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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自己的话她应该信了,不应该这么担心啊,那她到底是再担心什么事情,或是有什么忧心的事情呢。
看到她这样弘时内心焦急不已,太医之前交代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心情不好。
可是他又实在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每次问话,怀恪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与自己说点什么,但最后,却都放弃了。
最后,弘时无奈只能挑明了问她:“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以与我说说吗?”
怀恪想了半天之后,叹了口气,慢悠悠的说道:“没什么事情,就是最近的饭菜不太合胃口,我让厨子做些合胃口的饭菜就好了,你别担心。”
这话别说弘时了,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恐怕都不会相信,可是怀恪不说,他也不能强问啊,只能无语的点点头,然后附和几句。
最后,弘时离开的时候,怀恪拉着他的袖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让他走了。
弘时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姐姐明显是一副心事重重,却不愿与自己多说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有下人在边上,不好意思的缘故,可是不可能啊,他姐姐可不是什么弱女子,相反她的性格很是豪爽。
又因为阿玛宠爱,几乎是无人敢惹的,她怎么可能不好意思,那又是为什么总是一副话到嘴边最终又止住的样子?
弘时走在路上想了半天,想不出来什么原因,干脆不想了,反正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说出来的。
可是弘时最终却没有等到怀恪说出来,反而等来的是怀恪难产一尸两命的消息,后来等到弘时真正了解一切之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怀恪总是一副欲言又止样子的时候,心里满是悔恨,恨自己没能早点看出不对劲,更恨自己当初没有狠心一点,直接问出她到底有什么心事。
反而在自己的疏忽中,姐姐一个人承受着一切,痛苦又无奈的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顽强的活着。
可是最终,她还是没能保住自己的孩子,一尸两命,还撇下了姐夫一个人痛苦无奈,甚至成了一个痴儿。
可是现在的弘时,并不知道这一切,只是步履匆匆的向雍王府走去。
第二十六章暴风雨欲来()
胤禛好了以后,依然只顾着自己的事,而弘时也因为没人管而乐的自在。
眨眼间,已经是年关将近。
天分外的冷,弘时已经穿上了厚厚的棉衣,浑身包的像个可爱的大粽子,而怀恪的肚子已经越发的大了。
这天,弘时来看她的时候,她正窝在房里,就着火盆取暖,额驸星德在一旁小心的照顾着她。
看到弘时来了,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就催着下人好好伺候弘时。
弘时笑着挥退下人,然后解下外面毛茸茸的披风,凑到她跟前问了几句,和她说了几句话。
之后,她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些天可能由于怀孕的原因,太累了,很容易就睡了过去。
看她睡了,弘时戳了戳星德,示意他出去说,星德会意,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给怀恪盖好被子,叮嘱了下人一番,才跟着弘时走了出来。
“三阿哥有事吗?”星德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眼里一片疑惑。
“你经常照顾我姐姐,有么有觉得她最近这几个月似乎有些不对劲,虽然还是和平时一样的温和,可是眉间尽是愁绪。”
如果是平常的话,人有点忧心的事他是不会多管的,可是现在是重要时期,稍有不慎动了胎气,那可就严重了。
弘时不敢拿怀恪的生命做赌注,因此赶紧询问星德情况。
“这一点我知道,自从上次你额娘来过之后,她就一直这样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边是没希望的,不如你问问你额娘到底怎么回事?”
星德也是一脸的郁闷,自从上次李氏来看完怀恪,她就一直不对劲。
自己问了她很多次,她也什么都不说,只是说没什么。
几次三番下来,他怕惹的怀恪生气,对身体不好,所以没敢再多问。
“我额娘?”弘时怎么也没想到会和自己的额娘有关,按理说额娘是最不应该让姐姐这么难受的人。
知道怀恪这么反常的原因,弘时更加不安了,这件事跟李氏有关,还真的不太好解决。
弘时在这待了半天之后就回去了。
他直接迈步去了李氏的院子,可是无论他怎么问,李氏只是淡淡地两个字:没事。
问了半天不见什么效果,弘时也没了兴致,只能下次在想办法,所以他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进门却看见了正端坐在桌前的胤禛,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弘时有些震惊,不过他很快就平复了心情,跟胤禛请了安。
“起来吧!”胤禛的语气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多大感情,弘时不知道他的想法,因此也不敢多言,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
“愣在那做什么,过来坐!”胤禛放下手中的书,将桌上的手炉塞他手里,“天这么冷,外面还下着雪也不知道多穿点!”
弘时懵了,他一脸迷茫的看着胤禛,这多久都没见过的人,竟然跑来关心自己,他是在做梦吗?
“我去姐姐那了,坐在马车里也不是很冷,所以就没带手炉和披风。”
胤禛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然后板着脸开始问弘时最近的功课,弘时之前被胤禛一通关心,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忘了之前为了保护自己,塑造的无能形象,完全是本能的回答,而且回答的特别好,不但意思相近,就连感触和自己的想法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胤禛似乎是没有想到弘时竟然能够回答的这么好,而且理解这么深刻,毕竟在他的印象中,弘时一直都是一副对功课理解平平无奇的样子,突然这么出彩,倒是让胤禛心里很高兴。
这就说明他这段时间是认真学习的,心情大好的他表情也温和许多,虽然没有笑起来,但是嘴角却是微微上挑。
和弘时又闲聊了一会儿,才离开了。
胤禛突然对弘时这么好,让他整个人都飘飘然的,直到胤禛走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平复了心情。
而胤禛从弘时处出来也很开心,用满面春风来形容都不够,如果不是他表情太僵硬,只怕都很难掩饰他的心情。
这一天下来,办理公务都轻松了许多,即使是看到平时那特别讨厌的胤禩的笑脸,也没有坏了他的好心情。
而胤禩也因为胤禛没有对着他释放冷气,而疑惑不已,每次见到胤禛都是一副快被冻死的样子,这次怎么没这种感觉了?!
胤禛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开年,依旧很好,似乎弘时知道的多,成才了比他自己知道这些,都让他高兴。
年夜饭的时候,胤禛按照惯例去了宫里,然后回到府里之后,又举行了一个小的年夜饭,将雍王府的所有人聚在一起,简简单单吃了顿饭。
由于这年夜饭上,人很多,弘时也没有很随性,而是规规矩矩的待在桌边,吃了一顿饭,等到所有人都散了,他才从座位上起来,向自己的小院子走去。
走着走着,冷不丁碰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包子,突然撞到了自己腿上,弘时低头一看,正是钮祜禄氏的儿子弘历。
弘时之前对弘历和弘昼是没什么感觉的,不是一母同胞的弟弟,而且又和自己不亲近,所以对他们一直持着不以为然的态度。
今天突然见到弘历,小包子脸圆圆的,浑身包的厚厚的,像个活脱脱的大圆球,弘时一时心动,拉着弘历就说了起来,“你是小弘历,怎么一个人就跑出来,不怕你额娘担心啊?”
弘历小包子软软的开口,声音软儒软儒的,“刚才吃了饭,额娘突然遇上了一点事,让我在这等着。”
弘时一阵心惊,这钮祜禄氏带着自己的孩子出来竟然能够半路丢下而走,若是小阿哥有个不是,她能担待得起吗?
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是弘时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拉着弘历的小手,“三哥带你去找你额娘怎么样,这大过年的,这里又这么冷,你一个人在这肯定是不行的。”
弘历诺诺的应了声,就跟着弘时走了。
弘时因为拉着弘历,顾及到他还小的原因,因此步履放的很慢,这雪天,路上冻了很多的冰溜子,走起来会很滑。
弘历又是个小孩子,走的快了肯定会脚底打滑,若是不小心,可能回摔倒。
尽管弘时很是小心,可是弘历还是脚底打滑了,弘时注意到情况不对,赶紧过去拉他,甚至为了防止摔坏他,自己先倒在他快摔倒的地方,给他做了人肉垫子,将弘历全身都护住,只是毕竟他自己也不是成年人,所以没能护严实,他的手臂擦破了皮。
而相比弘历,弘时他自己因为倒的快磕破了膝盖,又因为弘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后背磕到了石头上,骨头都快震裂了。
不过怕吓到怀中的小孩,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慢慢的扶起弘历,起身若无其事的拍拍衣服上的水渍和雪花。
然后将弘历全身检查了遍,看到他还是擦破了手臂,心里愧疚不已。
“对不起,都是哥哥的错,没有护好小弘历,别怕,我这就带你去找你额娘,让太医给你看伤。”
弘时为了避免弘历再次摔倒,身上出现更多的伤,直接将他抱了起来,快速的向钮钴禄氏的院子走去。
尽管身上的伤口很疼,可是他似乎没有任何感觉。
到了钮钴禄氏院子里的时候,钮钴禄氏已经回来了,不仅是她,就连路上碰到钮祜禄氏的胤禛也想来看看弘历,因此跟了过来。
谁知道,他到了这里才知道弘历竟然不在,还没问清楚弘历去哪里了,就看见弘时将弘历报了进来。
胤禛皱着眉过去,看着弘时和弘历眼色深沉,看不清表情,弘时没想到胤禛竟然在这里,有些吃惊,再看到他冰冷的目光时心里更加紧张。
犹犹豫豫的将怀里的弘历放下,然后跟胤禛行了礼,而一边的钮钴禄氏看到弘历回来,立刻迎头扑了上去,口里不断说着担忧的话,以及训斥弘历自己乱跑的话。
弘历本来好好的听着,突然就眼眶泛红了,委委屈屈的说着,“弘历没有不听额娘话,是三哥要带儿子走的。”
弘历这话一出,胤禛的脸色立刻变了,看向弘时的眼神更冷了,弘时也意识到了弘历这话里的歧义,这话就好像是说是他弘时不顾别人意愿,强行将他带走,让他额娘担心的。
弘时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也知道这是小儿无心的话,可事实是,他确实带走了弘历,虽然他原本是好心想要将弘历安全送回来,可是别人会不会这样想就不知道了。
尤其是钮钴禄氏和胤禛两个人。
弘时有些不安的硬着头皮迎上胤禛冰冷的眼神,愣了一会儿,只是喃喃的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虽然他不是有心的,可事实胜于雄辩,他确实带走了弘历,现在只能期望阿玛和钮祜禄氏不会计较。
可是弘时的想法太天真了,这一波风暴还没过去,另一波惊涛骇浪已经来了。
第二十七章被揍()
只见那边的钮祜禄氏一脸难以置信的指着弘历手臂上的擦伤,心里怒气难平,“三阿哥这是什么意思,欺负我们弘历还小不懂事吗,为什么他会受伤?”
“我这”
弘时看到弘历手臂上的伤口,刚想开口,就被弘历的突然出声打断了。
只听弘历委委屈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三哥哥为什么要把我推倒在地上。”
弘时震惊的看着躲在钮钴禄氏怀里看不到头的弘历,再看到钮钴禄氏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顿时明白了。
他这是被钮钴禄氏母子下了套,只是他真的很难理解,钮钴禄氏也就算了,为什么五六岁的弘历也这么有心机。
他这会已经没了仔细探讨的心思,只是心情无比沉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他不合时宜,还是弘历太精明了,这么小的年纪,都能有如此深的城府。
如今,钮钴禄氏母子怎么样,他已经不关心了,只是
弘时转过头,看着脸色已经黑到极点的胤禛,心里有些害怕,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自己的。
“阿玛”弘时才叫了胤禛一声,就被他一眼瞪得住了口,然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而胤禛只是冷冷的撇下一句,“跟我到书房来!”
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弘时看着胤禛越走越远的背影,心里很是不安,最后还是慢腾腾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