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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我回你家?”
“是啊,有什么问题?”
严阁合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继而嗤鼻一笑,直起腰来慢慢靠在了床头。
“你脑子没事儿吧,梁总裁。”
梁梓谦愣了一下,没及时回话。
严阁于是继续道。“把我带回去,你就不怕我把你那个家,搅个天翻地覆么。”
梁梓谦脑筋里瞬间灵光一闪,心说原来你指的是这个。
他把手里的衣服先扔到了沙发,三两步走到床边上坐了下来。
一小股沐浴液掺着湿气,混合淡淡花香的香氛,少顷便侵入了严阁的鼻腔……
梁梓谦轻轻摸了一把严阁的嫩脸,那触感跟摸煮熟的鸡蛋清似的,叫人直舍不得撒手。
他靠近了严阁一些,亲昵摩挲严阁有着清晰而柔美线条的下颌与下巴,同一刻口鼻中呼散出火热气息,充满蛊惑的在严阁侧颈上舔了一口。
严阁随着他的动作,头微微向上扬了几寸。
梁梓谦一面舔他,一面低哑着嗓音问。“是不是我现在做什么,你都不会再相信我了?”
“你想……让我信什么。”严阁很快便回问他,只是口吻中稍许带了些喘。
梁梓谦光着上身,手用力一捞,将严阁整个抱进怀里,恨不能立刻就把这小东西融进自己骨血一般。
“我爱你。”梁梓谦盯着严阁的眼,一字一顿,声声入魂般真切明了的告诉。”
严阁喉骨处分明向下吞了一吞,眼目一动未动深深回望着梁梓谦,然而他确实微启了双唇,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给这人听,结果却仍然一句也无法顺利出口……
梁梓谦垂眼默默看他,片霎缓缓摇头道。“你一个人偷偷跑到新加坡,又这么不愿意跟我回美国,是因为小郭的事儿吗?”
霎时间,严阁瞳内猛烈一缩,脸上当即变了副面孔。
梁梓谦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凑到严阁耳边说。“我已经知道当年萧澄悦派人杀我们,那其中也有你了。”
“梁梓谦……你放开我。”
出于自我保护的第一意识,严阁使劲推搡着梁梓谦的膀子想从他怀里逃脱出来,可梁梓谦显然是不准的,他眼明手快极其精确地捉住了严阁胡乱推打的一双手,擒住他的手腕扣在了自己胸前。
他满是抚慰的口吻不断向严阁重复。“别怕,你别怕,这事不怪你,我没有怪你啊,我知道你并不想做,我知道的……不是你的错。”
严阁被擒住了双手,反抗情绪还没上来就被强行镇压下去了,他两只手腕紧紧地贴在梁梓谦心口,脉搏与那人心跳仿似是在同一个频率。
小严总很有些不甘心的又在梁梓谦的胸口瞎抓了几下,这几下其实已经没有任何杀伤力了,反而挠的梁梓谦心里怪痒的。
严阁抽搭抽搭鼻子,鼻头上带着一点红,小小声地说。“你不怪我,不代表你家其他人都不怪我,我一枪把你弟弟打残疾了,
我为萧家做了那么多事,你觉得,觉得他们能容得下我吗……?他们能放过我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梁梓谦似乎没经过思考一般就脱口而出。“我们两个在一起,不需要经求任何人的同意。”
他这话说得有些不清不楚,令严阁一时间没能明白他是何意思。
望着严阁懵懵懂懂的模样,一双眼不错神地注视着自己,纤长眼睫像羽扇一样经久才徐徐眨动一次,晶亮似镜般的眼瞳此时此刻,当中就只有一人的倒影。
谢天谢地,梁梓谦不由想到。
谢天谢地,终于是让他再一次将严阁拥入怀中了。
他为了仇恨与家族,不惜鞠躬尽瘁这半世,这一刻,终于是可以自由的去选择为他所爱的人做些什么了。
梁梓谦放平了严阁的身体,把他轻轻按在自己臂弯里,他低下头,嘴唇吻着严阁微微泛红的眼角。
“我已经叫人把我名下所有的资产都转移到你名下去了,回美国你签了字,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梁梓谦语气平静甚于舷窗外的海面,他温言细语地告诉严阁。“从此以后你再也不用怕了,你不再是一无所有,再也没人能强迫你寄人篱下,你可以堂堂正正的立足在任何一个你喜欢的地方,不会再有人能阻止你,也不会再有人有能力去伤害你了。”
“一直以来你想要的,现在我全部给你。”
***
97。第97章()
九十七
***
仲之夏夜; 风平浪静。
大海像一面宽广无边的镜子; 可以映照出世间所有人深埋于心底的秘密。
上三层客舱中窗阁的灯火早已熄灭多时; 一扇扇黑黝黝的玻璃嵌在偌大的舱体外侧; 黑夜里举目而望,什么也看不到,除去几缕月光。
严阁拿了梁梓谦的电话,独自站在半敞开式的客房观景台上; 面朝深海平静地打着电话。
他给曹禺和苏裳希依次道了安,告诉他们不必担心,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在与苏裳希又闲聊了几句无关话之后,他还想给三井凛也道声平安; 免得那孩子担心。
可就在他刚按下日本国区号还未来得及拨三井的号码时; 黑暗中一只大手从他身后骤然伸了过来,按住他握手机的右手; 忽而一下按了手机侧面的钮; 把屏幕给锁了,随即便将手机夺了过去。
“大夜里的; 给谁打电话呢。”梁梓谦将手机一揣兜; 遂是冷哼了一声道。
严阁手里一空; 乍乍的还没适应过来,只见他缓缓地才把右手给撂了下去; 转头望了梁梓谦一眼; 慢问。“你不是睡着了?”
哪知装睡的醋坛子满脸的流氓样子; 让人拆穿了也没半点不好意思,只大义凛然又哼哼了两声。
严阁不虞跟他计较,狭目瞪了他一眼,便转身回了房间。
梁梓谦一道跟着严阁的背影,进屋时双眼稍稍眯了一眯,继而唇角一扬。
严阁拽下身上外套扔到地上,赤脚坐回床上,漫不经心的模样逛荡着双腿,向梁梓谦问话。
“我说,你这么大艘船白白在海上浪了两天,不载货雷达也不开,你倒真是不心疼钱啊。”
梁梓谦弯腰捡起他扔的衣服,不以为然地答言。“载货就要交货,还要卫星定位在船上,满世界都知道我把你带走了,那不勤等着人家找上门么?”
“所以你就能白让这船在海上漂?”
“那有什么不能的,就当度假了。”
“每天你要给船务公司付多少误工费?”
“没多少,也就二十几万。”
“……美金?”
“美金。”
严阁听完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火的老血卡在嗓子眼里,差一点就背过气去,他拎起一只枕头嗖的一下朝梁梓谦扔了过去。“你有病啊,有钱没地方花是不是?!”
梁梓谦上身一歪,躲过软绵绵的枕头,旋即长臂一伸,在枕头没落地前一把将它捞了起来。
他将枕头平平整整的放在餐桌上面,遂一脸无辜地道。“我这也是有备无患啊。”
严阁才懒得和他废话,于是皱着眉直问。“是不是要从曼谷飞纽约?”
梁梓谦愣了下,花了几秒才慢慢点头。
严阁这心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醒来发现在海上就已经够扯的了,他原先还想呢,又不是货轮,走这条航线不可能走得到美国啊,直到在海上足足飘了两天两夜,指南针却分毫没动仍然不偏不倚地指着原处……这他才知道这头该死老狐狸的用意,他这是在耗时间耗功夫,为的就是不让人找到他们,所以他关了船上定位,白白带着严阁在公海上整整漂了四十几个小时……!
“好啦,别生气嘛,现在不已经在走了吗,再有一会儿就能靠岸了,飞机也早就准备好了,等我们到了直接就能飞。”
严阁只觉又被他摆了一道,又羞又愤的心里直叫后悔应了这货跟他回美国,天知道这死狐狸还有多少花样没算计完的,心眼多得像莲蓬一样,千防万防都防不及他动心思……
梁梓谦坐在椅子上微微打量了片刻,似是察觉出严阁此刻在琢磨什么,旋即间他站起身来一个箭步迈了过去,被褥盖住床垫忽然向下一陷,严阁转眼便被他稳稳压在了身下。
“你又发什么浪,从我身上滚下去!”
“我不。”
“滚下去!”
“不。”
“滚下……啊……!”
梁梓谦不怀好意的调暗了床头灯,啃着严阁明晰的锁骨,含糊着哄他。
“乖,乖……别乱动,马上靠岸了,再给我压一下……”
***
就在梁梓谦的飞机悠闲停在曼谷机场加油检查,随时准备载客起飞的时候,远隔重洋的闵昱可谓是忙的手脚并用,被他一生只任性一回,但这一回就足以要人命的亲生表哥连累的焦头烂额了。
梁梓谦忽然打电话来说要将自己名下所有资产都以合同形式赠与严阁,这事儿对闵昱而言虽然算不得晴天霹雳,那也足够他受一阵子的了。
他哥喜欢严阁,他当然是早就接受了的,所以他哥要给严阁些什么,他也不会觉得突兀或是难以接受。但郭家并非只有他闵昱一个人,他能接受不代表别的人也能。
他哥固然是家里的顶梁柱没错,可是没有这些亲族们的扶持,他哥这个位子恐怕也未必能一直坐得稳。
现在他一意孤行地要接严阁来,是风是雨,是福是祸,尚且还说不定,只盼着天能遂人愿,别叫兄弟间反目成仇,亦勿让有情的再度别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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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98章()
九十八
***
郭家宅子半夜里灯火星亮,几扇窗子都透出了人影子来; 显然此时未眠的不止是闵昱一个。
郭季是早先时候回大宅来拾掇东西的; 因为晚了就干脆留宿一天; 闵昱和他一块儿吃了晚饭,兄弟俩又闲聊了一会儿; 不想饭后喝茶时; 竟遇上了小郭带着司机也一道回了来。
小郭人在纽约时; 大半时候还是与他父亲一起住,而郭季是结婚成了家的; 与妻子早就在外置了房产; 这几人同聚在老宅子里; 平时可并不多见。
闵昱因着梁梓谦的事儿; 吃饭说话皆有些心不在焉的,晚上但见小郭也回家来了; 便与他兄弟两个只喝了半刻的茶; 随后急忙忙地就回了屋里不知又做些什么去了。
小郭许久未回老宅,只知道梁梓谦外出有事,并不知闵昱为什么又匆匆地在家中也忙起来了。
“闵哥有什么事儿?怎么在家里也忙叨叨的?”
郭季正低头喝茶,嘴里淡淡砸吧了一下,即随口道。“谦哥要带那个严总回家来; 好多事要闵哥忙呢。”
小郭随即一惊,手攀上桌边忙问。“已经找到了?!”
郭季撂下杯子点头。“是啊; 前几天就找到了; 听闵哥说; 该是明儿就到纽约。”
小郭面上一变色,手攥成拳,砰的一声猛捶了下桌。
“要走怎么不走远些!怎么会这么快就叫人抓到行踪的,也不知道是真想走还是在玩什么把戏,吊着谦哥胃口……”
“你快别瞎说,”郭季听他这么言论,直感脑门上抽着发紧,于是赶着截住他话。“什么叫这么快就找到,谦哥这俩月急成什么样子你又不是看不到,怎么净说这种站干岸的话呢?”
“本来就是这个道理!我又没说错什么?”
郭季尚懂他厌恶与萧家有关系的每个人,这其中又以严阁为甚,眼下见他仍是极度怀有芥蒂的样子,刹那间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劝了。
“你那点儿心也该放放了吧,悬着要到什么时候去呢?你放眼看看,谦哥为那姓严的能做到这个地步,就也该明白凭你是不够分开那俩人的了,说到底,人带回来,又跟你我有什么关系呢……?”
郭季这一行话听起来像是无心,但着实占理的地方也堵的小郭无话可回,只见小郭两条眉毛倒像是要横栽过来似的,满脸的不悦暗怒,蕴气蕴的无可不可。
郭季满心里忖度着,如何也都是一家子人,谁跟谁还没有血缘呢?何必为了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再多生事端。
“我嘴笨,也实在没什么好话能劝你,只不过想你做什么之前,且好好为自身考虑一下。”郭季伸手拍了下小郭的肩,诚恳道。“自打你我能单独做事之后,咱们家这一份产业谦哥就没再过问过,每年年报会议的时候,咱们两个递上去的文件他也不过是拨款签字,从来就没多问过一句,算是给足了你我各自去发展的空间了。这几年虽说爸爸老了不管那些事儿了,可你与我也渐渐的起来了,怎么都能算独当一面了,不论是眼前的产业也好,名下堆的钱也好,哪一样还是亏了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