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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没有办法,只得跟着江雪一起过去。
两人跑到河边的时候,赵家班的小伙子们已在河上冰面的中心挖了一个小洞。几个小伙子压低了身体的重心,守在洞旁。
苏离见到这样的情景,微微一笑,叹息道:“原来都还结着冰呢。”
江雪高兴笑道:“对呀,你看,他们在冰面上挖了一个小洞,这样的话冻在河里的大鱼就会从洞口跳到冰面上来,人呢,只要等在洞口周围,就可以抓到很大很大的鱼了呢。”
苏离笑了一笑,她知道这样的捕鱼方法,只是从未亲眼见过。毕竟挖洞捕鱼这种事情,离现代人的生活实在是有些遥远。
苏离兴致盎然的站在岸边,两手凑在嘴前,一边呵着哈气,一边看着赵家班的小伙子们在冰面上抢鱼。
的的确确是抢鱼没错,因为那时天气已经开始转暖,冰面也有所融化的缘故,所以他们并不敢在冰上多开窟窿,甚至就连站在冰上也都是小心翼翼,并尽可能的将重心压低,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冰层踩裂,掉入冰冷的河水里面。
不过几人围在小洞周围,但小洞要每隔一段时间才会偶尔跳出一条大鱼,所以周围的小伙子们便全都聚精会神的盯着小洞,只要跳出一尾大鱼,就总有人争先恐后的去抢,就像是一种在比谁抢到得更多的竞赛一样。
苏离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发现苏北竟在不知何时也已登上了冰面。
苏离的心中一紧,终于有些担心的向江雪问道:“那么多人在上面,冰层不会破裂吧?”
江雪仍旧径自高兴的看着冰面上的龙争虎斗,好不容易在分了心回答苏离道:“没有关系的,他们总是玩这种游戏呢,就算冰层裂开了,大不了也就是掉下去,湿了呗。这河又不深,不会有什么事情地。”
苏离听了江雪劝解。却并不感到宽心,虽说苏北平日里头看起来同常人并没有些什么不同,但苏离看过苏北发病,万一他一不小心掉了下去,苏离真不知道会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
虽然并不想要继续再探究苏北,但见他站在随时都有可能破裂的冰层上,苏离仍旧满心紧张,不由便走到靠近冰层的位置。想喊苏北回来。
然而还未等苏离开口,一条大鱼却突然跃出水面,摔在冰上。周围的人们见状,全都如同恶虎扑食一般扑向大鱼。苏北的身影夹在其中,惊得苏离没有开口,却屏住了呼吸。
片刻之后,苏北从撞在一起的人堆中爬了出来,寻到苏离的方向,灿然一笑。一条足有二尺多长地大鱼被他稳稳的抱在怀中。
其他人见苏北得了大鱼。不由发出失望的嘘声,无奈下只得起身继续守在小洞旁边等待。
苏北抱着大鱼,起了身,小心的移回岸上。来到苏离身边笑道:“抓到咯!”
苏离此时见苏北已然上了案来,不由放了悬着的心,口中说道:“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吧。”
苏北挑了挑眉,有些探究又有些觉得有趣的笑道:“小丫头怎么说话这么老成啊。一点小孩子的样子都没有。真是不可爱呢。”
苏离暗暗的叹了口气。不想再理苏北,更加也没有了隔岸观战地兴致,便索性拉了江雪。转身要走。
苏北抱着仍旧在他怀中不停挣扎的大鱼,定了片刻,然后追了苏离两步道:“还记得我说过要请你吃鱼的吗?”
苏离停下来,又转过身来看向苏北。
苏北温柔的笑道:“还记得么?去年夏天地时候吧,我说过要请你吃鱼的,却一直都没有实践呢。”
苏离定定的看了苏北半晌,柔柔道:“还记得呀。”
苏北往前走了两步,走到苏离面前,道:“我是不会忘记我的承诺的。就算讨厌我了,也让我实践承诺如何?虽然我好像常常被讨厌,不过答应别人地事情,还是想要做到。”
苏离轻轻地凝了眉,解释道:“我没有讨厌你,只是”隐隐地感到了危险。
苏北有些苦涩的耸肩笑道:“没有关系,反正我也习惯了。姐姐溺镜还有燎洛反正他们没有一个不讨厌我的。我习惯了,所以没有关系”
苏离见了苏北表情,突然地揪了下心,忍不住便伸手握了苏北的手道:“我没有讨厌你,我不会讨厌你的。”
苏北探究似的看了苏离片刻,然后道:“真的吗?”
苏离点了点头。
苏北俯身笑道:“那么别生气了,好吗?”
苏离轻轻道:“我没有生气。”
苏北笑道:“没有生气?可是好像也不高兴啊。那么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让燎洛真的走上那样的一条路的。所以高兴起来,好吗?”
苏离一愣,傻傻的看向苏北。
苏北笑道:“是因为我说了燎洛那样的话,所以才不高兴了,不是吗?如果是因为这样的话,那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让他走上那样的命运之路的,可以吗?”
苏离迟疑道:“你不是很信命吗?”
苏北笑道:“是的,可是我同样相信,为了离儿,就算是改变了命运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呀。”
苏离的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一个长久以来一直被她所故意忽略的事实终于再一次的浮现出来。也许,是从早在第一次见到苏北的时候开始,她的心就已经一点一点的放在了苏北的身上。只是她一直在告诉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决不是她可以轻言爱意的那个人。苏北的身份,苏北的行动,也都在时刻提醒着她这重要的一点。然而此刻,所有的防备却都被这样的一句话给轻易击溃。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要做傻事
顾子原过来的时候,燎洛正一个人倚坐在一张靠在窗口的小几前自斟自饮,窗户半开着,窗外冰雪初融,景象非但并不美好,反而显得有些狼狈。
顾子原自顾的行了礼,端正的在燎洛的对面坐下。
燎洛瞄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调侃的笑道:“呦,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满身都是伤痕呢?”
顾子原皱了皱眉,本该是波澜不惊的脸上越发因为燎洛反复的心态而不耐起来,但口中却还是答道:“小人身上的伤痕岂不都是拜公子所赐,公子现在问起来不觉得无趣吗?”
燎洛忍不住笑开,细细的打量起对方。
顾子原的右臂被绑了绷带,一动也不能动的吊在脖子上,脸的右侧也布满了细碎的擦伤,藏在衣服底下的更不知有多少青紫。然而这样狼狈的形象,却让燎洛感到很是满意,禁不住便在硬是紧抿着的薄唇中泄露出笑意来。
顾子原懒得理会燎洛的取笑,只是忍着怒气问道:“小人想要请问公子,接下来到底要如何收场?”
燎洛轻轻的咳了一声,以压下笑意,然而刚一要开口说话,却还是没有忍住的笑了出来。索性自顾的笑了半晌之后,燎洛才有些笑得岔气的问道:“怎么?难道顾大人没有因为你舍身救父而对你另眼相看吗?”
顾子原哼了一声。道:“公子,现在重要地似乎并不是小人父亲的态度,而是静君那边的动向吧。”
燎洛耸肩道:“静君那边有什么问题吗?我以为一切都还发展得不错啊。”
顾子原沉声道:“经过弹越公子前往静君处说服静君,现在已经隐隐传来各大王族打算联合更多的王族,要求王上将王位传给弹越公子。事情非但没有消解下去,反而因为弹越的加入而更加复杂起来,公子您难道不知道这样的状况吗?”
燎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弹越现在不过是跳梁小丑。在苟延残喘而已,管他做什么呢。”
顾子原定定的看着燎洛,脸上带着怀疑地神情道:“因为这样突然而来的发展,现在楚城内的人们都已经开始骚乱起来了,公子您却说这不足为虑吗?”
燎洛不可思议的失笑道:“什么突然而来的发展啊!静君聚兵城外,威逼父王,不论是有所倚仗也好,或是一时冲动也好,等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才会知道,状况根本就不会如他原先所想的那样,可以任由他收发自如。事实上,事情打从他召集诸王族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不再受他控制。就算他并无真心要威逼王上,其他王族却并不一定也是做这样的想法。而他们聚兵郊外,也根本不可能就像他们原本所想地那般只是要给公子伤一个交代。因为天底下,本就没有不相称的风险和收获,他们冒了这样大的风险。如果得不到一个相应的收获地话。怎肯善罢甘休?而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收获除了全面的打压世家势力,重拾王室威严外,自然不再做其他考虑。而要达成这样的目的。最为根本地方法自然就只有拥立一个站在王族一边地太子。毕竟虽然闻家已经灭亡,但离儿仍旧出身世家,腾姬也与现存地各世家之间都维持着很深的交往,一旦离儿将来即位,世家势力势必将更加庞大。当初闻家被灭,本就是王族势力在背后支持父王,他们也本就想斩草除根的除掉腾姬和离儿,只是碍于父王当年立场坚定地要保腾姬和离儿,所以才没有成功。这些年来,王族势力无时无刻不在找寻着机会要废除离儿的太子之位,只是苦于没有人出头罢了。现下静君终于因为公子伤而一时糊涂的跑了出来,他召集各大王族势力,以为他们是肯给他面子,直等到米已成粥才发现自己才是被利用的那个。但现下局势已成,他也已是骑虎难下,再不由他了。再加上弹越前去说和,两方根本是一拍即合。哪有什么突如其来,根本就是顺其自然的吧。”
顾子原淡淡的道:“看来你早就算到了这步,而这也就正是你所想要的,是吗?”
燎洛没有说话,静了半晌后,却突然问道:“顾子息最近如何?”
顾子原愣了一下,没有想到燎洛会突然如此发问,但回过神后,却还是马上答道:“大哥最近几天都没有回家。父亲已经召开过家族会议,商讨将大哥逐出家谱的事情了”
燎洛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道:“看来,他是要跟着弹越往死路上奔了。”
顾子原猛的抬头看向燎洛。
燎洛轻轻的摇头道:“弹越现在是孤注一掷,只想抓住这唯一的机会,而再不想其他了。可顾子息其实是应该知道的,父王眼不容沙,弹越以为父王会为了保一时的太平和名声而姑息王族,从而给他机会。可顾子息一向善于揣测父王的心思,所以他该知道,父王其实根本就不是一个吝惜名声或血缘的人,他要的是王位稳固,对于挖空了心思想要更多的权势的王族势力,他早就已经忍得太久了。毕竟王族跟世家不同,世家的势力哪怕再大,也始终是附庸在王权之上,一旦父王想要除掉他们,哪怕是当初的闻家,不也是一夕俱灭?可是王族不同,王族们各有各的领地和封土,他们私自豢养部队,征收赋税,把持地方的权力,父王怎么可能容得下他们呢?父王所差的,不过是一个机会而已,一个可以让他显示他已被逼到绝境不得不发作地机会。顾子息应该深明这其中的玄妙才是。可他最终却还是选择了要跟着弹越一起疯吗?”
顾子原看着燎洛道:“为什么会突然关心大哥呢?”
燎洛一瞬间突然有些失神了的看向顾子原,好半晌后才喃喃道:“帮我个忙,不论如何,不要让顾子息再继续参与到这件事情中去了。”
顾子原疑惑道:“为什么”
燎洛扯了下嘴角道:“你不担心吗?他也许会死哦,如果他继续这样不管不顾的话。”
顾子原静默了一下道:“大哥同子沉不同,他一向都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哪怕是去选择一条死路”
燎洛失笑道:“原来子沉在你的眼里是个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小孩子吗?”
顾子原没有说话。
燎洛继续笑道:“可是,这种时候。我不能够让顾子息死啊。”
顾子原奇怪道:“为什么”
燎洛表情奇怪的看着顾子原,道:“喂,对方是你大哥吧,问为什么我不能让他死,不觉得奇怪吗?”
顾子原没有什么特别表情地道:“可是,您说不希望他死这样的话,同样也很奇怪。”
燎洛鼓着脸道:“哪里奇怪啊?”
顾子原直白的道:“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你还有什么需要利用他的地方一样。”
燎洛愣了一下,随即气结道:“喂,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我就不能很好心的,不是想要利用他,而就只是单纯的希望他不要有事吗?”
顾子原丝毫不给面子地道:“可事实上,您不是那样好心的人吧。”
燎洛瞪了瞪眼睛。却又旋即泄气道:“啊,算了,算了,反正你怎么看我也并不重要。不论如何,想办法保住他吧。”
顾子原道:“如果这所有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你的预谋。那么能够保住他地人就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