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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从何得知。”
“像您二位这般风采的人,但凡是小的见过一次,那也得终身铭记啊。”
陆恒见这龟公将这等让人牙酸之话,说得满腹真诚,也是佩服他的好本事。
他微微一笑,随手一抛。
龟公只觉得自己怀中微微一沉,他低头一看。一块灵石正躺在自己衣襟中,他喜上眉梢,脸上的笑容更加殷勤。
在龟公的引导下,一路上了二楼视野最好的厢房。
百媚阁的房间构造很是用心,外间有一小小的露台,自露台之上望下去,能将下面院子里的景色一览无余。
陆恒站在露台上,看下方院子中那华丽精美的高台上,还在忙碌着做准备,其上已有歌伎在弹着小曲暖场。
高台前方的桌子,几乎是座无虚席。每人身边都有佳人伺候,整个院子弥漫着浓重的脂粉香味,莺声燕语几乎让在场所有人都软了骨头。
“这种地方,从一进门就撒钱,这些人才会把你奉若上宾。”
陆恒开口,给身后之人解释刚才自己一路毫不手软洒灵石的举动。毕竟用的是别人的钱,还是要解释清楚为妙。
“这厢房视野极佳,整个百媚阁的情形一览无余,又不会被下方的人发现这里面的动静。这种厢房,一般都是预留给常客用的。如不放点血,这些人是不会拿出来的。”
“你对这秦楼楚馆之事,颇为熟练?”
释空却没有追究陆恒在这短短一段路里,就几乎用空那一小袋灵石的举动。
陆恒回身,背倚栏杆,正想吹上一把自己江湖经验丰富之类。
不想,才一回头,就对上释空的视线。对方神色冷淡,眼神中却似有什么情绪在汹涌。
“我没,这不都在话本上看到的吗。”陆恒讪笑一声,“我又不修魔,怎会重这之事。”
陆恒说完,又自储物袋中摸出纸笔来,将白日里看到的那阵法绘在纸上。
“这阵法并不全,我尚且不能完全判断他的功用,你常年在大陆上行走,来看看是否有几分眼熟?”
见释空定定看了自己一眼,随后便将纸张接了过去。
陆恒总算是暗自放松几分,总觉得自打问释空借钱来喝花酒之时起,自己心中就中觉得发虚。
大概是欠下这么多债务,且这灵石的用途还是在这青楼之中,所以才会有这种忐忑感觉。陆恒为自己的心理做了一番解释,决定等金乌城这事儿了结,要赶紧去弄点灵石过来。
这欠钱的人,说话都没底气。
片刻过后,门口有声响传来,释空手一翻,将手中纸张收起。
两人离开露台,走到屋内桌旁坐下。
一阵香风袭来,推门而入的,是百媚阁的老鸨。几位各具特色的美人,跟在身后款款而入。
在来到金乌城地界后,满目的女子几乎都是身材高挑健美,肤色微黑的样子。身形看来,比之少年体貌的陆恒还要健壮几分。
如今这站在房间内的几位,却是身材娇小,体态纤细。
陆恒心中有些明了,感慨这百媚阁的服务还挺到位,贴合客户需求。以自己现下这身高,如是按这大漠之中的审美,换些高挑美人过来,岂不是徒增尴尬。
入这青楼喝花酒,陆恒自是不能太过格格不入。他的目的也不在这些美人,便随手指了个看来沉默温柔的姑娘留下。
“我不喜女色。”释空却是看都没看上一眼。
“爷,是我思虑不周,见谅见谅。”老鸨见状,一行礼,带着几个没被挑中的姑娘快步退了出去。
陆恒总觉得,这老鸨似乎理解出了有些不得了的意思。
果不其然,又过片刻,老鸨去而复返。
这回,她的身后,跟着几名纤弱少年,生得也是精致秀气,有些雌雄莫辩的美感。
“噗——“陆恒一笑,被嘴里酒水呛了一口。
一旁那位名唤玉露的姑娘,体贴入微,连忙替陆恒顺气。
出乎意料的是,释空竟是留下其中一位名为挽柳的少年。
释空竟然真的好这口?陆恒诧异,不对,这人是出家人吧,男色女色应当都不近身。
陆恒细细打量那少年,面容清秀,目光中带着几分青涩忐忑,与这烟花之地有些格格不入。
此刻,楼下已经响起靡靡之音,陆恒也没工夫再去看那小倌,起身出了露台。
高台之上,衣着轻薄的舞伎轻歌曼舞,体态婀娜。薄如蝉翼的衣服下,美好酮体在昏暗灯光之下若隐若现。
这并不算是太出格的场景,但高台之下,那些人的情绪却似乎过于亢奋,皆是面红耳赤,呼吸粗重。
甚至有不少客人已迫不及待与怀中佳人互动起来。
果然,这情形如同白日里在一般,并不正常。
“释空。”陆恒唤道,却没有听到回应。
他回头去看,却见释空依旧坐在桌边,身边是那名小倌。
挽柳动作轻柔地斟了杯酒,双手捧至释空面前。
“不必。”释空道。
这两人距离尚远,释空也并不喝小倌倒的酒。只是释空的眼神,始终停留在那小倌身上。
陆恒见心里突然升起几分别扭的感觉,总觉得这场景有些碍眼。
他虽然心中明白,以释空为人,自是不可能对花街之中的小倌会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觉得眼前这幕让人很是不舒服。
楼下表演愈加热烈。
陆恒甚至能听到隔壁房间传来暧昧声响。他也顾不上在去看释空那边的情况,直接将灵力灌注于双目之中,对着空中望去。
陆恒乃是阵法宗师,天下阵法,万变不离其宗,无论如何,都脱不去阴阳八卦,五行相生相克之理。
方才在街道上,只见到阵法一角,管中窥豹难以知晓这大阵的全貌。
如今在这百媚阁中,陆恒又见到这阵法,虽仍然不完全,却也足够他推演出整个大阵的全貌。
陆恒靠在露台软塌之上,看似在看那高台之上的轻歌曼舞,实则脑中在一步步还原出这整个大阵。
待这大阵几近在脑中成型,他才自这阵法世界中醒来。
陆恒心中有所获,面露喜色,回头想与释空分享,却发现自己身后除了玉露姑娘外,再无其他人。
“我的同伴呢?”
“爷,那位爷同挽柳出去了。”
玉露见眼前贵客面露不悦之色,又解释到:“他唤了您一句,见您看得入神,便没有再多加打扰。”
陆恒猛地就站了起来,此刻也顾不上什么阵法之类。释空不会真被那小倌给迷惑了吧,这种秦楼楚馆之地,套路多得很。
“爷?”玉露见陆恒面带怒意,有些不解。
“带我去找他们。”
“爷,这会儿,可别坏了您同伴的好事儿。”
陆恒心急如焚,又想不出什么好理由来解释自己此刻的行动,一时之间,竟是气得有些发抖。
“呀,难不成,爷这是吃醋“玉露话才说了一半,又急急掩唇,悄悄抬起眼来打量。生怕自己方才这句脱口而出的话,冒犯了对方。
“吃醋?”
玉露见陆恒脸上怒意消失,放下心来:“爷,干我们这行的,最会察言观色。方才我一进门,就知您和那位爷对我们都没什么兴趣。那位爷点了挽柳之后,您就到露台上去了,谁也不搭理。据我猜想,您二位定是闹别扭了吧,才会这般气对方”
“”
这玉露姑娘,该不是话本看多了。陆恒颇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看来温柔内秀的美人,突然双目放光,完全停不下来的样子。
“爷,您放心,我一定带你把他们两给找出来!”陷入狂热中的玉露,双拳紧握,大有一种抓奸的气势。
陆恒依旧是无言以对,或许,这误会也算是歪打正着了。恰好能让这姑娘带自己去把那消失的两人找出来。
那就,将错就错吧。161
第30章 第三十章()
玉露带着陆恒;熟门熟路的就转进了百媚阁的后院。这是白日里不做生意的时候;姑娘和小倌们歇息的地方。
繁华喧嚣;被二人逐渐甩在身后。玉露步伐很快;身形看来比陆恒还要着急几分。
“挽柳那人;挺奇怪的。我们一般不喜欢把客人带到这后院来;毕竟这算是我们难得可以放松的地方。”
陆恒走在后面,看不清前前头玉露的神情。
“自己的地盘,总归是不想不相干的人进去。”
“是这个理儿。但挽柳不一样,他遇上俊俏合心意的客人。就像那位爷那样的,他总是要带到自己的房间去的。”
玉露猛地停住:“他呀;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但求一心人”
说罢,不等陆恒回话,她又动了:“我们这些人;还去奢求什么真心呢;太可笑了;不如多赚点钱可靠。”
陆恒沉默下来;他没涉及过情爱之事;或者说脑中天生缺了这根神经。当初在现代社会时;他的外表自是引来接连不断的桃花。
他曾经问过一个向他表白的女孩;喜欢是什么样一种感觉。
那女孩说;就是见不到会想念;见到了会止不住的开心。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始终都挂念这那人;想同他第一个分享。即使是看着对方微信上的头像,也能傻傻笑上半天。
陆恒当时认真想了想,觉得自己应当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无论是怎样的事情,是悲是喜,都未曾在他心上停留过太久。
天生的薄情之人,有人曾这么评价过陆恒。
转过长廊,进入一雅致小院。如今前头热闹,这后方的小院中,自是黑灯瞎火的一片冷清。
“就在此处。”
玉露的脚步,停在一扇门前。
她贴在门口听了听,回头低声说:“有声音,果然是回来了。“
屋内有灯,姑娘你真的不必如此。陆恒站在她身后,有些哭笑不得。这姑娘怎么比自己还要积极得多。
这一路走来,被凉风一吹,陆恒理智倒是也回来不少。释空是何等人物,突然同挽柳离开,自是不可能为色相所吸引。
那自是此人身上有什么异常。
如此一想,陆恒心中又是一凛,方才那个有些不受控制的人,完全不像是自己。
当时听玉露说,释空同那小倌离开之后。自己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当时脑中如同沸腾般,竟是完全没有考虑到其他情形。
秦楼楚馆之地,同小倌单独离开。陆恒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立刻找到这两人,以免发生什么不可挽回之事。
那神秘大阵的功效,陆恒此刻已经推测出个七八,大概就是放大心中的情绪。喜怒哀乐,、暴虐、嗜杀,嫉妒,这种种或许本只是一个种子。
经此阵法放大,却变得不可挽回。
陆恒尚站在原地,没有什么动作。他转念一想,还是以神识先与释空沟通再说。以免自己贸然闯入,会坏了对方的事。
砰——
陆恒抬眼望去,见玉露提着裙角,脚还停在半空中。
“爷,我有经验,抓奸就要有气势。”
不,你到底是哪来的经验。陆恒心中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
“”
屋里屋外的人,面面相觑。
释空站在屋子中央,衣着整齐,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他神色清明,面容冷淡,听闻门被踹开。对于门被踢开之事,没有丝毫惊讶。
那是自然,以修者的耳力,大概早就听到门外的动静。
陆恒以手掩面,觉得自己在这大阵的影响之下,真是蠢透了。
“啊?您怎么在这?挽柳呢?”
玉露也有些茫然,总觉得事情同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
“进来。”释空说。
陆恒二人走进屋内,将门掩上。
陆恒才走到释空身边,就听那被屏风之后,传来暧昧呻丨吟和吱呀吱呀的床榻摇动声响。
玉露花颜失色,看了看释空,又看了看传出声响的屏风之后,只觉得眼前状况完全无法理解。
释空抬手,隔空对着玉露眉心一点。
陆恒配合默契地接住倒下的娇躯,将她放在窗边软塌之上。
“你那边可有什么收获?”释空问。
陆恒此刻,觉得释空这人真是太善解人意,丝毫没有提方才踹门捉奸之类的事。
“这大阵我已推演出”
“啊!爷!”
陆恒本打算将自己的推演结果悉数说出,但自屏风后传来的声音又高昂了几分。
这情形实在是有些尴尬,他实在是做不到释空这般心如止水,在这种环境下还能淡定的大谈什么阴阳八卦,五行推演之道。
“你这儿是怎么回事。”陆恒还是决定先弄清楚眼前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