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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趴着不方便。”萧慕容右手避过苏景的伤口,轻轻扣着他的腰,音色平淡,手中的瓷勺却一动不动。
偏头看了萧慕容一眼,苏景觉得,这恐怕是他至今为止的人生中,所遇到的最尴尬的事情。
裕王将他从床上抱起,让他坐在他腿上,亲自给他喂粥
这样的相处模式,就好像他们已经是感情最好的夫妻一般。
夫妻确然已算夫妻,可虽然有着这样一副身子,他却并不是女子
想到这儿,他低垂下眼眸,抬手推开萧慕容拿着勺子的那只手,问他:“王爷可是将苏景当成了柔弱女子对待?”
“未曾想过。”再次把勺子递上,萧慕容看着怀中人那轻轻颤动的长睫,声音平淡。
“苏景明白了。”没再纠结于这个话题,苏景看着递到唇边的粥,终于是犹豫着张开了嘴
皇宫,御书房内。
萧承麟合上手中的奏折,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朝案桌前跪着的侍从挥了挥手:“行了,你先下去罢。”
“是!”那侍从得了令,起身往殿外退去。
“皇上可是累了?”付和善侍奉御前这么多年,对萧承麟的习性最是了解,见萧承麟这般模样,赶紧走上前去,帮他轻轻按摩。
“和善啊。”萧承麟想起刚刚那个侍从告知他的那些消息,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诶,奴才在。”付和善一边灵活的帮萧承麟按摩,一边恭敬的回答。
“都是朕的儿子,朕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偏心了些?”偏头看了眼付和善,萧承麟突然开口问道。
“奴才不懂这些,奴才只知道,皇上这样做,便一定有这样做的道理。”付和善在御前伺候多年,便是凭着这般说话的本事,才存活到今天,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最是清楚不过。
果然,萧承麟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而是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笑斥道:“就你会说话。”
只是
目光划过被扔在桌旁的告假折,萧承麟那双深沉的眼眸微微眯起了些。
裕王对裕王妃极尽宠爱么
阿景啊,阿景。
修长的手指轻轻绕过苏景散落在枕侧的长发,萧慕容看向床幔的目光中缓缓升起几分暗沉。
却是不知道苏毅然对你做了什么?
而你,又在独自承担着什么?
长夜未央,冷风划过街道两旁的树枝,带起一片树叶哗哗作响。
一阵紧促的马蹄声自京师外的官道上响起,踏起一片尘土飞扬。
只是前边那急于赶路的人却并未发现,在他身后几十米处,尚还跟着两个人。
苏秦果然连夜出了城。
暗影偏眸看向身旁的鸣瑛,两人目光交汇之时瞬间明了对方的意思。
没再过多迟疑,暗影扯了扯缰绳,继续跟上苏秦,而鸣瑛则转身回了京师。
苏景是被痛醒的。
不是那种痛不欲生的疼痛,就像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一般。
这才早晨,怎么提前了?
心下一沉,好看的眼眸微微暗了暗,苏景连忙抬手摸向枕边,等到确认萧慕容所在的位置已经没有了温度后,他这才迅速的起了身,往内阁方向走去。
子陵居内阁其实是个天然的山洞,内里有个天然的活水温泉池。池壁是用打磨过的白色的暖玉拼接而成,边缘处还镶嵌着几颗照明用的夜明珠。
山洞壁上爬满了不知名的野花藤蔓,甚至还有许多悬挂了下来。
氤氲的水汽笼罩在水面上,慢慢升至半空中,将那长着各色花朵的藤蔓吞没,远远望去,恍如人间仙境。
苏景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地方。只是这一次,他却再没了去看周边景色的心思
“信自然是要送到梁永辰手中的,只是大皇兄和二皇兄那边还需等等。”搁下手中狼毫,萧慕容将手中的纸条交给暗鸦,邪肆的弯了弯唇角,“让暗影拖他几日便是。”
他的目的自然不是真要截了那封信,恰恰相反,他还要让那封信被送到梁永辰的手里。
只是,信送到的日期,需延后几日。
“是。”将纸条收好,暗鸦恭敬的应了声。
抬眸望向暗鸦,萧慕容沉默了会儿,忽然问道:“昨日在苏家祠堂让你去追的那两个黑衣人,可有什么结果?”
“那两人身手敏捷,且对苏府地形了如指掌,应是苏毅然暗养的侍从,而不是太子他们那边的人。”暗鸦回忆了下昨日追人的情形,随后回答道。
“既是苏毅然的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东西,萧慕容那双狭长的眼眸中突然划过一抹暗沉。
转眸看向暗鸦,萧慕容沉声道:“你速去苏府一趟,暗自将那两人带回王府。记住,莫要打草惊蛇。”
第55章 苏氏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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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影阁的人出动;同禁卫军一同守在东宫与二皇子府外侧。至于裕王府;只要原来的那些不变动便可。”
听到这里;付和善似乎是有些惊讶,但也只愣怔了片刻;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连忙应声道:“是。”
“皇上;吏部尚书和刑部尚书到了。”萧承麟和付和善正在说话,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通报小太监的声音。
听着小太监的通报之后,萧承麟便不再多说,而是偏头看了付和善一眼。
付和善会意;连忙高声唱到:“宣;吏部尚书,刑部尚书觐见”
“臣;赵文渊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陈元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行了。”抬了抬手;示意两位年长的尚书平身;萧承麟闭了闭眼,缓声道;“这次召你们进宫;是要你们帮朕查一件事。”
“这”吏部尚书与刑部尚书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齐声道,“但听皇上吩咐。”
“彻查苏毅然此人。”
“皇上的意思是?”吏部尚书赵文渊仿佛有些不太明白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毕竟,苏毅然此人,虽胆小怯弱,却无过错,他对他也还算了解。如今皇上突然让他彻查苏毅然,却是让他有些疑惑。
偏眸看向赵文渊,萧承麟皱起眉头,沉声道:“是要你们将苏毅然生前所做过的事全查一遍,彻查!怎么,听不明白么?”
“是,是!臣明白了。”赵文渊见萧承麟似要发怒,连忙收了心中疑惑,跪下行礼道。
威严的目光淡淡划过赵文渊,压下心中怒火,沉默片刻之后,萧承麟这才看向刑部尚书陈元礼:“案子查的如何了?”
“回皇上,目前只初步接到仵作验尸结果,确认苏毅然真正死因乃是脖子上那道伤痕所致。凶器便在命案现场,乃普通侍卫所用的薄刃长剑。”听到萧承麟问自己,陈元礼连忙上前一步,恭敬道,“虽还在排除阶段,但皇城之中,每个侍卫的剑都有限制以及数量规格,如今刑部同大理寺正在通力调查,相信不久后,便能寻到近期丢失过佩剑的侍卫。”
“虽说几率细微,但不论如何,也算是一条线索。”
“嗯,此事你同大理寺那边决定便可。”萧承麟说着,又低眸看了陈元礼一眼,见他面有难色,心下了然,这铁面无私的刑部尚书怕是还想查一查他这三个昨晚去过苏毅然府邸的儿子。
“只是微臣还有一事”果然,陈元礼只犹豫片刻,便又开口道,“据林统领所言,苏毅然遇害当晚曾有三人出现在他的府邸”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威严的龙目中快速划过一抹精光,萧承麟当下便沉下脸色,情绪莫辨,“不论是太子还是王爷,当一视同仁。此案朕既已交给刑部与大理寺,自然是给了你们调查任何与此案有关之人的权利。”
“谢皇上,皇上圣明!”陈元礼一听萧承麟这话,连忙跪下身去,俯首道。
“皇上圣明。”赵文渊也俯身附和道。
“起罢。”敛去眸中精光,萧承麟沉着脸,偏眸看向赵文渊,“你也起罢。”
“谢皇上。”两人对视一眼之后,齐齐起身道。
“嗯。”抬手揉了揉额角,萧承麟沉默片刻后,方才开口道,“若是二位爱卿没什么事的话,今日便到这里罢。”
付和善一见萧承麟的动作,当下便知道他要做什么,连忙走上前去,帮他按摩额角。
“皇上,臣还有事要奏。”这时候,陈元礼突然开口道。
“何事?”
“臣的人在苏毅然府中,寻到了一个东西。相信皇上看过之后,自有定夺。”说完,陈元礼抬眸看向正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的萧承麟,抬手将一个锦盒从自己的官服衣袖中拿了出来。
“呈上来。”睁开眼睛,看了眼陈元礼手中的锦盒,萧承麟示意付和善将去接那锦盒。
“是。”付和善恭敬的应了,走下台阶,从陈元礼手中接过锦盒后,又快步走上台阶,来到萧承麟身侧,弯身将那东西举至头顶,恭敬道,“皇上,请看。”
“嗯。”
接过锦盒将之打开,萧承麟只看了一眼锦盒内的东西,便完全睁开了眼睛。
将锦盒中躺着的那枚印章拿了出来,仔细的看着那印章底部的印字,萧承麟坐直了身子,看着陈元礼,问道:“这是从哪儿寻到的?”
“回皇上,是从苏大人书房内的暗格之中寻到的。”陈元礼抬眸看了眼萧承麟手中的印章,微微低下头,恭敬道。
半眯起眼眸看着陈元礼,许久之后,萧承麟忽然问道:“对此,你有何看法?”
陈元礼沉默片刻,恭敬道:“微臣有幸,曾见过裕王使用过王府印章。此印章与裕王殿下所持有的那个,不论是色泽和形状,都极为相似。”
“继续说。”随手将手中印章扔到案桌一侧,萧承麟沉声道。
“而此印章乃象征王爷身份之物,如若遗失,非同小可。可据微臣观察,裕王府近日却无遗失东西的消息传出,况且”说着,陈元礼又抬头看了眼萧承麟,“这印章在苏大人的暗格中寻出,本就意义深刻。”
“你说的没错。”萧承麟听陈元礼说完之后,方才开口道,“这印章,确然是假的。”
“慕容五岁封王,因受封之时尚年少,不慎将印章跌落在地,是以印章一角有些许缺失,因缺失并不明显,太上皇也笑着说男儿一生难免有所不顺,望这印章能让慕容谨记凡事无法十全十美。”说着,萧承麟的眼眸中升起几分朦胧情绪,“如此说来,离父皇去世,已有九年”
可很快,他就将眸中情绪很好的隐藏起来,继续说道:“这件事,除了朕与太上皇,还有慕容三人,无人得知,是以,这印章真假,朕一看便知。”
“原是如此。”陈元礼抬手捋了捋胡子,似是明悟。
“如今尚不知苏毅然藏这印章有何用,是何居心。”重新将案桌上的印章拿起来,左右看了看,随后递给一旁的付和善,萧承麟道,“正好吏部也要查苏毅然之事,你便将这事主交于他来查,你只从旁协助便可。刑部如今,还当将与大理寺继续追查苏毅然之死视为要事。”
“是。”陈元礼连忙恭敬应声道。
偏头看了眼陈元礼,赵文渊心中倒是忍不住有些发虚起来。
若说他原本还对皇上要彻查苏毅然之事有些疑惑的话,如今却是开始后悔起来。
私藏裕王印章,即使印章是假的,也属居心不良。
他身位吏部尚书,为六部之首,掌管其他五部尚书乃他职责,可如今
抬眸望向萧承麟,在对上他经历的目光之后,赵文渊连忙低垂下眼眸,恭敬道:“臣,定当竭尽全力,彻查苏毅然。”
永京桥上,摩肩擦踵,人来人往,皆只为看一眼这传闻中惊为天人的万花花魁。
今夜星光有些暗淡。
月光倾洒在大地上,为万物镀上一层银辉。
华灯初上,街道上人来人往,嘈杂的声音交相响起,将夜晚的欢乐推向高潮。
慕容说今夜有客要见。
对方为避人耳目,故而将相聚的地点定在了这永京河上。
可虽是如此,今夜的永京河却与往常不同。
画舫之外,乐声阵阵,伴着木桨划过水流的声音,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苏景掀开帘子,看着河岸两旁热闹的人群,目光划过映着灯光的河面,最后,落在了河中心那只最为豪华的画舫之上。
雕栏画栋,华美无双。美人如玉,翩翩起舞。
轻摇腰身穿梭于觥筹交错之中。薄纱美酒夹杂着欢声笑语,随着悠扬的曲乐,响彻于河面之上。
“在看什么?”右侧的肩膀突然一沉,萧慕容的声音自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