“从今天起,我才是你生命里最漂亮的颜色,也是世间最漂亮的颜色。”
第49章 违背天条3()
一团白毛轻轻擦着征煜的脚踝,拉回了正在出神的征煜,他垂下眼帘,白绒绒的猫在黑夜中仿佛在发光,微风中,猫咪漂亮的毛一飘一飘,蓝汪汪的眼就像极地深海,清晰的倒映着他的面孔。
“喵。”
征煜蹲下身轻手轻脚抱起云团,猫咪的份量重了许多,身体也越发柔软了,搂在怀里就像抱着暖暖的面团子。
二郎神追了上来,有点羡慕的抱怨着:“你这猫真黏得慌,一醒来就四处寻你。”
征煜抱着猫,若有所思,过了几秒才问:“神君,是不是世间一切事物的真相都逃不过你的第三只眼。”
“那当然。”二郎神得意地摆了摆头,如果他头上有两根须须,或许会跟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窝在征煜怀里的璟琊立即敏锐起来,他的马甲该不会掉了吧?不过1。0保证过,就算是二郎神的第三只眼也看不穿他的马甲,但璟琊心虚,还是怕征煜多问,便用爪子扯着征煜的衣襟,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毛茸茸的爪子一会儿勾勾头发,一会儿扯着衣襟,一会儿挠挠颈子,征煜被璟琊骚扰得有些无奈,不停安抚着怀里调皮的小猫,同时还在送恩爱值。
听着1。0哒哒的报恩爱值,璟琊忽然又安心了,他觉得这从侧面证明了他还没有掉马甲,毕竟如果征煜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恐怕会把他的毛一根根拔光,而不是还一如既往的送恩爱值。
征煜看看怀里活泼的云团,又看看等他后文的二郎神,最终征煜眉色动了动,不动声色换了话题:“我们回天庭复命吧。”
言罢,两朵祥云载着征煜二郎神他们上了九霄。
南天门外,征煜正好遇到来给七仙女送化妆镜的灵鉴仙君,他怀里小心翼翼捧着一枚镜子,腰上还别了一枚镜子,这位仙君是镜仙,他那里有各式各样的神镜,比如白雪公主里皇后用的魔镜曾,李靖的照妖镜,地府的审判镜,都是这位仙君之物,早些年魔镜意外流失海外,现在总算被灵鉴仙君回购了回来,灵鉴仙君那最稀罕的便是一枚三世镜,镜有三面,能看到人的前世,今生,来世。
“晏暘仙君,二郎神君。”灵鉴仙君恭恭敬敬行礼,他无论是辈分还是仙阶都要比这两位小上许多。
二郎神好笑道:“七仙女的镜子都挂了满屋了,她还要新镜子?”
灵鉴仙君笑道:“七仙女说常换镜子也能换换心情。”
璟琊却觉得七仙女的心情好坏和镜子无关,和她的化妆好坏有关,不过七仙女最被众仙议论的还不是她喜欢镜子的癖好,而是挑男人的眼光,实在是差劲。
“灵鉴仙君,你腰上这枚镜子别致的很。”
征煜话音落地,璟琊、二郎神的目光齐齐投向灵鉴仙君腰间。
那是一枚海兽葡萄铜镜,如果璟琊没记错的话……这镜子是照仙镜,神仙都有变化神通,但是通过照仙镜能,仙人本来面目或原形无所遁形,所以照仙镜还有一个外号叫卸妆镜,是神仙,尤其是女神仙们最讨厌的镜子,而璟琊现在最怕的是这枚镜子让他掉马甲!
说时迟那时快,璟琊一个猛扑,跃向灵鉴仙君腰侧,将那枚铜镜扑了下来,好在镜子小巧,他轻松叼在嘴里就跑了。
璟琊的动作太突然,形如闪电,三位神仙都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唉!顽猫!还我宝镜!”
璟琊的速度完美的诠释什么叫风一样的男子,以及真男人从不回头,他灵巧的窜进花丛里消失不见了。
征煜正要帮灵鉴仙君去追云团这只顽皮的猫,云霄殿内急匆匆出来一位小仙童,心急火燎的朝着征煜喊。
“晏暘仙君大事不好了,快请进。”
璟琊叼着铜镜没有走远,他听见了小仙童心急如焚的声音,喵?
璟琊停下脚步,回头望了眼,云霄殿的小仙童都是精挑细选的,特别讲规矩,不会无故大声嚷嚷,除非真出了大事。
想着大事可能和征煜有关,璟琊便随嘴一甩,把照仙镜扔了出去,至于这一扔究竟扔到了哪就不是他管的了,反正他也是为仙除害,然后他悄悄从草丛里走,避开灵鉴仙君和二郎神,轻松猫进了云霄殿。
“你此次下凡是否有违背天条,帮凡人起死回生?”玉帝的语气不是质问而是有些急切。
璟琊梳了梳猫毛,果然是兴师问罪的。
“有。”征煜简简单单一个字就回答完毕,完全不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征煜不咸不淡,璟琊可急了,棺材脸你倒是多解释几句,说不定玉帝就不追究了。
“你糊涂啊!”玉帝甩了甩金色的流云袖,带起一阵疾风:“生死有命,因果轮回在冥冥中自有定数,你知不知道破坏阴间的轮回,违背天道是大罪!”
正在偷听的璟琊腹诽,玉帝说的很严重似的,但其实这罪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就看地府告不告,玉帝追究不追究,凭他和阎王的交情,他相信能让阎王打马虎眼,马上撤销这次的诉状,玉帝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就过去了,只是他现在该怎么找阎王才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