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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剑斩情丝-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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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哲木朗继续一声不吭地在何晏之的背上刺着繁复的图案。当疼痛超过了一定的界线,便会渐渐叫人麻木,何晏之咬着牙,身上滴下的汗水已经濡湿了榻上的软垫。时间如同凝固了一般,亦不知过去了多久,赫连哲木朗终于停止了动作,缓步走到一旁的案几前坐下。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目光却依旧阴森地看着何晏之。

    何晏之此刻狼狈至极,他的双手被捆在床头,上身赤/裸着,背上传来火烧火燎地痛。他伏在榻上,侧过脸来,与赫连哲木朗四目相对,终于哑声道:“这便是三哥所谓的……自证清白?”

    赫连哲木朗淡淡道:“我是要让你时时刻刻记住自己的身份,记住自己是赫连氏的子孙。”他站了起来,迈步来到何晏之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知道,我在你背后纹的是什么吗?”

    何晏之望着他呵呵地笑了几声,赫连哲木朗却猛地拉开自己的衣襟,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何晏之,口中道:“可看清楚了吗?我方才在你背后纹的便是这个。”

    映入何晏之眼帘的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鹏金翅鸟,只是这只鹏鸟面目狰狞,神情凶恶,周身被烈火包围,甚是骇人。何晏之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赫连哲木朗却缓缓转过身,道:“我们赫连氏乃出于黑水女真一支,相传祖先乃是迦楼罗的后人,世代以大鹏金翅鸟为图腾,赫连氏的嫡系子孙到了成年之日便要由族中的长辈在背后纹下大鹏金翅鸟,以示血脉的正统和传承。”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何晏之,“老九,并不是每一个赫连氏的子孙都能在背上纹下此图腾,这是无上的荣耀,亦是你此生必须承担的责任,从现在起,你便是赫连氏嫡传的后人,你的身上流淌着渤海最高贵的血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神灵的见证下,绝不能辱没了先人。”

    何晏之心道:你这般折磨我,难道还要我感恩戴德不成?他早便知道渤海郡国最重祭祀和拜神,对神灵的崇拜和信奉极其虔诚,心中虽然不屑,也只能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挣扎着从榻上跪起身来。他的双手被缚着,只能稍稍欠身:“弟弟不敢辜负三哥的一番苦心。”

    兄弟二人在帐中各自坦着上身,相对而望,气氛甚是诡异。赫连哲木朗负手而立,目光阴沉,缓缓道:“说起我们赫连氏,与西域的烈火教亦有渊源。所以,我们族中的图腾,乃是迦楼罗鸟在烈火之中腾飞,这也原是烈火教最初的图腾,从这一点来讲,我们赫连氏与烈火教原是出于同宗。”

    何晏之眯起了眼睛,他总觉得烈火教这个名字极为熟悉,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只听赫连哲木朗继续说道:“我们的高祖,天哲大王的王妃便是烈火教的高手,她是我们渤海郡国史上著名的云太后。云太后当年临朝之时,将渤海的版图扩张了整整一倍有余,包括燕云十六州,都是她和天哲大王从清廷手中夺过来的。渤海的镇国之宝沧海之珠,便是云太后从烈火教带来渤海的,一直供奉在雁蒙山中,我们赫连氏的龙脉之地便是由此而来。”

    何晏之呆呆地听着,他脑中突然灵光乍现,他骤然想到杨琼,想到了擎云山上的九阳宫,进而想到了天山玉虚宫,玉虚宫宫主不正是烈火教教主吗?而如今的玉虚宫宫主不正是杨琼的师弟萧北游么?原来,玉虚宫居然和赫连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不知道萧北游现在又在何处?他困惑地看着赫连哲木朗,讷讷道:“沧海之珠既然是我们渤海的镇国之宝,究竟有何过人之处呢?”

    赫连哲木朗看着他一笑:“为兄也想知道啊。”他握紧了拳,喃喃道,“当年云太后将沧海之珠带来渤海,一下子壮大了渤海的力量,而她则叱咤风云数十年,此珠必然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为兄想重振山河,便想借沧海之珠的力量,卷土重来。段从嘉乃是云太后的亲生儿子,自然是知道沧海之珠的秘密的……只是没想到,这老家伙如此狡猾,竟盗走了真正的沧海之珠,我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冷笑了一声,“老九,你真是坏了我的大事!”

    何晏之低下头,他知道自己若是矢口否认,赫连哲木朗也不会相信自己,便低声道:“我不过是为了救嘉树……我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珠子……”

    赫连哲木朗上前一把掐住何晏之的哽嗓,手指发力,几乎是要掐断对方的脖子。他冷冷地看着何晏之的脸憋得通红,继而渐渐转白,冷冷道:“老九,我再相信你一次。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敢背叛赫连氏,我便会剖出你的心肝,用你的血祭奠父王的在天之灵!”

255。贰心() 
沈碧秋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在梦里; 他被人禁锢住了身体; 朦胧之中有人拿着一柄刀在他的后背上刻刻画画; 鲜血流了满榻。那些久违了的图腾又出现在梦境之中; 张牙舞爪的迦楼罗鸟盘踞在雁蒙上,他甚至看到了被自己刻意忘记的父亲; 那个曾给他的童年带来无边噩梦的男人; 正面色阴沉地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把他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境地; 逼问着他:

    『沉舟,为什么要背弃渤海?为什么不认祖归宗?为什么!』

    他看见那个男人向自己伸出手来; 陡然间,掌心翻转,露出一柄袖剑,那张脸也一变,顷刻间成了赫连哲木朗狰狞的面容,如同在幼年时那样厌恶地唤着自己:

    『小杂种,你怎么还不死?』

    时光仿佛倒流,一如二十年前一般,赫连哲木朗死死掐住他的哽嗓,而自己依然是那个无助的稚童……

    沈碧秋终于在窒息中挣扎着醒来; 他抱紧自己的头颅;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背上却是火烧火燎般地疼痛。他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后背; 却只触到一片涔涔而下的冷汗。梦境是如此的真实,自己的神智虽然已经清醒,但是那种刻骨的剧痛却依然无比的清晰。他不禁骇然,心底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浮舟在西屯出了事?他想起数月前何晏之被罗必武斩断小指之时,自己也曾莫名感受到断指之痛,霎时,无边的焦躁和不安在胸中蔓延开来。

    沈碧秋披衣起身,却听到身边有人轻轻低/吟了一声,他转过身,只见杨琼正紧皱着双眉,闭着双目,在榻上辗转反侧。沈碧秋轻轻理了理杨琼额间的散发,又掏出丝绢将他鬓角的汗水拭去。临盆在即,杨琼已经无法仰卧,沉重的腹部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每夜都睡得极不安稳,他缓缓睁开眼,神情迷离地看着沈碧秋,轻声唤道:“阿秋……”

    杨琼此刻的样子总让沈碧秋心中发软,他微微笑道:“子修,很难过么?”他将杨琼抱了起来,让对方靠在自己的身上,声音柔得发腻,“躺着不舒服吗?靠在我身上睡吧。”

    杨琼顺从地依偎在沈碧秋的怀里,他的脸贴在沈碧秋的胸膛上,听着对方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渐渐地又闭上了眼。沈碧秋轻柔地抚摸着杨琼高耸的腹部,方才的噩梦已然在此刻的温情之中消失殆尽,他的下颌抵着杨琼的头顶,轻轻说道:“子修,我给咱们的孩子想了一个好名字,无论男女,都叫他凝儿可好?”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来,“沈凝,但愿此刻的时光永驻。”

    然而,杨琼并没有回答他,沈碧秋低头一看,杨琼已经在自己的怀中睡着了。他又抱了杨琼一会儿,才将怀中之人轻轻放在枕榻之上,又掖好了被角,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房去。他步履匆忙,径直来到沈眉的院中,一进得门,沈眉果然还没有就寝,仍在烛火之下摆着阵图。沈眉见沈碧秋沉着脸进来,起身行礼道:“少主这么晚来找老奴,可是有要紧之事?”

    沈碧秋走到案前坐下,道:“爹,我心中总是不安,咱们的计划要变一变。”他的手指轻叩着桌案,“明日便派些死士去西屯,想办法把浮舟救出来。”

    沈眉一愣,不以为然道:“少主,你应该知道,时机尚未成熟,现在还不是和赫连哲木朗硬碰硬的时候,咱们若是正面与西屯交锋,便如同是露出了自己的破绽。况且,以我们在西北的力量,亦无法与渤海诸部抗衡,反而会让赫连博格和西谷连骈坐收渔翁之利。”他的神情凝重了起来,“少主,你已经连续犯了很多大忌,先是为了杨琼,如今又要因为二公子,一而再、再而三地错失良机。这里不是江南,我们并无退路,少主走的每一步都必须慎之又慎,如何能够冒险呢?还请少主三思。”

    沈碧秋沉声道:“我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只是,我担心浮舟。”他的手紧紧攥着桌角,“他在赫连哲木朗手中一天,便危险一天……我这几天心中总是不安,只怕他已经遇到了危险……”

    沈眉拱手道:“少主,二公子如今是赫连哲木朗手中的一张牌,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尤。”

    沈碧秋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踱着步,他紧锁着双眉,面沉似水,道:“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担心之处。”他转头看着沈眉,“浮舟他离开的时候尚且年幼,对母亲大人所受的苦难和屈辱只怕是并无深刻的印象。”他渐渐攥紧了拳,“我担心他会被赫连哲木朗蛊惑,渐渐失去了本心,与我愈走愈远……他若是认同了渤海,要与我为敌……”

    沈眉叹了一口气:“少主殚精竭虑这么多年,二公子却始终不肯认你,反而给少主惹出这么多的麻烦来……二公子与少主,并非是一条心啊。”

    沈碧秋微微闭目:“我当日拉着他跪在母亲的灵位之前,他却无动于衷,爹,我心中真是难过……他若是要认贼作父,我宁可他从未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走到榻前,一拳砸在桌案上,“可是,他是我唯一的兄弟,唯一的手足!浮舟若是出了意外,我死后到了黄泉,见了母亲大人,将何言对答!”

    沈眉静默了许久,终于低声道:“如果少主已经有了主意,老奴不该置喙。一切听从少主的吩咐。”

    沈碧秋靠着几案,负手而立,道:“爹,你知道这几天我梦见什么了吗?”他冷笑了起来,“我居然梦见了赫连勃勃,老贼要我回渤海去。定然是浮舟在西屯受到了逼迫,赫连哲木朗必然威逼利诱,要他认祖归宗。”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一剑将面前的桌榻劈为两半,目光阴沉,切齿道,“认祖归宗?我却是要你们赫连氏族灭!”

256。活埋() 
何晏之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他发现自己已被搬到原先的营帐中,正趴伏在榻上。背上的伤口已被处理过; 涂了一层厚厚的药膏; 但是火辣辣的疼痛依然煎熬着他的神智; 只要稍稍一动; 便会牵扯到伤口,叫他痛得浑身打颤。

    何晏之咬着牙; 慢慢从榻上起身下来; 随手披了一件袍子; 便踉踉跄跄地朝帐外走去。刚撩开帐帘; 门口的侍卫便上前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行礼道:“九王; 王罕吩咐了,让您在帐中好好休息。”

    何晏之瞥了一眼门口两列全副武装的侍卫,便知道赫连哲木朗又将自己软禁了起来。他皱起眉,正要发作,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阵轻笑,抬眼望去,只见冰川白鸟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的营帐门口,正目光盈盈地看着自己。她那头粟色的卷发今日特意编了一根长长的辫子,逶迤地垂落在胸前,上面缀满了藕色的小花; 在阳光下泛着熠熠的光泽; 更衬着她湛蓝色的眼眸顾盼生辉。冰川白鸟款款走上前; 冲何晏之盈盈一笑; 霎时千娇百媚,柔声道:“昨夜还要谢谢九王子的关心,特意前来看望我。”

    何晏之拱手道:“昨夜事发突然,叨扰了公主休息,我们兄弟实在心中有愧。”

    冰川白鸟微微侧着头,面露娇嗔之色:“既然如此,九王子今日还不好好陪陪我?”她上前来挽住何晏之的手臂,嫣然道,“我明日便要回九黎去了,九王子何不带着我到处走走?”

    何晏之环视左右的士兵,缓声道:“本王陪冰川公主散步,闲杂人等都退下罢。”

    带头的士官迟疑道:“可是王罕吩咐了……”

    何晏之上前一步,冷冷打断了他的话:“王罕也吩咐过,要好好招待九黎来到贵客。”

    “九王子是不愿陪我么?”冰川白鸟颇有些懊恼,娇声道,“既然九王子如此不情愿,我也不必强人所难了。”说话间,秀美微蹙,转身便要离去。

    何晏之急忙上前抓住她的衣袖,连声道:“公主留步,是奴才们不懂事。小王自然乐意奉陪,哪里敢怠慢了佳人。”他转身瞪了诸人一眼,低声呵斥,“得罪了冰川公主,小心三哥扒了你们的皮!”说罢,拉起冰川白鸟的手,径直往外走去。

    那些士兵果然没有再跟上来。何晏之携着冰川白鸟的手,漫步而行,他背上的伤口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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