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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伤人的话,但是那语气里满满的恶意和嘲讽,薄唇微掀然后走过去一把将抱着他书包的立花给拽了过来。
〔我家小立花在我心里,是最好看的。所以……〕
立辰声音沉了下来,微微弯腰和小男孩直视着。
〔闭上你的嘴好吗?〕
……
小女孩抬眸看了立辰好些次了,他依旧和平日和自己相处时候一样冷淡,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
她有些不确定的伸手,轻轻的勾住了小少年的手指。
〔哥哥,谢谢……〕
立辰脸上还黑着,垂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长得不好看虽然是事实,但是……以后别人说你你给我狠狠的怼回去,知道吗?〕
'可是……他们说的是事实啊。'
被立花这么一说明显噎住的小少年梗了好一会儿,然后视线瞥在了她的脸上。
'你的口罩呢?'
'不小心掉地上了,今天上午下了雨,弄脏了。可能是因为我今天没戴口罩的原因,平日里他们对我还是挺温和的。'
听着立花的话他回握住她的手的力道收紧,青涩的脸上已经看得出之后俊美的轮廓。
'小立花,小时候我说你丑是开玩笑的……你虽然不好看,但是在哥哥心里是最可爱的。'
立辰的话刚刚说完,垂眸看着她,立花没有回应他,顿住了脚步。
'哥哥也学会骗人了。'
在夕阳之下,少女的眼睛清澈纯粹,里面是橘黄『色』的霞光,带着浅淡的如同天空的辉泽,让立辰晃了眼。
恍惚之间,立辰觉得自己的妹妹好看的移不开视线。
他那个时候没有认识到,小时候是最纯粹的时候,又是最残忍的时候。
残忍的就在于……小少女对于每一个人说的话,对她的认知都在一点点的堆积,并且……深信不疑。
而其中,立辰尤甚。
……
颀墨将脖子上的白『色』的『毛』巾扯下轻轻的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缓了一会儿朝四周扫了一眼便愣住了身子。
这里他前些日子来过,是送立花回家的时候。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到前世死前那个昙花一现的少女静美的模样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汗珠顺着脸部轮廓滑落下来,最后隐没在了脖子处。
立花不知道此时楼下有一个男人在痴痴的站着,她提了花洒慢慢走了出来。
今日的阳光很是耀眼,颀墨原本准备站一会儿便离开的,但是在少女出现的瞬间他的脚像是扎根在土地之中一样,无法移动分毫。
立花今天没有戴口罩,而此时也是阳光灿烂,她着着和前世一样的白『色』衣裙款款而来,柔顺乌黑的长发如同绸缎顺滑。
画面一瞬间和他前世最后看到的那一眼重合了。
人在死前的瞬间会拨云见雾,看到最真实最美好的一面。
而原本蒙在立花面上的纱幕也在颀墨合眼的时候消散殆尽。
之前从来没有注意到,她美得如此让人心悸,眼波清冷柔和,也是那么一眼,便望进了他的心里。
第十八章()
一如立花的名字,少女很喜欢花。
无论馥郁还是浅淡,『色』泽艳丽还是素雅,只要美好她都毫不吝啬于浇灌滋润。
她微微弯腰,细细密密的水珠从花洒而出,阳光温软,她的眉眼也跟着柔和下来。
“……又被人摘了。”
立花浇了一会儿便发现了有些花被人给折了,此时正是夏日花叶最繁茂的时候,小孩子们在楼下玩耍的话看到喜欢的花会摘下这样的情况屡见不鲜。
她蹙了蹙眉,然后将手中的花洒放在了地上,白皙修长的手将那段只留下根茎的花束碰触了一下,垂眸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它上面的情况。
还好,来年夏日还会再开。
颀墨直直的站着不远处好一会儿,眼眸很沉,目光灼灼的将立花盯着。他的五官本就硬朗,如同雕塑一样毫无暖意,而此刻因为紧张更加绷紧了脸,无端的骇人。
本就对外界视线极为敏锐的少女顿了一下,顺着男人所在的方向看去。
颀墨由于刚刚运动结束,身上还带着薄薄的一层汗,将他的衣服给浸透了些许,隔着那夏日单薄的衣料男人肌肉线条蓬勃而优美,呼吸一起一伏在胸腔处,如同绵长的夜风。
“颀先生。”
她这么唤着,疏离而淡。
长长的睫『毛』下立花的眸子闪烁着,然后垂眸避开了他的视线,白『色』的裙子被风给吹起了些,长发飘飘的少女静美而清丽,画卷一样。
“……我晨跑不知不觉跑远了点。”
颀墨觉得口舌有点儿干燥,他一说话解释声音沙哑低沉的连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舔』了『舔』唇瓣润了润,却没有丝毫作用。
反而连着心头也像是火烧火燎一样的燥热起来,在看到立花垂眸低头时候长发顺着她的动作滑落在面颊两侧,那脖颈的白皙肌肤『露』出了一点儿,聊人的紧。
“……嗯。那不打扰你了,我还有事先上去了。”
上次的事情她已经道谢过了,此时也没什么话要说。
即使前世自己曾经做志愿者照顾了一段时间颀墨,但是她对于男人的了解并不深。
那个时候的他和此时的他判若两人,无论是精神状态还是身体素质。
她想起自己曾经在清晨时候给他把早餐送过去,男人道了声谢之后接过盛着粥的碗,然后下一秒却因为手使不上力气而摔了在地。
带着清香的粥随着碎裂的碗一起,滚烫的温度残留在了些许男人的手中。
立花下意识的看向颀墨,那时男人眼神晦涩暗沉,抿着薄唇直直的盯着地上破碎的碗,背脊挺直如松,半晌都没有动过分毫。
颀墨不知道少女此时在想些什么,在他断断续续的记忆里面,前面一大段的灰暗,只有她出现的那一截才慢慢透进光亮来。
他指尖微动,手心里全是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他不动声『色』的在裤子上擦拭了一下掌心,嗫嚅了一下唇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但是少女转身已经进了楼。
“……”
第一次,颀墨这么嫌弃自己嘴笨。
他烦躁的将脖子上的『毛』巾给扯下来扔在了地上,眉宇之间黑的骇人。
“……颀先生,你是天气太热心情不好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出来的立花刚好将男人扔『毛』巾的这一幕看在了眼里,这副烦躁模样的颀墨实在和记忆里的那个沉稳如磐石的男人相差甚远。
“不,不是。我……”
他有些慌『乱』的想要解释却发现越说越『乱』。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抿着唇攥紧了拳头,喉结滚动。
“……嗯,是天气太热了。”
清晨时候哪有多热,不过是少女给他找的一个台阶下而已。
“你怎么又回来了?”
颀墨隐约之中带着连自己也不知道的期待,沉声问道。分明的轮廓寥深,如夜里的暗流。
“我忘记拿花洒了。”
立花弯腰将地上的花洒拿起,长而翘的睫『毛』之下,她的眸『色』清浅。
她不傻,很敏锐的觉察到了男人和前世的不同。
尤其是在对自己的态度上。
前世的他只是疏离而礼貌,而现在却莫名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物品一般,,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立花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巨大的变化,她只是微微朝着男人颔首,这一次真的转身离开了。
颀墨不觉得少女对自己有多冷淡,他静静地站在楼下许久,心里是有些期待她会再一次的出现在他面前。
而半个小时过去了,他始终没有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
……
夏树坐在客厅处的沙发上静静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英文。对于大部分同龄人来说这样深奥枯燥的内容,在他眼里却格外浅显易懂。
“少爷,这是你要的资料。”
一旁的管家将手中整理的文件递给了少年,里面的内容其实大部分都是他看过的,只是稍微有点新增的而已。
一直垂眸将视线落在书页上的夏树听到了管家的话,翻书的手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轻轻的合上书籍,接过他递给自己的资料。
他像是往常一样仔细的看着,和之前看书的漫不经心完全不一样,眼神也认真许多。
“这里,你们也去找过了吗?”
最后一处她可能会出现的地方,也在资料上划上了一个大大的红叉。
是排除了的意思。
“是的少爷,私人侦探在那里蹲了一个月的样子没有见到任何一个符合你描述的少女。”
“……啧。”
夏树直接将那资料一扔,原本温和的面容此时带着烦躁。
“会不会是少爷记错了……其实这位小姐并不是那样的人。”
毕竟听夏树对少女外貌描述的时候,他的脑子勾勒出来的是一个清冷美好的画面,实在想不出那种巨大的反差。
“我是让你去给我找人,而不是让你在这里质疑我的。”
夏树的脾气一点也不好,暴躁且毒舌,在外面一副温润模样,而在家里或者熟悉的人的面前时候毫不掩饰自己恶劣的『性』格。
“……我知道了。”
管家倒是没有怎么生气,面上如常。
因为少年的『性』格恶劣但是本『性』不坏,况且他常年在他身旁,夏树变脸的速度已经见惯不惯了。
“再去找找……这里。”
他抿着唇,思索了一会儿,最后在最不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圈了一下。
是少年所在的学校。
这所以纪律严明而闻名的城北高中,虽然和少女经常出现的地方都很近,但是因为严谨的校风与少女相悖的行为,完全无法让人联想到一起去。
第十九章()
烟雾氤氲之间男人的眉眼也变得朦胧起来,男人倚靠在墙上,手中夹着的那根烟已经燃了一半但是他之前仅仅只吸了一口而已。
夏树有些意外的看到颀墨出现在自己学校的门外,他靠着墙看起来等了很久的样子了。
“颀哥。”
颀墨顿了顿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少年和记忆里没什么变化,这个时候的他长得还是青涩了许多。
“上车吧,我刚刚忙完送你回去的时候顺道去看看叔叔阿姨。”
少年视线瞥到了不远处停靠着的那辆车,想了想微微颔首,然后从兜里拿出手机给司机发了个消息让他先回去。
夏树坐在副驾驶上,男人和记忆里一样沉默寡言,没有周边人对自己那样殷勤热情,但是至少这份静默让他觉得熟悉心安。
“颀哥过几天我生日,你有时间的话一起来吧。”
虽这么说着,但是哪一次他的生日颀墨不是提前便空出来的,这一次也不过和往常一样随口一说罢了。
颀墨留着寸板头,根根分明的发竖着,不怒自威。整个人干脆利落,即使静静地开着车也给人沉稳干练的感觉。
“臭小子,我哪一次缺席过?”
他扯了扯嘴角带着一点儿弧度,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夏树。
少年白白净净的,长得俊美。那眉眼精致的比女孩子都要细腻,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他才会褪去伪装。
此时他有些懒散的单手撑着下颌看着窗外,薄唇微启。
“这一次我没有让他们给我办生日宴会,我打算带上几个相处不错的朋友去海边玩上两天。”
颀墨听着夏树的话愣了一下。
前世,可不是去的这个地方。
他眸子沉着,此时前面刚好红灯亮起来他刹车停下,夏树因为一直看着窗外所以一下子身子往前,险些撞到鼻子。
“颀哥!”
他有些生气的蹙了蹙眉,随即注意到男人的脸『色』。
“怎么了?你有心事?”
“为什么……会想要去海边?”
男人抿着薄唇,长而密的睫『毛』下眸子深的不像话。他今天穿着黑『色』的短袖,手臂肌肉微微鼓起,下面的力量蕴藏着一看便知。
“我以为……你会嫌麻烦直接在家里办。”
前世的夏树的确是这样做的,但是这一次……因为无聊枯燥,他改变了主意而已。
“……只是想要清净一下,家里太闷了。”
颀墨听着少年的话,放在方向盘的手握紧了些,喉结微动。即使心里对于这里突然的变数有些困『惑』和隐隐的不安,但是他并没有表现的特别明显。
“随你。”
半晌,男人这么回答道。
夏树狐疑的看了一下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