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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这间办公室中就再没有布置什么大样的东西,只有挂画、地毯等细节上的装饰。
办公室就是工作的地方,不需要太多多余的东西。
如果有其他需要,他会离开办公室,前往提供服务的地方。
杜宴礼坐在位置上。他将头后仰,轻轻闭上眼睛,进行短暂的休息。
今天是个意外。
为了不让这种意外二次发生,他的合同应该针对这种情况做出预防。
杜宴礼思考自己过去拟定的合同上的漏洞问题。
想了片刻,他的思维又发生了转移。
休息的时间里,他放松自己,并不将思维拘束,任由思维自由行动。
muses的少东家似乎时尚嗅觉非同一般,业内都看好muses公司在这个少东家手上再进一步。
但通过中午的那一面分析,单纯从商业角度来看,对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合作对象,他太过冲动,更加随『性』,而且毫无计划。
思维刚刚转到这里,门就被轻轻叩响。
外头响起秘书的声音:“杜总,既然您先回来了,那我向您汇报一下接下去的行程。”
杜宴礼张开了眼睛。他精神很好,眼里没有任何疲惫。
他对门外说:“进来。”
秘书小姐抱着文件进来了。
她声音甜美,态度端正,工作专业,直接开始汇报今天的剩余行程:
“杜总,下午两点半开始的会议已经和您沟通过了,会议的计划是二十分钟,将在两点五十结束。而后您将前往一项『政府』工程,参加工程完毕的剪彩典礼。剪彩典礼之后,您还有一个视察工作要完成……”
她说完了下午所有的行程之后,打开文件夹,将一份合同递给杜宴礼。
“到了晚间,您要参加一场慈善宴会,在这场慈善宴会结束之后,我们会和muses的负责人进行这份合同的最后商谈与签署。”
杜宴礼突然打断秘书的话:“muses负责人,单引笙?”
秘书小姐:“是的。”
刚刚才说不和单引笙合作,就接到一份muses的合同,打脸来得好像有点快。杜宴礼眉头拧了个尖,翻开眼前合同,扫了一眼。
参谋团对这份合同综合利益评估:最高。
预算部门对这份合同投入的估值与未来收益的估值:优秀。
杜宴礼:“……”
秘书察言观『色』,适时提问:“杜总,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杜宴礼决定排除个人喜好,相信专业团队:“没事,就按行程来。”
位于街角的咖啡馆大门被推开,叮铃铃的铃声一下响在室内。
高挑的平胸美女走进室内,水泥墙壁,古老吊扇,金属桌椅,工业风格的咖啡馆一下呈现视线之中。
她在这家没有客人的咖啡馆左右环视一圈,很快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她走近对方,挂着公式化的微笑,叫到:“单总。”
单引笙正横躺桌面。
这家咖啡馆被他包了下来。
他双手枕着脑袋,单腿曲起,懒洋洋一撩眼皮:“什么事?”
出现咖啡馆中的美女是单引笙的秘书,名叫许娅。
许娅打开手中文件夹,将夹在里头的七张照片呈现单引笙眼前。
她尽量优雅,假装自己并没有在干拉皮条的事情:“单总,按照您的吩咐,我去娱乐公司一趟,拿了有这个意向的人的照片,您看看满意不满意。”
单引笙没有坐起来,仅仅扭了一下脸,挑剔地看着秘书手中的照片。
头戴绿帽已成既定事实,小明星那边他也打了招呼,全面封杀。
剩下的就是弥补挽回他糟糕的心情了。
一段糟糕的包养关系最好用另一段美丽的包养关系抹消。
他决定再次挑选一个乖巧懂事,足以抚慰自己受创心灵的人来养。
单引笙浏览照片的时候,许娅趁机说话:“单总,你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之后,下午的行程就该开始了。”
单引笙漫不经心:“不去。”
许娅:“但您之前和人约好……”
单引笙:“不去。”
许娅闭嘴。
单引笙扫了照片一圈,目光停在第三张上。
照片里的人有点意思,他皮肤『奶』白,面孔稚嫩,生就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正是单引笙想找的那个风格。
“他还不错。”他总算坐直了,敲敲第三张照片,“就他了。”
对方现在的心情好像不错,一直紧绷的脸总算松开了。
许娅再接再厉,决不放弃:“单总,还有两件事。”
单引笙:“什么?”
许娅:“今天晚上有个举办于游轮上的慈善酒会。”
单引笙漫不经心:“哦?然后呢?”
许娅:“酒会之后,我们还要和杜氏企业签订一份合同,杜氏企业的负责人也会到场。”
单引笙心不在焉:“就这样?”
许娅:“就这样。”
“好了,我晚上会去。”单引笙说着,跳下了桌子,“你把他也带去,整理整理,他的造型太土了。”
许娅:“可是单总,晚上的酒会比较正式……”
单引笙浑不在意:“所以?”
许娅微笑:“没有所以,单总,晚上见。”
隆冬时节,天『色』早黑,夜幕之下,天上的星同地上的灯,一起点亮一个繁华世界。
单引笙新的包养对象叫白余。
当他带着白余和许娅一同上船的那一时刻,无巧不成书,杜宴礼也从隔壁舷梯走上游轮。
灯火霓虹,衣冠笔挺的总裁老板携带夫人或女伴,穿行来往。
上船的杜宴礼正和别人打招呼,他嘴角的笑容很淡,似乎一阵风也能将其刮去。
接着他看见了单引笙。
风还没来得及将他的笑容刮走,他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
水面之上,夜风在吹。
灯光照着水光,水光跃上人面。
粼粼水光之中,杜宴礼再一次遇到了单引笙。
一个下午的时间,这个人的身旁又站了一位新人,这点而言,动作很快。
杜宴礼冲单引笙颔首,旋即一步不停,同他擦身而过。
江水将衣香鬓影、贵客来去的甲板拓印,这一幕辉煌,成了水中的模糊图案,经风一吹,如雾聚散。
周围的人影灯光全做了前方人的背景。
单引笙陷入再见杜宴礼的震惊之中,他直直盯住杜宴礼,用目光送对方远去,直至对方被来来往往的与宴者彻底挡住,他才收回目光,转对许娅说:“你没有告诉我杜宴礼也会来这场酒会。”
许娅脸上微笑,心中国骂:“单总,我说了。”
单引笙:“算了,没说就没说,宴会这么大,我也不一定碰得上他。”
一个下午过去了,单引笙已经冷静多了。
他不再像中午那样冲动了,他意识到自己和杜宴礼其实并不是敌人。
毕竟绿了自己的,只是杜宴礼的包养对象,而不会杜宴礼。
杜宴礼和我没有冲突,也不敌对,我中午对杜宴礼的所作所为确实十分失态,他十分无辜。
单引笙告诉自己,但他心绪依然浮动。
绿帽阴影毕竟不是这么容易消散的。
单引笙决定转移注意力。他转向白余,揽着对方,微微笑着的同时,若有所指,“宝贝,好好听话,回头你想要什么都有,明白吗?”
白余乖乖点头:“我明白,单总。”
单引笙奖励『性』的亲了人一口,搂着白余一路向前,加入这场灯火辉煌的酒会之中。
明月黑夜,水浪正在拍击巡游江面的游轮。
沙沙的水浪声夹杂于回『荡』船舱的音乐中,是这首悠扬钢琴曲的最佳伴奏,一些客人与女伴踩着音乐的节拍,回旋于宴会的舞池之中,音符翻飞裙摆,暗风悄送香意。
舞池之外,杜宴礼正与众人交谈。
整整一圈人将他围住,他是宴会的核心,每个人都围在他的周围,想要获得他的感情,或者获得他的金钱。
但杜宴礼并不对此反感。
在众人从他身上寻求投资的时候,他也在众人身上寻找资讯。
一切都是等价交换。
气氛和谐的对话大概持续了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之后,杜宴礼觉得这一次的交谈可以结束了。他向众人举杯,用一次碰杯饮酒打断了大家的讨论,而后脱离包围圈。
他决定单独休息一下。
他已经物『色』好了休息的地点,就在船舱之外的甲板上。
冬日的甲板没有人影。前面水浪声声,冷风徐徐,背后则是隐隐约约的光与热闹,两相对比,额外有趣。
杜宴礼在甲板的观景位置坐了下来。
冷风呜呼,刚才抚面,就有吼声夹在风中,自身旁传来:
“我早就告诉过你别打电话了,我已经被单引笙包养了,他人傻钱多,你等两个月,别说现在欠的,多给你一倍也行!”
杜宴礼:“……”
等等,怎么又是和单引笙有关的事情?
正思考之间,旁边又传来一道声音。
这一次,说话的是船上的侍者,侍者就站在杜宴礼身旁,惊讶道:
“先生,您怎么坐在这里?晚上风大,需要我给你拿一顶户外伞挡风吗?”
第三章()
黑夜深深,深深的黑夜也被这突然的一句话打破。
正在甲板上讲电话的白余骤然一惊。
他仓促挂掉催债电话,转过头去,就看见游轮的拐角处,一位侍者正向拐角的黑暗弯腰。
白余再顺着侍者弯腰的地方仔细看去,才发现端倪。
黑暗笼罩甲板角落,直至风吹云开,明月初见,才有一双交叠的修长双腿自黑暗中显『露』出来。
双腿之上,是一双虚虚合握的手。
那双手苍白,美丽,将黑暗拨弄,『露』出主人的下半张脸。暴『露』光线之中的下颔线条简洁利落,如同在甲板上响起的声音:“不用,我待会就进去。”
侍者鞠躬走了。
杜宴礼也自黑暗之中站起身来。
安静的休息地已经被人破坏,他也没有了在此处停留的理由。
但他刚刚迈步向前,旁边就传来白余的声音。
“等……等等!杜先生请你等等!我有话对你说。”
白余认出了杜宴礼,在刚刚上船的时候,这人和单引笙打过招呼,他们彼此认识!
杜宴礼怎么可能停下来,他走得更快了。
他不认识白余,不在意单引笙,不想为别人的事情花费哪怕一分钟的时间。
他觉得自己拒绝得足够明确了,可身旁的人居然直冲过来,将他一把抱住!
“杜先生,您听我说,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是被『逼』的,我对单先生——”
杜宴礼霎时吃了一惊,没等他有所反应,前方又响起一道声音。
“对我怎么样?难道你想说,你深深爱着杜宴礼,和我在一起,全是被我这个万恶的二世祖强迫?”
声音落地,船舱的门被推开了,说话的人走出来,光线乍然亮起,又被他挡住,他逆着光出现在船舱门口,随即上前两步,来到甲板上。
被丢在背后的光线散溢开来,点亮他的面孔。
他抱胸站着,似笑非笑,目光尤其落在被白余紧抱的杜宴礼身上。
他觉得自己今天运气成谜,不止走到哪里都碰到杜宴礼,身旁的人还总和杜宴礼扯上关系。
一次是巧合,难道两次也是巧合?
杜宴礼别是专门蹲在一旁挖他墙脚的吧?
这一时刻,两人的心微妙的相通了。
不止单引笙觉得自己运气成谜,杜宴礼也觉得自己运气成谜。
他暗暗想道:
今天到底怎么了,走到哪里都能碰到单引笙,还总是在很尴尬的情况下碰见对方,中午我躲过了一次,结果到了晚上,还是被扯进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恩怨之中……
他扫了抱着自己彻底蒙圈的白余一眼,暗暗一叹,旋即动手,将人从身上拿下来,全须全尾交给身前单引笙,并赶在单引笙说出第二句话之前,将这次事件盖棺定论:
“单先生,你的朋友还给你,他腿脚好像不太灵便,刚才走着走着就撞到我身上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杜宴礼说完了。
他越过这两个人,进入船舱,回到了酒会之中。
甲板上只剩下单引笙和白余了。
白余这才回过神来。
他连忙转向正主:“单先生,您听我说——”
单引笙笑了一声:“怎么你们都让我听你们说啊?”
白余:“呃,事情是这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