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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小倌馆的客人都是为了压人,他们偏爱的是身材修长面容清俊的青年,和皮肤白皙娇小可爱的少年,再或者姿容艳丽,雌雄莫辨的少年,水韵这种个子高大,须发浓密,尺寸傲人的小倌,自然是不受欢迎的。
老鸨见赔钱了,自然是要趁着他还未发育完全就转手,正巧便撞上了被家中赶出来,准备开如梦楼的宋谭。
宋谭是个荤素不忌的主,娇小可爱的少年他喜欢,修长挺拔的青年他也能偏爱,更不要说水韵这种充满异域风情的少年了,虽然当时水韵的身高已经快要赶上他了。
借机砍了价格,宋谭以极低的价格买下了水韵的卖身契。
之前的老鸨为了限制他的生长,一天只给水韵吃一顿饭,怕他越长越大,如今被脱手了宋谭,吃了几天饱饭,水韵就将心中因为自己长大变丑被身边娇小娇媚的少年们指指点点的嘲笑抛到了脑后,安安生生的在如梦楼安定了下来。
宋谭忙着开如梦楼的各项事宜没空管他,等到他终于有闲心去瞧水韵的时候,水韵已经长成了一个面容俊美,身体强健,个头与他一般高的少年。
外族人的基因果真强大。
宋谭看完顿时胃口尽失。
原因当然不只是因为水韵长的那样,宋谭还不是那么挑剔的人,但是扒下衣服比他大就让他有些下不去嘴了。
当初尚且纯情的水韵因为这个,保住了自己的清白的菊花。
后来如梦楼人手招齐开张,水韵成了接客时被剩下的一个。
原因也不止是因为他长得太高,而是因为他换声期,声音粗哑,公鸭似的,原本客人瞧着长得挺好,想要尝尝鲜的,他一张嘴也都胃口尽失。
宋谭没想到事情会是这种发展,后来没办法了,直接大手一挥,让水韵接喜欢在下的客人,因为要维护客人面子,还给他在后院单独隔出了个院子,原本就只是权宜之计,没想到最后却真捧出了一颗高大的摇钱树。
宋谭还诧异过一阵儿。
此时这个高大的摇钱树在弯腰调戏完他的顶头楼主后,依旧跟一条粘人的蟒蛇一般缠在李明简的身上,一双不知道解了多少人衣裳练出来的手在李明简身上四处撩拨,若有似无的点着火。
李明简被撩的一张脸通红,偏偏往日原主对此习以为常,甚至还会跟他对着掉节操,互相撩拨,他要是义正言辞的拒绝,在水韵这个人精的眼皮子底下,未免就有些崩人设了。
然而——
“真稀奇”水韵嘴唇贴在李明简耳朵边上撒娇似的磨蹭,“楼主今天居然脸红了”
几声低笑贴着耳膜扫过,李明简细微的抖了一下,也不知是被撩拨的还是吓的。
深吸一口气,他想要将这个危险的话题转移过去。
“你昨夜也没闲着,怎么今天还有精神,这么早跑来我这?”
水韵眼眸微微眯了眯,胸腔震动,从嗓子眼里迸出几丝低沉的笑意,“楼主这是在担心我?”他拿唇在李明简额角蹭了蹭。
发觉自己说的话又要被扯到别的上面,李明简额角青筋一跳,脑子迅速的转着,想要把话题重新扭回正道。
“我”话音嘎然而止,李明简脸色突然青了。
天热,李明简身上穿的薄,干净的竹青色外衫在水韵的手下形如无物,水韵的手蛇一般的滑进了李明简的内衫里,似有若无的滑动
李明简受此刺激,脸霎时又气红了起来,眼中划过一道恼怒,他伸手捉住那只放肆的手。“你!”
“楼主今日怎么也学着矜持起来了?”水韵一句话将李明简想要爆发的怒气给打了回去,他低头不甚在意的拿手指继续勾勾缠缠的划着李明简的掌心,一下一下像是要直接挠到人心里去。
“”憋着气的李明简此时就感觉自己像是超市里搞促销被放在盘子里等人试吃的豆腐,随便吃,不要钱,不反抗。
若是此时换个人,想必已经瘫软在水韵手中,任他施为了,可惜李明简这个不解风情的,只觉得鸡皮疙瘩一颗颗的从皮肤上冒起,一阵恶寒,被他摸过的地方像是被蛇舔了一遍,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他触电似的站起身,将缠着他的水韵毫不留情的扒拉到了软榻上。
“楼主”水韵目光一瞬间幽怨,往常他与宋谭虽然不会弄到最后,可是互相摸摸却是再正常不过的,宋谭也是个没节操的,从来不会抗拒送上门来的肉,这次,可是他第一次在宋谭面前被拒绝。
不知道眼前的壳子里已经换了个人的水韵目光一时有些难言。
李明简迎着水韵的目光,勉强维持面上镇定,说:“有什么话便直说,我这会儿没兴致。”其实他这会儿心里已经抓狂了。
信不信惹我火了我办了你啊啊啊啊!!!李明简心中小人狂犬症发作似的追着前面那个写了水韵名字的东西狂咬。
水韵无趣的勾了勾嘴角,也不起来,直接在软榻上换了个姿势,拿手支着下颚,一只手勾起一缕微卷的长发,绕来绕去。
“不过是个小事,这几日未见楼主,原本想着楼主也该想我了,想先身体力行的解一解我对楼主的想念,没想到楼主你居然这么冷淡”他徐徐叹了一口气,瞥了李明简一眼,如此柔媚幽怨的动作他做起来倒也丝毫不觉差异,整个人就像是一条拥有华丽花纹的蟒蛇,任谁也看不出他美丽外表下藏起的力量。
李明简面色纹丝不动,水韵觑了他一眼,终于放弃继续再扯没用的了,说起了正事,“我听说子清与兰研都已经为自己赎了身,如今如梦楼四大头牌只剩我这一个,不知道楼主心中可有属意的人选能够填补上这个空缺?”
李明简看了他一眼,说:“你说这个,是心中已有了人选?”
他虽然准备在三年之内解散如梦楼,可是如今自然是不能告诉水韵的。
水韵当他确有心思,不由露出笑容,“不知楼主可还记得一人?”
“什么人?”
门外恰时响起不急不缓的敲门声。
第43章 我怎么可能没病?我一定是有病!()
在猎场中被那卫队来回盘查过一遍,莫松烟莫名的没有提那块捡到的玉佩;好在那群人着急着去寻那先前的两人;没有搜身;让他得以蒙混过关。
脱身后,他便立刻马不停蹄的进了城;直奔城中一家客栈;拿出自己藏起来的家当,换了一身干净的上的了台面的衣裳;便直奔京城最热闹的一条花街;托人给自己当初楼中的好友带了一封信。
“进来。”
兜兜转转一圈;最后却还是回到了这里,莫松烟微微垂着眼,推开了面前的房门。
水韵眉目流转间,看向走进来的莫松烟,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脸上难得的没了那股子夸张的轻浮气。
他偏了偏头看向端正的坐在茶桌后喝茶的李明简;微微扬了扬修长的眉,一副轻松的模样:“不知楼主意下如何?”他语气轻快,显然是笃定面前人不会有意见。
莫松烟未被赎走前便是如梦楼四大红牌,此次再回如梦楼;只要不是脑子有坑,骨子里还是个商人的楼主是不会拒绝此等送上门来的好事的,所以水韵一点也不担心。
李明简放下茶杯。
他仔细打量面前气质清越的青年。
换上锦衣,洗干净身上的灰尘;莫松烟就如一颗有着耀眼光华的明珠一般,温温柔柔,却让人移不开眼。
“楼主。”
李明简微微点头,收回视线。想着之前系统给的信息,他眉目一转,看向水韵:“恐怕你还有话没说完吧。”他悠然的端起杯子微抿一口茶,面上一副洗耳恭听的笑模样。
莫松烟是早已经被人赎走了,如今重新又回来,还想要重跳一回火坑,说没问题李明简才不信呢。
青楼出去的人,若不是穷途末路,谁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专门跑回来重新跳一次火坑?无非是生活不下去了,或者身上担了麻烦,瞧莫松烟如今的样子,也不像是活不下去了,那么就是身上担了麻烦。
水韵叹了一声,“什么都逃不过楼主的火眼金睛。”
李明简含笑不语,可别夸我,不然飘给你看。
“还请楼主救我。”莫松烟突然朝着李明简跪了下来。
李明简非常坚强的没有动,直直的受了这一跪。
“有什么事起来再说。”他面色不动道。
莫松烟眼眶微红,思及上辈子被那女人一剂毒药送了命的惨况,肩膀颤抖。
上辈子他跟着那官员回了属地,凭借着姿容才情着实获得了一段时间的恩宠,可惜好景不长,就算他整日窝在院中安分守己,麻烦也会自动找上门来。
那官员的正妻是个善妒的,娘家一门武将出身,心狠手辣,一开始便绵里藏针的对付他,他屡屡避让也没能善了。
那官员虽然颇为喜欢他,可是到底是个在乎名声的,本来带个男宠回来就够引人注目了,要是再为了个男宠与正妻生了龌龊,只是同僚间的异样目光便让他受不了。所以虽然一开始会护着他,可是后来,许是被妻子闹的受不了了,干脆便抛下他住在了外室哪里,莫松烟在楼中当红牌时也是个被男人捧着的人,被正妻寻着由头罚了几次,便生出了想要离开的念头,他有自己的私房银子,离了这里,大不了便自己做个小买卖,寂寞了再找个万事听他的男人,平平淡淡的一辈子也挺好,可是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连离开的机会也被剥夺了。
那官员一开始是同意的,到底也是存了点情意,有心想要放他走,还为他准备了盘缠与马车,莫松烟当时尚还天真,以为自己一走便可将那正妻的怒火怨怼了解,可是天真的代价便是半路被那正妻派来的人一杯断肠烂心的毒酒给送了小命。
那恶毒的女人居然连他走了都还不放过他!
幸好老天待他不薄,让他重新回到没死之前。
他想要报仇,可是他一个人的力量太微弱,根本撼动不了上辈子要了他命的正妻,想要借助那官员,更是不可能,正妻娘家势大,还为他育有一子一女,男人是容易被感情冲昏头脑,可是他与那官员的感情还没到那个时候,他不得不放弃报仇。
此后,他借着那官员还未被外在因素消磨殆尽的感情,一番算计,终于从那府中脱身,原以为就此逍遥自由,却没想到那女人居然还是不放过他,一路派人追杀,路上险些几次,就要再次被她割了一条小命,不得已,他直奔京城,重新一头扎进如梦楼这个火坑。
楼主虽然只是个青楼楼主,可是与几个勋贵世家子弟颇有些交情,待在这里,那女人的手,少说也会顾忌一点。
待他再攀一个贵人,便再也不须怕那女人和她京城的娘家势力。莫松烟垂下泣泪的眸中闪过一道森寒。
“你这倒是真给我出了个难题。”李明简听完莫松烟的讲述,无奈摇头。
一旁的水韵见莫松烟哭的眼眶通红,眼中闪过一道心疼,在一旁帮腔道:“松烟也算是如梦楼的老人,楼主难道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丧命在一个妇人手中?”
那能是简单的一个妇人?知府大人的正妻,还与大将军府攀亲带故李明简叹了口气,按了按眉心,眼中满是无奈。
见楼主面色松动,眼眶通红的莫松烟眼泪一下子便掉了下来,“我知自己如今身上背着个大麻烦,让楼主心中为难,只是还是厚着脸皮恳求楼主救我一命,莫松烟愿重新卖身入楼,恳请楼主救我一命。”说着,他抿着唇,一脸坚决的磕起了头。
在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中长大的李明简被磕的头皮发麻。
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李明简最后还是同意了。
只不过没有要他的卖身契。
几天后,如梦楼红牌莫松烟回来重新挂牌的消息便借由那些出入花街柳巷的人口中传到了该知道的人耳中。
此时,安景王府中,小王爷郑桓正伸着胳膊,任由着面前他这段时间一直寻的奇人异士给他查看身体。
奇人异士是个一身粗布衣衫,须发花白,却不修边幅的老头子。
这老头子瞧着就像是从那个山沟子里刚跑出来的,衣角裤腿上还迸着泥点子,伸出把脉的那只手的指甲缝里还残存着泥土,把脉翘腿的模样就像是个牙上粘菜叶的老混混。
虽然看着不靠谱,可是这位若是在医术上自认第二,那便没人敢称第一。
宫中太医院医正都是这老混混的徒弟,可想而知,虽然外表不靠谱,这人的医术却是没谁能够比的过。
老混混皱了下眉,脸上的随意终于收起来了一点,放下把脉的一只手,他自身旁脏兮兮的药箱里翻箱倒柜了一番,最后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