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什么?”
“比起不知根底的人来做我妹夫,宝弟简直是太让人放心了。”
快要被他拍扁的盘子继续干笑,又不是他的婚姻大事,只是妹妹的,有什么可开心的。他再这么用力拍自己,他都要怀疑十八暗卫会跳出来揍人了。
“可是刚才花船的事,这可怎么解释得清楚?”
盘子嘴角一弯,“铃铃是个聪明的好姑娘,她不会就凭一两句话就跟沈来宝断交的,今晚气过之后,就会跑去看下是不是真的有花船来。可是啊根本没花船,我瞎说的。”
“”
“还有,我们明州这根本没有一条叫水悠河的河。”
“”
“人听一句话总是听最重要的,我想全部人肯定都会注意花船歌姬这些,根本无暇去想其他的。我就随口说了,所以等铃铃冷静下来,再结合我这吊儿郎当的脾气,就知道这是谎话。”
花朗觉得他就是个人精,依旧是有些心术不正,“这招太险了。万一他们因此有了间隙,你就是恶人了。”
盘子说道,“要是因为这种事就有间隙,忘了前头九年情意,那也说明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过尔尔。”
这话听着倒也不是没有道理,花朗竟然认同了。他想,如果铃铃没有想通,那他也要开导开导她,将花船的真相说给她听。想到这,他不由一顿,狐疑看旁边人,“盘子,你告诉我这些,该不会是早就想好了如果他们两人没有和解,你就用我这个后备军去把线牵回来吧?”
盘子微微眨了眨眼,一脸纯良无害,“当然不是。”
“嗯。”
“”他还真是天真,盘子想还好三年前他突然生病没参加科举,否则他要是在今年真考中了武举,日后上战场,没个好军师,会被敌军的各种奸计坑害的。武功再好又怎么样,没花花肠子,也成不了大事。
盘子忽然觉得他倒是可以做军师的,远在塞外,不回皇城。
倒挺好。
雨水已停,地上仍有积水。沈来宝不顾脚下水洼急急追出大门,见尹姑娘已上马车。花铃目送尹姑娘也要进家门,瞧见斜对面的沈来宝,抿紧了唇,眼神在他脸上定住,既是失望,也是难过。
“小花。”沈来宝如风跑到她面前,已然忘了这里是花家大门口,“我没有跟盘子说想喝花酒,看歌姬唱歌跳舞。”
“那盘子哥哥为什么那样说?”
“谁知道!”沈来宝问道,“你不信我么?我像是那种沉溺声色的人?”
花铃抬眼看他,“不像,可是可是花酒你肯定喝过。”
“小花,要六月飘雪了。”
这种事就算是他开故意逗她也不能让她高兴,轻哼,“我知道,别想瞒我,本来本来我还想着应该是有别的缘故,可今日看来,是我多想了,不该为你开解的。”
沈来宝见她真要误会,这才收了想以轻松气氛解释的心思,“你这是在说什么事?”
花铃咬了咬唇,都快将绛唇咬去一些颜色,她双眸低垂,睫毛微颤,“你你要是没喝过花酒,碰过姑娘,又怎么会知道女子来来癸水的事,这种事你娘肯定不会告诉你,你又不看医书,哪里会知道。所以唯有一个解释,是哪个要好的姑娘告诉你的。而且你不是还知道用姜茶暖身,少吃螃蟹的道理么,懂得可真多。”
说到最后五个字,连她的声音都在发抖了。
尽是委屈,听得沈来宝也发愣,不是她说的那些话,而是她说这些话的神情和腔调。
“小花。”沈来宝就站在她面前,低头可见她的墨色长发,还有发髻上的簪花。自从他送她簪花以后,她都会佩戴,从不说丑,就算同伴说丑,她也不取下来。有一次簪花摔坏了边,她也那样戴着。
他忽然想起来,伙伴问她,为什么非要戴着这个残缺的簪花。
花铃说喜欢,随后朝他看,微微一笑。
似暖风,似朝阳,沈来宝如今想起,才发现,其实他早就喜欢花铃了。
那或许花铃也跟他一样,其实也早就喜欢了他,可他却一直没发现。
“小花。”
被唤了两次的花铃都快要落泪了,实在不想在他面前哭,埋头要进去,离开之际,却被他抓住手腕,几乎快将她的手全握在掌中。她惊了惊,“放手。”
“我没有跟盘子说那些,也从来没想过去做那些事。”
花铃没抬眼,沈来宝又道,“盘子胡说的,因为明州根本没有水悠河呀。”
花铃怔愣片刻,细想之下的确没有,“盘子说错了,花船还是有的。”
“没有。”
“那别的花船你去过。”
“没有。”
“癸水的事呢?”
沈来宝微顿,“听别人说的,但绝对不是有什么相好的姑娘告诉我。小花,你信我。”
花铃终于抬眼看他,眼底还有些红,红得让沈来宝觉得自己犯下了惊天大错。
“你为什么要追出来解释花船的事,我哥哥都不在意。我知道,这种事对你们这个年纪的男子来说,是正常的。”花铃的脸都快红得像洒了一盒胭脂,“我不在意。”
“不在意为什么这么生气?”
花铃反问道,“那为什么要出来解释?”
“因为不想小花你误会,也不愿意看你误会。”沈来宝都忘了自己还一直抓着她的手,好在已经是晚上,没有下人进出,巷子也无人走动。他就这么握着她的手,站在她面前,低头看她,再开口,嗓子都有些沙哑了,“我喜欢你,小花。”
花铃猛地愣神,连身体都抖了抖,不敢相信他竟然在这里说这种话。
他追出来的时候她其实很开心,因为一个人急着要跟你解释一件事时,他是在乎你的。如果不在乎,根本就不会想着解释。
也是在那一瞬间,她才反应过来,什么水悠河,什么花船,根本没那些东西,都是盘子瞎编的。
联想到他近日的表现,花铃明白了,盘子这是在刺激沈来宝,也不是喜欢她,盘子不喜欢她,这就好,不至于邻里见面尴尬。
只是沈来宝突然来这么一句,让她手足无措。沈来宝也算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平时能说会道的,可现在竟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尤其是花铃光顾着抖,光顾着发愣,不点头不摇头,他都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小花,你若说也喜欢我,我明日就找一百个媒婆,一个进去求娶,剩下九十九个,全都堵在门口,挡住其他家的媒婆。
可好?
花铃知道他在等自己的答复,他也是呆子,看不出来她喜欢他吗,呆子呆子!还问她,她都忍不住要瞪他了,“我当然”
“叮叮叮。”
巷子铃声声响,似平地一声雷,将花铃惊醒,忙挣脱了手往后退,生怕爹娘看见她在门口和沈来宝牵小手,如此一来她恐怕要被禁足在家了,急忙转身跑进大宅。
手中暖意挣脱,没有等到答案的沈来宝顿生惆怅。
我当然什么呢
我当然不喜欢你。
我当然也喜欢你。
第67章 缘来难挡()
第六十七章缘来难挡
雨夜的表白没有顺利回应,花铃疾步往房间走时还觉得懊恼。她埋头快走,也没留意脚下。
进进出出的下人鞋底沾了水,导致地面都有点湿。花铃光顾着走,走得又急,忽然鞋底打滑,往地上摔去。她下意识伸手,可非但没有撑住身体,还听见胳膊“咯噔”一声,疼得她在地上蜷身,半晌没回过神来。
还是下人听见倒地的声音跑过来,忙将她扶进里头。
花平生和廖氏一进门就听说女儿摔伤了,急忙过去瞧看。廖氏见坐在桌前的女儿衣衫脏乱,紧捂胳膊,慌忙问道,“难道是潘孜欺负你了?”
“没有这事,盘子哥哥今天好好招待了我们来着。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着的,进门时还好好的,可以问管家和守门的下人。”
“真是笨死了。”廖氏骂她一声,又心疼不已,“疼不疼?娘先给你上药吧,不等大夫了。”
花铃捂着胳膊,感觉一松手就要卸下来般,痛得额头都冒了冷汗,脸上已无血色。只是见母亲
担心,她强笑道,“我没事,娘,您别慌,以前我不也摔过。”
“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小孩子摔跤正常,哪里有十五六岁的人了还这样摔的。你不好好看路,想什么呢?”
花铃眉眼微垂,想着沈来宝方才说的那些话呢。
原来他喜欢她,她还猜了那么久,明明是喜欢的,她都看出来了,可他那日却说没喜欢的人,又让她胡思乱想了几晚。
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当面跟她说喜欢她,当面!
她就没从好友那里听说过有哪个男子会这么直接跟姑娘说的,连个过渡也没,他也不怕把她吓走。
廖氏见女儿又不知在想什么事,可是神情轻松甚至欢愉,才放下心来,女儿果真伤得不重。她瞧着一身脏的女儿,便出去喊仆妇打水来,好等会梳洗,姑娘家可不能这么糟蹋自己。
她吩咐完了,又回到女儿身边,唤她回神,说道,“上回莫家公子的事,你好好想过了没?”
那莫公子就是知州的儿子,花铃上回还跟沈来宝提过,只是提归提,并没有考虑过那人。她心中已经有了他,如今又知道他欢喜自己,就算是太子来,龙太子来,她都看不上。
谁都比不过她的来宝哥哥。
“不喜欢。”
廖氏对那莫家公子还是挺满意的,可丈夫说了让女儿自己挑,就没提太多,这会满心以为女儿至少会考虑下,谁想竟然直接说不喜欢,“那莫公子家世好不说,人品也好,只比你大两岁,知书达理又博学,今年还要去参加科举呢。莫家也不是现在就逼着你进门,娘也不愿意的,就是想在他秋试前将婚事定下来,好让他专心考科举。”
花铃说道,“如果婚事没定就不能专心考科举,那何必考了,这本来就是两件事。”
“这你就不懂了,他念书好,要是在殿试上拔得头筹,被什么大臣瞧上要许配女儿给他,可怎么办?莫家是个安分人家,不想要个不知根底的儿媳,而且还得好好伺候着,捧在手心里,倒不如娶个知道底细的。”
花铃抿抿仍苍白的唇,“那低娶的就不用捧在手心里了?”
廖氏瞪眼道,“当然不是,我的女儿不但要捧着,还得含在嘴里,伺候得半点不能马虎。”
知道母亲不是一味的推自己出嫁,花铃这才欢喜,脑袋轻轻靠在母亲肩头上,低声,“娘女儿舍不得您。女儿要嫁也想嫁个近点的,最好是一个巷子里的,这样就能每天回来了。您不要让我远嫁好不好?”
廖氏哪里舍得,可再不舍得也不能留她到二十七八的,她又笑话她,“就算是嫁在巷子哪户人家里,也不可能天天回娘家,否则夫家会有怨言的。”
花铃才不信沈来宝会,他别每天带着自己往这钻就好。想着她的脸又一烫,她这是在瞎想什么,两人如今不见姻缘,她却想这些,羞!
只是有了今晚他那句话,她的情丝已系在他的身上,他心意不变,她也再无他想。
单是想到这,就觉今晚要失眠了。
今夜同样要失眠的,还有沈来宝。
当然什么?
到底是什么?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几百遍,差点没忍住翻墙到隔壁趴花铃的窗户问个清楚。
实在睡不着的沈来宝盘腿坐起,在床上沉思许久,才想,小花她该不会是在撩他吧?
不知道是被小花撩了还是刮了的沈来宝彻夜无眠。
单相思真的是太痛苦了!
沈家下人向来起得早,主子们普遍起得晚,这两年沈夫人想通了,将管大宅的事丢给了几个姨娘,自己只在大事上出来主持下。实权未丢,人却轻松多,似比以前更年轻了。几个姨娘有了事做,连闲话都少说了许多,一举两得。
今日沈夫人起来,厨房都快备好了早饭,却没看见儿子出来,这着实让她觉得奇怪。沈老爷一早就接了商会那边的来信,看了两遍,也无心留意儿子,说道,“今年各州大雨,恐多地有涝灾,府衙派人去了商会,想让我们捐些银子修筑河堤。”
沈夫人说道,“修河堤?这是好事,给子孙添福的事。”
“我们沈家年年都会捐献银子修河堤铺山道,可是今年不一样了。”沈老爷放下书信,接过妻子递来的茶水,说道,“往年都是我们自个捐银,想捐多少随了自己。可现在府衙亲自开口,一众长老兄弟都怀疑是知府要私吞这笔钱,只是借着名头来让我们捐银。”
沈夫人微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