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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好的消息,怎么身为区域总裁的梁总反而不高兴呢?小秘书自然不得知这里面弯弯绕绕的缘由,但是她不清楚不要紧,梁总裁清楚就行了。
一人上位鸡犬升天的事儿啊,这种事儿可是不会存在于金融业里的。他顶头老大准备当高官了,那就代表他们这几个区域总裁的好日子到头了。
今天那一位总行派来的代理执行长也不外乎是这个意思。
一顿饭吃下来,反反复复的就是提醒梁梓谦要提高摩根资产管理在中国国内的影响力,尽力掌握所有a级客户的资源以及投资意愿,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钱放到摩根手里。
梁梓谦烦就烦在这一点上,他手里的融资早已覆盖六成大陆评级a级以上的上市公司,这些个董事老板ceo的钱可以说是牢牢的被梁梓谦握在手心里。还要再扩大影响,那只能是去占别人的地盘了。
占也不能是小打小闹的占,说到底还不是要和早就料定的敌手打个正面。
可是他现在还没有准备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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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下梁梓谦整张脸上净透着不快,他背靠着窗边漆红的门柱,一脸不爽的蕴着气。这笔挺英姿站立在阴霾之下,从窗外阴雨中隐隐透入的光线却没能把他照亮,反而是他一目冷光,把那些明亮尽数给折散了去……
一顾倾人城,再顾寒人心。
有人的手里就是会一直握着刀子,他狠下血本饲喂野心,为的是不让仇恨落空。
梁梓谦这头儿心里不痛快,心境不稳自然是设计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好方案。他沉默的倚在窗帘后头,眺看了一会儿外边雨景,随后他看见大门处电动升杆动了动,杆子缓缓抬起,一辆亮黑色的野马径直驶了过来。
那明显不是他酒店的车,但这度假村是封闭的,别墅又是独栋的院子,如果不是他授权的人可以进来,那就只有……
多年防人的习惯让梁梓谦眉间微锁,有些戒备的目光盯住了小路上驶来的车子。
那辆野马没有停入车位,只是把车直接停在了别墅的正门口。
副驾门打开来,下车的人正是一袭休闲装扮的严阁。
看到是严阁回来了,他好歹放松了一些神经。梁梓谦将窗户推开半扇,想朝楼下的严阁喊喊话,问问他这半天去哪儿了,带伞了没有,淋着没有,给他配的司机怎么没带呢?
可他这满心满肺的关怀还没喊出声去,野马车轰鸣的引擎戛然而止。驾驶座的车门大开,一个有着相当完美身量的英俊男子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梁梓谦视线中。
梁梓谦脸色即刻生变,他一把拽开窗帘,整个人暴露在二层阳台上,满目错愕的死死盯着那人……
如果这时候人在楼下的严阁或者萧青赢有谁能往楼上瞟一眼,只需一眼,一定就能毫不费眼力的看见梁梓谦那兵临城下如临大敌的铁青面色。
“……萧,青,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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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阁关上车门,背对着房子,正意欲与萧青赢道谢告别,而萧青赢则是全副目光与关注点直指严阁,那殷切瞩目的眼神就跟长在了严阁身上似的。
严阁默默错开那火热的视线,他单纯客气的与萧青赢笑言。“麻烦你送我了,回去快换身儿衣服吧,你看你上衣都湿了。”
“等等,小严。”
萧青赢突然叫住他,大步从驾驶座的车门绕到了严阁这边。几步之间他双目随之一转,大体观摩了一番整间房子和院落,而后他脸偏向酒店主楼的方向一指,语气中并无急色。
他缓声道。“原来你住在摩根的酒店里。”
“是啊,我和朋友一起来的。”严阁坦然说着,他把手上握着的黑伞递还给了萧青赢。
“谢谢你送我回来,祝基金会一切顺利!有机会回北京再见吧。”
……有时候,专一也是一种无情,他下定决心不接受你,软硬不吃药石无医,你还能怎样呢?
萧青赢略低下头,一丝莞尔中带着苦涩。
他手伸到半空,静静握上那微凉的伞柄,就在他指尖触及伞柄的一瞬间,严阁没有片刻犹豫的松开了手。
伞柄上还残留着一些些温度,那余温足够抚慰求而不得之人的伤心了。
他道。“好,你回去吧,我走了……”
萧青赢说完拿着雨伞转身上车,合上车门,他点火踩油一气呵成,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就把那辆车开离出了严阁的视线。
严阁神色间分毫无恙,他潇洒回转身子一步一步迈上房前的楼阶,没有再看那绝尘而去的车影。
屋外仍是细雨如注,狂风作恶般卷弄着树木发出类似呜咽的鹤唳声。曾有人告诉过严阁,夜及半而鹤唳,晨将旦而鸡鸣……
暴风来临前也不全是平静如潭,只要你用心发觉,总会发觉出一星半点的前兆。就怕你自欺欺人,混沌中自己蒙蔽自己的眼睛,全然不信危险,任凭狂风来袭。
严阁半湿着衣服,布料湿嗒嗒的贴着他的身体,紧密包裹出他整个略微削瘦的身形。他独自站在宽敞空旷的客厅里,完全就是一副形单影只的画卷。
他把手机从裤子口袋里拿了出来,攥在手上一下一下按着号码。号码刚按到一半,一道冰寒刺骨的声音冷冷从他背后传来。
“你去哪里了,那男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是给你戴帽子的人哟~~
我准备出门儿吃个宵夜去,初步定为烤串儿,来呀,同行啊
第54章()
“那个男人是谁?”
梁梓谦寒声而道的言语冷若冰窟,毫无征兆的从严阁背后传了过来。
严阁倏忽一惊,握着手机的手掌猛然一攥。他背对着梁梓谦,暗暗把手机放低了几寸,拇指在片霎之间划上屏幕,几乎就着转身的一瞬间,他将刚才输入的电话号码全部清了空。
严阁转过身来与梁梓谦面面相对,寻寻常常的一道微笑。
“梓谦,你回来了。”
梁梓谦板着脸,目光在严阁身上巡视片刻,又开口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你和谁出去的,刚才那个人,是谁?”
“是我一个朋友,我出去买甜品遇上的。”
“是吗?”
“是的。”
严阁实话实说没有刻意隐瞒什么,他只以为是梁梓谦在房里没找到他,忽又见着陌生男子送他回来,于是心里有点儿闹别扭了。再说了,他与萧青赢确实已经翻篇儿了,他的过去又没有梁梓谦参与,再多解释岂不是此地无银?
但是严阁的从善如流听在梁梓谦耳朵里却是让他深感戒备,警铃大作。
他一刻都没有忘记严阁曾是萧青赢身边的人,他也没有一天忘记过萧青赢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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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里一直以来拼命维/稳着的那杆天平瞬息之间倾覆落地,狠狠的砸在他心脏上,砸的他五脏六腑都随之振荡了!
他不会忍受萧青赢还能那样得意的安稳生活着,他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严阁被萧青赢夺走,或是……他自愿走回萧青赢身边。
反正无论是哪一样,梁梓谦都不会让它发生。因为那将是对他最彻底的侮辱和否定,是他最不能容忍的失败。
……不过梁狐狸就是梁狐狸,几秒的功夫,他就通体换了面孔。他勾唇一笑两指轻轻一按手中的银质烟盒,小银盒随声打开,当中是齐齐整整不同颜色的一溜雪茄烟。
梁梓谦从中选了一支呈褐色的colorado,他微低下头去,泰然自若的用烟盒里自带的雪茄剪夹住烟卷前端,仔细比好分寸。
阒然之间,一声没有预警的刺响贯穿了整个客厅。梁梓谦手起刀落,钻孔式的雪茄剪发出金属摩擦的咔咔声响,雪茄前端的一部分垂直落下,于地面上弹起几厘米后滚到了距离不远的严阁脚边。
严阁低着头,不动声色的往他脚边的雪茄头上瞥了一眼。
………………呵,果然是闹别扭了。
他舔了舔唇角,眯起眼睛细细睨着梁梓谦,得见梁梓谦铁铁青还强装着笑的面孔后,他不由吐了口充满无奈意味的空气。
………………不是说纯爷们儿不翻旧账吗,怎么还整这一出呢?
“欸,这么大人了,还玩儿小孩儿吃醋那一套啊?”
“没吃醋。”
“没吃醋你现在干嘛呢?”
“……”
“说啊。”
“没干嘛,我就是觉得,你俩他乡遇故知,一定挺有前缘的吧。”
梁梓谦这话脱出,顿时让严阁觉出一阵不对劲来。他面色一沉,立即站定了脚没有再向梁梓谦的方向走过去。
他虽然已经充分体验过梁梓谦的霸道,不讲理,磨人以及无处不存在的总裁骚包气质。但是他这么阴里怪气的跟自己说话还是头一次,这头一次的对象居然还是萧青赢……
严阁投资过娱乐场所,身边一向有那么一群狂蜂浪蝶似的损友酒友。这些人多少在聚会时也曾逢场作戏的搭讪他,和他开过玩笑,梁梓谦见过也听说过,那时候也不见他会这么在意。
“你怎么会觉得,我和他就挺有前缘呢。”严阁在说这话时,故意加重了我和他三个字。
“没有,我没觉得。”梁梓谦手夹着雪茄,没有送进嘴里也没有要点的意思。“我就是等你等急了看你半天都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又是个陌生男人送你,我心里有点儿不痛快。”
何止是不痛快啊,梁梓谦身上要是没有这一副人形皮囊包裹着,那排山倒海翻滚的心思瞬间都能炸裂开来。他最厌恶的人不知道从哪儿就冒了出来,还偏偏就被严阁碰上个正着。
……他安排去香港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萧青赢跑了他们都不知道,等他回去第一件事一定办了那些废物。
可眼下紧要的还是稳住严阁,万幸严阁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否则也不会站在这里和他面对面的说话了……
不过看样子,严阁挺介意他盘问关于萧青赢的事情,所以他还是避免玩儿火,点到为止吧。
“……我,我不吃醋了,我就是担心你啊,这地方你人生地不熟的,刚才还那么大雨。我给你的司机呢,他怎么没送你啊?”
“我让他自由活动去了,我在店里吃东西结果突然就下雨了。”严阁悻悻的说。“你给人家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叫人家回去歇着吧。”
“好,我现在就打。”梁梓谦说完就把雪茄烟盒什么的都给撂桌上了,掏出手机时他忽的顿了一下。
当梁梓谦的眼神再次旋回到严阁身上时,他这才终于注意到严阁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打湿了不少。
他一边拿起手机一边速道。“快上去,上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要不该着凉了。”
严阁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屋里的中央空调出风口由客厅顶上开始凄凄送风,那急骤而来的阴风打了严阁一个措手不及……
他身子受凉,冷冷的一颤,视线焦点默默的从梁梓谦身上移开了。接着,他无声的点了点头,眼中没有一丝光彩的从梁梓谦身旁擦肩而过,上了楼梯。
……等到严阁的脚步声渐渐远了,随即是一道关门的声响从二楼卧室的所在向楼下传来。
梁梓谦手握着电话作思索状,扬起头朝着二楼紧闭的房门探看。
……
他知道,他不能再等了。萧青赢已经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离他只有几步之遥了。再犹豫下去,等萧青赢万事俱备回到北京,他就只有腹背受敌的份儿了。
萧家一旦知道他的存在,不论他目的为何,等待他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他忍的够久了,既然这回是总行里下了命令让他对中国市场进一步抢滩,那正好,他就拿萧青赢下手吧。
萧家辉耀门庭,金碧墙闱,用萧二少爷的血来祭他梁梓谦的旗,再合适不过了。
梁梓谦错开探向二楼的眼睛,轻蔑的哼了一声,脸上有些扭曲的笑了。他非常娴熟的拨出一个手机号码,然后将手机举到了耳边。
而此时就在他头顶上面,仅隔着一层天花板和地板,严阁缓步走进二层卧室,从里面把门给反锁上了。
屋里显然有客房服务来打扫过,圆桌上用过的酒杯都换了新的。严阁右手从身前抓着自己的左臂,继续抬着步子往屋子里头走,直到走到他与梁梓谦温存了一整夜的床榻边上,整间卧室走到了头。
他背靠住床头的墙,迎面就是卧室房门。
他现在所站的位置只要不扯着嗓子喊,说任何话门外都是听不见的。但是只要他足够专注谨慎,楼梯上和门外有任何动静他都能及时发现。
严阁慢慢抬起了头,他手里正攥着手机,双眼则目不转视的盯紧前方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