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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利可图的时候,双方分红。一旦有风险,掩的是市场的耳目,坑的……一般是不知情的股东和投资商?!”
我只知道唐家礼狡猾,却没想过他还会玩狡兔三窟。
苏西航说罗绮你太聪明了,搞不好要坏苏北望的事呢。
我说谢谢夸奖,但我还是想不明白这件事的收益者和受害者们到底怎么站位?
苏西航说:“其实很简单。假如是中科的屁股不干净,留了有什么把柄在康林手上。
所以‘健康之星’这块肥肉,多半已经被唐家礼拿去孝敬人家了。
明明已经不是自己的东西,却要大张旗鼓地对外筹资。
那么这整件事就再清楚不过了——
中科是池塘,健康之星是饵,唐家礼只是根鱼竿,康林集团才是幕后垂钓者。
至于苏北望,就是那条不得不咬钩的鱼。”
我啊了一声,我说这些事你早就猜到了?没有……告诉过苏北望么?
苏西航撇嘴白了我一眼:“苏北望是鲨鱼,不是胖头鱼。
他有本事咬钩,就有本事把人家的橡皮艇翻个底朝天。”
我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但我还是想不明白肖黎在整件事情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当然是垂钓者放在池塘里的一条美人鱼咯。会手段,能魅惑。”
我摇摇头:“那她处心积虑把那几个高管从中科挤到康林的目的是什么啊?
照之前这么分析,两家公司不一丘之貉么?”
唉,没想到她真的是商谍啊!我说我把这么一个为了事业而宁愿自我牺牲的伟大女人想象成下贱做作的小三,实在是太对不起人家肖黎的牺牲精神了。
“罗绮,你的思路真奇葩。我越来越想不明白苏北望为什么会爱上你了。”
我差点喷出半口粥,赶紧用纸巾压着轻轻咳嗽了几声。
“想不明白就别想,又……不关你的事嘛。”我底气不足地小声嘟囔了一句。
“也是。”苏西航侧着头,挑了下眉继续回到刚刚得话题上:“从中科带走的四位高管只是个幌子,他们的作用是放在康林掩人耳目。
让所有人都相信——不久后,从中科‘泄密’出去的有关‘健康之星’的一切细节,都是他们几人所为。
我敢赌一个汉堡包的,不出半个月,康林那边就会推出与‘健康之星’配方一模一样,功效一模一样,只不过换了个名字的新型保健品。
而唐家礼,完全可以一脸无辜地对股东们摊肩膀。
当然再严重再无耻一点,他甚至有可能伪造一些证据,把矛头指向已过世的罗老教授。
咬定是他把‘健康之星’的专利泄露了出去。
罗绮我不是吓唬你,商斗的漩涡可不比烧杯里的化学反应,他们这些上流社会的人做起下流的事可都像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一样,都这么玩。”
我只觉得背脊里一阵阴风点天灯,抓过纸巾打了个喷嚏。然后轻轻舒了口气:“你和苏北望,难道不是一个胎里的么?”
苏西航咬着汉堡怔了一下:“这个不是重点。”
我无奈地挑了下唇角,说我也知道这不是重点。
“因为对我来说,重点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些事,到底跟我父亲的死,有没有关系?”
我很难受,这种难受不仅仅是缘于父亲蹊跷的死因像一块结石般重重压在我心房。
更因为我早已把父亲留下的‘健康之星’当成他学术精髓与灵魂成就的不朽延续。这也是我当初顶着压力回中科的根本原因。
可如今……
这些趋利的商人们就像庸俗的害虫,把能用来造福社会的科研成果当成不齿的手段来玩狠斗阴。
但最让我觉得可悲的是……我自以为深爱着苏北望,却为何会没有想象中那么渴望他赢?
苏西航告诉我,他尚且没发现与我父亲死因有关的异丙托溴铵有什么异常的存在。
当初那些失败的药物按批次销毁备案,至少从账面上看不出短缺。
“没有短缺不等于没有可疑,”我叹了口气说:“在中科,叫出来一个人都是科学家,想要杀人害人。只要对照着成分配方,每个人都有本事能迅速制出毒药。
只不过公司的试验和库管都有严格的监控,不可私自做。”
苏西航表示同意我的看法。这异丙托溴铵又不是鸡蛋壳脱钙反应,随便在家拿个碗倒上醋就能做。
如果不是利用中科的实验设备,那也一定是其他什么相对器材完备的环境中。
我觉得我的思路进入了死角:“除了制药公司的实验室,还有哪些地方呢?”
“那可多了。化工实验室,各大医药学院实验室,甚至我们警署的鉴定科实验室。”苏西航拄着下颌沉思:“那么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同时满足三个条件呢?”
“三个条件?”我惊讶,我特么这里还是空白了一脑子的思路呢,人家苏西航都能开始分析线性交汇点了!
果然人类和警犬还是有差别的——
“首先,了解中科药业之前那个异丙托溴铵的研发项目,能够轻易拿到成分表。
其次,能掩人耳目地制药试验,不会被任何人发觉和怀疑。
最后,熟悉罗老教授的生活习惯,有机会在他的饮食中下毒。”
我震惊地不要不要的,连连说,那只要把我爸爸的社会关系网拉出来,一个个排除啊盘问啊!
苏西航说如果警察可以这么做,投诉率绝对比你们中科的餐厅还要高。
“我刚刚说的这一切,全部都是推理。我们没办法在你家里找到投过毒的营养品,没办法重新检验你父亲的遗体,更没办法查出是谁偷偷制造了能引发慢性心脏病的异丙托溴铵。
难道你要拖着冷冻箱里的乖乖,对法官说你怀疑你父亲的死因跟这只猫是一样的?”
苏西航这一段话直接把我呛到南墙上了,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了。
我说谢谢你了苏警官,不给你添麻烦了。
“嘿!”他一把拉住正要起身的我:“才几天的功夫,就被苏北望惯得这么矫情?
我也没说不管你,坐下!”
我乖乖地坐回来了,丫的不知觉得就比警犬还听话。
“在没有充足证据之前,我不太方便通过职务来翻案重立。
罗老教授这件事,我已经委托林兄去查了。”
我说林语轻么?他坑你多少钱,我还给你!
“我不需要钱。我要是缺钱,呵呵,凭这个手艺我早去盗墓了!”苏西航笑眯眯地做了个手术刀开膛的动作,吓得我替那被咬了一半的汉堡凛然打一哆嗦。
“那我现在……”
“坐等苏北望的反击就是了,”苏西航把那半明显不打算再吃的汉堡一层层揭开,跟排列内脏似的整齐码放在眼前。
我看得一阵阵反胃,这家伙的职业习惯也太要命了!
“你不用多担心,只怕唐家礼这次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本来我还有点同情那几个炮灰,但一想到周男也在里面……
呵呵,这是一次吃人不吐骨头的博弈。
唐家礼想要苏北望的五个亿投资当嫁妆,而你以为苏北望是那么容易认栽的么?”
“那……周男会怎样?”我咬了下唇,我说有次我在苏北望的办公室外,似乎听到他跟他的助手说起过,周男会不会去康林集团的事。貌似,他还安插了自己的人过去。
事情已经被揭露到这个程度,我反而真的不怎么担心苏北望了。
“周男?那要看他够不够聪明了。”
苏西航挑着若无其事的口吻戏谑道:“我可听说两个月前就跳槽到康林的研发部经理高兵,不到半个月就把自己知道的信息一吐为快。
像这种不讲道义,两面三刀的家伙……”
“肖黎他们挑中这几个人也是有原因的吧?”我想我大概明白了苏西航的意思。这几个可悲的替死鬼都有个共同的特点——与中科都不是好聚好散,都有仇怨。
比如说高兵,一直以为无论是能力还是资历,自己完全应该是下一任研发部总监的不二人选。没料到在我父亲去世后,唐总多方表现出更加提携关成卿的意思。他因怨跳槽到康林,必然会十分卖力气卖原主。
周男和李兴仁就更不用说了,撕逼撕得整个公司都知道了。
而那个看似老实巴交的杜德义——
我抬起头,看看苏西航。问他杜德义是犯了什么事?
“因为他有过目不忘的天赋,有些时候便疏于一些书面记录的管理。有人诬陷他监守自盗……”苏西航的回答等于说在这循环的证据链里坐实了最后一笔。
要么是受过冤枉,受过不公平的待遇。要么是因私生活被逼迫到无法在中科立足。
越是这样的人,越有出卖公司的动机。
“就是这样,所以到时候这几个人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苏西航打了个呵欠对我说:“唐家礼便可以一脸无辜地去苏北望面前挤眼泪,至于苏北望会怎么反击。罗绮,咱们去楼下便利店看看买包什么口味的爆米花坐等看戏——”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希望苏北望倒霉一样……”
“开什么玩笑?”苏西航眨着无辜的眉眼:“他手里好歹捏了五个亿的投资,我们启苏的钱那将来不也有我的份啊?
我犯得着跟钱过不去么……
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我还真的很希望看到他焦头烂额的样子。
只不过……从来没遇到过能难得倒他的事呢。”
我说你真变态,该不会是为了看苏北望脸绿,才故意把人家未婚妻——
苏西航的脸色一变,我当即意识到自己这口没遮拦的又说错话了。
“对不起,我……”
“没事,反正我有前科。”苏西航摆摆手,笑眯眯地起身:“等会儿教室见,先走了。”
我站在他身后怔了一会儿,可能也是有意跟他错开离去。
可就在这时,苏西航突然转过身来,冲我道:“罗绮,苏北望是一块很坚硬的盾牌。站在他身后,可以帮你挡住枪林弹雨。
但是盾牌是铁造的,有棱有角。如果你没有强大的内心和自我保护能力,会先一步鲜血淋漓。”
“你……”我的心猛然一震:“苏西航,你是在告诉我要怎么跟苏北望相处么?”
“不,我只是在告诉你怎么谈恋爱。凡事七分满。信任与保留,都是必备品。”
上午的培训依然座无虚席,我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因为今天有苏西航的课,以至于好多人都选择不要去参加那个可怜姑娘的追悼会。
不过好像听说肖黎去了——凶手和恋人,都喜欢返回现场,呵呵呵。
我坐在培训室的最后一排,所谓——恩,与苏西航保持距离!
但是他那充满磁性又略带逗比调侃的声线,实在是令我几次三番忍不住抬头去看。
还好前面两个人的八卦声渐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唉,唐总住院了你知道么?”
“哈?!病了?”
“不清楚,好像是因为昨晚在公司出了点意外。”
“我们公司又不是煤矿,怎么这一天三遍的净出意外啊。”
我在后面听得腰子直疼。话说昨天晚上,我和苏北望不是眼看着我们唐总在小会议室里关灯踩花呢么?
该不会是动作太高难了,被肖黎的高跟鞋踹了一窟窿吧?!
“也不能算是意外,好像是因为最近安全防护加强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弄出了点烟雾,整个防火警报被拉响,从天棚往外喷干粉。
唐总也不知道在会议室里干什么,估么着受到了惊吓。据说今早都起不来床了——”
噗嗤一声,我笑出了一口矿泉水!
“罗绮!”苏西航很不客气地吼我的名字:“不用这么努力地配合我讲得例子吧?”
我眯了眯眼睛,看着PPT上的化学式——N2O,也就是我们俗称的‘笑气’。
一时间,课堂上轰然大笑,就算苏西航再帅也控不住场了。
我红着脸,借口去洗手间,直接就从后门溜走了。
还没等走两步就撞上了苏北望,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刚进公司,从正厅往电梯口去呢。
“罗绮你怎么了?”
“我……我没什么啊!”我拍拍胸口,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然后瞅瞅没人,拉着苏北望就拐进了一个墙角。
“喂,我刚刚听人家在八卦唐总住院的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