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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剑斩情丝-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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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晏之自然知道赫连哲木朗是对自己起了疑心,便正色道:“三哥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三哥莫非以为我是在撒谎么?”

    赫连哲木朗冷笑了一声,一把抓住何晏之刚刚包扎过的右臂,他用力之猛,竟将何晏之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再次抓裂了,何晏之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自己的右臂又渗出了血来。赫连哲木朗面沉似水:“那个刺客可是这样抓住九弟的手臂,所以你的伤口才崩裂了?如此说来,他们并非是想杀你,而是意欲挟持你了?”

    何晏之咬牙道:“三哥的意思,是认为我在使苦肉计?”

    赫连哲木朗眸光如电:“那么,九弟觉得那些刺客应是何许人也呢?”

    何晏之道:“弟弟不知。”他寻思着,又道,“或许是东屯的人,也或许是陈州派来的,亦有可能,是八哥的人。”他轻笑道,“如果真如三哥所言,最想除掉我的人,不正是赫连博格和八哥吗?”

    赫连哲木朗的手微微有些放松,却依旧目不稍瞬地盯着何晏之,突然,他低声叱问道:“段从嘉现在何处?”

    何晏之的心跳几乎一顿,远处的火光几乎将他的神智烧着了,他抿着唇,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三哥在说什么?”

    赫连哲木朗只是缓缓点头,喃喃道:“原来,你与段从嘉早便相识。”突然,他哈哈大笑了起来,眼神中分明存了篾意:“可惜,九弟或许还不知道,我根本没有将那个小子留在包衣营中。”他的话说得很轻很缓,但是每一个字都仿佛扎在了何晏之的心尖上。一瞬间,何晏之几乎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逆流了,他突然发现自己竟是如此愚蠢:既然赫连哲木朗已经将君嘉树当做了要挟自己的筹码,又如何会告诉自己人质真正的去向?何晏之的身子微微颤抖,此时此刻,他的手脚都是冰凉的,他自以为能瞒天过海,然而一切不过都在赫连哲木朗的掌控之中,段从嘉冒险折回来救他,而自己却将老人引向了绝境。

    赫连哲木朗看着面无血色的何晏之,微微一笑:“九弟,你的脸色很不好啊。”他揽过何晏之的肩,“可是受惊了?不如先回帐中去休息吧。九弟放心,三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一定会把刺客捉住。”他压低声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何晏之露出一个惨淡的笑来,道:“但不知嘉树现在可安全?”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刚才乍见包衣营走水,我骇得魂飞魄散。还要多谢三哥早早筹谋,已将他安置在别处。可否请三哥行个方便,让我见他一面?”他又道,“我见不到他终究是不能安心,只恐终日魂不守舍,误了三哥的事。”

    赫连哲木朗沉吟了片刻,颔首道:“也好。”他转身吩咐了身后的近卫几句,那人便转身匆匆下去了。何晏之望着那人去的方向,神魂有些缥缈,他想起段从嘉方才对自己所说的话,果然,自己所谓的大义,不过就是自以为是的愚蠢和迂腐,却又无端牵连了另一个人。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个近卫很快便折了回来,只是神色慌张,面如土色。

    赫连哲木朗也变了颜色,低声喝道:“出了甚么事?”

    近卫疾步来到赫连哲木朗身侧,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赫连哲木朗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转过脸来死死盯着何晏之,几乎怒不可遏。他的声音极冷,目光透着森然的怒意:“老九啊,你果然是好手段。”他冷笑着,“在我面前演一出好戏,故意拖延时间,好救走那个小子么?”

    何晏之一怔,霎时欣喜若狂。他望了一眼东北角的滚滚浓烟,心中不由喟叹,段公前辈果然不负所托。他又想到段从嘉和渤海赫连氏的渊源极深,自然对雁蒙的地形了如指掌,又如何会失手呢?而自己终究是城府太浅,接连在赫连哲木朗的面前失了分寸,反而叫对方起了疑心。他正在懊恼不已,赫连哲木朗却已经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领,竟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何晏之的身量在中原汉人之中也算是高挑颀长,但哪里及得上赫连哲木朗的膀阔腰圆。何晏之不敢擅用内力,深感赫连哲木朗的臂力惊人,此刻怒目圆睁,竟状如罗刹,极易让人联想到草原上的豺狼。

    何晏之觉得自己的脖子被掐得极其难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只能艰难地开口道:“三哥……息怒……”

    赫连哲木朗却反手给了何晏之一记耳光,口中咒骂道:“混账东西!小杂种!”极大的惯力将何晏之甩出有半丈之余。何晏之感到自己的背脊生生撞击在地面上,若非他落地之前屏息运气,只怕肋骨都震裂了。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胸口却涌起一股腥味,一口鲜血随之喷了出来。赫连哲木朗面沉似水地一步一步走来,一脚踏在何晏之的胸膛之上,厉声道:“沧海之珠,现在何处?”

    何晏之瞪大了眼睛,这句话倒真是将他问蒙住了,茫然地看着赫连哲木朗:“甚么……甚么……之珠?”

    赫连哲木朗的脚下用力,将何晏之的胸骨踏得“咯咯”作响,冷笑道:“老九,你还装什么憨?难道不是你和段从嘉那个老东西早就合谋好的,里应外合,来窃取我渤海至宝沧海之珠么?”赫连哲木朗虽然没有内家功夫,但自小精通骑射,气力过人,何晏之只觉得自己的胸腔几乎要被对方踏碎了,他忍着剧痛,微微仰起头来,低声道:“三哥……弟弟从未听说过……甚么沧海……之珠……三哥……便是……现在杀了我……我也是……死得……稀里糊涂……”

    赫连哲木朗当然是要留着何晏之的性命,终于,他缓缓放开了脚,伸手将何晏之从地上提了起来。何晏之捂着胸口,不住地咳嗽着,每咳一下,胸腔便传来一阵刺痛,他摇摇欲坠,脚下也有些发虚,心中却寻思起来。段从嘉在帐中对自己说的话犹在耳侧,原来,他方才所说的“我要的东西已经到手”,应该就是指赫连哲木朗口中的“沧海之珠”。

    何晏之此刻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段从嘉为了救陈商所以来渤海盗宝,而自己恰好成了段公下手时,转移赫连哲木朗注意的一个障眼法。他心中不觉得苦笑起来,难怪段从嘉在临走前几次三番要自己想清楚,要不要跟他一起走,还告诫自己今后好自为之。老头儿想必也知道:他一旦成功盗取沧海之珠,留在西屯的何晏之便会陷入绝境,所以才会折回来救自己。何晏之不由在心底长叹了一声,方才他还在懊恼自己连累了段从嘉,如今想来,真正要自求多福的只有自己罢了。

    何晏之此刻如溺水之人般拉着赫连哲木朗的手,挣扎着说道:“三哥息怒……我实在不知道甚么……甚么之珠……我也不认识甚么段从嘉……”他叹了口气,“三哥若是实在不相信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自证清白……”

    赫连哲木朗伸手却轻抚着何晏之的面颊,低低道:“老九敢说,你没有串通外人救那个小鬼?”他呵呵地笑了起来,“还放火烧包衣营?老九,我待你这般好,你却串通外人来害我,你果真是吃里扒外啊。”他猛然拖着何晏之便往主帐走去,厉声道,“你要自证清白?好!三哥便教教你,如何向列祖列宗自证清白!”

254。鹏鸟() 
何晏之被赫连哲木朗拖到了主帐之中; 重重地掼在了榻上。虎皮做成的软垫温暖而柔软; 然而何晏之却觉得彻骨的冷意; 体内的真气渐渐凝聚,他暗自握紧了拳; 寻思着要不要出手。

    此刻,外边已经大乱,士兵们都在救火,何晏之想到,若是能一举制住赫连哲木朗; 再逼着赫连赤丹放他出营; 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他看着赫连哲木朗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心中犹如天人交战,他没有把握能一击而中,赫连哲木朗力可拔山; 外家功夫着实厉害,只怕凭自己现在的功力; 未必能够匹敌。念及此处; 何晏之终于缓缓放开了手; 他想到三日后和冰川白鸟的约定; 只要再忍耐三天,就能逃出生天,何必此刻冒险破釜沉舟呢?

    赫连哲木朗已经走到何晏之的近前; 挨着他坐在了榻上。何晏之的脸上露出惊惶之色; 口中连声道:“三哥饶命。”

    赫连哲木朗冷笑了一声; 缓缓道:“九弟谋略过人,又何必露出这般表情呢?”说话间,他已伸手钳制住何晏之的手腕。何晏之心中一怔,不禁暗自感叹,赫连哲木朗虽然没有内家功夫,但是手腕上的力道却是惊人,犹似钢箍一般,看来仅凭自己一己之力,要对付赫连哲木朗绝非易事,所幸方才没有硬拼。他咬紧牙关,自知唯有忍耐,却见赫连哲木朗解下床榻边绑住帐篷的绳索,竟将他的双手绑在了床头。

    何晏之心中骇然,软语求饶道:“三哥,弟弟委实不知道甚么是沧海之珠。”

    赫连哲木朗却一言不发,他沉着脸,猛然地撕开了何晏之的衣襟,即便帐中烛火通明,但此时毕竟已是隆冬,何晏之骤然裸/露了上身,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不禁泛起一层鸡皮。他不知道赫连哲木朗究竟要做什么,心底滋生出些许恐惧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颤声道:“三哥……这是做甚么?”

    赫连哲木朗坐在了何晏之的身边,目光阴沉地在何晏之的身上逡巡,忽而一笑:“九弟,你这般细皮嫩肉,实在不配做我们赫连氏的子孙。”他的右手抚上何晏之的胸膛,五指收紧,几乎要将对方的胸膛剜出一个洞来,幽幽道,“我真想剖开九弟的心来看看,你的心究竟是怎样长的,父仇不共戴天,国仇家恨未报,老九,你的良心可安?”说话间,他已经缓缓从衣袖中掏出一柄五寸长的袖剑来。

    何晏之呆呆地看着那闪着幽光的剑刃抵在自己的胸口,如今果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要赫连哲木朗稍稍一用力,自己便会被开膛破肚。他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内心深处却并不相信对方真的会取自己的性命,他始终觉得只要东屯和西屯尚未开战,自己便还有一线生机,他正是有此把握,才会恳请段从嘉先救出君嘉树,而自己则滞留西屯见机行事。

    何晏之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三哥便是杀了我……亦是……无济于事啊。”他微微挣了挣,却发现赫连哲木朗将他捆绑地非常结实,心中暗道:段公前辈好歹应该告诉我来龙去脉,如今自己连甚么是沧海之珠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应付赫连哲木朗呢?念及此处,何晏之便勉强露出一丝笑来,又道:“三哥若要杀我,也该让弟弟做个明白鬼。但不知沧海之珠到底是甚么东西?竟惹得三哥发此雷霆之怒?”

    赫连哲木朗并不回答何晏之,只是冷笑了一声,手中的袖剑却轻轻划过他的胸膛,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何晏之刚缓了一口气,猝不及防地,整个人竟被赫连哲木朗猛地翻转了过来。他被绑着的手腕被生生地扭转着,一股钻心的剧痛叫他忍不住痛呼出声。赫连哲木朗哑声道了一句:“不要动。”随之,何晏之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觉得将有更痛苦的折磨等着自己。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果然,他感到了背脊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何晏之终于明白了过来,赫连哲木朗此刻正用剑刃在他的背上用力地刻刺着,如同是在他的皮肤上作画。只是,那不是笔,那是尖锐的利刃,他仿佛听到自己的皮肤被割裂的声音,他甚至能感觉到有温热的血液从自己的后背缓缓淌下。赫连哲木朗刺了一会儿,又转身从案上拿来了一个瓶子,当凉凉的液体流过何晏之的背脊时,何晏之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那是一种蚀骨灼心般的疼痛,仿佛是有人在他背上放了一把火,烧得他的骨肉都要剥离了一般。

    赫连哲木朗却死死按住了他,低声喝道:“忍着!”他的声音是冰冷的,“如果你想整个后背都烂掉,便只管动吧。”

    何晏之不知道赫连哲木朗给自己涂的是什么药水,他果然能感觉到,被液体浸润过的肌肤都在瞬间焦灼腐烂。他看不到自己的后背,但是他却能够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就像是烤肉烤糊了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叫人作呕。何晏之的牙齿打着颤,他一动不动地伏在榻上,他没有想到赫连哲木朗居然这样狠,这样的酷刑,绝对是常人难以忍受的,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将遭受甚么样的折磨,如果说数日之前,他对赫连氏兄弟还存着一丝血脉上的情意,那么,此时此刻,所有血缘的羁绊已经消磨得干干净净了。即便是当日他落在罗必武手里,所遭受的酷刑也不过如此而已。

    赫连哲木朗继续一声不吭地在何晏之的背上刺着繁复的图案。当疼痛超过了一定的界线,便会渐渐叫人麻木,何晏之咬着牙,身上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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