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主,我们先走远点吧。”乐水打小就在靖国公府里,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架势,生怕萧凤阳被波及。
萧凤阳抬眼看了看另一头似乎察觉到这边不对、正要过来的人,点了点头,慢悠悠地领着乐水往边上走,那架势可不像是生怕被波及要赶紧离开的样子。
萧湛,这名字萧凤阳没什么印象,看来应该是宗室子弟。只听说近几年萧宇极多少都有些疏远宗室的意思,平日里对宗室子弟也多有打压,也有说是宗室子弟骄奢『淫』逸不堪大用,因而皇帝只能启用贤能。
不过……就刚才那被打的架势来看,这个萧湛——
“公主小心!”乐水突然惊呼一声,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马蹄声。
马惊了。
萧凤阳心中一凛,回头就看到乐水一脸惊慌,直接一把将人往另一边推倒。小丫鬟猝不及防,连连退了好几步摔倒在地,不过这马场都是草皮,这一摔也不过是几块淤青罢了。
问题是,乐水脱离了那三两匹惊马的奔突范围,然而萧凤阳还在。她本就距离马厩那边不远,如今这一会儿的功夫,惊马已经冲到了她跟前。
萧凤阳是跟了云栖学了十二年的功夫,三两匹惊马还真不算什么,不过在她要提气直接跳上马之前,倒是又听到另一边快速冲过来的马蹄声。眼角余光也看清了马上的人。
有这一茬,萧凤阳临时换了主意,只是往后退了几步,看上去像是勉强闪躲的样子。
骑马来救的人这时也到了,他伏下身子贴在马背上,伸手一下揽住萧凤阳的腰,同时咬着牙低声说:“抓紧我。”
萧凤阳配合得很,立刻抓住他的手臂,还小小地配合着跳了一下,搭着这人上提的力道一下翻上了马背。
“多谢相救,小表弟。”萧凤阳坐稳了,笑着与救她的人说。
傅遥狠狠地皱了两下眉头,在避开惊马后拉紧缰绳放慢了马速,回头看确认已经有人上前控制惊马,这才彻底放心,侧过头:“公主以后还是少到这样危险的地方,对谁都好。”
这可是满满的嫌弃了。
第22章()
“我倒是觉得,表弟身手不错,只这手上的力道还需再练练。”
傅遥这时候已经还了马,随着人群走着。
因为有惊马事件,这场游园会的兴致也算是差不多散了。好在无人受伤,宁康长公主安抚了众人几句,便先一步离了场,说是回长公主府去歇息。
萧凤阳也很干脆,跟着宁康长公主便离开了,偏偏要在离开前还与傅遥说了这么一句话。
仅仅是这一句,就让傅遥『乱』了心神,连带着找过来和他一块走的程珏的喋喋不休都忽略了。
“阿遥!”被忽视了一路,程珏终于抗议地喊了一声。
傅遥停下来,看到程珏气鼓鼓地样子,想了想说:“程珏,你觉得我力气小吗?”
“哈?”程珏『露』出夸张的惊讶神『色』,连带着之前的生气都跑不见了,“是谁说的?阿遥你平日里挥的那枪我都拿不动好么!”
“……”傅遥开始思考问他这个行为是不是过于不明智了。
不过,见傅遥终于理了自己,程珏一双眼睛又笑得弯弯的,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现在时间还早,阿遥你陪我去春风满楼吧!”
傅遥狠狠地一皱眉:“去那儿做什么?”他还记得几年前,无意中遇到程珏,结果莫名就被程珏引为知己,第二天被拉去了春风满楼的胡闹事。
春风满楼是林茂京中最有名的青楼,楼里才艺双绝的姑娘不少。
“画画呀。”程珏理所当然地说,“前阵子风姨教习的几个姑娘学成啦,说是排了一场霓裳舞曲,形如飞仙,若是能亲笔画下来,岂不快哉!”
看程珏说着说着就开始摇头晃脑咬文嚼字起来,傅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去,而且你最好也别去,程相一定会罚你。”
“你不说我不说,爷爷怎么会知道呢。”程珏还不死心,“阿遥你怎么对那些漂亮小姐姐不动心呢?啊——”程珏『露』出一个夸张的神情,“莫非阿遥你对我——”
“……”傅遥默默看了抱臂捂胸的程珏,转头就走。
“唉阿遥我是开玩笑的!”程珏连忙一边喊一边跟上,“阿遥你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这边程珏傅遥热热闹闹的,那一头萧凤阳却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才刚回到靖国公府,便听到府上管事说,礼部和工部有人上门。萧凤阳只一想,便知道两部官员来的目的,快步去了花厅。
这礼部来的是一个侍郎,赔着罪说他家尚书——也就是常山王吹了风如今病了,萧凤阳自然也不会就这件事与他计较,只耐心听了侍郎说的一应礼仪流程,包括太庙祭拜等,并奉上书简,里面事无巨细全给写了。
关于礼部这一块认祖归宗的流程,萧凤阳自然是只有听从的份,整个说下来也很快。到时到了工部这边,有不少事情便是征求萧凤阳的意思了。
看得出来,这次过来的工部尚书胡得栋很有耐心,在萧凤阳与礼部侍郎说话时,他便四下里看,萧凤阳有注意到,他对架子上一个胡桃制的精巧摆件很感兴趣,只是碍于现在的状况,没能随意地上前拿在手中观察。
待礼部事了,礼部侍郎恭恭敬敬与在场怎么都比他大的两人道别离开,萧凤阳站起身,将那胡桃摆件拿在手中:“胡大人对这小东西感兴趣?”
“未曾见过,因而多看了两眼。”胡得栋眼观鼻鼻观心,看上去非常规矩,就连刚才些微透『露』出来的兴趣也都全部收了起来。
萧凤阳笑了笑,将东西放回架子上:“这是我几年前在江南那边偶尔看到,觉得有趣,就买回来的。前几日觉得这儿空了些,便索『性』拿出来摆摆,没想到竟是适合。”
她一边说一边看着胡得栋,见他确实连一眼都不再看,勾了勾嘴角,走回到椅子边坐下:“胡大人今日过来,是为的公主府的事?”
萧凤阳出乎意料的直接,胡得栋有一小点的诧异,短暂的一顿后弯腰一躬:“下官带了林茂城的布局图,公主府的修建有三处选址,还请公主选择。”
三处?
萧凤阳倒是没想到这公主府竟然还有的选,按照原先的预计,她以为萧宇极会给她定一个最方便掌控的位置,这样的位置光萧凤阳就能选出几处。
她一边想,一边看胡得栋展开带来的图纸。图纸看上去比较新,倒像是画了没多久的,明显不是工部库存里常用的那些。除去胡得栋说的三处附近,其余部分的建筑布局只是寥寥几笔带过,这让萧凤阳对胡得栋又多了两分考量。
因为萧凤阳这公主府要的急,采用的是现有的闲置宅邸进行修缮,按照公主府的例扩建或是修整。
萧凤阳对此没有意见,只是看了这三个位置,却是指着一个城西那处位子:“这是代王府?”
胡得栋看了一眼,还真是。昔日代王府被抄之后,这个占地很广的王府就被封禁至今,虽然陆续有现今的皇子封王出来住,却也大多扎堆城东这片,没几个想往那跑的。不过,胡得栋说的三个位子中,有一个就与代王府相邻——不是说大门两隔壁,是隔了一大片街区,但后院竟然贴合着的那种。
想到这,胡得栋站了起来,也说不上到底是担心还是不担心,很干脆地跪下来:“是下官不够严谨,竟然让这一处入选,还请公主恕罪!”
“……”说实话,萧凤阳还是第一次看到膝盖这么软的人,还是个官至尚书的。
她斜睨一眼,没有让人起来,反而是直接拿过图纸再细看了一番:“记得昔日这一处就极为清净,如今看来没什么变化?”
胡得栋看看萧凤阳,见她不动声『色』也看不出喜怒,敛了敛神:“城西落云街这片,昔日本也是以文人学子为主,自代王谋逆案后渐渐没落,加上西郊地荒,并未有扩建的旨意,至今没有变化。”
要说起工部的这些事来,胡得栋信手拈来,回答得尚可。
萧凤阳点了点头,将目光落在西郊处:“西郊风景不错,我记得有条溪流?”
“是。”胡得栋想了想,脑中已经调出那附近的图纸画面,“比一般溪流更深一些。水流较大。”
“好。”萧凤阳将图纸放下,很干脆地说,“那就定这。”指的分明是城西的这一处。
胡得栋心肝儿颤了颤,原本还没什么差错的位子,偏偏因为一个代王府闹得有些不安,偏偏这位凤阳公主还选了这,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打算。
总不能是励志复仇来个居安思危吧?呸呸,词用错了!睹物思人?也不对!
在胡得栋胡思『乱』想的时候,又听到萧凤阳说了一句:“落云街?这名倒是不错,我喜欢。”
“下官领命。”不管内心想了什么,胡得栋那胖胖的木讷脸上也是什么都没『露』,只有满满的恭顺,半点错都挑不出。
“不过,胡大人。”萧凤阳看着胡得栋站起来,弯着腰接回图纸,在他差不多可以松口气的时候又喊了一声。
胡得栋心中一噔,差点『露』出一个苦笑:“公主还有吩咐?”
“需要多久?”萧凤阳对这个问题比较看中。如今她人进了林茂城,若是为了等个公主府花费太长时间,就得不偿失了。
“下官已经看过这间府邸,总体结构还算新,明日便将整个公主府的绘图送来给公主过目。若是宅院等大结构不动,只需要半月即可。”胡得栋回得也很干脆。至少这个问题,他在来之前就已经想过了。
“那我就等着胡大人的图了。”萧凤阳『露』出一个笑容,“最好还是请胡大人再多跑这一趟,关于宅院,我也还是有一些小要求的。”
“是,下官告退。”胡得栋应声,弯着腰退出花厅。
萧凤阳在花厅又坐了会儿,想着胡得栋这一连串下来的反应,勾了勾嘴角。
要说那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小姐们,还是这些个当官的,更有意思一些。
还没等她离开,又有人进了花厅,行了个礼道:“公主,宁康长公主送了礼过来。”
“哦?”萧凤阳挑眉,站起身朝前厅走去,边走边问,“送礼的是?”
管事的面『色』有些古怪:“是……秦夫人。”
第23章()
按理说,宁康长公主送东西来,这也算得上是示好的表现,大家客客气气礼尚往来,也可以说她对萧凤阳看重的意思。
可这送礼的不是往常长公主府里常办这事的外管事,反而是颇具争议的秦夫人,这又让人捉『摸』不透了。
不过,不管外人怎样揣测,秦筱亲自上门,见到萧凤阳后递出礼单,神『色』谈吐间不见半点局促,而萧凤阳也以常态对待,和对待长公主时竟看不出有多少差别。
两人闲谈几句,秦筱便起身打算告辞。萧凤阳也不多加挽留,只是一同站起算作是送别。
“凤阳公主很让人惊讶。”在厅中无他人时,秦筱颇有些突兀地说。
萧凤阳看了她一眼,勾勾嘴角:“这是姑母的意思,还是秦夫人的意思?”
秦筱笑了,笑得温温婉婉的:“是婢妾自己的想法。”
“若是如此,秦夫人今后恐怕还得多多惊讶几次。”萧凤阳微笑着颔首,看门外乐水进来了,两人都不再多说。
之后的日子,整个林茂城都显得宁静无比。
萧凤阳先后收到了几张请帖,挑选着去了一两家的喜宴,更多的干脆给推了。这些请帖多是几位京官家的喜事,诸如寿诞之类,不过萧凤阳也有留意到,这些请帖里没有一封是来自在京宗室的。
“宗室枝叶繁茂,年轻一辈多是好逸恶劳之徒,今上数年前曾因一桩案子将不少有官职却不务实的宗室子弟清理一遍,如今宗室已是式微。”这是傅洪与萧凤阳说的。
宗室子弟,萧凤阳还真没怎么见到过,如今她的公主府尚未落成,她也没打算经常外出,因而到目前为止除了常山王老王爷,就远远见过一个萧湛,还不清楚是个什么样的。
不过,萧凤阳耐得住『性』子,在推了两三家的请帖后,她索『性』窝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继续跟着云栖学习。
虽然说的是学习,但其实云栖能教的已经很少。
“既然你本就无心修行,又何必待在这儿耗费时间听我说这些?”云栖无奈地在萧凤阳的目光中放下书,这一大清早的,她起来与欺霜讲书,却没想到萧凤阳也巴巴地跟了过来,一坐就是半个时辰。
“师父说什么我都听。”自从离开无为境,原本瞒着的事情全部揭『露』出来,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