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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功,踏步,点脚
路灼又给摔倒了地上,这次是真摔得不轻,揉着小屁股半天没有站起来。
小家伙捂着脸,用力的搓了搓,呜,嘴里却是懊恼的小声叫唤着,还是回去让师傅教好了,屁股好痛!
“呜呜”小家伙闭了嘴,警惕的环视了一圈,哪里来的声音?不知不觉已经深入了寒杉林,好在一路都是她折腾出的痕迹,还不至于找不到回去的路。
“呜呜”呜咽的声音还在继续,不似雪狼的嚎叫,亦不像是雪熊的吼声,到底是什么声音?
路灼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迹,小心翼翼的寻着声音的方向找了过去。
渐渐的,她听到的,就不止是莫名其妙的叫声了。
“快些,天都要黑了!”男人急躁的声音听上去陌生的紧。
小家伙躲在树后偷偷探出了脑袋。
三个面生的男人在洞穴前面扒拉着白色的小雪球,小雪球抓住寒杉树的树干死活不松爪,旁边躺着一头满身是血的雪狼,两只眼睛被插上了利箭,直穿后脑勺而出,雪白的毛发上沾了不少的血迹,最是致命的该是腹部那道长长的刀伤,连内脏都被拖了出来,大概也是死透了。
小家伙皱眉看着几人,恻隐微动。
“快些!”带头的男人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胳膊受了伤,还在汩汩的流血,一面催促着敦实的胖子,一面到处张望,明显做了天大亏心事生怕被人发现的模样,还有一个精瘦的男人正蹲在地上寡皮,手法干净利落,怕是没有少干这种事。
三个男人并没有穿着云水的公服,看着也是面生的很,十有**都不是云水的人,近些日子半山腰这附近还有地方在修缮,跑进一两个生人也是正常,不过
“大哥,这东西当真这么值钱?”拉着小雪球的胖子已经被折磨的没有耐心了,巴不得一刀砍了这畜生才好,小心翼翼的哪像是个大男人干的事情。
“废什么话?!”带头的刀疤一个巴掌就拍了上去,“张大人出了千两白银买一只,你认为呢?!”
“一千两?!”被打的胖子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乐的紧,一千两,他就算能分到二百两也够他花的了,果真那些有钱人的脑袋不好使。
胖子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准备继续。
路灼盯着圆滚滚的一团,那是什么东西?狼么?这些人杀了母狼连小狼崽也不放过吗?
路灼突然想起罗刹人屠了整个村子的那一天,出离的愤怒瞬间爆发难以抑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兔死狐悲的心情不过如此。
不过路灼现下无力的很,要对上这几个大男人还真有些困难,而且那个刀疤男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眉眼间深重的戾气,杀人越货的事情怕也没少干。
呜胖子将小雪球扯得痛呼了一声。
路灼是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趁胖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脚将人踹了开来,堪堪抱住小雪球。
小雪球也是分得清谁在害它谁在帮它,路灼一抱住它,它就乖乖松了爪子,自己抓在路灼的前襟,抓得紧紧的。
胖子骂骂咧咧的啐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哪里来的小兔崽子?”
路灼抱着小雪球往后退了两步,准备从来的方向脱身,却是被刀疤抢先一步拦住了去路,“交出来!”
路灼盯着刀疤男脸上的刀痕,着实觉得可怖,就算再累现在也得强撑一口气。
精瘦的男人也已经站了起来,手上拿着的匕首还不住的往下滴血,路灼动了动眉梢,运功到脚下,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空出来的一边躲开来,往里是更深处的寒杉林
近云谣主峰百里之内,尽是云水辖地,当地人若无通行令牌,无人敢擅入其中。
小家伙被赤晴抱在怀里,看着不远处高耸入云的山峰,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远在五里之外,就有云水弟子前来迎接月笙一行。
“恭迎掌殿。”云水弟子身着统一的灰质门派公服,对着月笙半鞠身体,恭敬的说道。
月笙大抵是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微微颔首,又走过去和内执事海庄交代了几句,然后撇下一众的弟子,一个人先行回了云谣峰上的主殿。
小家伙怕是没有见过如此阵势,有些不安的往赤晴的怀里钻。
“好了,别乱动!”赤晴悄悄的捏了捏小家伙的腰,这么多师弟师妹看着,她这个大师姐抱个不安分的孩子成何体统。
小家伙被教训了听话了不乱动了,却还是撅着屁股不愿从赤晴的怀里出来。
“赤晴,掌殿让你安顿好之后到主殿去一趟。”海庄过来给赤晴提醒了一声。
“是的,烦劳师叔了。”
赤晴属于云水第三代弟子,更是第三代首席。
月笙身为云水掌殿,其下左右参护,刑司,内执事,担任门派内要职的都是月笙的师兄妹,所以,就算赤晴身为掌殿首席弟子,对上海庄还是得规规矩矩的叫一声师叔,不敢有丝毫的逾矩。
海庄为人阴沉,赤晴进入云水十一年,当真一次也没有见他笑过,做事更是守旧死板,一丝不苟。
海庄给门下的几个徒弟吩咐了事情,然后带上其余的弟子回了主峰,赤晴则是带着小家伙去了自己的住处。
云水虽然只能算是个二流门派,但是所占的地盘也是不小,就光门下弟子居住的水溪峰就已经够大的了,更遑论五首住的云谣峰。
赤晴虽不在五首之列,但她可是掌殿的大弟子,下一任掌殿的第一人选,谁还敢亏待了她。
所以当小家伙拉着她,问她为什么不和众弟子们去另一边时,赤晴笑着望了过去,“我倒是想呢。”
小家伙对于赤晴的房间显然充满了好奇,虽然乖乖的坐着没有乱动,可眼睛却是管不住的到处看。
墙上挂着的是月笙送的前代师尊的绝笔,赤晴甚是宝贝的很,小家伙的眼睛落在画上,脑袋歪过来歪过去的看也不明白画的是什么东西。
赤晴去里间换上了公服,普通弟子的公服都是灰质的,可是掌殿的嫡传大弟子,当然不同,月白色的广袖长裙,暗金封线,端的都是上好的材质,就连和她同为嫡传弟子的段召也没有她这般的待遇。
小家伙眨眨眼睛,瞬间抛弃了那幅看不懂的画轴,眼巴巴的望着赤晴,那模样倒是多了几分可爱。
“你在房间里呆着莫要乱跑,我有事出去一趟!”平心而论,赤晴对这小家伙够好的了,本来可以给师妹们带着的,却是亲自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房间,这小麻烦也算是她的了。
小家伙乖乖的点了点头,坐直了背脊,表示不会乱跑。
赤晴端了点心过来,“要是饿了就先吃点心垫垫,我回来之后带你去吃饭。”
小家伙嗯了一声,目送着赤晴离开。
“掌殿,大师姐求见。”主殿门口通传的弟子来报。
“让她进来。”月笙才沐浴完换好衣服。
“师傅!”
“坐。”赤晴落座,通传弟子连忙上茶,云水的弟子,没有一个不知道掌殿对于大师姐的疼爱,有些时候,她们宁肯得罪了上面的长老,也不敢惹到大师姐。
“那孩子如何了?”月笙抿了一口茶,微涩的味道,还是今年的新茶。
“在徒儿房里呆着。”赤晴回答的毕恭毕敬,在月笙的面前,赤晴多时还是这般严肃的,只是幼时还能在师傅怀里撒娇,现在大抵是不妥了。
月笙点头,“你明日有空就带那孩子去给你小师叔看看。”
“嗯?”
“她身上有暗疾,再拖下去怕是生命有忧,你且让你小师叔看看,她应该会有办法的。”
赤晴是不知道小家伙身上还有暗疾,听师傅这么说,想着她那夜的不适大致也是因着这原因,要是小师叔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是”。
对话停止,空荡的主殿里显得格外的寂静。
月笙微微一笑,放松了身体,“阿晴,为师是不是太严厉了?这些年,我们师徒之间的话是越来越少了,你幼时可是黏着为师的很。”
赤晴抬头,对上月笙含着浅笑的眸子,“师傅严重了,没有的事,只是师傅现在不仅是我的师傅,更是云水的掌殿,我不愿留别人口舌,毁了师傅的威严,以后还如何让云水众弟子诚服。”
月笙明白赤晴的意思,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身为一派之首,得到的远比失去的要多的多,可是,师命难违,更何况是师傅临终之前的托付,她断不能让云水毁于她的手中。
“好,你下去吧,好好休息!”月笙摆了摆手,出去几日,桌案上堆积的文书,怕是今晚熬夜也看不完的。
赤晴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光亮,赤晴还以为那小家伙乱跑到哪里去了。
谁知道推门进去,却看见小家伙还是乖乖的坐在凳子上,哪也没有去。
赤晴吹燃火折子,点燃蜡烛,“怎么不点蜡烛,这么黑不害怕吗?”
小家伙抿着唇,冷的有些哆嗦了,“你让我别乱跑的”
赤晴微微蹙眉,这小家伙怎么就一根筋了,让她别乱跑还真就动都不动了?
小家伙冷的上下牙直打抖,这云谣峰上可是要比山下还要冷得多,她在山上生活多年倒是不觉得,不过小家伙这刚来
庭院里是师弟刚才送来的炭火,赤晴寻了小铲子铲了些炭火进暖炉里,点上火,放到小家伙面前,“以后要是冷,自己加炭火,会吗?”
小家伙挪着屁股点头,靠近暖炉用力的搓着自己的小手。
“炭火在院子里,燃尽了就去拿。”
“嗯!”小家伙暖和了一些,动动脑袋动动脖子,浑身都活泛了。
“咕”小家伙怕是也饿狠了,肚子都在鸣不平。
赤晴微微一愣,觑了眼小家伙不好意思的小脸,让门口候着的师弟送些饭菜过来,“饿了?”
小家伙点头,小脸粉嫩嫩的,“有一点点。”
“不喜欢吃这些?”桌上的点心一点都没有动过。
“”小家伙没有说话。
“嗯?”赤晴抬高了语调。
“我想和你一起吃。”小家伙低着头,不知道在害羞些什么。
“”
这些日子,赤晴大抵也是摸透了小家伙的怪习惯,睡觉要一起,吃饭要一起感情不和自己一起,就什么都不做了是吧!
师弟的动作也是快得很,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将菜送了过来,“大师姐,厨房的王大娘知道你回来了,特地下的厨。”
“嗯,麻烦了。”赤晴的院落里是有厨房的,只是平日里练功练得晚,没有时间做饭,大致都是去膳房吃的。
“那什么,大师姐,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能指导我两招吗?”师弟也是精灵的很,没事就喜欢到赤晴院落周围走动,盼的就是大师姐能指导两招,可是比自己胡乱练好多了。
这些外门弟子也就盼着能被内门弟子指导几招了,要是让他们等着长老些有空来亲自教导,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出路了。
“嗯,等我有时间。”赤晴也是眼熟这个师弟的很了,念着他平日里替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指导几招也是无伤大雅。
“好勒!大师姐还有什么吩咐吗?”这师弟得到赤晴的应允,高兴地脖子都红了,立马继续狗腿。
“没了。”
“”
赤晴乘了一碗饭给坐的端端正正的小家伙,“多吃些,瞧你那个头,真是”
小家伙端着碗,安安静静的等赤晴动筷子。
红烧肉烧的软糯的很,香味浓郁,酱色的肉,肥瘦分明,一块块切得方方正正摞在碗里,让人食欲极佳。
小家伙饶是爱吃的很,一连夹了好几块,吃的满嘴的油光。
“蔬菜。”赤晴轻轻的说了一声,藕片在口里咬出清脆的声响。
小家伙盯了赤晴一眼,食不言,寝不语,乖乖的夹了蔬菜吃。
一顿饭,吃了两刻钟,师弟有始有终的来收了食盘,向赤晴道了晚安。
小家伙的肚子吃的圆鼓鼓的,趴在桌上挪不动窝了。
“去洗漱,明日还有事情,早些起床。”赤晴将被褥铺好,见小家伙还没有动作,出声道。
“明日,要做什么?”小家伙从凳上跳了下来,帮赤晴理着被脚。
“带你去见一个人。”
“”
门外又下起了雪,这极北之地,日日下雪,年年下雪,在这片冰封的大地上,雪就是唯一的风景,肃杀的风景。
第二日一早,赤晴就带着小家伙去了北偏院。
比起赤晴什么都没有的院落来,这北偏院修葺的就像是个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