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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明白了,明白为什么在他濒死的时候,哪个协议会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也明白了这个系统的真实目的,并不是真的要让他做成世界第一的大厨。
这个行业只是系统随意选定的,重要的背后蕴含的深意。
每一行都有学问,做生意也一样,就像是人生一样,有困难、但是也有走下去的希望。无论有多失意,坚持下去,也许下一个转弯,就会有奇迹。
这才是系统的真正意图。
只是不知道,藏在系统背后的这股神秘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
宋阮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还没有领取这一次的任务奖励。
'完成奖励'人间多川海,尽在小净瓶。
'奖励说明'观音娘娘的玉净瓶缩小后的新版本(不是),改良后的小玉净瓶只可容纳一种『液』体,不可更改。使用规则:一生一,一生一,一生一……聪明的宿主啊,快猜猜原始的一生出了多少个一?
“仙山多川海,尽在小净瓶……”
若是通俗地来译,就是这世界上的山山水水,都在这小玉净瓶里?但是这个仙山又该怎么解释呢?暗示着人间的秀丽山水吗?
不、不对。
宋阮微微地摇了摇头。
这句诗里的小净瓶,应该就是改良后的小玉净瓶,若是真的可以容纳川海,说明上也不会特意指出只能容纳一种『液』体了。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走下去,那么小玉净瓶就不应该只是一个容器了。可是后面‘一生一、一生一……’又该怎么理解呢?
宋阮不禁有些烦恼。
要不是不能更改,那么他现在一定会随意地往里面灌一壶茶水,来试试看这个瓶子到底是什么作用了。
他又仔仔细细地把这几句话给反复读了几遍。
那句诗语意不祥,从它入手可以衍生出多个含义。而奖励说明里,除了只可容纳一种『液』体的那一句,剩下来能用的也只有‘一生一、一生一’了。
可是这个一生一,到底是什么含义呢?
宋阮放松了身体,向后倒了倒、正好靠在床背上。他微微闭起眼睛,开始梳理思绪。
‘一生一’,第一个‘一’,应该就是最初的母体,也可以把它当做注入小玉净瓶里的第一股『液』体——暂且叫它水吧。从字面意思上来看,这个‘一’生下了第二个‘一’,也就是说从一瓶水变成了两瓶水。
这样推的话,下面的就很简单了。
一生一,一生一,这样下来,加上母体,一共就应该是三瓶水。这句话里面的一不仅代表它们的出生次序,还意味着他们是同一种『液』体。
‘聪明的宿主啊,快猜猜原始的一生出了多少个一?’
这句话,也可以证明宋阮的推断。
这个小玉净瓶并不只是一个储存『液』体的容器,它和盐罐有着相似之处,可以倒出无穷无尽的指定『液』体,但是又有着不同之处,它倒出来的『液』体是可以由宿主指定的。
在理清楚的那一瞬间,宋阮立刻想好了小玉净瓶的真正用处——它可以用来装不周山的雪水。
不周山的雪千年难化,唯一的一潭雪水还是那个山角经年累月积攒下来的。这样的东西本就难得,所以宋阮平时都是把一个铜板扳成三瓣儿一样地来使用它,生怕浪费了一滴水。
但是如果将不周山的雪水装入这个玉净瓶里,也许会涌出来无穷无尽的不周山雪水。
直到这一刻,宋阮才彻底明白了那句诗的用意。
仙山多川海,这句话里的仙山指的是不周山,川海隐喻的是山上的雪水。
这个瓶子,就是为不周山的雪水量身定制的。
宋阮回过味来,一『摸』脸,竟然有些激动地发红。
只是可惜,之前杨苑帮他带回来的雪水都已经用光了,要试验的话也只能等杨苑带水回来。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把小玉净瓶取了出来,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然后吹灭了琉璃灯,翻身钻进了被窝里。
第二日下午,杨苑还没把雪水带回来,黄家三兄弟就带着自己的锅铲家伙过来了。
这三人和食味鲜撕破脸的过程宋阮并不清楚,他只知道的时候,三个人进门的时候脸上还有些轻微的擦伤和青紫,看见他以后个个低下了头,老老实实地贴着墙边站着,像是犯了错误的学生乖乖地等先生来罚一样。
宋阮并没有过问他们的事,只叫张书生去『药』铺里拿了点活血化瘀的『药』,给他们送去,好好处理一下伤口。
他还特意腾出了半天时间,把厨房让给了三兄弟,让他们分别做出自己最拿手和最不拿手的菜,好让自己对他们的手艺有个数。
当晚,客人散去后,饭馆里清出了一张桌子,桌面上摆着数十样菜品,那三兄弟忐忑不安地站在桌子一边,双手在身前紧握。
他们的担心也不是突如其来的,毕竟他们兄弟三个擅长的领域都十分将近,要是换了一般的饭馆,掌柜的至多会留一个人。哪像宋掌柜,一下子招了仨,关键是人家不仅三人全招,而且福利薪酬什么的一点都不亏待他们。
黄老大的汗水从他的额角滑了下来,他有点担心宋阮尝过他们做的菜后,会觉得后悔招了这么多人。
得到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
宋阮这次没有把桌上的菜都横扫而空,他准备了一个小碟子,每个菜都加了一点放在里面,这样他试过之后,桌上的菜还能留给大家吃,不至于浪费了。
他一一尝过后,下意识地右手成拳、搁在了鼻下,同时左手手指轻轻点在桌面上,如玉一样的指甲盖和桌面相撞,发出了哒哒哒的声音。
这声音在黄家三兄弟耳朵里听来,却是放大了无数倍,像是有人在他们胸腔之间邦邦邦地敲起了大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
“叮。”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断了那越来越密集的心跳声,黄老大屏住呼吸、仔细一看,原来是宋阮拿了一根红木筷子、在一盘夫妻肺片的盘边敲了一下。
“这个是谁做的?”
宋阮声音无波无澜,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地问道。
黄老大脸上和身上已经是汗涔涔,像是一个刚从水里被捞起来的人。
一股绝望忽然袭上了他的脑海,他耳边嗡地响了一声,像是有人在他耳朵里面叫了一下。
完了。
他重重地喘了口气,往前走了一步,“是我。”
完了。
昨天答应给小凤的钗子,答应儿子的私塾,还有小儿子一直想要的泥人……
全完了。
“味道有些重。”
宋阮低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完全看不见黄大哥的表情,他实事求是地说道,“川味太浓、也太辣了,京人受不了的。你把这个改进改进,做个口味稍微淡一些的给我尝尝。”
他好歹开了这么些日子的饭馆,平日里哪些菜卖的多、那些菜卖的少,宋阮心里清楚的很。
“效果好的话,”
宋阮敲了敲自己的桌子,一脸严肃地思考,“让绿萝去西市推一推……不,直接作为招牌菜推出来。”
“……”
黄大哥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味来,愣了好长时间才把宋阮的话给消化清楚,“掌柜的,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有问题吗?”
宋阮完全不清楚他的心里路程,奇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琢磨着难道我声音太小了?还是话说得不清楚?
“不、不!”
第51章()
在天黑之前; 杨苑给宋阮带回了不周山的雪水。
其实宋阮也不能确定自己的推断到底正不正确,如果试验错误; 那么他就等于浪费了一次珍贵的道具。但是他转念一想,就这么拖着系统也不会给他答案; 不如他亲自试一试,赌对了皆大欢喜;没赌对那就算了,反正这一路走来,能获得道具的机会也不少。
他窝在只有自己和杨苑才能进入的小厨房里,深吸了一口气,把水囊的塞子打开,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雪水慢慢地注入了那个全身雪白的小玉净瓶之中。
不同于前面几个道具‘砸钱听不见声响’的特点; 雪水倒进去的时候可以听见咕嘟咕嘟的水声、还有水花溅在瓶底发出的‘当’的清脆悦耳的声音。
小玉净瓶的容量不大; 很快就被灌满了整个瓶子。
宋阮不太放心地把小玉净瓶的瓶塞塞了回去,然后双手抱住瓶身轻轻地晃了晃,祈祷小玉净瓶已经记住了不周山雪水的味道……大概吧。
他又深呼吸了一口气; 重新打开了瓶塞,然后握住手柄慢慢地往桌上摆着的大海碗里倾倒了下去。
水流顺着尖嘴的瓶口哗啦哗啦地涌了出来,顺着重力流淌在了大海碗里。
雪水浅浅地漫过了碗底。
又过了片刻; 海碗的一半都已经被水流填满。
渐渐地,雪水已经漫到了碗口,差一点就要淌了出来。
宋阮连忙收住手,换了一个小巧一点的木桶; 然后继续倒水。
令人惊讶的是; 那瓶子明明那么小; 里面却像是藏了无限的能量一样,仿佛只要宋阮不停手,它就可以不断地往里面倾注,也许等到水漫紫禁城,它才会停止一样。
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样。
宋阮不在试验,脸上微微浮现了一点激动的红『色』。
不周山的冰雪千年不化,好不容易才融出来那么一小潭,平日里宋阮都是省吃俭用、节水环保。就这样,上回宋阮去看的时候还神经质地觉得那边的水位是不是下降了几厘米。
但是如果不周山的雪水可以直接从小玉净瓶里倾倒出来,并且不会减少原来的量,那么他也就不用担心用空雪水的问题。
宋阮这边正心痒痒着准备拿小玉净瓶里的水试验一下成果,小厨房的木门却忽然就被敲响了。
他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黄家三兄弟站在门口,老大手里捧着一碗满是红油的夫妻肺片,三个人正眼巴巴地看着他,等着他下最后的决断。
宋阮想了想,把自己的小玉净瓶往柜子里一收,拍了拍手和黄老大去大堂里了。
夫妻肺片是一道着名的川菜,通常以牛头皮、牛心、牛舌、牛肚、牛肉为主料,进行卤制,而后切片。再配以辣椒油、花椒面等辅料制成红油浇在上面。'1'
放眼望去,青花瓷碗里一片火红,深『色』的荤食和翠绿的芹菜搭配在一起,之间还缀着点点的辣子,让人一看便觉得清爽可口、垂涎欲滴。恨不得就着这碗夫妻肺片吃下三碗白米饭。
对于不喜欢吃辣的人,自然会是望红生惧。
但是宋阮不一样,他前世一个人独自住在公司宿舍里,平时的生活和工作压力已经够大了,若是口味淡一点、那真是日子快要过不下去。刚毕业那会儿,他正好赶上了失业『潮』,老员工一批一批地下岗,更不用提他这样的没什么经历的应届大学生。
最难最难的时候,宋阮就靠每天拿着机构的宣传单去幼儿园门口分发传单为生,每天五十块钱,三顿吃没有芯的白面馒头,就这样他还没忘记去超市里买一瓶老干妈,就着酱吃完了一个又一个的馒头。
更何况,有的时候,吃辣吃出泪来,也能麻痹一下自己那是被呛出来的泪花。
宋阮回转思绪,从筷子筒里抽了一双干干净净的木筷子,然后轻轻地拿一只筷子的尖头点了点夫妻肺片的辣油,放到舌头上尝了尝。
“还行,辣味没那么重了。”
还没等黄老大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宋阮就不留情面地说道,“不过我能吃辣,所以做不得准。”
说着,他拿着另外一根筷子沾了辣油,然后又朝杨苑招了招手,“杨苑,你过来。”
“……”
杨苑是百般个不愿,又不敢违背他的心意,只好别别扭扭地走了过去。
宋阮胳膊肘搁在桌子上,手上还举着那根纤瘦的筷子,“张嘴。”
“……”
杨苑只好委委屈屈地张开了嘴,自暴自弃地由着他把那个筷子放在了自己的舌头上。
宋阮作为一个钢筋直男,完全没有觉得自己刚才的动作有多么亲密,他被上次的小杂役给洗脑了,觉得这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兄弟之情,只不过他们两个以前都是寂寞了太久的人,所以现在才显得有些亲密而已,“尝尝,怎么样。”
杨苑砸吧砸吧了两下嘴,虽然很嫌弃、但还是诚实地说道,“味道还可以,就是有点麻。”
宋阮若有所思,也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