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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揪得难受,没停,加快步子上楼。
进门的第一时间,眼框里所有隐忍的泪水,再止不住的流下来。
靠着门板,我仰头,不让眼泪出来,也看着窗外的那轮明月,像神经病一样,一会哭一会笑,哭笑过后又发现,值吗?
为一个都不知道我名字的女人,如此痛苦,不止不值还傻!
想着,我抹干了所有的泪。重新进了浴室,把自己清理干净。
换了睡衣后,习惯性的坐在梳妆台前,正要拿护肤品,然后记起傍晚把所有的护肤品都丢了,还没来得及买想要放弃时,意外看见了一旁的礼盒。
打开一看,竟是三四种有名的化妆品礼盒!
这是……,沈衍衡放的?
也正在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房间里变了。更准确的来说,是摆设和格局以及家具的款式没变,变的只是颜色和换新!
特别是整个梳妆台,找不到半点蓝色的痕迹!!
猛地,我好像明白了:只所以换新,是因为沈衍衡知道死老鼠和我化妆品里被人放了什么,然后海叔的鞠躬和保重,也是离开!!
那他那句‘佣人都处理好了’是什么意思?
也像家具一样换了?
想到之前答应小翠的事,我急忙跑下楼,正要开口。看见刚才放在桌前的玫瑰花被丢进了垃圾桶。
这是不要了的节奏?
太多太多的疑问,我张口来了一句,“沈衍衡,来三组快问快答,敢不敢?”
沈衍衡脸上倒是没有任何的惊讶,晃了晃酒杯,好整以暇的眯眼,“问!”
我没多想,坐到他对面的沙发,迫不及待的问,“楼上化妆品和家具,是你换的?你把海叔辞退了?那佣人呢,也全部辞退了?”
沈衍衡看了我一眼,拎起酒瓶看样子是想再倒一杯,结果酒瓶已经空了。
最后丢酒瓶,改为掏烟卷,他说,“沈太太,开口就是几组问答,会不会太急躁了?我以为你会很珍惜这三次机会的!”
“……”我一怔。才意识到什么,“我——”
“不可以讨价还价!”沈衍衡打断我,语气温温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那一双微眯的星眸却更加深沉,漆黑。
少顷,针对我的问题,他一一作出回答,“化妆品和家具是我,海叔和佣人也全部辞退。另外多给你一次机会,不过沈太太,这次要想好再问!”
“……”我能说,我悔得肠子都青了吗?“那你呢,有什么要问我的?”
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借他问答,得到我想要谜团的答案。
却是没想到,他问了,开口还是两组问答,但所问的却是:“晚饭没吃。饿不饿?”
“呃?”我一怔,“不饿!”
“知道医药箱在哪?”看我点头,他吩咐,“拿过来!”
说出这两句的话,他的脸还是冷的,语气也是硬邦邦的,我是完全处理懵懂状态,取了医药箱来到他面前,“刚才……你可是两组了?”
沈衍衡接过医药箱,示意我坐。然后中指处还夹着半截烟卷,修长如玉的手指,打开,又找了什么药,另一只手在下一刻,竟然捞起了我的脚。
在我错愕、惊讶还有丝丝幸喜涌出心头时,他处理着我脚面和脚底的伤,并没问伤势是怎么来的,倒是不轻不重的来了句,“戒指丢了?”
我。“……”该怎么告诉他,没丢?
最初的本意,只是想试探海叔,逼出想要的答案!
可现在呢,那女人见到了,海叔也被辞退了,我却心乱如麻。
看着他动作轻柔,脸上的表情好像没刚才那么冷,我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沈衍衡。我——”哽咽着,吸了口气,“你能抱抱我吗?”
只感觉好冷,即使洗澡用了热水,换了厚厚的睡衣,还是冷。
从头却脚,从心到身,没有一处不冷。
砰的一声,沈衍衡放下药膏,扣上医药箱,伸开胳膊,在我想扑进去的时候,他说,“抱之前,你确定这是第三个问答?”
听他这么说,我鼻腔一酸,眼泪哗的一声流出来。
委屈的原因,说不清理不透,只是很想哭,感觉被全世界抛开了一样。无助而又委屈,抬手刚想抹眼泪的时候,他猛得将我捞过去。
“行了!”他说,手掌扣在我脑袋,往胸膛里一按,“问吧!”
“……”呼吸着他身上的清冽,贪恋着他怀里的温暖,我使劲噌了噌,犯难了。
那么多的疑问,我该问什么才好?
万一问了。他再来句‘三组快问快答,已经结束了!’,我多亏啊!
想了想,我最后把所有的疑问,化成了一句,“夏明月,她就是在你13岁,救过你的女孩吗?”
明显,沈衍衡身体僵了僵,“之前。在窗外的人,是你!”
他没有追问:你怎么知道,怎么过去,又是谁让你跟踪的,以及都听到了些什么,只是一句陈述,像我在进门的时候,陈述他回来了一样,用了肯定的语气。
“是我!”我点了点头,迎向他的眼眸,提醒道,“你还没回答我!”
沈衍衡眯了眯眼,“你觉着,如果是,我会那样对待曾经的救命恩人?”
咀嚼着这句话,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所以,此明月非比之前的明月!”
看着他嘴角勾起的笑,我感觉自己的脑细胞不够用了,理智严重的为零!
拉着他的手,继续追问,“沈衍衡,之前救你的女孩,她也叫明月,她俩是重名都叫明月?那之前的明月呢?她难道真的…死了?”
一激动,我暴露了看到那个牌位的事实。
沈衍衡也很快捕捉到了这话的隐音,他说,“难道?真的?”
声音落下,他放开了我,起身又点了支烟。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次他之所去山城,并不是专门看表姐,而是去查妈妈和梅森的关系。
因为时过多年,再加上当年梅森为防上妈妈回来拿房款,随着周边老邻居的搬迁和人口流失,他所查的消息,也仅仅是:姥姥好像有个女儿!
但女儿具体生死,又是谁,在哪里,一无所获。
所以这会。他点了烟,又熄灭,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因为那瓶葡萄酒下肚,看起来有些潮红,眼眸也是深深透着一层雾。
再开口,烟味和酒味,混合着呛进我鼻腔里,不呛反而令我失神。
听到了他说,“你怎么知道她死了?上次在山城,你进去过!”
沈衍衡用很肯定的语气,扣住了我的手腕,略有些雾气的眸子,也因此拼射出闪耀的锋芒,“说,你和梅森是什么关系?”
“……”我呼吸一紧,顿了顿!
沈衍衡继续,“你妈妈姓梅,他也是,不要告诉我。你们仅仅是有着相同的姓氏而已!”
看着他的眼睛,我失去了思考一样,本能的点头,“小院的主人,你嘴里这个姓梅的,他是——”想到梅森说过,妈妈曾是他的童养媳,我说,“我们没有血缘,但叫过他舅舅!”
沈衍衡眯了眯眼。“他亏欠过你们!”
“呃?”我楞了楞,“你怎么知道?”
“你的语气!”沈衍衡白了我一眼,转身,竟然进了厨房?
“……”听里里头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我有些受宠若惊的错愕了,他该不会帮我做饭去了吧?
这么一个身份尊重的大少爷,还喝光了整瓶葡萄酒,能行吗?
想到这里,我噌的站起来,正准备过去看看他,没想到他已经端了一份冒着热气的意面,推到我面前,然后将另一只手里的叉子塞给我。
语气也是难得温柔的说,“别看我,吃面!”
“啊,哦!”我忐忑啊,刚才那个冷着脸,不肯抱我的男人,这是肿么了?
竟然坐在了我对面,还饶有兴致的盯着我看?
咽了咽口水,我说,“你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宋夏!”他目光灼灼的笑,“知不知道,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呃?”我心跳砰砰的,他的样子,搞得好像,我才是当年那个救他的女孩一样。
第95章 努力,装下一个你!()
“什么事?”我刚问完,就听到他吐了两字,“天意!”
当啷一声,我惊得叉子掉盘里,嚼着嘴里的意面,我噌的站起来,使劲揉了揉眼睛,“沈衍衡,你刚刚说什么?是不是喝醉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然怎么会冒出‘天意’这两字?
“怎么?”他不止又笑了,还握着我的手腕。
略有些潮红的脸,在头顶橘色吸顶灯的映衬下,好像添加了柔顺剂,连棱角分明的线条都柔和了。
瞧着我错愕的样子,他说,“怕我喝醉,不认识你,把你当成谁的替身?”
我把意面咽肚里,有那么一刻,倒是真想问他: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却是下一刻。手腕一紧,等再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拉过去。
他修长的腿,呈八字型微开,随着使力,我猝不及防的撞进去,也坐到他腿上。
鼻腔里。他身上的烟草和清冽气息,以及那醉人的酒气,混合一条可以穿透一切的长剑,在我心底掀起一层层巨浪。
震撼的同时,听见他说,“宋夏,给你看东西!”
我乖乖的点头,视线越过他发顶,对看墙上的英伦钟,在心里祈祷:让时间过慢一些,也让他的酒醉得慢一些,这样醉了的他,太温柔了。
少顷,手背猛地一暖。
是沈衍衡掏了手机。握着我的手指,然后滑开屏幕,在只有一张图片的相册里,点出我很早之前就看到的那张手机屏保!
沈衍衡点了点,问我,“认出来了吗?”
我嗯了一声,几乎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把他此时的温柔给吓跑了,“这张照片,是我大二参加化妆舞会时的,怎么……你怎么会有?”
其实这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只是没找到适合的机会。
沈衍衡弹了我一个脑门崩,“笨女人,这就是我刚才想通的事,她——”看了看我,他说,“就是梅森的女儿,救我的那个女孩,是她生前给我的。”
“呃?”自从那次雪夜离开,我再没和表姐碰过面,她怎么会有我大二时的照片??
“之前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刚才听你说叫梅森舅舅,我想她应该是担心你,所以才拜托我。”他眸色有星星点点的光芒,就像夜晚闪耀在天际的银河系,特别的漂亮。
粗粝的手指,有一下没有一下的刮着我鼻梁,语气轻轻的打趣:“难道这不叫天意吗?”
“……”我眨了眨眼,傻呆了。
这样的沈衍衡,是我只有在他喝醉的时候,才能偶尔遇见的,暖得我整颗心都乱了,“所以,正是因为这个。你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帮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明该幸运的,可是我心里却很痛很痛。
最初和林远航那样的纷争时,沈衍衡一次次的帮我,当时我就想过,他为什么会帮我,后来有孩子,就以为他之所以维护我,是因为孩子。
现在答案却是……
不想看他的点头,我跳下他膝盖,转身就往楼上跑!
这样的答案,让我想哭!
捂着胸口,我闯进卧室,把自己丢进大床之上。
瞪着窗外的明月,很想问一句:表姐,你为什么在临死前,把我的照片给他?儿时不是恨我,不是以欺负我为乐吗?现在又是什么让你转性?
难不成,你想替你父母,弥补当年的罪孽?
正想着。突然砰的一声,门板合上,我还没来得起身,后背一暖,下一刻,身体被拥住不说,脖颈里还充满了他炙热的呼吸。
咬着我耳珠。沈衍衡问,“怎么了?扭头就跑?”
摇了摇头,我说,“困了!”
沈衍衡嗯了一声,胳膊绕过我后颈,带有薄茧的指腹,摩擦着我脸颊。以为接下来他会有需要,没想到只是低低地说,“晚安!”
听他这么说,我反而越没睡意:有一种,宁愿他冷颜相对的想法。
曾经听说:最痛的事,莫过于心爱的人,把你当成他心底的挚爱,叫着挚爱的名字,侵占你的身心。
可此时此刻的他,知道我是谁,但突来的柔情,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表姐的替身?
和林远航的三年婚姻,不说分床而眠,至少不是相拥而醒。
之后遇到沈衍衡。不管晚上我们有多么疯狂,早上再醒来,从来只有我自己!
可现在,此时此刻。
当黑夜退去,当窗外有阳光透过来,当头顶的闹铃清楚的指向早上七点,