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笑了下,“同样我也想反问你一句,你知道‘婚礼’是什么意思,俗话说,宁拆十座桥,不拆一桩婚,你现在是不是偏离了主题?”
“俗话还有狗不嫌家贫,请问宋小姐。你前方不远处的长辈,他是你的谁!”女记者问得愤慨。
我也迷茫了,看向宋一海,“他到底是我的谁呢?”
“你太猖狂,太过分了!”女记者说得慷慨激昂,一张利嘴上上下下的说个不停,“世上再没有比父母恩更大的恩情,宋小姐现在也是为人母、为人妻,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难道不感觉自私吗?这样当着老父亲的面,反问他是谁,试问没有他,你又是哪里来的?”
“是啊!”我笑,也迈步上前。
有记者以为我要走,伸手欲拦住,被沈衍衡给扯开。
最后,我来到宋一海面前,看着他,喃喃地问,“我又是哪里来的呢?”
宋一海脸色一白,张了张嘴要说什么。
我却不想给他机会,“养不教还父之过,可在您的心里,自始至终知不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如果您有把我当成女儿,那么就这样任由他们侮辱?
如果在您心里,我不是您的女儿,那么又凭什么由他们这样指责于我?
再者,我现在是为人妻,为人母,就算我和您是父女,就算我的肝符合您的肝,身体也完全符合捐献指标。我是不是也要和家人商量,毕竟这也是事关一条人、命!”
我咬牙,从礼服暗兜里,掏出吉安开出的证明,亮在宋一海面前。
再开口,我以为我会淡定,却还是愤怒了,“宋先生,抛开今天是您宋清柔的婚礼不说,在任何检查都没做的情况下,这样让他们道德绑架我,您是怎么忍心的?”
“我——”宋一海开口的话,因为证明里的内容,一下卡住了,“你,你怀孕了?”
好一会,他看着我,说了这么一句。
曾经不管看电视还是什么,父女相识总是皆大欢喜。我从来没想过,和宋一海挑开关系,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当着一张张陌生的脸。
‘父爱’这两字。长这么大,我从来都没感受过。
不知道书上说的‘像山一样的温暖’是什么感觉,以至于这一刻,看着患有酒精肝的宋一海,我说不出心里是疼还是不疼,只是长长吸了口气。
“是的!”我说,“我怀孕了!”
婚车到,音乐暂停,准备放礼炮,我的声音就这样响在四周。
宋一海,“……”
宋夫人,“……”
围攻的记者们,“……”
沉默的片刻,沈衍衡将我紧紧护在怀里,对大家说道,“首先,我想说明一点,宋先生身体抱恙,我太太在来的路上才知道。
一直以来,是我刻意隐瞒,你们要指责,请把矛盾全部对向我。我沈衍衡就站在这里,等着你们!
相信诸位也听说过,我和我太太两年前,因意外而分别。
死而复生也只是说得好听,再相聚,我只想好好的对待她,如今她好不容易怀孕,作为丈夫,作为男人,保护妻与子,是首当其重,责无旁贷的!
再者宋先生的肝源,还麻烦各位传播扩散一下,相信就算全国没有,全球应该也有配对的机率吧!
奇迹或许就在身边,就像我和我太太!当然,如果宋先生不愿意扩大范围去配对,当真一味的只要我太太捐献的话,那么我们也可以割爱!
忍痛割爱,去满足你们所谓的正义,所谓的父母恩,所谓的不自私!”说到最后,沈衍衡声音已经相当严肃,语气凌冽也暗含警告。
下一刻,他拥着我,来到宋一海跟前,“宋先生,我们等您的答复,只要您一句,说让我们捐献,我们便捐献,孩子不要也罢!”
音落,人群里发出一阵倒吸凉气声。有反应迅速的记者,开始关掉机器,准备开溜。
宋一海坐在轮椅上,握着证明的手,微微颤抖,就在他抬头,刚要开口的时候,忽然有人喊道,“那证明是假的,她根本就没怀孕!”
第194章 磕头认错,爷等着!()
“那证明是假的,她根本就没怀孕!”
声音落下,欲离开的记者纷纷驻足,在人群里寻找着是谁发声的同时,也去看沈衍衡的反应。
尽管沈衍衡脸上沉稳依旧,可一双深邃的眸子,还是闪过丝丝错愕。这样定格的半秒,即使极度轻微,还是逃不过有心人士的眼睛。
甚至有反应迅速的记者,已经把话筒伸过去,“沈先生,您有什么要说的?”
沈衍衡站在原地,锐利的眸子,直盯发声之人,“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就再一遍,是男人的敢做就敢当!”人群里,一位穿了牛仔T恤的平头青年站出来,迎上沈衍衡的凌厉,不怕死的说道,“知道您有身份,您有钱有地位嘛,谁不认识您是谁?两年前死而复生的好英雄!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在医院里,一眼认出你!
就在半小时前,我亲眼看见你进了吉安院长的办公室,至于你们都说了些什么,我暂时先不提,有种的话,你敢让大家看看,开证明的落笔人,是谁吗?”
这么一声后,众人的视线又立马转向宋一海。
此时此刻,那张盖了公章的假证明,就在宋一海手里,最底下‘吉安’两个字,也是一看便知。
片刻沉默。青年往前走着,脸上更是挑衅得意,“怎么,刚才还信誓旦旦的沈衍衡沈大总经理,现在该不会是没话可说了吧?”
因为宋一海坐在轮椅上,即使身后站在宋夫人,还是没青年的身手快。
只一把,证明瞬间易主,到了青年手里,“哈哈,果然不错!”他说着,站上了台阶。把证明亮在记者和其他围观人们的面前。
指着最后的名字,狂笑道,“看看,怎么样,被我说准了,刚才宋夏把证明拿出来的时候,我可是没看见,同样你们也没有机会看,可名字偏偏正对,说明了什么?”
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摊了摊手。
一时间,本就诡异的红毯,更加死寂。
宋一海坐在轮椅上,双手紧紧握着,铁青的脸早,看不出喜怒。
而我,自始至终被沈衍衡按在怀里,他不让我回应,我便不回应,把一切全部交给他。
却是这一刻,他好一会都没说话,更准确的来说,无话可说,毕竟证明的确是假的。我是真的没有怀孕,行为比起刚才更自私。
果不然,人群里,很快就响起了议论声,说什么不愿意捐肝就不捐,真是没见过这样做子女的,居然用假怀孕来欺骗将死之人。
宋夫人也按捺不住,一脸失望的样子,哽咽地说,“宋夏,你真的没怀孕?”
“宋夫人,不管她有没有怀孕。捐肝是我不愿意的,要指责,你冲我来!”赶在我开口前,沈衍衡再一次将我护起来,“今天我们前来,是参加宋清柔的婚礼,除此之外,所有的提部一概不回,作为宋清柔的婶婶,两位新人的娘家人,宋夫人您是不是,该提醒不要误了吉时的好?”
“别说吉时不会误,就算误了,我想和人命相比,新郎和新娘也一定能理解,是,我承认对于宋夏,我和一海是亏欠的,就像她自己刚才说的那样,一海连她这个人存不存在都不知道,又该怎么尽父亲的责任?俗话说,不知者不怪!
这话同样适用于宋夏身上,你说她之前不知道一海的病情,很好!我理解,甚至把我挡在门外,推倒在地,我都理解!
可现在,这一刻,她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开假证明,就算不想捐可以明说,明说了以后,至少我们不会再报以希望!”宋夫人一口气说完,最后挡在婚礼的入口,伸长了胳膊,“今天的婚礼,我们不欢迎自私自私的人,请离开!”
“你确定?”沈衍衡眯了眯眼底,越过宋夫人去看宋一海。
“够了!”宋一海开口,再想说什么的时候,宋夫人忽然反转轮椅,对记者说,“看到了没有,你们心里所仰慕的英雄,有多么自私?我老公的命,就悬在这里,他们竟然想出这样恶毒的方法来拒绝,这是眼睁睁的想我老公死啊!”
吸了两口气。终于宋夫人红红的眼框里,滴下大颗大颗的泪水。
咔咔咔!
闪光灯再一次频繁,甚至还有抢头条的记者,进行了现场报道。
整个过程,我就这样站头,看四周的人,也看那位轮椅上,所谓的和我有亲情血缘的男人。
舆论倾倒的当下,不管我说什么,没怀孕就是没怀孕。
“衍衡……”我深吸了口气,“既然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就回吧!”音落。我向他伸手。
沈衍衡幽深的看着我,回握,然后就在我们迈步要走的一瞬,身后的人群里,又发出一声声的污蔑。
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那位手持假证明的青年,也在我回头的同时,再度迎上来,“怎么,沈太太这眼神,我好怕怕哦,该不会想告我诽谤吧!”
“你——”我刚开口,又是沈衍衡更大声说,“对!”
呵,青年冷笑了,“你告我什么?开假证明,还是假怀孕?难道说真话也犯法?”顿了顿,他看向记得和人群里,“兄弟姐妹们,如果我被抓了,你们可要给我作证啊,我——啊!”
他话没说完,被沈衍衡一下握住,随用力,那张刚刚还在得意的脸,惨白也叫疼。
一旁有记者蠢蠢欲动,“沈先生,请你放开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难不成你想杀人灭口?”
青年仿佛有了根据可言,忙道,“对对,我要是…要是死了,就是——啊!”指着沈衍衡,最后一张脸因为疼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刚才的记者更怒,“沈先生,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刚才的人身攻击,你看不见?”沈衍衡右手未松,眯眼冷瞧着。
“看见了,难道这不是事实吗?”记者轻蔑的反击,“看来夏日集团的领导人,口碑也不怎么样!”
“那么你呢,人身攻击够了吗?”沈衍衡咬牙。
“不够!既然做了还怕人说?难道证明不是假?难道你太太怀了?难道我们说错了?”记者撸了袖子,一副沈衍衡再不放开,他就要动手的架势!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是新郎林立军跑过来,“两位,两位不要动怒嘛,今天是我和清柔大喜的日子,来者都是客,犯不上犯不上哈!”
“什么叫犯不上,这是人命好不好,难道就因为他有钱,可以各种的横行?”记者不服了,自认自己站在了道德的最高点,身后又有一干众人支持,更是神气。
拉着林立军,前后只用了两分钟,就把事件说了说。最后指着沈衍衡,“你说你说,他们是不是比自私更不要脸,做人怎么可以这样?”
林立军听着,心里快要乐死:事情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百倍,恐怕这会网上已经对两人骂声一片,他要是再落井下石的话……
咯咯,沈衍衡,今天就是你人品的死期!
倒要看看,经过今天以后,谁还敢再和你这样的小人合作!
这样想着,但面上的林立军,还是和事佬,他说,“两位两位,依我看,这件事的起源就是沈太太究竟有没有怀孕,这样我们找人试一试!
如果怀了呢,说明‘证明’是真的,你们是污蔑人家了。
如果没怀呢,那更简单,‘证明’就是假的,他们也没有污蔑你们!”上一句对记者和青年以及忿忿不甘的人们说的,而后一句。就是对沈衍衡。
讲完之后,林立军又道,“大家感觉,我这个提议怎么样,如果可行,咱当场就解决,如果不可行,那不管怎么样,新娘子还在待,结婚人生就这么一次,我是真的不想,因为这么一件误会而添堵。谁不想喜喜气气,圆圆满满的结束?”
又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托辞。
一下子,纷纷说好,更有动作迅速的记者,已经开始寻找医生。
为怕现场寻找的医生,会偏袒任何一方,有人找到了警局法医办公室电话,联线过去。
半小时不到,警车很快赶到,有法医也有警察从车上走下来,用意很明显。法医是验证,但警察呢,恐怕一会要带走谁,那就不一定了。
随着他们脚步声的逼近,我没有抬头看,但一颗心砰砰的直跳,也是直到现在,我才彻彻底底的明白,这根本就是以婚礼为幌子的鸿门宴。
而林立军的做法,无疑是狠绝的,高明的是,在其他人的眼里,他是正义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