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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要瞧瞧,晚上到底会有什么东西。
陌尘一抬手,几人便各自分散。
而陌尘则是静静站立着,微微抬头望着夜色,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夏凉和白泽羽还有红菱静静地躲在一旁,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突然空中,一朵硕大的黑云朝着这里方向移来。
仔细一看,夏凉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哪里是黑云,分明就是一群数不清的鸟。
鸟类一般在夜间是不会活动,除非……
不过几息之间,那群鸟很快就飞到了陌尘的面前。
夏凉感觉到,那群鸟身上带着妖气,极淡,像是被刻意掩盖了一般。
借着月光,夏凉看清了这群妖的长相。
它们长得有些像蝙蝠,嘴巴那里有一根长长的口器,拖着一条长长的大尾,样子怪异无比。
夏凉忽然就想起了那些死去的尸体头颅上的小红点。
据说,血蝠妖,形似蝙蝠,专以脑髓为食。
只是这血蝠妖一般都只是吸食动物的脑髓,还从未听说过它吸食人类脑髓,是以当时她根本就没想到会是血蝠妖所为。
那群血蝠妖似是畏惧着什么,只在陌尘的周围的空中盘旋着,却并不近身。
陌尘手腕抬起,掌心中白色光华流转,一道耀目白光冲天而起,不过片刻,一张巨大的白色大网就在半空中蔓延开来。
血蝠妖发现不对,立刻想要撤离,蝶翼却忽然出现,抬手间,黄光从掌心迸发出,射向空中,那张大网瞬间又变大了几分。
大网将那群血蝠妖罩住,猛地收缩。
在网中的血蝠妖发出尖锐的声音嘶叫着,扭动着身体。
密密麻麻,泛着青光的针朝着陌尘四人激射而出,那正是血蝠妖用来麻痹猎物神经的毒针。
陌尘几人游刃有余地扫落射到身前的毒针,那张大网也继续收缩。
血蝠妖拼命试图逃脱,却怎么也挣不开那道网,身体渐渐化为了一滩黑水。
有几只血蝠妖侥幸逃了出去,要么被陌尘杀了,要么就被旁边的蝶翼几人一剑斩杀。
没多长时间,那群血蝠妖就被消灭了。
虽然这场战斗看似容易,但夏凉却是看得心惊胆战。
有好几次,夏凉几乎都要以为陌尘会被血蝠妖攻击到,然而他却每次都轻巧地避过,然后挥手,毫不迟疑地斩杀。
只是,蝶翼几人杀血蝠妖都是用剑,而陌尘却是直接用术法,全程都不曾用过剑,甚至连拿都不曾拿出。
是这群血蝠妖太弱,所以他不屑用剑吗?
正想着,夏凉忽然感觉身后有妖气袭来,下意识便抓起脚边的石子,朝后掷去。
“叮”的一声,一枚毒针被打落在地。
夏凉转头就看见几只逃脱的血蝠妖正欲朝着她袭来。
白泽羽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手间凭空出现了一柄剑,一道寒光闪过,就将其中距离最近的一只血蝠妖斩杀。
随后他便与几只血蝠妖缠斗到了一起。
这边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陌尘那边。
夏凉这里距离陌尘那还有一段距离,陌尘几人飞快地朝夏凉这边奔来时,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只血蝠妖。
一道白光划过,陌尘顺带就将那只血蝠妖灭了。
夏凉一直盯着白泽羽,生怕他有事。
而红菱神色比夏凉还要担心。
见血蝠妖被灭了,夏凉刚松了口气,就听见不远处的身后传来的南宫扶风的一声大喊:“小心!”
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就被人从后面紧紧搂在怀里。
清冽的暗香萦绕在鼻尖,随后,就是众人的一声惊呼:“尊者太师叔祖!”
第162章 以口渡药()
夏凉看着闭着眼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陌尘,依旧有些回不过神来。
当时一只血蝠妖正打算从背后偷袭她,陌尘竟是直接用身体替她挡下了毒针。
对于陌尘这样修为的仙人而言,这点毒本是无关要紧的,然而陌尘却忽然倒地。
因为太过突然,他的身体猛的下坠,夏凉没能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陌尘重重跌在了地上。
那沉重的声音令夏凉的大脑一片空白,继而心中涌起了从未有过的惊慌和无措。
他不是最厉害的仙人吗,为什么会突然昏迷了。
从蝶翼的口中,她才知道,陌尘竟是只剩下了一半的修为。
陌尘的修为,据说是在二十年前,杀了她之后,忽然就没了一半。
而他本人,对此则是闭口不谈。
夏凉垂眸看向昏迷中的陌尘,眸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救我呢?
蝶翼传讯给冰清,让他速来救治。
毕竟这天底下,除了陌尘,就属冰清的医术最高。
“小花,你先去歇息吧。”
白泽羽眉头紧蹙,想要将夏凉拉离开陌尘的身侧,夏凉却是不着痕迹地避开了白泽羽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我想守着他。”
低低的声音落在白泽羽耳边,他双手死死攥着,直至泛白。
蝶翼许是觉着这屋内的气氛太过压抑,想着太师叔祖也有人看着,寻了个理由,便出去了。
白泽羽目光死死盯着夏凉,终是转过头,大步离去。
红菱看了眼夏凉,随后迈着小短腿,紧追白泽羽而去。
夏凉垂着眸子,心底泛起了疼痛。
那痛,犹如薄纱,丝丝缕缕,缠缠绕绕,紧紧地困住她,令人难以呼吸。
而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南宫扶风突然开口:“当年的事,你就这样轻易原谅他了?”
夏凉一怔,继而微微垂下眸子:“时隔那么久,我不想再追究了。”
南宫扶风唇边挑起一抹讽刺般的笑,素来温和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你是不想追究,还是根本就不想忘记?”
夏凉睫羽轻颤,沉声道:“不管如何,都与你无关。”
“好一个与我无关!”
南宫扶风看向夏凉,眼中似痛似恨:“我原以为,尊者是这世间最残忍之人,没想到你却是青出于蓝,论起伤人的本事,倒是一点也不比他差!你放心,从此往后,我南宫扶风断不会再纠缠与你!这匕首还你,我受不起!”
一柄匕首被重重放在桌上。
看着南宫扶风决然离去的背影,夏凉拿起桌上的匕首,苦笑一声。
那始终对着她温柔浅笑的人终是被她逼得说出那样的话来,看来她还真是伤人不浅。
白泽羽一路冷着脸,疾步而行,他身上散出的冷气令路过的人皆是不自觉地避开。
红菱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几次想开口,却都咽了回去。
白泽羽直直来到一处僻静无人的树林里,在一株高大的树木前停下了脚步,忽然狠狠挥出一拳,砸在了树干上。
“咚”的一声,几人合抱的大树应声而倒,殷红的鲜血顺着树干流下。
身后的红菱惊呼出声:“你的手!”
白泽羽垂眸看了一眼他鲜血淋漓的右手,似是毫不在意一般,目光移向红菱,冷冷道:“别跟着我。”
身形一晃,化作本体,直冲上云霄。
红菱眼睁睁看着白泽羽消失在空中,气得直跺脚。
这变态流氓鹤,分明就是欺负她不会飞。
漆黑的眼珠滴溜溜的一转,迈着小短腿,跑远了。
不到一刻钟,冰清便来了,蝶翼跟在冰清身后而入。
冰清看见床上昏迷不醒的陌尘,不禁大惊,连忙上前探查。
夏凉本是坐在陌尘床边,见冰清来了,主动让开位置。
冰清在路过夏凉身边时,脚步微微一顿,目光似是不经意看了她一眼。
察觉到冰清看向自己的目光,夏凉下意识地回望,却见冰清已抬手搭上了陌尘的手腕。
她便静静地站在一旁,屏息等待。
眼见着冰清的神色深凝,一颗心顿时被揪起。
见冰清收了手,夏凉便忍不住急急开口问道:“他如何了?”
蝶翼目光看向夏凉,眼中有些许疑惑不解。
冰清眼中飞快地掠过了一丝什么,而后消失无踪。
“太师叔祖他因为在不久前,身中赤焰毒和寒冰毒,毒性尚未完全解除,又中了血蝠妖的毒针,引发了残余的两种毒素,心脉气血逆行,是以陷入了昏迷。”
赤焰毒和寒冰毒?
陌尘为什么会中这两种毒?
夏凉脑海中电光火石间闪过了什么,却快的令她无法察觉。
她此刻也无心去细想,焦急地道:“那赶紧解毒啊,对了,不是有碧凝吗,服了之后应该就没事了吧。”
蝶翼闻言,眼中的诧异更甚。
冰清叹了声,摇头道:“这三种毒若只有其中一种,都是好解,可如今这三种毒交互作用,已经不是单纯的一种毒了。若是要解,只能三种一起解,否则会有性命之忧。可这三种毒,非玉琼果不能解,可这玉琼果早已绝迹了。”
“怎么会……”夏凉心神俱颤,“那现在该怎么办?”
“只能先用药抑制住,看太师叔祖能不能清醒过来,若是能醒来,以太师叔祖的修为和阅历,或许会有办法。”
冰清开了个药方,待药熬好了,却是如何也喂不下去。
夏凉看着陌尘,眼睑轻轻颤了颤。
“麻烦你们先离开一会,我会想办法让他服下药。”
冰清与蝶翼对视一眼,点头。
“那就麻烦姑娘了。”
夏凉端起一旁的药碗,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时,眸中一片坚定。
她将药含进嘴里,俯下身,唇贴在陌尘淡无血色的双唇上,启唇,将药渡了过去。
陌尘的唇无意识地微微张开,药被顺利地送入了他口中。
这样喂了几次以后,一碗药终于见了底。
夏凉长出了口气。
目光掠过那泛着水光的薄唇,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双唇,下一刻,脸轰的一下烧了起来。
她,她居然主动亲了陌尘!
不对,这是为了喂药,只是为了喂药而已!
根本就不是什么亲吻!
尽管夏凉内心竭力否定,然而两唇相贴时的柔软触感依然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天啊,不能再想了!
脸上似是被火烧一般,夏凉用手不停地朝脸上扇着风。
这时,门外,蝶翼的声音响起。
“姑娘,我可以进来了吗?”
第163章 守在身边()
夏凉一个激灵,仓促出声:“可,可以。”
蝶翼走进,见那药碗空了,再瞧着太师叔祖唇角边隐隐的药水,终是稍稍放下心来。
转头看向夏凉,夏凉感觉到蝶翼的目光,连忙心虚地垂下头去。
蝶翼微微有些不解,却也没有深究,只温言开口道:“看姑娘很会照顾病人,不知能否麻烦姑娘在这段时间看顾下太师叔祖,毕竟我们还要灭妖,有些分身乏术。”
“那是自然的。”夏凉一口应下,“他也是因为救我才成这样,我于情于理都没有推脱的理由。我会一直照顾到他清醒过来为止。”
“那就麻烦姑娘了。”
蝶翼说着,深深看了眼夏凉。
“姑娘,我们从前可是有见过?”
夏凉一震,继而不动声色道:“仙长说笑了,我只是一个乡野姑娘,怎可能见过仙长呢?”
“哦,那太师叔祖就麻烦姑娘看顾了。”
见蝶翼没有再追问,夏凉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微笑道:“那是我分内之事。”
白泽羽只离开了不到一个时辰,又回来了。
他脸上的神色沮丧而又无奈。
这辈子,他注定是栽在仙儿身上了。
刚走到门外,就见一只火红色的小狐狸趴在门边,一见到他,就立刻跑了上去。
周围都是路过的仙界弟子,红菱只好用嘴咬着白泽羽右边的衣袖,蓬松火红的尾巴上卷着一条雪白的帕子,递到了他面前。
白泽羽自然明白她的想法,脸上不以为然道:“我一个大男人,这点伤包扎什么。”
白泽羽想要直接进门,奈何红菱紧咬不放。
“好了好了,我扎上还不行吗。”
白泽羽无奈,只得从那尾巴上取下帕子,但动作却是小心翼翼,连红菱的毛都不碰。
看着白泽羽乖乖地扎上了帕子,红菱高兴地摆了摆尾巴。
“又不是狗,摇什么尾巴,丑死了!”
白泽羽嗤了声,红菱一听,整只狐狸毛都炸成了刺猬。
但见红光一闪,白泽羽感觉到自己的左手传来刺痛。
低头一看,那是几个森森泛着血丝的牙印。
“你这……”
白泽羽刚想开骂,再一瞧,眼前哪里还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