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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阿五麻溜的跑去跟踪了,暗想少爷这是要阻拦未来六姨娘进门啊,也真是胆大。不过说起来,那未来六姨娘才胆大,竟敢掐沈家少爷的脸,真进不了沈家的门,也是她该!
沈来宝没有回房,而是去了沈老太太的房里,进门前又捏了一把自己的脸,捏一次他就嫌弃一次,满满的婴儿肥,而且这种天然肥是不管他锻炼多少次都不会消失的。
沈老太太听见孙儿过来和自己唠嗑,忙唤他过来坐。伺候着她的沈夫人倒觉奇怪,儿子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他进门跪安,脑袋刚抬起来,时刻将视线放在儿子身上的沈夫人就惊呼,“来宝,你的脸怎么了?”
沈来宝摸到脸颊出,摇头,“娘,没什么。”
沈老太太没看见,可儿媳的呼声焦急惊讶,她也紧张起来,“来宝过来,让祖母看看。”
沈来宝上前一步,松手给她看,沈老太太一瞧那掐红的脸,怒道,“谁做的!”
“孙儿也不知道,但爹他应该认识,是个蛮好看的姐姐。”
沈老太太哼声,“最后五个字加上你爹认识,奶奶已经知道是什么妖孽了。”她看了一眼沈夫人,责怪道,“你也真是留不住人,大户人家有几个妾侍不为过,可你也知道你丈夫的眼光。看看那狐媚子二姨娘,如今安分了些,又来个三姨娘,勾搭人不说还要害我孙子。那四姨娘五姨娘也不是什么好人,成天变着法子偷偷攒钱,别以为我不知道,只是看在我孙女的份上算了。”
丈夫要纳妾,沈夫人也难过,可她能做什么,闹么,最后他闹心了,折腾的还不是自己。
沈老太太说道,“多几个人伺候是好,可这还没抬进门呢,也没名分就敢对我孙儿下手了,以后指不定又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三姨娘。不行,等会金山回来后,你让他来我房里,我要当面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沈来宝不想沈老爹怀疑到自己头上,又来抽自己一顿,说道,“祖母,那姐姐的声音很好听,看起来是个好人。”
沈老太太叹道,“你还小,不懂,这事祖母心里明白,你回书房吧。”她又唤了婢女去后院请李大夫来给他看看,就一心一意等着那不孝子回来。
回到书房,沈来宝想就算他这一次利用自己的脸和借沈老太太之力挡住了六姨娘,以后还有可能出现七姨娘八姨太,这一次也是六姨娘蠢,自己送上门来让他拦截。可如果是聪明点的呢?
要不是六姨娘嚣张,或许她被抬进门了他才知道沈老爹又纳妾了。
说到底还是沈夫人不给力。
沈来宝知道男人天性如此,更何况沈老爹不缺钱,乐意嫁给他做第二十房小妾的也不会少的。可沈老爹的眼光真的太差了,美色当头,就失去了判断力。沈老爹除了做生意厉害,内宅的事简直是处理得一塌糊涂。
沈老爷到了晚上才回来,进门就听说母亲要见自己,已有预感的他气道,“定是那混账小子又告状了。”
那等着他归来的仆妇说道,“少爷过去请安,老太太见他脸上有伤才问的。少爷提了一嘴那姑娘像是好人,可这伤都在脸上烙着了,老太太不信,所以喊您过去问问话。”
沈老爷这一听才知道误会儿子了,只是那掐伤的地方竟然那么难消,可见她真是下了狠手,亏得刚才她还哭哭啼啼说只是轻轻捏了一下,他差点被骗了!
他此生最宝贵的,除了双亲,就是他这个儿子了,那女人竟敢掐他儿子,瞧着又是个三姨娘的胚子。
他连连摇头,去房里见老母亲。
沈老太太果然跟他提了这一事,不等她开口,沈老爷就保证不会抬她进门。沈老太太目的达到,也就没什么好劝的了,叮嘱他两句,就让他退下了。
沈老爷一心记挂儿子的伤势,没有回房,直接去见儿子了。
沈来宝今天被掐了三回,现在脸竟真的有点伤痕了,所以沈老爷刚见到儿子就觉懊悔,拉了他过来叹道,“是爹的错,不该找了那样的女人,不过儿子你放心,从明日起,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沈来宝默了默,说道,“爹,祖母说,那掐我脸的女人是要做沈家六姨娘的,是吗?”
沈老爷说道,“是,可如今不是了。”
“父亲,我听说以前你纳妾,是因为儿子不能继承沈家家业,也不能考取功名,光耀家门,所以还想要个儿子,只是没有如愿。而今儿子已经恢复了,也愿意听您的话,考功名,继承您的衣钵,都可以,所以也没有必要纳妾了。”
沈老爷一时语塞,他纳妾一来是为了生儿子,二来是为了满足私欲。可没想到儿子竟然跟他提这个,还当面提。
“父亲是不是对儿子不放心,还想再要个弟弟?可万一又领进一个像三姨娘和未来六姨娘那样的人,就太危险了。而且多一张嘴吃饭,就多花一份钱,实在没必要。这不像商人所为,商人可是从来都不会做亏本买卖的。”
沈老爷颇为惊奇,动之以情后,就晓之以理了?他惊讶了半晌,又觉得话在理。三姨娘那件是让他戴了顶绿帽子,还差点害死他的儿子,真要是再来一个他忽然觉得脊背发凉,“来宝,你真的愿意听爹的话,继承家业,或者考功名都行?”
沈来宝点头,他既愿意试试古代科举,也能做回经商的老本行,如果考到了功名,做官腻味了,还能回来经商。重来一世,什么都试试,倒也不枉此生。
沈老爷心中百感交集,那风流心思也被儿子的孝心给覆盖了过去,“你若能有出息,爹爹就算遣散其他姨娘,也无妨。”
沈来宝记得除了已经被官府处决了的三姨娘,其他四个姨娘都是有女儿的,没想到沈老爹也能轻易遣散打发。他到底还是低估了这年头男人对女人轻看的态度,“妹妹们呢?”
“她们是沈家人,当然要留在沈家。”
沈来宝对那几个姨娘倒没什么想法,只是姨娘们一旦被驱逐,那几个小姑娘就没了亲娘,沈夫人少不得要更费心。于公于私,他都觉得维持现状好,只要不再添新妾进宅就好,“如今这样也可以,如果犯了错,再处置吧。”
沈老爷点头答应,等从房里出来,他才反应过来,诶,刚才怎么听儿子的话了,浑然将他当成了大人。
不过儿子现今在为人处世上,也的确是像个小大人了。
他暗暗感慨,沈家日后有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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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六月下旬,天上似十日并行,*辣的焦灼着人的脑袋,汗珠如斗从额上滚落,汗巾不过片刻就湿了一条。
但沈来宝现在一点也不热,古代虽然没冰箱,可是大户人家总会在冬季储存冰块,到了天热时就搬出来用。
这会他的书房已经凉如初秋,肩上还搭着一件薄外套,就是为了御寒用的。
花铃正坐在桌前啃西瓜,一点一点的吐着瓜子仁,吃得十分专注。这种模样看着十分可爱,沈来宝忍不住趴在她前面问道,“好吃吗?”
花铃点点头,“好吃,来宝哥哥你不吃吗?”
“我昨晚吃了半个,怕肚子撑不住。”沈来宝摸了摸肚子,又道,“小花你喜欢吃桃子么?”
花铃喜欢吃的东西很多,但都吃得不多,“喜欢。”
“你还记得上回那个桃花庄子吗?那里的桃子都熟了,后日就要摘,你若喜欢,我们就一块去吧。”
第30章 渣爹渣事()
第三十章渣爹渣事
今年风调雨顺,桃花开时春风暖暖,没有下大雨。雨未来,花开得甚好。花期一到,就都变成了桃子,以至于棵棵桃树果实累累,是桃子的丰收年。
沈来宝这几日都在书房里度过,不知春夏秋冬,到了外面才知道原来天这么热,一路都是蝉鸣,叽叽嗡嗡的着实吵闹。从车上下来,那桃花庄的树虽多,但在采摘桃子的人不少,竟是比外头还要安静些。
“这里该建个避暑山庄,肯定会吸引很多人来的,桃子的利润再多,碰上天灾也没辙,要未雨绸缪弥补损失,建个供人避暑的山庄倒是不错。”沈来宝觉得把大片的地荒废在这里实在是太可惜了,而且这里背靠桃山,前有溪流,确实是个盖房子的好地方。
将简易的竹屋建在桃林之中,就能吸引不少文人雅士前来吧。
他暗暗琢磨着改造计划,花铃的心思已经在那桃子上面,那棵棵桃树上的桃花都已经变成了果子,压得树枝垂落,似要折断,看得她真想立刻上去解救它们。可几乎每棵桃树都是如此模样,哎呀,真要摘来吃的话,先摘哪棵才好。
她苦思起来,忽然瞧见桃花庄子里面出来两个人,有说有笑,女的几乎全身依偎在男子身上,并行而出。她眨了眨眼,扯扯旁人袖子,“来宝哥哥,那是不是你爹?”
沈来宝回过神来,往那边看去,果真是他爹,等他看见沈老爹旁边的女人,顿时诧异,那不就是上回掐他脸,差点做了沈家六姨娘的女人岳瑶?
这两人竟然又勾搭上了。
他低估了沈老爹的渣程度啊,估计是被吹了一晚的枕头风,就觉得他被掐脸的事是意外,岳瑶是个天真善良的姑娘。
沈来宝活似胃被人踹了一脚,简直难受。
他几乎可以预见沈老爷迟早会毁在好色上,什么女人都往家里领,碰见个凶狠点的,就家无安宁了。
花铃也认出那人是谁了,可不就是上回掐人的人。她见沈来宝不动,沈老爹和那人又快走近,禁不住说道,“来宝哥哥,我们不躲吗?”
“不躲。”沈来宝拧眉直盯,“该躲的不是我们。”
他庆幸来这里玩的事没跟沈老爹说,说起来也不是不说,而是因为沈老爹昨晚就没回来,听说是应酬去了。其实这应酬是在床上,不是在酒席上吧。
渣爹!
桃花庄子前门草坪宽敞,但路只有一条,那样大的马车堵在那,沈老爹远远就瞧见了,他皱眉问下人,“那马车怎么回事,怎么堵在路口了,让他挪开。”
下人为难道,“老爷,小的刚才去看过了,恐怕得您亲自去。”
沈老爷瞪眼,“要你何用!”
下人只觉冤枉,“那那是少爷的车。”
沈老爷心口砰地炸开一声巨响,正要问他儿子在哪,这才瞧见原来他儿子就站在马车旁边,还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他心里又砰砰地炸了两声,几乎是瞬间从岳瑶环抱的手抽离,紧张得差点没推开她,惹得岳瑶满脸不悦。
父子对质一会,沈老爹才往他走去,理亏得不敢质问他为何会跑到庄子来而不在家念书,他讪笑,“来宝,你怎么来了?”
沈来宝瞧了一眼他身后的女人,又摸了摸脸,低头问道,“小花,你知道君子一诺价值千金这句话吗?”
花铃立刻点头,“知道。”
“那你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话吗?”
花铃歪着脑袋想了想,摇头。
沈来宝摸摸她的脑袋,“我们还是进去吃桃子吧。”
花铃略微迟疑地看了看沈老爷,只觉得他脸色不太好。可沈来宝已经不打算多说,牵着她进桃花庄去了。
沈老爹被自家儿子暗讽了两句,心中不痛快,忽然转身说道,“我不是君子,我是你老子!沈来宝,你的吃喝用度都是我的,你也得都听我的!”
沈来宝听见这话,不知为何有些心凉,说到底沈家对他来说只是个新环境却并非新家庭,他感激沈老夫人和沈夫人对他的好,可沈老爹这话听得心寒,“爹的这句话是,如果我不用你的不穿你的,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就不用听您的了是吧?”
沈老爷见他镇定发问,一瞬心慌,只因他从儿子眼里看出了决心,也不知为何会相信他说出这样的话就真的会成功。儿子真要能自己赚钱了,那他就真的管不了他了,“爹不是这个意思。”
沈来宝说道,“她并不是个好人,甚至比韩姨娘更可怕,那样的女人进了家门,会闹得内宅不安。”他末了又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岳瑶,忽然笑了笑,“对了,父亲,那位岳瑶姑娘哦,不应该称呼为姑娘,毕竟嫁过一次人的,也不算是姑娘了。”
本来心里七上八下的沈老爷猛地回神,“你说什么?”
那日他让阿五跟上岳瑶的时候,就将她的事也打探清楚了,只是他以为沈老爹已经和她没有瓜葛,所以没有提这事,今日看来不得不提了,“那位岳姐姐是云山县人氏吧,她十五岁的时候就已远嫁,但不过一个月丈夫就没了,因为夫家甚远,又因丈夫去得太快所以没来得及去衙门那办婚书,因此除了她的爹娘,几乎没有人知道她曾嫁过人的事,当时她的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