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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底线!
虽说林凌就在车上,但秦安也没有任何强迫他的意思:“那就去一家咖啡馆吧,我朋友开的,也很好喝。”
这一次林凌点了点头,没有再反驳。
等到了秦安口中的咖啡馆,林凌才知道,自己又落入了圈套——因为这家伙清场了!整个咖啡馆只有他们两个人!孤男寡男同处一室,四舍五入一下,岂不是等于交往了!
这家咖啡馆很小资,复古的装修,还有一个小阁楼,店面不大,但看上去有滋有味。每个桌子上还点着小小的烛台,窗帘是绣着红头发少女和萨克斯风的棕色图案。
秦安走到后台,跟老板说了句话,便占据了对方的位置,鼓捣了一会,端出一杯咖啡来到林凌面前。
这咖啡卖相很好,隔了很远便能闻到扑鼻的香醇——林凌很矜持地等秦安端起他那杯咖啡喝了一口之后,才稍微地抿了抿自己那杯。
然后他就吐了。
——准确的来说,是险些吐了。
因为实在太特么苦了!
明明知道他嗜甜如命,秦安这次竟然没替他加糖?不加糖的咖啡是人喝的吗?——他这是试探还是报复?黑发少年眼底隐隐浮动着一丝恼火:无论是哪一种,都实在太幼稚了些,实在不像秦安的风格。
低头望着杯子里与可相媲美的液体,林凌心里蓦然便起了一股拿咖啡泼人的行凶冲动——但是但秦安好似无所知觉,将视线轻轻掠过少年微微泛起的不满的精致眉眼,微微笑着问:“怎么了?你也不喜欢苦味重的吗?”
林凌没说话,皱起脸默默地把咖啡推到一边,拿起自己打包带来的奶茶,深吸一口。
活了过来。
因为嘴巴里全是苦味,林凌不得不利用奶茶冲味,把腮帮子撑得满满的,全是奶甜味儿才能安抚住他的舌头——阁楼上偏黄的灯光将他的头发染成与秦安相似的棕褐色,这让他看上去像一只嗜甜的小动物。
秦安把他的那杯咖啡挪走,看上去万分心疼地说:“没事吧?我再去给你做一杯——”
林凌抓住他的手,摇头:“不用了,我不喝咖啡。”
秦安说:“真的不用?”
林凌嚼着奶茶里的布丁:“嗯,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男人于是笑了:“你对拍电影有兴趣吗?”
于是祁南也沉默着没有说话。
直到对面那人像是忍不住了似的,先开口,通过电话线传来的声音华贵又低沉:“阿凌?”
祁南从听到这个称呼起,便不太愉快地挑了挑眉:“”
——叫的可真够亲热的。
电话那边的人见他没有说话,以为他默认了这个称呼,便自顾自地继续道:“今天淋了雨,没有发烧吧?你的身体一向不太好,以前也经常生病,需要多注意一些。”
祁南:“”
——林凌以前经常生病吗?他怎么不知道?
也许是听祁南一直没有说话,电话那边的人轻笑了一声,轻快地说:“不知道怎么面对我?还是嗓子哑了发不出声音?要我去看你吗?”
祁南持续:“”
——他为什么会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嗓子哑了关你什么事?你过来干啥?
那边的人不知是不是还没有发觉接电话的并非林凌,还继续道:“难受的时候就不要这么晚睡了,不然第二天又起不来。”
第七十六章()
东寰的僵硬也只是短暂的下意识反应——他从未被人欺进过如此之近的距离;更何况那是林凌。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抓住了怀中少年的肩膀,令他们拉开了距离,再次重复了一遍:“起来。”
这一次,他的语气比之前那一声还要严厉——让林凌有一种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抓住扔出去的错觉。
哦;或许不是错觉。
林凌想到,也许马上他就会发现自己来到了某个冰潭深处;然后东寰在岸边丢下一句“好生反省”后,留下他在冰冷的水里泡个半个月
但是古人云:“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可能用在这里不是很恰当,但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如今悬崖勒马为时已晚;开弓没有回头箭,林凌只能鼓励自己继续下去。
黑发少年没有选择对上东寰的双眸,他伸长手臂更紧地环住了男人的脖子;把脸埋进对方的衣衫里;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冷淡的檀木香味。林凌含含糊糊地说:“师尊;我下山之后想了很多”
以神尊的实力,想把这时候赖在他怀里不肯起来的林凌扔出去简直轻而易举——他原先也是打算这么做的。然而听了林凌这话,男人的动作突然停滞了,接过了林凌的话茬:“你想了什么?”
由于林凌姿势的缘故;东寰冷淡的声线立体声般地在他四周环绕;别有一番滋味。
少年的耳垂泛着桃花般的红;连带着脸颊上的绒毛都带着害羞的感觉;他吞吞吐吐地说:“下山之后;我很后悔。”
东寰的怀中抱着他,已经是既没有推开,也没有接纳的姿态。男人的目光看向那片神剑,剑音嗡鸣好似在为他那难得靠近的徒弟伴奏。
“我很想您,”少年的额头贴上了东寰的脸颊,那冰冷的温度一下子浇熄了林凌心头的那点热,他抬着头看向男人,继续说道,“我觉得我——”
他的话就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林凌从未就着如此近的距离看过东寰。
他这样看过沧泽,还是被强制性按着脑袋看的那种方式——但是东寰与沧泽是不一样的。
哪怕他们共享着同一张脸,看上去给人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林凌已经很习惯沧泽,但他一点也不习惯东寰。
东寰的眸色很淡,似他本人性情般的淡漠冷清,从侧脸看上去更是有着不将一切放在眼底的睥睨之感。
东寰比沧泽冷,比沧泽淡,比沧泽更有距离感。
沧泽是地上的魔,东寰是天上的仙。
林凌突然停顿的话语惹起了东寰的注意,他不再只看着面前的神剑,勉勉强强地分了一丝给林凌。
黑发少年正在看他,神色是全神贯注的孺慕。他留意到了东寰的眼神,却没有后退,而是想要全然奉献般地仰起了头,任人采撷。
这实在是非常考验男人的自制力的一幕。
古策里说,这世界上有三种人。
大多数人均是不知不可为而为之,活的糊涂。而东寰向来属于第二种人,知其不可为而不为,清醒而自持。
除却那两种人外,还有第三种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东寰一向冷心冷情,远离情爱,他甚至没有过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修炼之路也一直顺风顺水,生而处于万千大道中,成就真仙位。因而也不存在什么明知不可为而非要去做的事。
神尊面临过很多的诱惑,有仙子的引诱,妖女的幻影,成道的捷径,名利富贵,他均一一斩破,心平气和地视若无睹。可现在,他的怀中就抱着这世间唯一能动他心弦的不可为之事。
为之,亦或是不为?
神尊的薄唇微微开合,吐出了一个单音节:“你?”
林凌回过神来,他低下头,继续自己方才的话,摆出一个诚恳认错的姿态来:“我做错了,我不该擅自跑下山,丢下师尊您”
他穿的本就不多,一低头间更是直接露出了白皙的后颈处,以及相互连接的圆润肩头。
漆黑的发丝与似雪般的肤色相互映衬,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林凌的穿着和动作像是在勾。引东寰,可他的神色和语言却完全不像,只像个前来跟师尊认错的小徒弟,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对比,倒叫他看上去更加勾。人而不自知。
林凌本来以为他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投怀送抱了——东寰再怎么说,都该有所表示,就算脸上没有,手上没有,那胯。间也该有!
但令他失望的是,全都没有。
东寰对触手可及的美色视而不见,可能看上去还没有隔壁的仙剑更吸引他。面对林凌认错的话语,神尊只是面无表情地说:“知错就好。”
男人看上去面无表情,紫色的眸子冷淡无比,隐在袖口里的指尖却微不可查地轻轻动了一下——除了东寰自己以外,没有其他人能够察觉到,林凌就更不可能突破东寰的护体灵气感知到这点。
——神特么知错就好。
林凌心中一边为东寰的禁。欲人设愤怒,脸上一边还得装出感动的样子。黑发少年还是坚持待在东寰的怀中,坐在他的大腿上,扯着他的袖子道:“师尊,那我可以离开冥思洞了吗?”
东寰低下头看他,紫眸好似看透了一切,洞穿世情:“你不是已经离开那儿了。”
林凌吐了吐舌头:“那是因为我说要来看师尊,他才答允的。”
“我若是说不呢?”东寰淡淡道。
林凌偏过头想了想,忽地露出一个称得上是暧昧的笑容——看来是没有被立刻扔进饿鬼道里让他的狗胆变大了,他理所当然地说:“那我当然是要想办法让师尊改变主意了。”
他换了姿势,改坐为跪,直接跪在男人的大腿上,胸膛紧紧地贴着对方——林凌虽然是第一次与东寰这般亲密,可一旦开了这个头,接下来的事情就像信手捏来。
林凌软软地在东寰侧脸上亲了一口,因为凑的太近了,两排扇子般的睫毛还扫过东寰的脸颊,就像一只蝴蝶栖息在东寰身边,并给了一个香甜的吻:“但是我相信师尊不会这么对我的。”
属于少年的诱。人体。态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一伸手就可以揽过对方的腰,并且他的表情是全然的信赖,还带着孩童般的天真——这就更加吸引人去折损。
这是男人很难抵挡的姿态。
然而东寰表面上就像没看到一般,只有在被林凌嘴唇碰触到的刹那,呼吸停顿了片刻,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原状。他的确是伸了手,不过并非是要揽住林凌,而是托住了他的腿,将他抱离自己的怀抱,安在了身边的石头上。
稳如磐石。
林凌一开始察觉到对方伸手的时候,还有些沾沾自喜,但很快他就发现方向不对——直到他脱离了东寰的身边,面朝着那些飞剑,他知道对方的意思是让他好生聆听剑音,这才心生绝望。
就像他跟沧泽说的那样——这可是神尊啊!在他的印象中一直与情。欲绝缘的存在。
林凌总觉得要完成让东寰主动亲吻这项成就,怕是不存在的,绝望。jpg。
他有些灰心,还想继续再接再厉,永不放弃,就发现师尊的右手亮起了点点白光——这是威胁。为了避免再次感受到冬天般的冰冷,林凌便干脆乖乖巧巧地顺了东寰的意,聆听大道之音。
这剑音的确是稀少而珍稀,多少人一辈子也听不上这么一次,是无数剑修哭着喊着也求不来的待遇,但放在林凌的耳朵里,就有点酷似催眠曲。
倒不是他缺乏悟性,事实上林凌的天赋是一等一的好,副人格主人格都称赞过,可奈何他心不在此,并且心灰意冷之下,昨夜因为思考过深而一夜未眠的疲惫一涌而上,令他险些控制不住要睡过去。
林凌用手悄悄地在袖子底下掐了自己一把,好让自己不要那么快地睡过去。为了避免引起东寰关注,他没怎么用力掐,也起不了多少提神的效果。
然后在剑音的齐声嗡鸣中,林凌还是一头栽倒在睡神的裙摆下,抵抗不住地睡着了。
他觉得自己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所在的石块过于坚硬,睡着的时候也是坐姿,睡的不太舒服,因此处于半醒半梦的状态,模模糊糊地有点意识。黑发少年只觉得好似有人一直望着他,然后有一只手捻起了他的一缕发丝,放在指尖揉了揉。
林凌在睡梦中不知道那是谁,在那人要起身离开的时候,突然福至心灵,一伸手抱住了那人的腰,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呢喃道:“我喜欢你。”
第七十七章()
林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睁开;反倒是更紧地闭了起来。他在手中有抓住某一个物体的时候;反而呼吸也逐渐匀称了下去;一副一直在熟睡的模样。
那一声“我喜欢你”;看似当真只是睡梦中的戏言——亦或者是梦中的真话?
在他那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被他抓住的男人如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秘密般,整个人都怔了一怔。但很快,东寰淡紫色的眼眸又闪过一丝暗意,像尘封已久的紫巅之冰,没有一点温度。
无论林凌的梦中是谁;这句话都不会是对他说的。
或许是对这具身体所说;但其中的人格并非是他。
东寰动作轻柔,但不容抗拒地拉开林凌的手,在他肩头轻轻一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