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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灼像是一头被惹怒了的孤狼,带着以一敌百的决心,怒气冲冲的杀进洛城。
不过,她甫一跨进洛城就被人拦了下来,路灼火气当头,人都没有看清抽了虹奡劈头就杀,木靖连忙出手,擒住路灼的手,“冷静点!”
路灼正是发怒的当头,手上没个轻重,一刀就给到了木靖的脸上,还好木靖躲闪及时,不然木靖身后一帮子誓死效忠的亲卫还不得和路灼拼个你死我活。
路灼这才发现拦下自己的人是木靖,收了虹奡,语气僵硬的问道木靖,“我师傅呢?!”
木靖压住路灼的手,已经微微察觉到路灼异常的体温,又不是没有见过路灼发狂的时候,赶忙说道,“红绾不是给你配了降温的药吗?快些服下,别到时候你师傅没事,你倒是让你师傅担心了!”
路灼看着木靖,知她是担心自己,没有多说什么,顺手服下了随身携带的药丸,“我师傅到底怎么了?”
木靖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其他人,连忙将路灼拉进自己的座驾。
座驾中只有夏妗一人,木靖将路灼摁来坐下,“你莫要慌,我说与你听便是!”
不慌?怎么可能不慌?!感情被迫嫁给别人的不是夏妗!不过路灼倒是没有反驳木靖,保持了沉默,她现在并不想得罪了木靖,天大地大,师傅的事情最大!
“你师傅离开不久后就与我们失去了联络,我派人一路追寻过去,在离玄靖不远处的森林中发现了打斗的痕迹,以那种程度的打斗来说,除了你师傅和红绾,起码还有十几个顶尖高手,你师傅不敌也实属正常!”
除开每隔十年的武林大会现身的人,武林中还有不少隐世的高人,只是木靖不知那些人为何会同舟礼泉结盟对付赤晴。
十几个顶尖高手?
路灼听得心都紧了,那师傅有没有受伤?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和师傅一同了
路灼猛地站起身来,作势就要下去,木靖连忙拉住路灼,厉声呵斥道,“你就不能冷静一些?”
她对路灼的印象一直都不坏,年纪轻轻就能这样的稳重自持,将来一定是做大事的人,而现在,哪还有什么自持,早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的暗线已经发现了洛城异于常时的守卫,明摆着了是舟礼泉设下的陷阱,而路灼现在是想正大光明的往里跳!
路灼在原地顿了很久,再转头时眼里已经掀不起任何的波澜,只是那让人如坠冰窖的语气令人发寒,“若是现在舟礼泉要娶得是你身后的人,那你还能冷静的下来吗?”
木靖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夏妗,一袭广袖长裙,笑意盈盈,她不能,将心比心,所以,她也拦不下路灼。
木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放开拉住路灼的手,“那你还是要同我一起上山才是,不然你连南洛的主峰都入不了的!”
路灼想了想点头,朝着木靖微微欠身,“麻烦宗主了。”
此番舟礼泉成亲,舟慕高兴,请了江湖中不少有名望的人,连龙汀都来了,这阵势可不小,不过也足以说明舟慕对于这个儿媳妇的重视,不然也不会举办的这般的热闹。
不过,越是热闹,路灼的心里就越是难受,她她永远都没有机会让师傅一袭红妆嫁与自己,这是师傅的遗憾,也会是她的遗憾
路灼用力的甩了甩头,她在想些什么,就算有遗憾,师傅也绝对不能嫁给舟礼泉那混账,路灼捏紧了拳头,依旧心下难平,体内有一股真气在乱蹿,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性,再这样下去非走火入魔不可。
木靖成功的将路灼带上了南洛主峰,明日就是正式的成亲之日,她们想要下手也只有今晚的时间了,两人换上夜行衣出了房间,南洛主峰可是不小,天知道他们将赤晴藏到了何处?!
“我我去找舟礼泉!”寻了十几个房间后两人一无所获,擒了南洛门下的弟子也没人知道舟礼泉将明日的新娘藏到了什么地方,路灼焦急的扯下蒙面的黑巾,脸色不能再糟,再这样下去,她师傅都要成了别人的妻子了!
“你疯了!”木靖眼疾手快的拉住路灼,路灼这模样是想要直接找舟礼泉算账?!路灼还以为这里是她云水,谁都要忌惮她三分?这里可是南洛的地盘,舟礼泉两父子做梦都想亲手了解了路灼,而这家伙还直直的往别人刀口上撞?!
“我没疯!”路灼恼怒的甩开木靖的手,整个身体因为愤怒而止不住的颤抖,声音中是压抑不住的委屈和无助,“我要再找不到师傅,我才要疯了”
木靖知道路灼心中的不安,可是舟礼泉这次大婚实在太过于蹊跷了,十有**是诈,事关赤晴,就算有诈她们也只能受着,不然还能真让赤晴嫁给舟礼泉不成?
上次武林大会,舟礼泉不过是过过嘴瘾就让路灼变成那样,要是赤晴真嫁给了舟礼泉,路灼能当场入魔,血洗南洛不可!
木靖简直不敢想象,要是路灼真的一朝成魔,那样的威力起码她是一点儿都拦不住的!
“路灼!”木靖难得温柔的抱住路灼,像是在安抚自己的孩子一般,轻轻的摸着路灼梗直的脖子,“你要冷静,你师傅还等着你去救她,你万不可率性而为,不然到时候不仅救不出你师傅,就连你自己都要赔进去”
路灼却是一直没有放松下来,她的师傅在舟礼泉手里,岂会真的因为别人的两句话就让她放心了,她要去救师傅,嗯只有自己可以救师傅了她一定不会让舟礼泉那混账动自己师傅分毫的
木靖能明显的感觉到锁骨处湿润的痕迹,这是哭了?
路灼猛地推开木靖,掉头就往舟礼泉的别院而去,她一定会救出师傅的!
木靖看着路灼离开的背影,她怎么敢让路灼一个人去闯不知设了多少陷阱的地方,摇了摇头,几步跟上路灼,“我同你一起去。”
舟礼泉的房间内灯火通明,窗户上投射出两个人的影子,而其中一个影子,是那样的熟悉
路灼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她在师傅的门外辗转徘徊,也记不清,她在师傅的窗外偷偷爱慕了多少年那样窈窕的身影,可是如今,却是看得她眼眶发酸,为什么师傅会和舟礼泉依偎在一起?为什么?
墨色的瞳孔里流出澄澈的泪水,一时间染满了路灼的脸,左胸口扯痛的厉害,巴不得下一刻死去最好。
路灼揪紧了心口蹲下,无力的将脑袋埋进膝盖,轻轻呢喃了一声,“师傅”
木靖却是不以为然的拍了拍路灼的肩膀,“别傻了,你师傅怎么可能喜欢那种人?!”赤晴眼睛瞎了都不会看上舟礼泉这种衣冠禽兽的!
“你以为这世上就没有能让人手脚发软武功尽失的?你也太天真了!”木靖毫不留情的将路灼从地上提起来,“还哭?你要不要去救你师傅了?!”
路灼忿忿的瞪了木靖一眼,用袖口擦干净自己的眼泪,咬牙,师傅说了,只喜欢自己的!
路灼和木靖偷偷下了屋顶,摸到房门前,怎么
“快走!”木靖突然听见四面八方围过来的脚步声,果真有诈,连忙拉上路灼跳上房顶,而这边舟礼泉的推门而出,看着躬身在自己面前的人,“捉到了吗?”
那人遮盖了全部的面容,只留一双眼睛在外,“没有。”
木靖带着路灼迅速离开了舟礼泉的别院,刚走出不远,路灼就不肯走了,师傅还在舟礼泉的房间内,她不救师傅要逃到哪里去?
“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这是埋伏吗?你难道以为他们想抓我不成?!”木剑恨铁不成钢的想给路灼一耳光,赤晴这小徒弟的脾气也太倔了,前世是头牛吧!
“就算是埋伏,我也要把师傅救出来!”路灼捏紧了拳头,眼睛又开始泛红,“就算只我一个人,也要把师傅救出来!”
木靖气急,好说歹说,这家伙还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背着路灼毫不留情的一个手刀将人砍晕,扛着路灼迅速回了自己的房间。
路灼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事情了,外面锣鼓喧天,喜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南洛主峰,嗯这里
路灼猛地弹坐起来,用力的摁住自己的脖子,痛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师傅”
粗粗回忆了昨晚的事情,路灼恼怒的瞪着木靖,“你偷袭我?!”
木靖一夜未睡,生怕路灼背着自己逃出去,难耐的揉了揉额头,真不知道要拿路灼如何是好,要不然再弄晕好了!
“成亲的典礼已经开始了,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南洛弟子,多少武林中人吗?舟礼泉此番为的就是将你引出去,只要你敢出去,他就一定有置你于死地的办法,你师傅不会希望你落到舟礼泉手中的!”
木靖只能晓之以理,“我可以将你安然无恙的送下山去,你在山下联络你云水弟子,你若是人手不够,我留在山下的玄靖弟子任你调遣,到时候,就算他舟礼泉有埋伏,你也有一半的机会救出你师傅,成功离开!”
路灼气的不行,要不是昨晚木靖拦着自己,她
盛怒当头,她却还是知道木靖这番是为了自己着想,下床平静的穿上衣服,静静的开口,“那时候,我的师傅就是他舟礼泉的妻子了,那不是师傅自愿的,就算是名义上的也不行,舟礼泉的姓不配冠在我师傅的名上!”
木靖一听路灼这么说就知道要坏事,出手要拦下,却是被虹奡直接砍开,“若是你再拦我,连你一起对付!”
路灼冷冷的看着木靖,眼里没有任何的感情,眼白处泛着血光的颜色,木靖怔然的档口,路灼身形一闪,不见了人影。
木靖的房间离成亲的大殿并不远,所以路灼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赶到了。
殿前铺就着长长的红色地毯,舟礼泉一身大红的喜服,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用红巾牵着新娘,一步步朝大殿迈近,熟悉的身形,相似的步法,路灼看着盖着大红盖头的师傅,心痛的无以复加,让她看着爱慕多年的人一袭红妆嫁与他人为妻,舟礼泉怎么敢这样对她师傅,怎么敢这样对自己?!
路灼站在不远处,仰天闭上了眼睛,她又不蠢,不是不知道舟礼泉这厮就准备等着自己自投罗网,可是他身边站着的是自己师傅,是自己深爱着的人,纵然有陷阱,那她也跳得义无反顾,况且
路灼睁开眼睛,以一种看待死人的目光盯着舟礼泉的背影,右手别后,利落的抽出了虹奡,今日就看是谁饶不过谁?!
舟礼泉是背对着路灼的,所以他并没有看见路灼,可是昨晚有人侵入南洛主峰,还擒了南洛的弟子,除了路灼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南洛头上动土。
舟礼泉挑起一边的嘴角,阴冷的笑开来,路灼,你再不出现,你师傅,可就是我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
大家喜欢吗?刺激吗?!
第70章 若有与君别离时(2)()
舟礼泉牵着新娘;一瘸一拐的走向舟慕;面上尽是和善的笑容;然而心里却有自己的一番算计。
路灼、赤晴、韩临济那些曾经让他颜面尽扫,让他变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模样的人;他今天,一个都不会放过!
韩临济站在舟慕身旁;看着舟礼泉身旁熟悉的身影心中多了几分疑惑,那是
他们之中,除了舟慕之外,谁都不知道舟礼泉的新娘到底是何人;只是知道这人让舟慕十分满意;不然舟慕不可能为了舟礼泉摆出这么大的阵势,连武林之首的龙未都给请了来;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舟礼泉要迎娶的人;可是这身形;怎么那么肖像赤晴,该不会
韩临济拧紧了眉头;努力的想要从新娘的身上看出什么破绽来,可是隔着厚厚的一层盖头;他实在是分辨不出那人是否就是赤晴。
韩临济躬身,想问问舟慕新娘到底是何许人也,不过还不等他开口,人群中就传来了喧闹声。
外围站着的人害怕殃及池鱼,纷纷散开来;韩临济一眼就望见了一身红衣的路灼,怎么会韩临济立马反应过来,愤怒的望向舟礼泉,所以,那人果真是赤晴?
舟礼泉这厮难道又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逼着赤晴就范不成?不然赤晴能同意嫁给他?舟礼泉自己不觉得,韩临济可是清楚的知道赤晴有多讨厌舟礼泉,就凭着武林大会路灼因为舟礼泉身受重伤这点,赤晴就不可能轻易原谅他,更别提要嫁给他了。
路灼手握虹奡,翻飞的衣袂后方躺着的全是南洛弟子,她像是一尊突临人间的杀神,冷冽的目光看着躲在最后面的舟礼泉,嘴角抽动,对着扑上来的南洛弟子顺手就是一刀,挡着她带师傅回去的,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照砍不误。
人群散开,南洛弟子迅速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路灼团团围住,等候宗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