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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若不是为替你出头,他如何会受伤,我又如何需要卖给魁向白那样大的好处。”
金丹修士越来越生气,最后连威压都有些收不住,乐涵跪倒在地,抬不起头来。
“行了,早说过此事过后,你我缘尽,你走吧。”
见他闭上双眼,不愿说话,乐涵不甘心地喊道,“三叔,可是”
话未说完,金丹修士的威压再次兜下,她紧紧伏在地上,目中皆是恨意。
第110章 丹田破碎()
乐流光的伤势暂时稳定下来,只是不知那女修何来如此诡异的功法,体内灵气竟不能全数拔出,只得慢慢消磨。
灵气留在魔修体内,便如道修被魔气侵染一般,经脉相冲,有走火入魔之险。
多数情况,修士借助丹药,可自行将灵气排出体外。可此次遇上的灵气,实在有些顽固。
金丹修士沉吟片刻,“许是她修炼的功法特殊,是故一时不能拔净。好在你体内的灵气也在慢慢消除,应当费上些日子就无事了。”
乐流光点点头,“多谢三叔,此次流光失利,令三叔蒙受损失,心中实在不安。”
“唉,这与你无关,此女手段如此凌厉,竟还深谙阵法之道,你败于她手也没什么。”
“那我们就这么放过她吗?”
“且再看看,如今正值争夺赛,一举一动皆在明处。她又刚刚为魁氏挣下头功,轻易动不得。”
筑基之战持续了半个多月,陆静姝对魔修手段很是好奇,日日前来观战。
争夺赛上,魔修出手大多不留情面,每日在云台上陨落的修士众多。其中也包括来此游历的道修,陆静姝望着上方惨烈的状况,不禁感叹修仙无常。
此次魁氏战果斐然,一时风头无两,魁氏几人满脸喜色,脚底生风。
待最后一日结束后,魁向白来到她所住的院落,“静姝,让你久等了,天魔令已下发,这是静姝那枚,此为谢礼。”
陆静姝收下令牌,目光落在有些眼熟的黑色妆匣上。
侍者打开匣子,露出一支宝蓝玉钗,钗头嵌着一颗泪滴状的温玉,果然是他曾命人送来的敛息法宝。
“此物名为泪隐,这一次静姝莫再推拒了。”
法宝灵光熠熠,她接过盒子,“既是谢礼,在下自不会推辞。”
虽说她有敛息诀在手,但无故将法宝往外推,可不是她的作风。更何况,此次争夺赛她亦是出了力,谢礼也是提前说好的,收下也没什么。
“静姝可是要回魁都?”
“天魔境十年后方启,在下会在魁都暂住几日,之后四处游历。”
“既如此,可要向白送你回城?”
“不必了,在下自行回城便可。”
出乎意料,魁向白没有坚持,温言叮嘱了几句,便带着侍者离去。
陆静姝离开魔门之时,人群尚未散去,她一人御剑往魁都而去。
魔门乐氏居所,乐流光面色灰败,痛苦异常,不出须臾,竟丹田破碎。
金丹修士大骇,待探清他的伤势,当场大怒,“好你个陆静姝,竟给我留了这一手!”
此事陆静姝自然不知,她更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城不久,一位金丹中期的魔修亲自追来,欲取她性命。
魁向白站在塔顶,遥望乐三叔一遁而出的魔光,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意。
“主子不去追吗?”身后的侍者好奇问道。
“自然要去,不过再等等,且让她扛上片刻,待她支撑不住,我再现身,岂不有趣?”
侍者露出敬佩的神情,安静地站在他身后。
陆静姝飞出片刻,忽然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且径直朝她而来。数次生死徘徊的经历告诉她,此人来者不善。
她取出几枚爆裂符,凌空撒去,巨大的爆裂声中,浓烟滚滚。她趁势隐在岩石之后,收敛气息。
金丹修士追至此处,不过顷刻,便是浓烟也还未散去。
陆静姝见此人四十多岁的年纪,满面怒意,容貌却是从未见过,也不知怒从何来。
不过,对方既是带着盛怒而来,修为又远在她之上,此刻隐在一旁才是上策。
乐三叔看着一大片浓烟,神识外放竟再不见陆静姝的身影,心中暗骂一声“诡计多端”,又飞身往前追去。
见他离开,陆静姝并不敢立即显出身形,此人毕竟是金丹中期修为,神识远在她之上,方才若是仔细查探,她早已无所遁形。
好在此处地势极佳,隐身之处恰在岩石之后,身前有巨石遮挡,金丹修士只粗略一扫,是极难发现的。
没过多久,上空划过一际魔光,正是方才那人,经过此地时,略顿了顿,终是没有停留。
接下来,她又在岩石后待了半日,见那人始终没有回头,这才换上一身红衣,将发髻略作调整,驾驭白毛离开。
从中离至魁都不过一个时辰,因着身后之人的追击,她并不敢径直回去,而是绕至周边的小城。
在小城徘徊数日,并未听闻任何寻人的消息,她细想之后,仍是决定回到魁都打探。
毕竟原因不明之下,被一位金丹中期的魔修追在身后,实在是如坐针砭。
回城之前,她特意买了些女子描妆之物,将容貌做了些改变。
若说以前,陆静姝当属空谷幽兰,雅致无双。而如今的一身红妆,却是妩媚动人,惑人心神。
走在街上,她这妆扮实在惹眼,更有孟浪之人,眼神轻挑。
陆静姝十分不适,只得买上一顶帷帽,遮住容貌,这才重新上路。
修仙界中,多的是脾气诡异的修士,她这一身打扮,倒是没什么特别。
待飞至魁都城外,有一位筑基修士站在城门守卫间,盘点过路行人。
她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妙,往常魁都外并没有筑基修士守门,看这架势倒像冲着她而来。
可魁都乃是魁氏地盘,那金丹修士难道是魁氏的人吗?为何魁向白却丝毫不漏?
她心中颇多疑问,定了定心神,仍是往城中走去。
“这位道友,麻烦你摘一下帷帽。”
“真是麻烦!”她故作娇纵,一挥手掀起帷帽,露出一张娇艳妩媚的脸蛋,一头乌黑长发,如瀑布般披在身后。
“怎么?还不行吗?”她语气不耐。
那愣神的修士一时惊艳,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行了行了,你进去吧。”
她心中叹了声“好险”,又将帷帽戴上,步履从容地走进城内。
城中一如既往的热闹,彼此交谈的全是争夺赛的盛况,此次魁氏夺了魁首,魁都的修士与有荣焉,士气高涨。
她一路往洞府走去,在距离大门不远处,脚步忽地一顿,转过屋角,往后一排的巷口而去。
巷口深处有一片灰色衣角,陆静姝不急不缓地往里走去,那衣角一晃而过。
二人一前一后,走过许多街巷,才在一排矮屋前停下。
“陆道友,你可惹了大麻烦!”路藏凌转身说道。
第111章 改头换面()
“藏凌道友如何知道是我?”陆静姝摘下帷帽,语带好奇。
“自你得罪乐家的消息传出后,在下便时常出门打听,今日在城门见你摘下帷帽。虽容貌大有不同,却仍是认得出来。又因着乐家的修士连在下一并看着,只好引着你来此处说话。”
“乐家?我何时得罪了乐家?”初闻是乐家修士,她实在想不起会是何事。
“唉。”路藏凌轻叹一声,“陆道友可是在天魔令争夺赛上遇到了乐流光?”
“不错,第三场比试,在下与他交手。”她仍是不解,眼中满是困惑。
“那你可知乐流光五日前丹田破碎之事?”
“什么?丹田破碎!”陆静姝惊呼一声,随即想到,五日前恰是她离城那日,出城不久,便有金丹修士追杀。
莫非乐家将此事归罪在她身上?
“藏凌道友,关于此事,你知道多少?”
路藏凌示意她在棚中坐下,二人就着摇摇欲坠的破木屋,轻声交谈起来。
“便是争夺赛结束的第二日,魁都突然禁严,城中更是四处寻人。在下出门不久,便察觉身后有人跟踪,在城中打听之后,才知晓乐流光一事。据说那日斗法之后,他体内的灵气一直无法拔出,后面几日虽慢慢消磨了些,仍是无法痊愈。正当你出城那日,体内灵气忽然乱窜,冲入丹田,魔气压制不住之后,丹田破碎,已成了废人。”
陆静姝想不通此事,她所修炼的乃是道家正统,灵气清正自然不错,可筑基圆满的魔修要除尽并非难事。如何会潜而不发,又偏偏在她离城那日,突然发作,引碎丹田。
听完她的困惑,路藏凌沉吟许久,“依你所言,怕是有人布下陷阱,故意栽赃与你。”
陷害?她来到外荒不久,见过的也不外乎那几人,会是何人,如此费尽心机。
她脑中浮过乐涵的身影,又摇摇头,哪怕对方要争风吃醋,可乐流光毕竟是筑基修士,这么大的责任恐怕不是她能担的。
莫非是魁向白,可他又是为了什么?
“魁都乃是魁氏的地盘,那乐家又予了魁氏什么好处,在下刚刚自争夺赛退下,便能劳动他们两家合力追捕。”
“内里原因倒是不明,不过多半是资源划分,大家族之间只要有利可图,便是你刚刚为魁氏出力,又能如何?”
陆静姝长叹一声,沉默半晌,“既如此,在下便离开魁都,如今的模样,若非相熟之人,恐怕也难认出。”
路藏凌赞同道,“确实如此,天魔境十年后方启,你在外荒游历,定要小心为上,轻易不要招惹是非。此物予你,或能遮掩一二。”
陆静姝接过面纱,触手微凉,薄如蝉翼,竟是一件法宝。
“这”
“此物唤作灵蝉纱,取自六阶灵隐蝉,能隔绝化神之下神识查探,且能随心变化颜色。平素在外游历,遮掩身份,倒还算趁手。”
“此物贵重,在下不敢收。”陆静姝忙将面纱退回。
路藏凌并不伸手,笑着说道,“你莫要多想,此物虽是法宝,却是件灵物,唯有道修可用。况且在下也不是白送给你使用,十年后天魔境内,你若得到任何魔修之物,便通通予我如何?”
听他此话,陆静姝心中感动,再不推辞,“多谢藏凌道友慷慨,在下莫敢不从。”
“行了,你也别再磨蹭,快些离开魁都,十年后我们在天魔境外会面。在此之前,定要小心行事。”
路藏凌再三叮嘱,她忽然萌生后辈出门前,被家中长辈嘱咐的错觉。
她莞尔一笑,趁着尚未出城,将灵蝉纱祭练,片刻后戴上帷帽出城。
出城之时仍是那位筑基修士,她一身娇纵刁蛮,轻易出了城。
在她离城不久,魁府园中,魁向白推开怀中女奴,侍者立即从门外出现。
“通知乐三叔,陆静姝已从南门出,往西而去。”
“是,主子。”
走出城外,飞出不远,她取下帷帽,换上灵蝉纱,面纱渐渐染上红色,与法衣相得益彰。
这才继续驾驭白毛,往西飞去,据说外荒西部,有一大片阴湿沼泽。
沼泽附近生有魔物,不少魔修在那里定居,平日以扑杀妖兽,或采摘魔物用以修炼。
魔物乃是生于魔地,被魔气滋养而生的宝物,魔修常用来炼丹炼器,与道修常说的灵药炼材一般。
令人奇怪的是,沼泽深处时有罕见的灵植出现,而且通常是道修地界亦难出现的珍稀灵植。
她虽不缺灵药,但身为道修,对魔地之中长出灵物一事,难免好奇。
陆静姝飞出不久,身后竟冲天而起一道金丹威压,威势极其熟悉,正是那日追杀她的修士。
她心中一紧,刚想故技重施,手中却顿了顿,今日的威压虽然出自同一人,却与那日径直冲她而来略有不同。
莫非此人只知她出城,却并不晓得她如今模样有改。
真当如此,心中反而镇定下来,待察觉那修士威压一遁而过,根本不曾落在她身上,这才肯定心中猜测。
只是如此一来,她的行踪如何会被得知,却引人深思。
若说是那守城修士汇报,对方定然知晓她如今一身红妆,可对方却只晓得她的方向。
陆静姝不急不缓往前飞去,想了一路,仍是不得其解。
如此飞了一天,那道威压在上方来回数次,甚至有一回落在她身前,“这位小道友,你可曾见过一位身着紫衣,容貌出色,大约十八岁模样的筑基中期女修,从这里经过。”
陆静姝故作姿态,欲怒却摄于对方修为的模样,“不曾留意。”
金丹修士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