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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混混皱了下眉,脸上的随意终于收起来了一点,放下把脉的一只手,他自身旁脏兮兮的药箱里翻箱倒柜了一番,最后拿出一个瓷瓶。
郑桓拧了下眉,任由他在他手臂上划了一刀。
匕首极为锋利,一线猩红缓缓自伤口处淌出,老混混将瓷瓶中的东西倒出来了一点,撒在伤口旁,半晌,眉目一缓,又将瓷瓶收了回去。
顺手将自己造成的伤口处理了一下,老混混收起药箱,大手一挥下了判决书:“好了,什么事也没有。”
郑桓一脸错愕:“等等,就这样?”他没想到千辛万苦找到的神医居然真的跟他外表一样,是个不靠谱的老骗子!
“你什么事也没有还想让我怎么样?”老混混被质疑,吹胡子瞪眼,中气十足。“我忙着呢,我那山上的药草也该成了,没空陪你小子在这玩。”
“等等!”郑桓拦住他,“我真的没事?不可能!钟老头你再给我看看,我肯定是中了毒,要不就是蛊,怎么可能会什么事都没有?!”
虽然当时在李明简面前暂且相信了自己什么事也没有,可是郑桓不是会轻易打消自己疑心的人,回头就在这老头的徒弟哪里打听了老头子的行踪,大废周张的找到人。
他显然是对如今的结果接受不了。
老混混年轻的时候对着这些贵人或许会客气几分,如今老了老了反倒是随性起来,这次要不是因为自己那个傻蛋徒弟,以及感兴趣的蛊虫,他才不来呢。
可惜来了之后什么都没有,这小王爷身强体壮,哪里是有病的样子纯粹就是自己吓自己。
他翻了个白眼,“你身上什么毒也没中,更没有蛊,结实的跟什么似的,别来消遣我这个老头子了,老头子我还有大把的药草等着采,没空陪你在这里玩!”说着背起药箱就走。
郑桓稍圆的凤眼睁的老大,一脸不信的拦住他,“不可能,你绝对是诊错了!”
被质疑专业,老混混眼一下瞪了起来,气的够呛,“你个臭小子说谁呢?啊!我说没事就是没事,你要是有病老头子我头摘下来给你当球踢都行!!”老混混一副热血上头,当即要跟他撸袖子决斗的模样。
被如此坚定的反驳,郑桓眼神一下子茫然了。
“我真没事?”他口气软了下来。
老混混语气呛人:“你想有事老头子药箱里东西多的是!”
郑桓:“”怎么可能!!
“真没见过你这种的,别人不都希望自己没病?你倒好,非认定自己有病”老混混摇着头朝外走。
身后郑桓面色一阵儿红一阵儿白,变换莫测。
第44章 弟弟()
系统回来的时候,正是深夜。
早早就睡下了的李明简被直接响在脑子里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披上衣服;打着哈欠前去开窗。
系统前两天回去给上一个世界做总结报告,一连消失了好多天;没了个毛茸茸的热量散发器和自己抢床;李明简还真的有点不习惯呢。
冰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化完,这会儿屋内空气闷热闷热的;打开窗;一股凉风扑面而来;带来一阵儿凉爽,身上睡出的一身黏腻细汗也被这一股风给吹了个一干二净。
半夜三更,白天带来的高温余热总算是消散了一点。
一个毛茸茸的球从窗口跳了进来。
“哈”打了个哈欠,李明简感觉系统回去一趟好像又胖了一点。
当然这种说出来会被挠的话,他一般是不说的。
窗户下面;街道上;如梦楼的大门半敞着,还有动静随着风飘入耳畔,烛光透过红纱晕染出暧昧的亮光,偶尔会有零零散散几个衣冠楚楚的浪子或进或出;门口妖里妖气的小倌挥着手帕,娇声送别的声音被风吹入了李明简耳畔。
周围几个青楼同样还未熄灯。
李明简没有急着关窗,这个时间被吵醒,又被凉风吹了个头脑清醒;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了,索性靠在窗边吹着凉风,散一散屋内的闷热。
系统就着桌上的杯子喝了点凉茶水,接受完这几天的消息,耳朵一下子竖起来了,
李明简实在不清楚自己又干什么事了,他觉得自己这两天其实还挺老实的啊,
系统此时的语气就像是质疑老公出轨的妻子。
李明简一愣,迟疑道:
系统看他这一副茫然无辜的模样就生气,
李明简小心翼翼的问。
系统懊恼的挠起了手下的红木桌面,心想怎么就这么巧,他不过才走开两天,炮灰就出现,还被不知情的李明简给引到了身边。
李明简张着嘴也是半天没说话,上个世界好运的遇上个同样的菜鸟炮灰,没出什么事,导致他虽然已经从系统的口中了解到炮灰的威胁,可是到底还是没有什么危机感,这会儿愣住也只是因为被告知莫松烟是个重生的。
嗯,一个重生的,炮、灰!敢不敢给我们这些主角一点特权啊!李明简心中吐槽。
事已至此,系统知道再说别的也没用了,这次李明简的引狼入室其中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它不在,没有判断出莫松烟的真实状况,可以说是阴差阳错,谁也怪不得。
李明简自觉做错事,这会儿乖的跟个鹌鹑一样,乖乖点头,任由系统分配,再不敢跟上个世界一样提什么意见要求,反正不管什么世界都是要被目标杠的咦,上一个世界有发生什么吗?他一点印象也没有,那个情感胶囊果然对得起它的身价。
“我听说你最近到处找精通医术之人,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乾清宫中,当朝皇帝郑渊正与自己的皇弟进行一场帝王家的闲话家常。
与平民百姓想象中金碧辉煌,金石铺地的皇宫不同,郑渊是一位极其风雅的皇帝,所居宫中最多的便是各类古籍孤本,古董玉器,虽然价值不菲,可是看上去却也实在是不起眼。
郑桓眨了眨眼睛,眼中因失眠而生出的红血丝显得他有些憔悴,他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此时端着杯子,有些心不在焉的说:“没事,什么事也没有。”
郑渊听着怎么那么不信呢,“真没有?一整个太医院都在闲着呢,若是有事,我这便传旨命他们跟你回王府看诊。”
郑桓终于从自己思绪中抽出,他认真的跟自己亲哥说:“真的什么事也没有,钟瑛老头前两天刚走,他亲自下的诊断。”声音缓慢认真,说到钟瑛他刻意的加重了语气。
郑渊听完放了心。这世上要以医术高低排个名次,钟瑛绝对是属于金字塔的那个尖,不过他不赞同的看了自己兄弟一眼,义正言辞:“钟老德高望重,医术超群,小桓你怎能如此称呼他老人家。”就算是皇帝,对待神医,姿态也是极为客气,毕竟古往今来,皇帝可以说是最怕死的一群人了。
小桓郑桓猛一听到这个称呼,脸色一僵,恼怒的喊了一声,“皇兄!”
一时说漏嘴,郑渊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不就是个称呼,我听闻大将军平日还叫你那伴读铭铭呢。”
“”郑桓的目光明明白白的表示“你要是跟着叫我桓桓我立马就去死”。
郑渊被威胁的安生了下来。
兄弟两个平日联络感情的方式就是这样,挑一个好地方,坐着喝喝茶,看看书,有话了说说话,没话就什么也不说,下棋什么的就不要想了,皇帝陛下是个众所周知的臭棋篓子,往日面对着朝臣还能凭借着身份来上几局过把瘾,如今面对着不惧强权的郑桓,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混个水饱。
喝了一会儿,一旁侍立的大太监李胜全将壶中重新添满水,给两位主子满上,重新悄无声息的退到一边。
外面的炎热的太阳进了宽敞的大殿内,被四周放置的冰盆散发出的凉意给联手逼了出去,郑渊注重养生,这种三伏天喝的依旧是热茶,这会儿冒出了一点细密的汗意,不用他动手,一旁的李胜全就非常有眼色的拿出扇子给他扇风。
汗稍稍冷却,他突然开口说:“皇弟也快及冠了吧?”
郑桓从沉思中回神,微微抬眼,抛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郑渊不急不缓,商量似的说:“前段时日淑妃跟我提起了左相家的小姐,说是才貌双全,性子也甚是贤良,正比你差了两岁,还与你幼时有过一面之缘,我想着皇弟你还未立正妃,府上连个侧妃侍妾都没有,如今左相家小姐对你有意,身份呢,又可说是登对,不知皇弟你意下如何?”
左相千金?
“不认识。”郑桓干脆道。
郑渊一噎,“这个,不认识可以慢慢认识啊,反正你现在后院一个女人都没有,可以暂且先定下来。”
郑桓这次想也没想便干脆拒绝了:“皇兄莫不是忘了我的身体情况?”他扯出自己的身体当借口。
郑渊眉头一皱,“钟老看过也没用吗?”
“没用。”
郑渊眉头皱的更紧,“就算这样,也不影响你娶妻,左相身为文臣之首,拉拢他对于你只有好处没坏处,左不过一个小丫头,娶回来放到王妃位子上,当个摆设也行。”郑渊这一番话说的颇为凉薄,就算外表再温和无害,说到底是个帝王,能够把控朝纲这么多年,心性自然不会差到哪去。
在他看来,他的皇位最后是要交到郑桓手中的,那左相之女坐上王妃位便相当于已经预定了未来的皇后宝座,若不是郑桓身体出了那么个问题,在郑渊看来,她一个小丫头还真配不上自家弟弟。
“我府中不需要这么个摆设。”郑桓依旧是拒绝。
郑渊瞧他拒绝的这么干脆利落,不免有些怀疑起他拒绝的原因,仔细的打量他的表情。
郑桓掩饰的滴水不漏,一脸不耐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还没开窍,只一味的想要摆脱女人的少年。
郑渊眼睛一转,没被他的表面蒙蔽。
喝了一口茶水,郑渊突然道:“皇弟可是心中已经有人了?”
郑桓面不改色,“皇兄说笑了,我如今身上有个这种病,治都还没治好呢,没有心思想那些事情。”
“我听说你这段时日一直在花街柳巷徘徊。”
“只是想要试试这种地方有没有什么方法罢了。”
郑渊若有所思的收回视线,暂且相信他这一说辞。
唉,弟弟大了,总是要给些空间让他去成长。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郑渊还是隐晦的提醒,“不管这地方有无办法,烟花之地,到底是鱼龙混杂,你身份尊贵,在这种地方便如明珠一般惹眼,少不得便要有心思不纯之辈借机攀附,妄想一步登天,朕这段时日一直在派人寻医术高超之人,或能寻到奇人,你也在那地方呆了不短时间,若是没有收获,便不要在那里浪费时间了。”
郑桓微微一顿,喝了口茶,没做声。
作者有话要说:进度太慢了,偏偏拉不快,我只能尽力多写点,感谢收藏点小天使们,全部扑倒么么一遍
第45章 好多飞()
李明简以为一整个楼的后宫已经够夸张,够淫荡了;然而原主宋谭;这个奇男子;他总是会超乎李明简的想象。
李明简刚刚从莫松烟处探查完毕往回走。
穿了两个世界,已经足够让李明简对炮灰的那点多余的圣父心消弥殆尽;而且这个世界还是个重生的炮灰;细想就好嫉妒有没有。
楼下正热闹着,小倌的柔声调笑与若有似无的琴声交融在一起;传入他耳中;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前面不远处的不和谐声音。
李明简:“”
这段时间不知道已经撞上多少等不及回房就在外面瞎搞起来的人;李明简已经成功的练就了原主的面不改色,这会儿就算听到前方拐角有压抑又放浪的声响,他也只是冷着一张脸脚下一顿,绕了路。
“宋楼主。”身后传来喊声。
李明简脚步一顿,想着自己是装作没听见走还是不走。
那位等不及回房就在拐角处搞起来的青年衣衫还有些凌乱;见到宋谭背影;眼却一下子亮了,匆匆擦了擦下面便推开身前一脸不满的小倌追了上来。
一只手臂搭上了李明简的肩膀,“宋楼主好久不见啊。”
离的太近,一股汗味混合着石楠花的诡异味道飘了过来;李明简的脸僵了僵。
而且不知是不是李明简的错觉,这人的声音贴上来的瞬间变得又粘又腻,鼻子里的热气一个劲的朝他脖子里钻,恨不能整个贴到他身上。
系统的语气很冷酷,哪怕是在说如此淫荡之事,那个精兢人亡刻意加重了音效,听的李明简心一颤,就想捂肾。
感觉肾有点隐隐作痛,李明简扒下肩膀上的手,不动声色的跟这人拉开距离。
“吴公子。”
“称我江棋,怎么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